杜蒲言和主持臉色也很難看,兩人僵直著站在原地,看著葉念墨的眼神如狼似虎。


    「現在還不說嗎」葉念墨重新走迴房間坐下,語氣輕鬆。


    主持和杜蒲言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主持說道:「好,我們說,你不要告訴警c.」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管理這個寺廟已經幾年了,那時候這裏還很蕭條,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有人說這裏的一尊佛像可以懷上孩子,結果還真的有人來看了,沒想到有人懷孕了,所以我就動了這種心思。」


    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杜蒲言接口道:「那時候我和我的妻子結婚多年還是沒有懷孕,她看到了那家寺廟,聽到了那個傳聞,所以決心試一試。」


    他頓了頓,神色越發的平靜,就好像說一項和自己無關的故事,「她來到這裏以後,經歷了這裏亂七八糟的請神活動,結果精神崩潰了。」


    杜蒲言忽然笑了起來,「說起來你的妻子也經歷了這一切呢,她可真是堅強,比我的妻子堅強。」


    葉念墨神色一冷,「繼續。」


    主持身體一抖,繼續道:「她的妻子瘋了以後,他就找到我了,後來我們決定把這件事壓下來,我繼續用這個招數來騙取那些想要來這裏求子的客人。」


    葉念墨看向杜蒲言,接口,「而你就設計一個局,讓自己的妻子死掉,獲得巨額保險單。」


    「是她活該!」杜蒲言神色恐怖,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個賤女人居然背著我找其他的男人,還想為那個男人懷上孩子,然後逼迫他和她結婚。」


    葉念墨心中瞭然,他終於知道杜蒲言為什麽要對丁依依下手了,估計就是心理扭曲,把丁依依當成了那個背叛他的妻子。


    「故事講完了。」杜蒲言神色怪異,語調就好像在說話劇一般誇張,「那現在你可以安心走了!」


    他舉起手裏的斧子猛地朝葉念墨砸去,動作狠戾,一心就想著讓他死。


    忽然,空中響起一聲槍響,杜蒲言和主持隻是平常百姓,哪裏聽過槍聲,當下兩人一驚,杜蒲言丟掉斧頭,驚恐的看著葉念墨。


    葉博走了進來,「少爺。」


    葉念墨嘴角帶笑,「我對你們的事情沒有興趣,不讓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可以,我需要你們做一件事。」


    杜蒲言和主持互看了一眼,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丁依依趕到的時候發現門並沒有關,她喊了兩聲,四周靜悄悄的,以前迎接他的人一個都看不到。


    她循著記憶往自己住過的地方走去,那間房子外觀依舊很破,門內傳來兩個人的聲音,她剛走近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聲。


    「你妻子一直住在房間裏牆壁後麵,什麽時候想把她搬走?幸好那個叫丁依依的沒有發現,那天以為是你來,新來的僧人就把她引到這間房間裏了。」


    丁依依捂著嘴巴蹲在地上,滿眼的詫異,夜色很黑,她想趕緊走,卻在聽到杜蒲言的聲音後楞在當場。


    「她和那個女人太像了,都不是什麽好女人,下賤的東西。」


    丁依依已經聽不下去了,一直拿著的手串掉到了地上,她立刻僵硬在當地,幸好裏麵的人沒有發覺,依舊繼續說話。


    她低頭看著手串,忽然想到房間裏菩薩麵頰上的凹洞,心裏更是詫異。


    房間裏的談話繼續在進行著,她沿著窗台小心的挪動著,直到窗戶邊上湊著頭往裏麵看。


    房間裏的雕花牆壁已經破了一個大洞,一個女人癱坐在牆壁旁邊,她神色迷茫,偶爾手還會無意識的晃動著。


    她盯著她蒼白柔軟的手臂,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麵容。心裏的震驚溢於言表,原來她看到的那隻手就是這個女人的手,杜蒲言說謊了,他的妻子沒死!


    此時杜蒲言溫潤的聲音在她耳裏就好像惡魔一樣,她把手串放在窗台上,悄悄往外走。


    房間裏,主持和杜蒲言神色怪異,兩人盯著窗台外匆忙跑掉的丁依依,直到看不到人為止。


    主持麵色恐懼,「那個男人應該說話算話吧,都是你去招惹那個女人!」


    「好了好了,你煩不煩!」杜蒲言神色煩躁的看向牆角的女人,麵露不悅。


    主持被他一吼,脾氣也上來了,狠狠丟下一句,「隨便你,趕快把你的老婆給我帶走!」


    「嗬嗬,帶走?帶走以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你這裏弄的所謂拜佛把我妻子硬生生的逼瘋了,你看你這個廟還開得下去?」


    主持氣得發抖,「好好好,你厲害!」


    他轉身打開門,憤憤的離去,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另他驚恐的男人。


    「你想做什麽!」主持驚恐的揮舞著雙手,卻被葉博強硬著拖到了竹林裏。


    竹林外,葉念墨站在一間小屋子麵前,她的背脊挺得很直,風把他的頭髮吹得有些淩亂。


    「你不是說放過我了嗎?」主持驚恐的看著他,那一聲槍聲給他的刺激很大,他的身體哆嗦著。


    葉念墨轉過身子,眼神冰冷,「裏麵的東西都是你弄的?」


    「這不是要弄得比較真實嘛,裏麵的蠍子都是沒有毒的,蛇也都是處理過的。」主持哆哆嗦嗦道。


    葉念墨點點頭,「很好。」


    主持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麵色哆嗦的轉頭看著葉博,眼神裏滿是祈求。


    葉博冷著臉壓著他往屋子裏走,主持知道裏麵的東西不會有毒,所以走得很坦然。


    進到黑色的屋子裏,他還是一臉僥倖,一邊說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葉博把他推進門後轉身就鎖上了門,不一會,門內傳來主持驚恐的叫喊聲,「有東西在咬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沒有人迴應他,正如當初沒有人迴應丁依依一樣,他拍打著爬上手臂的蜈蚣,歇斯底裏的哭號著。


    門外,葉念墨靜靜的站著,對男人的哭嗥視若無睹,他的心在抽痛著,一想到丁依依曾經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這裏,他就恨不得把黑屋裏麵的男人大卸八塊。


    手機突兀的響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眼神溫柔了不少。


    「念墨,你在哪裏?」丁依依口氣有些小心翼翼的,帶著一絲委屈。


    葉念墨口氣帶上了一絲笑意,但是緊張中的丁依依沒有聽出來,她隻感覺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以為他對她漠不關心,還不等他開口就急匆匆道:「其實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什麽時候迴來而已。」


    電話被利落的掛下,葉念墨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臨走前落下一句,「看住他,死之前再救出來。」


    葉家


    丁依依玩著手機,雙眼看著屏幕,掛下電話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葉念墨始終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她看著已經淩晨了,想了想還是再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過去,「您好,您撥打的手機已經關機。」


    眼淚又有溢出的趨勢,她急忙仰頭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不難過,我不難過!」


    門被推開,她立刻從床上起來,赤著腳跑下樓梯看到葉念墨推門而入。


    看到他,她立刻轉身往樓上走,眼淚跟隨著她的步伐嘩啦啦的落下來,疾步走到門口,她剛想推門而入,一隻手臂從她耳後穿過打在房門上。


    葉念墨靠近她的耳垂,聲音輕柔,「怎麽哭了?」


    他的聲音太過於溫柔,這讓丁依依越來越委屈,低聲說道:「對不起,他是一個壞人。」


    葉念墨不動聲色的揚眉,「怎麽說?」


    丁依依低著頭把自己在寺廟聽到的一切都和他說了,越說越是委屈,「我沒有發現他是壞人,他的妻子沒有死,被他藏在寺廟裏了。」


    她深深的吐了口氣,抬頭看他鄭重其事道:「對不起。」


    葉念墨低頭,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抱歉。」


    丁依依一愣,「什麽?」


    他笑了,又說了一句,「我說抱歉。」


    「為什麽?」丁依依心裏奇怪,直勾勾的看著他問道。


    葉念墨把她攬進懷裏,低頭看著她的發旋,眼神溫柔得無以復加,卻什麽也沒有,把那一份抱歉藏在了心裏。


    一整晚兩人相擁無眠,次日,丁依依睜開眼睛,身邊依舊溫暖,她詫異的轉頭。


    葉念墨還在睡覺,捲曲的眼睫毛輕輕抖動著,睡得不太安慰,隻是下意識圈住她。


    她一動,抱著她的人也跟著收緊了手臂,手掌無意識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輕哄著。


    丁依依心裏一暖,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大了起來,主動往他的懷裏窩了窩。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葉念墨立刻睜眼,隻是有幾秒鍾的迷糊,隨後又恢復了執一貫的冷靜。


    電話不知疲倦的響著,丁依依輕咳了一聲,臉色紅紅的,因為電話正要放在葉念墨床邊那頭桌子上,如果她要拿手機就必須越過他。


    她微微起身,變成葉念墨在下她在上,她感覺自己的氣息似乎和他相互交融,這種認知讓她臉色紅的不得了,連耳垂都紅了起來。


    葉念墨嘴角一揚,攬住她的腰肢往旁邊一滾,大手罩住她拿著手機的手。


    四目相對,陽光從藍色的紗窗射進來,照得他的眉眼如畫。


    他的頭微微往下低垂,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唿吸逐漸交融在一起,她哄著臉閉上眼睛。


    「叮叮叮叮叮。」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散了這一室的溫馨,她下意識的偏過頭,濕潤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耳垂上。


    葉念墨也不惱,聲音低低沉沉的笑著,胸腔也跟著輕微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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