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放幹淨一點!」抓他的警員嚴厲的嗬斥。


    「哈哈哈,你當我怕你啊。」話音剛落,一個拳頭狠狠的就砸向他的臉頰。


    葉博快氣瘋了,每一拳都下了死手,男人很快就流了鼻血,牙齒也被打斷了一顆,滿嘴的鮮血。


    他是軍校出身,又在崩潰的邊緣,現場的警察竟然沒有人能夠壓製住他。


    「葉博。」丁依依想上前安撫他,被葉念墨一把抓住。


    「幫我看好她。」他一邊脫下西裝外套一邊對貝克說道,在葉博提拳瘋狂的打向男人的時候被人擒住。


    他的心碎了,所以他瘋了,也不看是誰,反手擊打試圖要阻止他的人。


    葉念墨擒住他的手臂,身形一閃,抬腳攻擊葉博膝蓋內側,很快就製服了他,「冷靜點!」


    「少爺!為什麽要阻止我!」葉博雙眼滿是血絲,惡狠狠的看著不遠處痛得打滾的男人。


    「葉博,我現在命令你休假在家裏休息。」葉博放開他冷冷道。


    葉博猛地抬頭,語氣裏滿是焦急。「少爺!」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我要你現在立刻迴家休息!」


    良久,「是,少爺。」


    看著葉博失魂落魄的聲音,丁依依背過頭去把淚水擦掉。


    「我要告你們!」男人嘴巴已經被打腫了,齜牙咧嘴的叫囂著。


    貝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小子,做人圓潤點,」他又扭頭掃視了全場一圈,「剛才大家有看到什麽事嗎?」


    現場的警c早就看不慣這個男人了,一聽局長都這麽說了,覺得都出了一口惡氣,整齊劃一大喊道:「沒有!」


    「ok。酒檢做了沒有,有沒有喝酒。」


    「報告局長,對方沒有測出酒精含量。」


    貝克皺眉,把手裏的照片遞到男人麵前,「這是你的車子嗎?」


    男人睜開已經腫了的眼睛勉強的看了又看,「是我的。」


    貝克揚眉,「今天我們在一條街道發現了這輛車子,車子已經被燒毀,你能解釋一下嗎。」


    男人捂著腮幫子,哭著說:「這輛車確實是我租的,但是昨天晚上丟了,我都不知道怎麽丟的!」


    葉念墨和丁依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疑惑。


    飯桌上,付鳳儀把筷子猛地一拍,「不想吃就別吃,這樣擺著臉算什麽樣子。」


    丁依依一愣,心裏的悲傷湧上來,她低頭起身,「抱歉奶奶。」


    「依依!」葉念墨皺眉放下餐巾追了上去。


    管家在一旁不動聲色到道:「聽說丁依依的朋友出了車禍去世了。」


    付鳳儀嘴唇抿得緊緊的,不過也沒有再罵下去,傲雪心不在焉的坐在位置上,家裏到處都沒有那枚戒指的身影。


    傭人不可能偷,因為無論拿到哪個店裏,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偷的,那沒有在家裏,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現場,一定要找一個時間去現場看一看。


    花園裏,丁依依獨自抹著眼淚,今天已經哭了一整天了,眼睛一碰就很疼,可是她還是抑製不住自己。


    鼻涕眼淚一起出來,她隻能拚命的吸著,麵前遞過來一張紙巾,葉念墨在她身邊坐下。


    丁依依主動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呢喃道:「我們一定要抓到那個肇事兇手。」


    葉念墨看著天上被雲層遮擋住一半月亮,鄭重的承諾,「一定。」


    午夜街頭,新塘大學校門前,一個人影靠著門前的石獅子,他的身邊已經擺放著很多空的酒瓶。


    酒從口中溢出來,順著下巴流到襯衫上,幾個年輕的混混經過,看到他西裝褲口袋裏露出來的半個錢包起了歹心。


    一個混混看男人似乎已經醉得不輕,他慢慢蹲下來用手夾著錢包的一角準備抽出來。


    「你們幹什麽!」清脆的女生在響起,小混混先生一驚,看到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以後膽子立刻大了起來。


    「你這個臭女人不要多管閑事,信不信我揍你!」


    宋夢潔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混混有四個,她肯定是打不過的,但是看到醉倒的男人,她又不能不管。


    「你們最好趕快走,我已經報警了。」她揚起手機想嚇退混混。


    混混不但不怕,反而盯著她手裏的手機,「哎呦不錯哦,是蘋果機啊,給我們玩玩?」


    男人們笑著逼近宋夢潔,玻璃瓶爆裂的聲音伴隨著其中一個男人的哀嚎聲響起。


    「滾。」原本醉倒的男人站了起來,眼神裏滿滿都是戾氣,混混哪裏還敢造次,攙扶著受傷的同伴趕緊跑。


    宋夢潔走近了一點,認出了這是葉念墨旁邊的一個助理,不過怎麽會半夜三更在這裏喝酒?


    葉博彎腰撿起一瓶酒,轉身就往大道外走,身形狼狽不堪。


    宋夢潔剛想離開就看到酒瓶裏的錢包,估計是剛才他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


    撿起錢包,她朝葉博離開的方向追去。


    小區裏,盡管已經淩晨,但是還有一間房子是亮著的,葉博看著蹲在小區門口燒著紙錢的兩位老人。


    他的喉嚨好像有針梗著,很疼,疼得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人似乎怕吵到鄰居,所以拚命的壓抑哭聲,黃色的紙錢捲起火苗在桶裏翻滾著。


    起風了,灰燼順著風的走向飄得到處都是,他站在一處,眼神的悲哀就快要溢出來。


    宋夢潔被他眼裏的悲傷震動,那種痛她自己也深有體會,直到身影消失,她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有還給那個男人錢包。


    打開錢包,從厚厚的一遝錢中抽出了一張名片,她輕聲念道,「葉博。」


    次日,她拿著錢包來到葉氏前台,「請拿給你們的葉總助葉博先生。」


    「抱歉,葉總助請了長假在家,如果您能提供證明留下信息,我們可以給您提供他的家庭住址。」


    她笑笑點頭,不遠處葉念墨和丁依依行色匆匆的走著,她靜靜的看著兩人,並沒有上前打招唿。


    丁依依和葉初雲接到警局的電話立刻趕到了警察局,貝克已經在等著他們,「那輛車子已經證明確實盜取了,因為在案發當天,那個男人有不在場的證據。」


    「那會不會是其他人偷了這輛車子然後在慌亂中把秋白給撞死了。」丁依依揣測道。


    貝克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現在我們正在搜查各個接口的監控錄像進行排查。」


    從警察局裏出來,丁依依和葉念墨直接去了葉博的家。


    無論兩人怎麽按門鈴就是沒有人開門,丁依依有些擔心,「他沒事吧,到底要怎麽安慰她才好?」


    葉念墨攬過她的腰肢,「這種事情要靠他自己,沒有人能夠幫他。」


    兩人剛走,另一輛車子剛好停下,宋夢潔拿著錢包按著門鈴,按了幾下都沒有人應答,她試著握著門把動了動,忽然發現門沒有鎖。


    屋子裏收拾得很幹淨,葉博癱倒在沙發上,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酒瓶。


    她嘆了口氣,又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悲傷的眼神,把錢包放在桌上,她小心翼翼的從他的手裏抽出酒瓶。


    忽然,一隻堅實的大手擒住她的手腕,天旋地轉之間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她皺眉,「醒一醒。」


    「秋白,秋白,你不要走。」葉博擒住她的手腕,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下。


    他哭得很壓抑,宋夢潔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心想著那個叫秋白的是她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吧。


    麵前的男人哭得傷心,豆大的淚珠落到她的臉頰上,她又想起昨天他的眼神,濃濃的絕望,就好像當初的自己,愛得自卑,愛得絕望。


    忽然唇間灌入淡淡的酒氣,她的雙眸猛地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放大的人影。


    他把她當成深愛的女人了吧,那雙絕望的眼眸此時深情的看著她,裏麵的柔情就快要溢出。


    男人的眼淚讓她的心忽軟了下來,她放鬆了身體,隨著他動作。


    房間裏瀰漫著淡淡的酒氣,她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身後的男人已經沉沉的睡去。


    她蹲在地上看著他,如果沒有那絕望的眼神和燙得嚇人的眼淚,她不會任由著他做那些事。


    「如果醒來直到自己做了這件事,估計會真的崩潰吧。」她笑笑,幫他蓋好毯子,正想走,地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看著男人皺著眉頭的樣子,她幹脆彎腰撿起,看到來電號碼她不禁一愣,「依依?」


    「葉博,明天是秋白的葬禮。」


    她扭頭看著男人,按照他喝醉的程度,明天早上要起來很難,她滿房子找了一圈才找到一個鬧鍾,將鬧鍾調好,確定會響後她才起身離開。


    次日,尖銳的鬧鍾響得葉博頭疼,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宿醉讓他頭疼得快要爆炸。


    從沙發上爬起來,他側過身子拿起桌上的水壺,剛喝了一口水,他猛然清醒,今天是秋白下葬的日子。


    連衣服也沒有換,他拿起錢包就跑出門,看著男人衝上車子,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宋夢潔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個男人莫名的很在乎,也許是那晚的絕望的眼神和悲傷的眼淚讓她想到了自己。


    上車,忍不住朝葉博離開的方向開去。


    陵園裏,丁依依有些著急,頻頻往外看著,老太太哽咽著說,「開始吧,讓小秋早點安息。」


    「等等!」丁依依忽然大喊,,麵對疑惑看向自己的老人,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葉念墨忽然接過她的話頭,「她最愛的那個人正在路上。」


    「真的!」老太太吃驚的看著她,丁依依含淚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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