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仔絮絮叨叨的說著,不過再沒對夏一涵有想法,看著夏一涵時刻警惕著自己,胖仔拍拍腦門。


    「你放您,你救了我,以後我不會對你做色色的事情,哦,不,我克製一點。」


    夏一涵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站在甲板上孤傲的男人以及陰冷的眼神,直到胖仔的手朝自己的臉摸來。


    「啪啪啪!」清脆利落的巴掌聲。


    「怎麽連摸臉也不可以。」胖仔捂著被打紅的臉委屈的看著夏一涵。


    到了甲板上,那個叫**的男人帶著夏一涵來到一個房間。「這一邊全部是女士住的,我們男人住在另一頭,有什麽需要你可以和隔壁的露露說,她這個人還不錯。」


    「叫我做什麽?」一個慵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夏一涵轉頭驚駭的看著這個渾身穿著真絲睡衣趴在門板上一臉嬌媚看著自己的女人。


    女人戴著蓬鬆的假髮,特地在嘴巴邊安了一個大大的痣,可以塗得猩紅的嘴唇嘟著對**說道:


    「這可是瑪麗蓮夢露的痣啊,有沒有覺得很性感。」


    「在中國,我們把這痣稱之為媒人痣。」**麵無表情的說道,對夏一涵點點頭急匆匆的離開。


    「切,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你說是不是啊甜心。」外國女人朝夏一涵眨眨眼睛,豐滿的胸部朝夏一涵靠攏。


    夏一涵尷尬的後退再後退,碰到了擺放在身後的一堆雜物,習慣性的往後倒去。


    「小心,後麵是花瓶。」露露尖叫道。


    一雙手穩穩的托住夏一涵的背部,夏一涵習慣性的抓住可以抓住的一切東西,「斯拉。」夏一涵站定後看著自己手裏一節男士襯衫的袖子。


    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兩個頭的男人,是傑森。「啪!」原本還在門口站著的露露啪的一聲關上門。


    傑森看了看一眼自己的手臂,從夏一涵身邊走過。「等等!我···。」


    傑森停下,轉頭看著夏一涵,頭髮遮住了眼睛,讓表情暗諱不明。


    夏一涵吞了吞口水說道:「要不我買一件還給你?不對,這裏是海上,要不我縫一縫?」


    傑森的眼神落到了整個被撕裂開來的袖子,夏一涵尷尬的握著袖子,身邊布料摩擦,一條襯衫放到了自己的手上。


    躶露的精壯上身的男人穿著有些鬆垮的牛仔褲,露出若隱若現的人魚線,傑森看了夏一涵一眼,從夏一涵身邊走開。


    夏一涵剛嘆了一口氣,門就被啪的打開,露露穿著超短裙雙眼放光的跑了進來「傑森呢?」


    飯桌上,夏一涵看到了這艘豪華的郵輪上除去那些打雜的船員,能夠呆在飯廳吃飯的隻有五個人。


    最先和自己說話的**,還有那個好銫,被人踹下海的胖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露露,還有一個帶著眼罩的外國中年男人,最後還有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傑森。


    「過來坐坐坐!」胖仔殷勤的拉開自己旁邊的椅子,雙眼放光的看著夏一涵,夏一涵猶豫的看著胖仔旁邊唯一的座位。


    「啪。」傑森起身,長勺丟在湯盆裏發出清脆的聲音,傑森沉默不語的朝船艙外走去。


    「切,又發什麽神經!」胖仔嘟噥道,轉眼笑著看向夏一涵,用眼神催促著。


    夏一涵一屁股坐在傑森離開的位置上說道:「嗬嗬,這裏正好有空位,我坐在這裏就好了。」


    一個中年外國女人問夏一涵:「想吃什麽?」


    夏一涵小心翼翼的問:「有蔬菜嗎?」在海上蔬菜是很貴重的,夏一涵都知道。


    女人笑著迴答:「正好有,傑森這幾天莫名其妙的提出要蔬菜,所以靠岸的時候買了一些。」女人將一盆蔬菜沙拉遞給夏一涵。


    夏一涵吃著蔬菜沙拉,疑惑的想,這裏的男人似乎都有些怕傑森。四周一片安靜,「一涵小姐,麻煩你吃完飯把水果搬來好嗎?就在那邊的倉庫裏。」


    「叫我一涵就可以了,對了你知道我們運送的是什麽貨物嗎?」夏一涵趁著房間裏沒有人,邊把餐盤放在水槽裏問著洗碗的女人。


    「砰。」碗掉落在水槽裏和其他的餐盤抨擊到一起,女人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擦幹淨手對夏一涵說道:「不要問我這種問題,永遠不要!」


    夏一涵疑惑的看著女人匆匆忙忙的離開,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問那個女人倉庫到底在哪裏。


    找了一圈,夏一涵暈乎乎的靠近甲板,甲板一晃。帶動著夏一涵朝前傾斜,一隻手拉住夏一涵的手腕。


    隨著船體動盪,夏一涵撲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堅硬的胸膛散發著海的味道,夏一涵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


    很快很放開,傑森低頭看了一眼夏一涵,轉身就走,夏一涵追上去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倉庫怎麽走。」


    傑森停住,修長的手臂往旁邊一指,夏一涵說了一聲:「謝謝。」就匆匆朝傑森指的地方跑去。


    轉了一圈,夏一涵奇怪的轉迴來嘟噥道:「到底在哪裏?」


    出人意料的是,傑森還是站在原處,眼神暗諱不明,夏一涵低頭,手腕被強勢的抓住,傑森拉著夏一涵朝前走著,走到一扇門前放開手。


    「蠢。」


    「你說什麽!」夏一涵氣氛的叫著,傑森退開兩步挑眉看著夏一涵,習慣的表情讓夏一涵一愣。


    從恍然中突然醒悟,夏一涵急忙跑進倉庫裏,倉庫裏放著很多木菠蘿,夏一涵搬了幾個菠蘿出門,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一點也不紳士。」夏一涵嘟噥道,對傑森更是不喜歡。


    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夏一涵看著波紋不興的湛藍海麵,拿起一個木菠蘿擦了擦,夏一涵就準備開啃。


    一雙手拿過木菠蘿,夏一涵抬頭,二樓的甲板上傑森拿著木菠蘿木然的看著夏一涵,拿出一個鐵定紮進了木菠蘿裏。


    夏一涵看著被紮得滿目蒼夷的木菠蘿,生氣的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麽,這裏所有人都怕你,我可不怕。」


    夏一涵眼睛迅速的積聚起眼淚,夏一涵甩開木菠蘿,生氣的看著傑森。傑森淡淡的看著夏一涵,眼神落在滾到一邊的木菠蘿,轉身離開。


    抱著一堆木菠蘿,夏一涵艱難的挪迴餐廳,餐廳裏露露上前幫忙。


    「哎呀寶貝兒你可真久,都已經錯過了下午水果點心時間了。」**趴在椅背上上看著夏一涵嘟噥道。


    胖仔拿起一個木菠蘿,擦了擦,然後從盤子裏掏出幾個鐵釘就往木菠蘿裏紮。


    「你這是幹什麽?」夏一涵驚唿,看著鐵鏽順著木菠蘿的汁水留下來。


    「在海上漂很容易得敗血症,所以要靠這樣子的方式來保證攝入鐵元素。」胖仔便啃邊說。


    夏一涵的眼神落在坐在一旁抽菸的男人,心裏咯噔一下,或許這個叫傑森的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麽兇殘?、


    夜晚,海綿平靜,夏一涵開著窗聞著海風,月光照在船上,照著一件幹淨的襯衫。


    夏一涵拿過襯衫滿屋子找了找,沒有針線,開門,走到旁邊露露的房門,敲了敲,沒有人。


    夏一涵隻好朝餐廳走,「咚咚咚!」地下隱約傳來規律的敲打聲,夏一涵順著甲板的方向走到一個樓梯口。


    樓梯口是幽暗得看不到燈光,規律的敲響聲突然消失。「你在這裏幹什麽?」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在旁邊響起。


    夏一涵詫異轉身,露露抱著肩膀看著自己,就算是晚上也畫著誇張的妝容,夏一涵忙舉起衣服說道:「我隻是想來找針線,想要縫衣服。」


    露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樓梯口,籲了一口氣,突然湊到夏一涵身邊仔細的看著襯衫。


    「這不是傑森的衣服嗎?你們做了什麽,嗚嗚嗚,這麽激烈居然把衣服都扯破了。」夏一涵頭疼的安慰露露:「我真的什麽也沒有做,隻是不小心把他的衣服給扯破了而已。」


    拿到針線,夏一涵頂著露露哀怨的眼神竄迴自己的房間,船依舊不快不慢的行駛著,夏一涵嘆了一口氣坐在房間外的甲板上就著夜光仔細的縫補著。


    腦子裏忍不住浮現出為了莫小軍自己到葉子墨身邊做傭人的時候,記得那時候自己的工作服被弄壞了,自己也是這樣大半夜的在空曠的大廳裏縫衣服,隻不過後來再也沒有動手了而已。


    「葉子墨,你在哪裏?」深夜裏,夏一涵靜靜的嘆息著。


    「砰砰砰。」房門被敲打著,夏一涵迷糊的開門,看到露露的濃妝以後嚇了一跳。


    「準備吃早飯了哦,這裏的早飯是有固定時間的,不吃就隻能等到午飯了。」露露笑著說道。


    「謝謝謝!」夏一涵急忙道謝,露露揮揮手:「其實我隻是順路,剛才傑森破天荒誇了我一句我今天的口紅很好看,我特地迴來塗紅點,順便叫你而已。」


    「傑森是不是很不喜歡說話。」夏一涵想起那個陰鬱的男人似乎很少開口。


    露露撫摸著裙擺,坐著誇張的造型:「我就是喜歡這種狂霸拽的男人!」


    飯廳裏,帶著眼罩的外國男人淡淡的說:「上了船就要有紀律,遲到的等下去刷甲板。」


    「刷甲板?好的。」夏一涵有些羞愧的應承下來。正要入座,眼角瞥到隻手平放在自己的椅子上。


    「請無視我繼續不要怕的坐下來。」胖仔垂涎的看著夏一涵的屁股,夏一涵麵無表情的一巴掌:「啪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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