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幾乎是下意識般的牢牢扯住葉子墨,夏一涵有些急促的說道:「我和你去。」


    夏一涵脆弱的眼神讓人無法抗拒,葉子墨緩緩點頭,把已經烤幹的衣服遞給夏一涵,兩人走出山洞,山洞外是小島的一側,四周海風吹來,帶起夏一涵的頭髮:「好美!」夏一涵忍不住感慨道。


    草叢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隻灰色皮毛油亮的兔子崩了出來,夏一涵驚叫道「兔子!」


    夏一涵朝兔子跑去,雙手往前一撲騰,兔子沒有抓到,反而整個人撲倒在地,啃了一嘴的草。


    葉子墨也不來幫忙,在一旁發出低沉的笑聲,夏一涵生氣的吐掉嘴裏的草屑,嚷著朝跑遠的兔子追去,葉子墨鬆鬆的在後麵跟著。


    最後還是葉子墨逮住了油皮發量的兔子,吃過一頓並不算好吃的野味,夜晚也已經悄悄臨近,枕著葉子墨的肩膀,夏一涵癡癡的看著墨藍的天空。


    天空裏透著城市看不見的璀璨星空,夏一涵驚喜的嚷道:「這裏居然有螢火蟲!」


    滿滿的螢火蟲蟄伏在墨綠色的草地,帶著一絲迷人而渾然天成的浪漫,夏一涵噗嗤一笑:「沒有多少人會有在孤島上生存的體驗吧。」


    葉子墨看著夏一涵,眼神溫柔。草叢裏的腳步聲讓現場溫柔的氛圍被破壞殆盡,葉子墨將夏一涵摟在懷裏,警惕的看著來人。


    一名額頭帶著長長白色羽毛的年輕人看著他們,開口問道:「你們和他們是一起的?」


    葉子墨眼神稍稍一轉就知道男人說的是manuel和秦風,夏一涵看了一眼男人轉頭問葉子墨:「土著不都是隻圍著芭蕉葉,拿著大木插嘿呦嘿呦的叫嗎?」


    夏一涵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不遠處的男人聽到,男人微笑的說:「土著也是會與時俱進的。」


    在島中央有不起眼的民居,居民的生活和外界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看到葉子墨和夏一涵,眾人迎來上來。


    「子墨哥哥。」小純看到葉子墨臉色鐵青,趕緊扯住夏一涵的手臂:「夏姐姐,剛才真是急死我了,我不會遊泳,不然一定跳下去救你。」


    「夠了。」出聲的不是葉子墨,反而是一旁的秦風。秦風怒氣騰騰的看著小純說道:「你知不知道在那種地方落水很有可能就會醒不過來。」


    小純被嚇得噤聲,葉子墨淡淡出聲:「送她上飛機。」


    張豐毅也很生氣,二話不說擒住小純往外拖。「求求你,子墨哥哥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讓我留下吧!」


    小純哭著喊著,manuel皺著眉頭開口,「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葉子墨輕輕掃過manuel,冰冷卻帶著看透的神情讓manuel渾身一冷。下意識不敢忤逆現場的男人。


    「我們族長現在不在,三天後才能迴來,你們可能要等待三天。」帶夏一涵和葉子墨男人一臉歉意的看著眾人。


    夜晚的風吹得夏一涵昏昏欲睡,「一涵。」秦風將鬥篷披在夏一涵身上,溫柔的看著夏一涵。


    這是知道秦風的身份以來夏一涵首次和秦風麵對麵,夏一涵不知道怎麽麵對秦風,甚至不知道秦風是不是故意接近她。


    「當初你來到旅館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您們的身份,那間從嚴格意義上講並不是旅館。」秦風低頭看著夏一涵的眼睛,接著說道:


    「你們被抓到狩獵場確實是我做的,起初我以為你們是manuel派來的,隨後看了你的十三星覺得你們肯定不簡單,所以我把你們抓到了狩獵場,想看看你們在生死關頭的表現。」


    「你不覺得把活生生的人隨意供人差遣玩鬧很過分嗎。」夏一涵打斷秦風的話。


    秦風一愣,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隻不過為了掩飾這種不公平,很多人給社會裹上了蜜糖,讓整個社會看起來公平而已。」


    夏一涵下意識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反駁不了,有的人活在貧困的邊緣線,有的人卻日撒金鬥。


    「不好了,有人死在樹林裏了。」從旁邊跑過來一個女人驚慌失措的大吼道。


    夏一涵和秦風急匆匆的趕到懸崖邊上,一個中年男人睜大了雙眼驚恐的看向前方。


    葉子墨最後一個趕到,manuel瞥了葉子墨一眼,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的房間距離這裏最近,為什麽你會最後一個趕到。」


    葉子墨淡淡的說:「我沒有必要向你報告我的行蹤。」


    秦風蹲下來查看了傷勢,搖搖頭說道:「似乎是被利刃一刀解決的,力氣很大,應該是男人。」


    族人的眼神落到這些異鄉人身上,有人提出:「我們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為什麽你們一到就有問題。」


    族人的發言讓在場的人臉色一緊,雙方氣氛劍拔弩張,夏一涵忙走出來和解:「要不我們都說說在那個時間我們都在做什麽?我和秦風正在說話。」


    葉子墨轉過頭怪異的看著夏一涵:「你和秦風?」


    似乎怕葉子墨誤會,秦風忙出聲說:「正好路過,隨便聊了幾句。」


    manuel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在和那位兄弟所要驅蚊水,這裏的蚊子實在是太討厭了。」說完還抓了抓手臂,旁邊一個男孩點了點頭。


    眾人的目光全部投向葉子墨,葉子墨翹起嘴角慢悠悠的說道:「如果我要殺他,那麽我一定會在現場光明正大的讓他死個通透。」


    沒有人敢質疑葉子墨,因為葉子墨說得沒有錯,這個男人不需要這種手段來掩飾自己。


    「你們應該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人群裏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那兩個人已經離開了,應該不是。」夏一涵忙出門解釋。一連串的懸疑讓眾人都沒有心思吃完飯,夏一涵趴在床上,看著葉子墨猶豫的說出口:「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葉子墨看書的手挪迴夏一涵身上,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夏一涵的柔軟的頭髮:「別擔心。」


    夏一涵嘆了一口氣說道:「心裏總感覺十分不對勁。」


    葉子墨合上書,把人帶到懷裏,用溫柔濕潤的吻堵住夏一涵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微微低喘著氣說道:「既然你想要胡思亂想,不如來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吧。」


    尖銳的敲門聲讓夏一涵在睡夢中驚醒,身邊的葉子墨不知去向,開門後manuel闖了進來,嚴肅的環顧了四周,告訴夏一涵:「葉子墨很危險,你不要和他距離太近。」


    夏一涵愣了愣神,問道:「為什麽那麽說。」


    manuel咬了咬嘴唇說道:「那天我看到他獨自一個人出去,後來就出事了。」


    夏一涵聽了後點點頭,表情並沒有太大的波瀾:「我知道了,謝謝。」


    manuel驚訝夏一涵的態度,厲聲說道:「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夏一涵微微揉了揉眼睛,篤定的說道:「不管葉子墨做什麽,我都相信他不會傷害我。」


    「隨便你!」manuel氣憤的轉頭,看到門口葉子墨抱著肩膀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葉子墨進門裹住夏一涵,在門口下意識停住腳步,就是想聽聽夏一涵怎麽說,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有進步,終於願意相信我了。」


    對方的淺笑也帶動了夏一涵的心情,兩人難得的過了愉快的上午。窗外突然響起了尖銳的鑼鼓聲,葉子墨和夏一涵對看一眼,急忙朝外衝去。


    又是距離懸崖不遠的地方,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秦風正在一旁和族人交涉:「應該是中了蛇毒。」


    「沒錯,昨天的人在醫院裏檢查過了,確實是蛇毒。」人群裏七嘴八舌的說道,manuel看向葉子墨的眼神更加的怪異。


    昏迷中的人似乎有意識般的指向一個方向,秦風走上前,將草叢撥開,十三星赫然的放在一旁。


    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夏一涵身上,而夏一涵下意識去摸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挎包,果然已經不見了十三星。


    「不可能是夏一涵。」葉子墨沉穩開口。


    「沒錯,這種把戲連三歲孩子都看得出來。」manuel不屑的說,秦風將匕首拿起,仔細的看著,隨後有些震驚的看著manuel。


    十三星旁邊散落著破損的古銅戒指,而古銅戒指的主人誰都知道,「manuel,你這麽做是不是想在族長趕迴來的時候將一涵給趕走。」


    秦風的話就好像石頭漸進了池塘裏,manuel大怒,帥氣的臉上滿是狠戾:「秦風,你最好清楚你在說些什麽。」


    「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一直呆在房間不出來的kiu說道。秦風笑著看向kiu,「怎麽,看到你第二個兒子犯下錯誤,又想要出頭保住他了嗎?」


    kiu大怒,「閉嘴。」


    「夠了。」manuel怒氣沖沖的打斷兩人的爭吵,憤恨的說道:「既然你麽都這麽想,那我走就好了!」


    幾乎沒有收拾東西,manuel幹脆利落的走掉,kiu鐵青著臉看著秦風,臉色暗諱不明,隨後嘆了一口氣也跟著離開。


    夜晚,海浪狂嘯的拍打著岩石,撞擊著發出轟鳴的聲音,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拖著人走著。


    將對方放在地上,似乎在趕時間,黑影從簍子裏抓出一條長長的蛇就往躺著的人身上湊。


    「需要幫忙嗎?」黑暗中冷不丁傳來葉子墨低沉的聲音,四周燈光大亮,小純帶著驚恐看著眾人。


    一時間的愣怔讓毒蛇往小純撲去,離得最近的夏一涵急忙用棍子挑開,有些生氣的喊道:「小純,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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