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見到嚴瑾有些落寞的臉,輕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接過了那張卡,答應會將這些錢一分不剩地用在那些孩子身上的。


    兩人又話了些家常,思思從包裏也拿出了一張卡,放在桌上,輕輕地移向嚴瑾。


    嚴瑾狐疑地看向思思,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這張卡是萬芸臨死前給我的,裏麵有二百萬,生日密碼是她兒子金宇文的生日。”


    思思每說一句,嚴瑾便驚訝一分,萬芸和思思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她怎麽會把這麽大一筆錢交給思思保管?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見到嚴瑾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思思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是真的,當初萬芸來找我時,我自己也是不相信的,還以為她又在耍什麽陰謀詭計,可後來她說自己隻能活一個星期了,唯一放心不下的隻有兒子,就找到了我這個死對頭,讓我答應護著她兒子。”


    嚴瑾挑了挑眉,“我大伯母的死是萬芸造成的吧?”


    思思點了點頭,“萬芸給了我一些金寧氏貪腐的證據,條件就是替她護住兒子,直到交到你手裏為止!”


    “什麽意思?”嚴瑾沒聽明白。


    “萬芸是想讓你替她帶兒子,她說金家人隻有你才能讓她安心,就算是她老公也不行。”


    嚴瑾聳了聳肩負,感覺有點難以接受,對於萬芸這個大嫂,他的感觸是十分複雜的。


    隻是對於金宇文這個侄子,他還是很喜歡的,宇文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如果任由他在金家生活下去,怕也會和他當初一樣痛苦吧?


    唉!


    想到那個麵容越來越冷漠的少年,嚴瑾長歎了口氣,伸手接過那張卡。


    他並沒有問思思萬芸的死因,問了又能如何呢!


    而且萬芸也算是罪有應得吧!死得並不冤。


    原本嚴瑾以為說服金宇文需要時間,可沒想到這個孩子一看到嚴瑾,不待他張口,就請求嚴瑾帶他去u國,說完便哭了。


    “六叔,媽媽說您會帶會去u國,她讓我聽您的話,好好過日子,六叔,您是來接我走的嗎?”男孩希冀地看著嚴瑾,淚眼迷蒙。


    嚴瑾點頭道:“是的,六叔帶你一起走,以後宇文就和六叔一起生活了。”


    男孩開心地點了點頭,萬芸不在的這三年,他頭一迴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爸爸對他漠不關心,太爺爺總是用複雜的眼神看他,其他的叔叔嬸嬸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好了,他本就是個敏感的孩子,在這種冷漠的環境下,笑容越來越少,成績也越來越差。


    而且他一直記得媽媽臨死前一晚說過的話:


    宇文,要學會忍耐,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惹怒家裏人,就算是別人欺負你,你也不要還手,媽媽已經拜托了人,她會照看你的,你不會出事的,耐心等待你六叔來接你,好好地和你六叔一起過日子,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當時他並不太明白媽媽說這些話的意思,還問媽媽為什麽不和他一起去u國,可他現在明白了,心也疼得厲害,媽媽那時候一定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吧?


    金宇文去u國的事情並沒有太大周折,金家大少並不是太在乎這個兒子,他在外麵的兒子並不少,忙都忙不過來,六弟能替他照顧兒子,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金光榮也沒有反對,盡管萬芸死三年了,可他隻要一想到金寧氏是被萬芸害死的,他的心裏還是恨得很,對金宇文這個重孫子也喜歡不起來,老六帶走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嚴瑾帶著金宇文離開了京都,去u國重新生活了,思思送了他們登機,悵然若失,三年了,總算是完成了萬芸的囑托。


    她帶著一束白菊去了萬芸的公墓,將花擺在墓前,萬芸的墓地顯得很冷清,每年隻有金宇文這個兒子會過來拜祭擺上一束花,金家人和萬家人都無人過來。


    金家人倒還罷了,可萬家人如此卻是太涼薄了,也難怪萬芸寧願把兒子托付給她這個對頭,也不願意托付給娘家人。


    “萬芸,你的囑托我已經完成,從此以後你我便兩不相欠,隻希望你下輩子能做個好人吧!”


    金家辦了喪禮過後沒多久,金家再次傳來大消息。


    金光榮請辭了副主席的職務,說他身體不允許,要迴家頤養天年,大老板略作挽留,見金光榮似是十分堅決,便滿意地同意了。


    金光榮的動作十分迅速,說退就退,毫不留戀,手上的勢力都交了出去,金老大和金老四也被金光榮強迫退下來了。


    這樣一來,金家在政治舞台上就隻剩下幾個年輕的配角,根本就沒有什麽影響力,甚至連個浪花都掀不起來。


    雲先生得知了金家的一番動作後,隻是笑了笑,說了句: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金光榮算是想通了。


    金光榮確實是想通了,他現在隻想把金家的香火延續下去,其他什麽的都不願意再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就不相信金家的後代不能出個有能耐的人把金家撐起來,重新帶領金家走上繁榮昌盛之路,在這之前,他得替子孫後代保留火種,不能把金家的香火斷在他手裏。


    金光榮雷厲風行地辦妥了這些事情後,他便再也撐不下去了,可他還是強打著精神,做了最後一件事情。


    九九年冬天,京都唐家出事了,接連辦了兩件白事。


    先是唐安誌出事,被公安局以貪腐罪關了起來,因貪腐金額不大,隻是判了五年有期徒刑,隻是在入獄後一個月不到,唐安誌便因為與人打架鬥毆而死亡,死法與金家老二老五差不多。


    唐安誌的骨灰盒送迴來了,裝病的唐老爺子在接了一個電話後,便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麽去了。


    打電話的人是金光榮,他在電話裏陰滲滲地說道:“捧著孫子的骨灰盒感覺如何?十分舒服吧?這是我迴敬給你好孫子的禮物,感謝他替我照顧老二老五了!”


    金家書房裏,金光榮按著話筒,一言不發地盯著牆壁,上麵掛著金家老二、老三、老五的黑白照。


    “老二,老五,爹替你們報仇了,還有一個神秘人,他在u國,爹實在是沒那個能力了,你們不要怪爹,爹馬上就來找你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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