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芸在京都也算是風雲人物,她的死訊傳來,全市一片唏噓,悲歎她的英年早逝。


    萬芸是因為酒駕將車開出了山道,車子滾落坡底,車毀人亡,連醫院都不用送,直接拉去了火葬場。


    因酒駕出車禍,的確是個極好的死亡方法,與金家毫無幹係。


    思思看著報紙上的車禍現場相片,嘴角勾起諷笑,看來萬芸的手裏的確是有金光榮的把柄啊,而且還是不小的把柄,否則金光榮不會如此忌憚萬芸,一心要置她於死地。


    到底是什麽把柄,真的好想知道!


    思思伸手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本子,又是一本筆記本。


    這段時間她接手的筆記本可真多啊!


    筆記本是萬芸交給她的。


    沒錯,萬芸在車禍前找到了思思,喬裝打扮成了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太,在學校門口堵住了思思。


    “賀思思,我們來做筆交易吧!”


    萬芸的開場白簡單明了,思思十分喜歡,雖然厭惡這個女人,可她還是耐住心思聽她說出目的。


    雲先生說過,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敵人和朋友之間的差別就是天才與白癡的距離。


    謹聽雲先生教誨的思思覺得她也可以暫時接受萬芸這個敵人的接近,且聽聽她用什麽來做交易好了。


    “這裏麵是金光榮和我婆婆在在基金會牟取善款的證據,主要都是我婆婆她接手的,還有其他一些贓款在基金會洗錢的記錄,非常詳細,裏麵還有錄音帶,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萬芸說得十分篤定。


    思思的確很感興趣,金寧氏是她心中的另一根魚刺,說起來金寧氏這個女人做的壞事可不比萬芸少。


    而且,於秀雲當初的要求便是想看到金寧氏和萬芸受到懲罰,如今有這個機會,她倒是挺感興趣的。


    “你想交易什麽?想讓我放過你嗎?那是不可能的。”思思說道。


    萬芸突然笑了,笑聲帶著悲涼,不同於平時的春風得意。


    “不是我,是我兒子金宇文。”


    思思挑了挑眉,“你兒子?你兒子怎麽了?”


    “我隻想請你在平時護著我兒子一此,保住他的性命,若是可以的話,能否請你幫我把他送到六弟身邊。”萬芸請求。


    “奇怪,親爹親媽都健在,萬芸你托什麽孤啊?”思思諷刺。


    萬芸苦笑道:“我隻有兩天的壽命了,至於我丈夫,他在外麵有的是私生子,不差我兒子一個。”


    兩天的壽命?


    思思仔細打量萬芸,雖然氣色不怎麽好,可看著也不像是行將就木的樣子啊!


    萬芸沒再說什麽,而是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思思道:“這張卡裏有兩百萬,不是基金會的錢,是我這些年炒股掙來的錢,幹淨的,我想請你將來替我轉交給宇文,密碼是他的生日。”


    思思覺得好笑,她這什麽都沒答應呢,萬芸就正兒八經地托孤了。


    而且最近都怎麽了?金家的女人一個兩個都來找她這個仇人辦事了,難不成她看著就那麽聖母?


    見思思不接卡,萬芸急了,“我是真的沒人可以托付了,這個筆記本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隻是希望你能看護著點我兒子,沒有別的要求,請你不要拒絕我!”


    思思接過那個本子,大概地翻了翻,裏麵的字娟秀整齊,想來是萬芸的筆跡了,俗話說見字如見人,這麽漂亮的字卻是由萬芸這種陰狠毒辣的女人書寫,實在是敗筆。


    萬芸說得沒錯,本子裏記錄的東西十分有效,起碼板倒金寧氏是不成問題的。


    不可否認,她心動了。


    “為什麽要把兒子托付給我?我可是你的敵人。”


    萬芸見思思鬆了口,大喜道:“我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你雖然是我的敵人,可我更相信你的人品,比金家人更可靠一些。”


    這話聽著倒還挺順耳的,思思不動聲色,略思索了一會兒。


    “我可以答應替你轉交這張卡,隻是我不能百分百保證你兒子的安全,但我可以保證我會盡量尋找合適的機會送他去金焱那裏。”思思斟酌著語句,不輕易許下不能實現的諾言,就算是對敵人,她答應了的事情也是要做到的。


    萬芸點頭道:“我明白,謝謝你!不要讓我兒子知道我是因為什麽死的,也不要讓他去報仇,隻要他快快樂樂簡簡單單地過日子就好,拜托了!”


    萬芸說完後便決絕地離開了,拎著一個大蛇皮袋,背景滄桑而淒涼。


    思思拿起卡,是u國銀行的銀行卡,萬芸為了兒子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一個陰險狠毒的女人!


    可卻又是一個慈母!


    人這東西,還真特媽地矛盾!


    在萬芸的葬禮上,思思見到了那個哭得幾度暈倒的少年,膚白青秀,長得不像是金家人,倒是與他六叔有幾分相似。


    少年的左手小拇指和無名指都纏著白紗布,應該是手指受傷了。


    想到萬芸說不放心把兒子留在金家,思思諷刺的笑了,徐嬌嬌口口聲聲說金家不會對自己人下手,那是因為沒到需要下手的時候,把金光榮逼急了,他說不定連兒子都肯殺。


    難怪萬芸會心甘情願地赴死,還有什麽比掐著兒子的性命更能威脅到她的?


    思思從抽屜裏拿出筆記本,再次細細地翻閱,裏麵小小的字看得她頭暈,懶得再看,直接翻到最後麵,赫然露出了一張相片。


    相片被人用訂書針仔細地釘在了本子上,思思用剪刀起下了釘子,發現其實有兩張相片。


    兩張相片上都是同樣的兩人,一男一女,動作有些曖昧,雖然拍照的時候光線不是太好,可相機的質量還是杠杠的,照出來比較清晰。


    第一張相片女人躺在辦公桌上,兩腳纏在男人的腰上。


    第二張依然還是在同一張桌子上,隻不過女人改為趴著了,男人的雙手撫摸在女人的胸前。


    兩張相片中的男女都穿著淩亂的上衣,光著下身,且都拍到了兩人的正麵照,赫然是金光榮和金寧氏,隻不過相片中的兩人年輕許多。


    思思大驚失色,難怪金光榮拚了命也要保住金寧氏!


    難怪金光榮對這個大兒媳讚譽有加,為她大辦壽宴!


    難怪金寧氏在金家有那麽高的地位!


    這一切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解釋,萬芸的死也有了解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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