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園不堪迴首明月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


    “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高台上,一名年輕的書生正在拿著一張紙念著,紙張上赫然是一首詞。


    他念完以後,台下的人不由的紛紛歎了一聲“可惜了!”。


    “這裏還有,這裏還有!”那書生念完。


    另外一名書生迫不及待的上台,念了起來:“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


    “理還亂。”


    “是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他念罷,有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張。


    念道:“花謝了春紅。”


    “太匆匆。”


    “無奈朝來寒雨。”


    “晚來風。”


    “胭脂淚。”


    “留人醉。”


    “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


    “水長東。”


    “我這裏也有,我這裏也有。”一道身影迫不及待的衝上去,說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


    這幾天,不斷有悲傷的詩詞從魏王府之中傳出來。


    這些詩詞,被稱之為謫仙體。


    自然出自閻婉之手。


    隻不過,這些詩詞卻少了往日的飄逸,而多了一絲一絲的憂傷。


    讓人讀之,不由的暗自悲傷。


    好一個謫仙人。


    當真是可惜了!


    “哎,這魏王泰這一次不但害了自己,也連累了家人。”一名書生歎息了一聲,說道:“謫仙人這一次,可真的要遭罪了。”


    “可不是?這李泰真是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另外一名書生憤怒的說道:“他富可敵國,位高權重,又有那麽多的美人相伴,還不滿足。”


    “現在,竟然還想跟太子殿下爭奪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這不是自尋死路麽?他能夠登上那皇位?”


    “他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現在好了,不但害了自己,也把謫仙人給害了。”那人顯得極度的憤怒。


    “可不是?謫仙人多好的人啊,天下第一的才女,現在卻落得這般地步,哎!”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這魏王泰自作孽!”


    “害人害己,這李泰當真是害人害己啊!”


    “……”


    以前,李泰還是魏王的時候,大家就敢噴他。


    現在,他不過是一個庶人,這些文人士子更是放心大膽的噴了。


    在眾人看了,李泰的所作所為就是在找死。


    但是,他卻害了大唐第一才女跟著他一起受苦,這是不可原諒的!


    此刻。


    魏王府之中。


    李泰懶洋洋的躺著。


    享受人生。


    不遠處,隻見閻婉正在專心的寫著。


    這些天,他幾乎每天都要抄寫十幾首詩詞。


    而且,每一首都是婉約憂傷。


    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詩詞的主人現在很少悲傷。


    “夫君,抄完了。”閻婉寫完最後一個字,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自己的夫君。


    “完了?那就讓李忠悄悄地偷偷摸摸的送出府外去。”李泰微微一笑,說道:“我家娘子就是厲害,以後曆史上絕對有娘子不喝酒也能夠詩百篇的美名。”


    現在的閻婉,那裏有一點悲傷的摸樣啊?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該是彌若姐姐入宮哭訴的時候了,早上是玉兒姐姐,中午就你吧。”李泰看著不遠處正在嗑南瓜子長孫彌若說道。


    長孫彌若沒好氣的瞪了李泰一眼,然後將瓜子丟在木盆上。


    氣唿唿的向外麵走去。


    ……


    東宮。


    太子府。


    李承乾正在慢悠悠的喝著茶。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被李泰壓的喘不過氣來。


    現在終於好了。


    李泰氣數已盡,自己的儲君之位那是越來越穩定了。


    “噠噠噠……”


    一道身影從外麵,急鬆鬆的跑了進來。


    “殿下,殿下。”來者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李承乾的身邊,跪了下來。


    “何事?”李承乾問道。


    “殿下,宮裏麵傳來了消息,長孫彌若入宮了,去哭訴去了。”來者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李承乾聽聞,很是不屑。


    “青雀啊青雀,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父皇收迴成命麽?你還是太傻太天真了,如今你不但臭名遠揚,還是背負謀逆之罪,就算是父皇心中不忍,也不會恢複你的爵位的。”李承乾來到滿是得意。


    “如今這天下,將會是我的天下,你同這天下,早已經無緣了。”李承乾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鬱了。


    “派人多收集收集魏王泰的行蹤,還有一些他經年犯下的錯和罪,若是不老實,可就不要怪我加快對你的打擊了。”


    ……


    褚逐良坐在案桌邊上,正在看著奴仆收集的消息。


    眉頭是不是的皺了起來。


    “看來,我得進宮一趟,陛下向來是疼愛魏王泰,當初下令貶魏王泰為庶人,原本就心不甘情不願的,現在魏王泰讓妻兒天天哭訴,隻怕時間久了,陛下會收迴成命啊。”


    “到時候,我們的這些年的努力,豈不是要白費了?不行,魏王泰不能夠留在長安城,絕對不能夠留在長安城!”


    “看來,我得進宮進一趟才行。”


    褚逐良站起來,然後向門外走了去。


    太子心機中,不適合成為儲君。


    魏王泰跟自己不對付,更不可能成為君王了。


    所以,褚逐良有自己的選擇。


    ……


    此刻。


    一道身影,急鬆鬆的向魏王府而來。


    來到府外,看著緊閉的大門,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身影一閃,他向那不算高的城樓一躍,快速的向裏麵走去。


    整個魏王府安安靜靜的。


    她走在府中,竟然連一個侍候的丫頭都看不見。


    “門前冷落鞍馬稀,門前冷落鞍馬稀啊。”她不由的感歎了一聲。


    以前的魏王府,那是多麽熱鬧啊?


    好事之人更是把魏王府稱之為東宮,號稱大唐的無冕儲君。


    但是現在呢?


    冷冷清清。


    竟然連平時的護衛都不見了。


    魏王府受到了這麽打的打擊,他應該很傷心吧?


    歎息了一聲。


    繼續向前。


    隻見不遠處,一道身影躺在竹椅上,正在背著自己。


    旁邊的火爐子,一股股茶香正在彌漫而來。


    她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來。


    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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