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是怎樣確定的?10m?15m?10萬公理?15萬公理?大洋的此岸與彼端,還是把你緊緊擁在懷沒有間隙的距離?其實不管隔得有多近,心與心不在一起,那也是咫尺天涯;就算是地球的南極和北極,心與心相連,天涯海角不過是一根發絲的距離。

    ——左藤

    1

    左藤第二次來王彬心理諮詢室是在那次音樂教室事件發生後的一個星期的某個黃昏,第一次是在發現自己對池睿有不可思議的想法的那段時間,前後差不多有兩個星期。本來以為再也不會來這裏了,因為這個心理諮詢師實在是不敢恭維,可是心裏亂成一團麻,快要把他給纏死了,找不到剪斷它的剪刀,想找個人好好傾訴,左妍不可靠,池城又不熟,林小西是個大媽,所以隻能來找這個蹩腳的心理醫生了。

    背叛。失戀。

    這樣的字眼像石頭一樣懸在頭頂,歪歪斜斜,搖搖欲墜,隨時把他的腦袋砸個稀巴爛。自己都覺得可笑,根本就沒有叛可背,何來背叛;根本就沒有戀可失,何來失戀。更可笑的是,自己覺得一下子失了兩次戀,丟了女朋友,又丟了男朋友,丟了的男女朋友又變成了男女朋友,這樣的關係真tm夠複雜的。

    其實一點也不複雜,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以為是,林苔兒根本就沒有和他交往,池睿也沒有向他許下任何的諾言。自負自大的左藤也有如此狼狽失意的一天呐,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這樣自我嘲笑著。

    那天池睿離開後,左藤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音樂教室,隨手在鋼琴上按著鍵,想著藍色大門裏彈琴的池睿,他那麽入迷的聽著,癡迷他彈奏時的另一種光輝。一向自認為有淚不輕彈的左藤,熱淚不知不覺就順著臉頰滑落,苦澀的味道。

    就是那一天,從窗戶裏傾瀉的光線像漩渦一樣把他卷入了神經錯亂的思戀中,至今仍在掙紮,難過,越掙紮越脫不了身。難道那天的光線被什麽施了魔法,還是他被施了魔法?無解。

    那一天很希望,從未有過的期待,池睿能夠重迴音樂教室來找他。可悲的是他實在沒有兩次麵對失望的勇氣,左藤走出音樂教室,直接蹺課了。

    流連於人海車流中,第一次體會何為寂寞,那就是一個人。無論在多麽喧囂的大都市還是在隻有風吹的無人島嶼,都是一樣的,內心的孤獨與寂寞無從消除。走在大街上,手酷酷地插在褲子口袋裏,不經意地抬頭,就看見了海氏麵包店,小黑就是在這裏買蛋撻給池睿吃的。在意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留意與他有關的事吧。

    “把所有的蛋撻都給我包起來。”他對店員說。

    店員是個小女生,看到他眼睛就發直了,真帥!“所、所有嗎?有五十多個呢,你吃得完嗎?”

    店員的眼睛不離他英俊的臉,這樣的目光他承受得多了,沒有感覺了。他不耐煩地說:“囉嗦,老子吃一個扔兩個,你管得著嗎!”

    好印象無蹤影,如今帥的男生都是沒品的家夥!“對不起,把美味的蛋撻賣給你這樣不懂它的客人,是一種罪過。”強硬的語氣,別以為你有錢長得帥就天下無敵了,哼!!

    “老板,”左藤叫道,懶得跟這種小女生扯。老板聞聲過來,問明情況後,叫店員把所有的蛋撻都包起來,左藤甩下錢就走。

    “這個人態度真惡劣。”店員小女生忍不住跟老板抱怨。

    “顧客就是上帝,你管他怎麽吃呢。”

    左藤根本就不想吃蛋撻,提著個袋子,隨著手臂大幅度地晃來晃去,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徘徊。肩膀被拍了一下,迴過頭來,小黑的一張誇張的笑臉,他說:“真是你呀,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變態2號,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剛打完工,現在正要迴去。”

    左藤靈光一閃,笑道:“這個給你吧。”

    他把蛋撻給小黑,“真的嗎?我肚子正好餓慘了。”小黑高興地叫道,拿著就往嘴裏送。

    左藤友好的摟著小黑的肩膀,聲音無比溫和地說:“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心裏鬱悶,鬱悶到快要上西天了。”

    小黑滿滿的嘴裏隻能“嗯嗯”地發聲,也不理會他在說什麽。

    他繼續說:“我對你好吧?把所有蛋撻都買給你了,作為迴報,你讓我揍一頓怎麽樣?”

    “嗯……啊?!”迴過神的小黑立馬發揮他短跑冠軍的優勢,“咻”地一聲向前衝。左藤後麵緊追不舍,還叫道:“別那麽小氣嘛,就一拳……”

    “我神經病啊,沒事讓你揍?”

    “你是不是我的朋友,朋友難過你就當安慰我嘛!”

    “你神經病啊,誰是你朋友?”

    “你把蛋撻還給我。”

    “你神經病啊,給了人哪有要迴去的道理?”

    “你這個變態,又不讓我揍,又不還我蛋撻,你想怎麽樣?”

    “……”

    “……”

    一前一後,兩人邊追逐邊對罵。黑夜中的一路景觀。

    “……這小子是屬兔子的吧?死兔子,你還我蛋撻!!!”左藤朝天大吼。才追沒多久,小黑就隱入暗夜中了,不見了鬼影。

    左藤氣喘籲籲,無處宣泄的他走進了zero酒吧,“給我來一大杯冰啤。”他對站在吧台的侍應生說。

    “你成年了嗎?”侍應生問。

    “昨天剛過18歲生日。”

    “請把身份證拿出來吧。”

    左藤的耐心全都沒了,火了:“老子很鬱悶來喝酒,你管我成沒成年?!”

    “我請他喝一杯。”一個喝得五成醉的女人的聲音。

    左藤聞聲望去,離他有2m的女人,側著臉趴在吧台上,半眯著眼看他:“像你這種人也有鬱悶的事嗎?說說看。”

    “謝謝你的酒。”左藤說。大嬸級的人物還是不要迴應的好,喝自己的酒。

    “我失戀了,第10次?15次?不記得了,反正我今天晚上又失戀了。”大嬸帶著哭腔說。

    失戀的人排在好感列1號,因為左藤也失戀了,兩人惺惺相惜,互相傾吐失戀的苦楚。

    “……我哪裏不好了,我給他們洗衣服、做飯、打掃,還幫他們繳水電費,他們說我什麽?說我像保姆,說我蠢,說我呆板無趣……”左藤遞紙巾,“我隻想做個簡單的女人,不想跟他們玩什麽心眼,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和他們在一起,想要和一個簡單的男人結婚,生孩子,相夫教子,為什麽也這麽困難?……為什麽我隻有被拋棄的命運?為什麽?”

    為什麽?這個問題是千百年來問得最多的問題,遺憾的是並不是所有的“為什麽”都能得到答案。

    “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借酒澆愁?”大嬸問。

    “因為我也失戀了。”左藤無比愁悶地說。

    “啊?哈哈哈,像你這種人也失戀,這個世界也還算是公平的。”

    “像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憑什麽就沒有資格失戀?”左藤不平,繼而想想又覺得不對,“是啊,像我這麽帥到爆的人怎麽會失戀?!太不符合自然規律了,太不符合常情了。無奈的是自然也有反規律的時候,常情中總有例外。反正我是失戀了,還一下失了兩次戀!慘呐!唉……”

    大嬸趴著紋絲不動,“大嬸?大嬸?”左藤晃了晃她的肩膀,看了看一旁無反應的侍應生,“她怎麽啦?”

    “應該是醉倒了。”

    “你們一般怎麽對待這類客人?”

    “搜出他們身上的錢包,拿來應付的款,就直接把他們扔到外麵。”侍應生無表情地說。

    慘無人道!

    同是淪落失戀人,看在是同盟的份上把大嬸送迴家吧。左藤在侍應生的幫助下,架起大嬸往外走,好重。酒吧門口,剛好正停下一輛出租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把攔車的人給擠掉,催促司機趕緊開車走人,車飛起來的時候才向攔車人說了聲“對不起。”

    其實這個大嬸還蠻有姿色的。左藤拿著從大嬸錢包裏拿出的名片,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大嬸一眼,安靜的時候還蠻好看的。“付琳琅,名字不錯嘛,還是個大公司的高級職員。在這男多女少的年頭,有姿色有點錢還很賢惠的女人還被甩也是違反自然規律不符常情的。這個世界到底怎麽啦?”左藤歎口氣。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左藤把付琳琅背迴她家。家裏整潔幹淨井井有條,冰箱裏的食物充足,果然是個賢妻良母型的人物。餓壞了的左藤把冰箱一掃而空。付琳琅不醒人事,左藤寫了個字條放在她家的茶幾上。字條上寫著:很抱歉把你家冰箱裏的食物給吃光了,不過作為報酬是應該的吧。大嬸,其實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桌子上有張名片,你去找這個人吧,他應該能幫到你。祝你好運。

    他給付琳琅留的名片是王彬的。

    2

    王彬,左藤的心理諮詢師,現年35歲,長得一表人才,收入可觀,至今單身,不是不想結婚,而是沒有女人肯跟他結婚。

    事件迴放,第一次進王彬心理諮詢室。

    諮詢室很大,亮堂,沒有充實的家具,第一眼給人以空曠感,很舒適,仿佛來到的空曠的地方,可以恣意敞開懷抱擁抱天地。一張杏色的沙發,柔軟,躺在上麵可以放鬆心情。沙發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盆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聞著讓人氣定神閑——

    “那是紫羅蘭,白色的紫羅蘭英文名叫aida,它的花語是‘讓我們抓住幸福的機會吧’。”王彬很熱情地介紹,“它是我最喜歡的花,家裏,辦公室裏都有,每天都要換新鮮的。”

    ——還有就是王彬辦公桌,上麵擺設著幾份文件,和一個水漏,以及一個筆筒子,裏麵插著幾支鉛筆。王彬本人也不穿那麽沉重的黑色西服,很簡單的白色西裝,沒有打領帶。很簡單,但能讓人放鬆,來這裏的人本來就很有壓力,如果辦公室布置得那麽拘緊,病人也喘不過氣來。

    總之,左藤第一次踏進這辦公室是很滿意的,心想此人一定能幫他擺脫心魔,好早日逃脫池睿的魔爪,重歸昔日光芒萬丈,霸氣十足的藤帥。

    左藤躺在舒服的沙發上,開始訴說他的頭痛問題:“我本來是很討厭他的,可不知道為什麽我又突然對他有了莫名其妙的想法,腦子裏想的總是他,即使和別的女生在一起,想的也是他,牽著別的女生的手,心裏想著如果是牽著他的手該多好,吻著別的女生,卻總是幻想那是他的臉,怎麽辦?他讓我心神不寧,就像一個美好的夜晚想要睡一個好覺,結果老有一隻蚊子在你的耳邊嗡嗡,我真想拍死那隻蚊子,怎麽樣才能拍死它?”

    “那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吧?”王彬問。他十指相握,給人一種穩重感。

    “是很漂亮,可是……”不是女孩子。該不該跟他說這個問題,其實這是問題的全部,可是好像怎麽也說不出口,會被取笑的吧。

    “像你這種情竇初開的年齡,輕易地去討厭一個女孩子,又喜歡上這個女孩子本來就不是那麽難的,沒有什麽可以煩惱的,喜歡就行了,喜歡就去追求吧。”

    這像一個醫生說的話嗎?根本就沒有解決問題嘛。

    “我不是讓你告訴我要不要去喜歡他,我是讓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擺脫這種幻想,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左藤說,“再說我的情竇早在幼兒園就開了,十幾歲的人生已經有數不清的戀愛次數,經驗相當豐富,可是從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真的很棘手。”

    “數不清的戀愛次數,經驗相當豐富?”王彬奇怪地重複他的話,帶著研究性的目光看他,“你經常被人甩嗎?”

    “我?被人甩?怎麽可能?”左藤氣憤地看著他,還是心理醫生咧,真沒有眼力價兒,“像我這種元老級的帥哥怎麽可能被人甩?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人甩過我。”

    “像你這種年齡的孩子都把戀愛當作遊戲吧?”

    “拜托,現在還有誰對談戀愛這種事認真啊,看對眼就在一起,不開心就分開囉。”左藤鄙夷地看著他的心理醫生,“雖然有時候我也覺得很煩很無聊,但是我就是沒辦法保持長久的戀愛關係,不想長久地麵對一個人,那樣更煩。”

    “你覺得我人怎樣?”王彬突然問個奇怪的問題。

    左藤不明白,但還是說:“很好啊。”

    “那為什麽會被女人甩,搞得我現在都不敢去看女人的臉?家裏又催得緊,35歲的人了,沒老婆沒孩子,別人都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認為我有什麽毛病。”王彬哭喪著臉。

    “啊?這個我怎麽知道?你才是心理醫生吧?”

    “女人和我在一起,她們覺得我很可怕,好像無時無刻都在觀察分析她們,所以她們才一個接著一個甩我。”王彬求助地看著左藤,“我隻是個普通而簡單的男人,想有一個小家庭,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也對,”左藤裝作頗有研究似的說,“像你這種職業很容易讓身邊的人難受尷尬,一個女人的小動作,在別的男人眼裏是可愛,在你的眼裏可能就會被分析成陰暗的東東來,試問有哪個女人願意每天被貓一樣精明的眼神給罩著,想著她的任意一個舉動在你眼裏都是陰暗,想想也覺得可怕。”

    “我也是職業病,會不由自主地就去分析她們。”王彬苦惱地說,“其實有沒有那種簡單的女人,每天真誠坦蕩地活著,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沒有那麽多鬼心眼。”

    “應該有吧,但至今我還沒有碰到。”左藤被他弄得不耐煩,“我說醫生,今天是我來向你諮詢的,可怎麽好像反過來啦?”

    “互相學習嘛。”

    生平第一次看心理醫生,失望。根本就沒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還和破醫生閑扯半天,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金錢。

    本來以為再也不會來了,可還是第二次來了,並且做好說實話的準備,因為問題在於他根本就沒有把最重要的問題說清楚,所以難以解決是必然的。

    再次踏入王彬心理諮詢室,裏麵的擺設更多了,也更加整齊幹淨。牆上掛著一幅城堡拚圖,還貼有各種笑的表情圖案,整體給人一種開朗溫馨的感覺。沙發旁的桌子上還是白色紫羅蘭,聞著讓人心靜的香氣,幽幽然地飄散。

    讓我們抓住幸福的機會吧。左藤不知不覺就想起王彬上次說的aida花語。

    “不錯吧?”王彬笑意盈盈,“都是我女朋友布置的,隻添加了一點東西,感覺就大大地改觀了,真是天才。”

    “你有女朋友啦?”左藤失意,他有女朋友了,他卻失了兩次戀,無人理睬,還要到這種地方接受心理諮詢。

    “其實是前天才交往的啦,不過我對她的感覺真的很好,正是我心目中的那種女人,簡單,可愛,賢惠。”王彬一副羞澀幸福的表情,“多虧介紹她來找我的人,我們都心存感激,希望他過得好。”

    “他過的一點都不好。”左藤知道他這個媒人成功了,卻沒有多少欣喜。

    “啊?”

    “總之恭喜啦,你要好好對待付琳琅,她真的是個好女人。”

    “哎?莫非你就是我們的恩人?”王彬吃驚地望著他。

    “恩人不敢當,隻是一時多管閑事。”

    “真是謝謝你的多管閑事,哈哈~!”王彬給左藤一個大大的擁抱,爽朗的笑容無時無刻不掛在臉上。“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你喝喜酒。”

    “對了,你和那個女孩子怎麽樣了,關係是否有所改觀?”

    左藤躺在杏色沙發上,雙腿交叉在一起,雙手相握放在腹部。艱難地開口:“我上次跟你說的人其實是個男孩子,我是說我對一個男孩子有幻想。”

    “啊?”王彬還真是嚇了一跳,“一個男孩子?”

    “嗯。”左藤有些難為情。

    “上次你說他長得很漂亮?有多漂亮呢?”

    這個問題相幹嗎?左藤想。他說:“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還要美麗可愛,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把他當成女孩子,知道真相後,我們相處的並不好,可以說我總是想要去欺負他一下下,可是每次又都感到抱歉。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好像喜歡上他了,他經常在我的夢裏出現,在夢裏我總是想著對他做那種事,我快瘋了!”

    “哪種事?”

    左藤臉紅,白了醫生一眼:“你應該知道吧?”

    “接吻?”

    左藤點頭。

    “還有做愛?”

    左藤的頭抬不起來了,悶悶地“嗯”了一聲。

    王彬覺得這個問題比較棘手,“你說他很漂亮,一般來說當你突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肯定隻是暫時愛上他的外表。所以我覺得你首先應該確定你是否隻是被他美麗的外表所迷惑。”

    “怎麽確定?”左藤急切地問。

    “首先保持距離,也許你和他的距離太近了,所以才會有那樣的錯覺。”

    “保持多遠的距離?10m,15m以內?還是以外?”

    王彬一臉黑線:“我不介意是在10萬、15萬公理,總之在你看不見他的地方,整理你的心情,仔細想想你對他的感覺,是愛還是色。其次如果這樣還不能檢驗你對他的感覺,那麽你就來真的,跟他身體接觸。”

    “啊?!”左藤一下子興奮起來,“怎麽接觸?”

    “你希望和他身體接觸嗎?”

    左藤臉瞬間灰暗:“不希望。”就是要擺脫這種可恥的幻想才來尋求幫助的,不能讓事情更加惡化。

    “最後,如果身體的測試證明你對他有欲望有感覺,那麽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歡他,那你隻有接受事實了。”

    “什麽事實?”

    “事實是你是個雙性戀。”

    雙性戀?

    抓狂!

    “如果是該怎麽辦?”這好像是最壞的可能了吧?

    “隻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好結果,一種是壞結果。”

    真囉嗦!

    “好壞結果你都說完!”左藤不耐煩。

    “好的可能是他正好也喜歡你,或者說他正好也是個雙性戀或是同性戀;壞的可能是他是個異性戀,所以對你不會有任何感覺,你隻能和他分開,或者一輩子隱瞞事實,和他做最好的朋友(左藤:這才是最壞的結果吧?)。”王彬替左藤感到難過,多了這一份感情是因為他是他與付琳琅的恩人,“其實我有許多這類病人,他們通常隻是一廂情願,最後很多人都選擇離開,也有人選擇呆在他愛的人身邊,看著他愛的人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所以我希望你的實驗可以在第一步就成功,證明你隻是一時的錯覺,錯覺修改過來就恢複正常了。”

    聽著好悲慘!左藤沒有想這麽遠。

    他覺得自己的前途是光明的,始終相信他隻是一時的精神錯亂,總會有恢複正常的一天。

    3

    愛情實驗戰三步曲之一——保持距離戰,滑稽開始。

    眼神要機警敏銳,雙手交叉在胸前,左腿向前彎曲,右腿向後呈直線,身體微微向前傾,時刻保持作戰防禦的姿勢。隨時注意前後左右的敵情——池睿有可能出沒的地方。

    通知敵方:“請和我保持10m之外15m以內的距離!!”

    池睿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又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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