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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屋入住的第一天木姨做了滿滿一桌飯菜,包括仁天在內的五人圍在一起吃起入住聖光城的第一頓飯。


    木姨在飯桌上不停地為誌澤和仁天夾菜,木姨是打心裏喜歡這兩個男孩的,在木姨的印象中,仁天的性格比較趨向溫文儒雅,誌澤聰慧靈活,木姨一直想要個兒子來幫助木叔一起打理生活,但未能如願,如今仁天和誌澤能夠在她家長住,木姨其實在心裏已經多多少少把仁天和誌澤當成兒子看待。[bsp;木叔在飯桌上不停地向仁天和誌澤嘮叨關於經營的事,木叔心裏想,反正經營的事自己夫婦也拿不準,倒不如請教兩兄弟。別看兩兄弟年齡都挺小,說不定還真有一番好的見解。


    仁天對著滿碗的飯菜一邊吃得不亦樂乎一邊聽木叔詳細講解,半碗飯之後仁天終於懂得激動的木叔在說些什麽,仁天沉思了起來,依他略微比同齡人成熟的心態來看,做飲食業未嚐不好,首先收入是少不了哪裏去的,但就不知木叔想在飲食業做多大,是在街邊擺一個小攤賣賣食品,還是經營一家店鋪。


    仁天將心裏的疑問問向木叔,沒想到木叔即刻愣了,木叔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於是木叔把問題拋還給仁天。仁天心裏比較傾向開店鋪做生意,畢竟誰不想把生意做大起來,於是仁天向木叔述說自己的想法,木叔在一旁聽得拍手稱好。木叔心裏本就無什麽好想法,如今仁天能讚成他的提議,無疑給他搖擺的心打了一劑強心劑。


    聖光城的生活明顯比山腳下熱鬧有趣,剛搬進來的幾天誌澤就扯著仁天和小研到處閑逛聖光城,而木叔就去目色飯店選址。


    仁天在聖光城淘到了一個好去處,那就是聖光城的教書堂。教書堂是聖光城教授知識的地方,教授的範圍小到識字大到軍事理論,教書堂的宗旨頗有些像白澹所提倡的“有教無類”,隻要付得起錢就可以去聽課,仁天想,如果白澹看見這裏的教學一定會很高興。仁天和誌澤在皇枋國(木叔的國家名)呆的時間也不算少,但能交流的語言來來去去都是那麽幾句,所以仁天隻要閑來無事做都會喊上誌澤和小研一起去教書堂聽講,誌澤每次去都是敢怒不敢言,老拉著張臉。


    木叔在閑逛的大街上再一次無功而歸,歎著口氣走迴住處,剛迴到家,就看見仁天和小研三人從教書堂迴來。


    仁天遠遠的便看見木叔的眉頭有些緊鎖,迴到家,仁天在木叔坐下後便道:“是不是有什麽事?”


    木叔看著眼前的仁天,不由得想起這幾天找選址的經過。經過木叔觀察,在聖光城經營飯店還是很有潛力的,飯店的市場還未飽和,無奈的是他尋走之下還是找不到合適選址,付得起租金的選址都在偏僻人少的地方,店麵合適人流量大的店麵卻又連租金都付不起,木叔愁這問題就差沒生出白發來了。


    木叔挪了挪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仁天也跟著沉默起來,過了一會,仁天道:“錢?”


    木叔朝著仁天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仁天跟以往一樣洗刷完畢後喊醒了誌澤和小研。誌澤揉著雙眼像個小怨婦道:“大哥這又是請小弟去深造了?”


    仁天笑著拍了拍誌澤的肩膀道:“不錯,今天還是要去教書堂學知識,不過這次是你和小研去,今天我要去做點另外的事,就不陪你們了。”


    誌澤一下好奇起來,仁天在聖光城人生路不熟還能有其它事情做?誌澤問道:“是要跟木叔去做點事情嗎?”


    仁天望著誌澤尋寶般的眼神敷衍道:“不是,是自己的一點私事,你就別好奇了。”誌澤聽後應是,轉身找小研去了。


    仁天昨天聽木叔缺錢開飯店後就一直在思考自己能不能為木叔做些什麽,仁天想了一個晚上,似乎閑逛過的聖光城還真的有去處為木叔賺些錢。


    仁天走出了家門,離家門口的不遠處,鬼鬼噓噓的誌澤拉著小研的手,小聲道:“跟上。”


    誌澤跟著仁天七拐八彎的往聖光城熱鬧的中心處走去,這路誌澤也來過,誌澤想不出仁天可以在這裏做些什麽私事。


    仁天上次和誌澤經過這裏的時候,發現這裏有一個打擂台的活動,由於當時是閑逛,所以仁天沒有仔細觀察打擂台的相關手續和過程,得知木叔沒錢用,仁天發現隻有這個地方能為木叔出力。


    誌澤根本想不到仁天會在打擂台的地方停下,然而聯想到木叔開飯店的事,誌澤好像明白些什麽。


    仁天找了一個角落開始觀看起擂台上的比賽,這種擂台活動似乎是可以報名參加的,離擂台不遠處就有一個報名點,除了報名地點,擂台附近還有賭博的擺設攤。仁天此次過來觀看主要是踩點,仁天可沒自大到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在北衛的武者學院裏幾乎每個人都不弱於他,此地的靈氣比北衛所處的世界還要濃厚一些,萬一遇到一個功力比仁天高的人,仁天估計走著上去抬著下來。


    觀看完幾場打鬥之後,仁天稍微安心下來,上場打鬥的漢子都是普通的好手,厲害點的不過是稍懂一些內家功夫,如此他便可以迴去向木叔提議讓他來打擂台了。


    仁天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誌澤在背後望著遠去的仁天,心知仁天將要上去打擂的事實已無法改變。望著擂台你來我往的拳頭誌澤不由得有些擔憂,雖說他哥哥是個武者,但仁天說到底也是一個剛邁進武者大門的小角色,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讓自己的親人用如此方式去賺錢。


    木叔今天沒有出門去考察飯店的相關事宜,連店麵都找不到的木叔現在已經在思考是否自己想得過於簡單了,哪有剛出山的獵人就幹起開飯店這樣的大事?


    仁天迴到家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木叔在思考些什麽,仁天走過去拍了下木叔,道:“我帶你去拿錢。”


    木叔剛看見仁天走進廳房就聽仁天說到錢的事,不由有些詫異,木叔道:“仁天你說些什麽?”木叔以為他自己老想著錢聽錯了。


    仁天於是再說一次:“我帶你去拿錢,我知道哪裏可以賺錢。”仁天拉著木叔的衣服示意木叔跟著他走,木叔已經確定他沒聽錯,仁天確實是說可以幫他籌到錢,好奇之下木叔也就起身跟著仁天走。


    不一會兒,仁天就將木叔帶到擂台之下,聽著耳邊傳來的呐喊助威聲,木叔一下懵了,木叔指著擂台上正在打鬥的兩人,問道:“你要上去?”


    仁天點頭示意他要上去打,木叔二話不說就拉著仁天往迴走,木叔現在被仁天氣得不輕,他沒想到仁天所說的賺錢是這樣的方式,如果仁天能夠聽得懂他所說的複雜點的語言,他肯定要講仁天好好訓一頓。


    被木叔往迴拉著走的仁天不樂意了,自從來到木叔家後,仁天和誌澤就處於賴在木叔家享受日子的狀態,現在木叔有困難,自己有能力幫助木叔說什麽也不能就這樣被木叔打岔。


    仁天停下腳步,行走中的木叔發現忽然拉不動手中的仁天,轉過身子,木叔發現仁天眼神無比堅定的望著他。


    “打這裏。”仁天指著自己的胸腔道。


    木叔搖了搖頭,他是不會讓仁天去做打擂台這種事的。


    仁天見木叔毫無反應,又對木叔道:“打這裏,我沒有事的。”木叔用力扯動仁天想將他帶迴家,但怎麽也拉不動仁天的雙腳,仁天就站在街上和木叔僵持著,任木叔如何勸都不肯走一步。


    “我實力很強的,你打我這裏一下看看。”仁天對著勸他的木叔道。


    木叔現在真的犯難了,仁天似乎鐵了心想要上去打擂台,他不清楚仁天讓他打自己的胸膛作何事。苦勸之下的木叔也對矮了他一個頭的仁天沒有辦法,於是隻能先聽從仁天所說的打仁天胸膛一下。


    木叔輕飄飄的一個拳頭讓仁天很是不滿意,仁天對木叔道:“大力點。”木叔於是隻能又一個拳頭往仁天胸膛砸去,木叔哪裏敢用力往仁天的胸膛砸,那不是開玩笑嗎?


    仁天被木叔如此溫柔對待終於來了火氣,仁天用力地捶了自己胸膛幾下後,大聲道:“不用怕,用力。”


    木叔猶豫了,顯然自己無力的拳頭很是讓仁天不滿,既然仁天對自己如此有把握,木叔決定把力道加大一點,就三十斤好了,這斤兩的拳頭就算砸在沒有武功在身的如仁天大小的孩子身上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木叔全神貫注地一拳毫不猶豫地砸向仁天,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木叔的拳頭砸中仁天胸膛的一刻忽然發生巨響,砸中仁天的木叔反而被一股力反彈出兩三米倒在地上,木叔滿眼驚訝地望著仁天,好像仁天此刻就在他眼前變成大姑娘一般。


    “喝!”仁天氣勢十足地往地上打了一拳,被擊中的土地立刻凹下十厘米深,望著這一個小深坑,木叔的嘴好像塞進一個鵝蛋一樣。


    仁天很滿意木叔驚訝的表情,不管什麽時候用實力說的話都會讓人更容易信服。


    “請!”仁天對木叔擺起一個起手式,木叔望著眼前的仁天笑了,不出手讓這小兔崽子看看自己的厲害,他還以為木叔這一身肌肉是肥肉來著。


    木叔從地上一躍而起,衝到仁天跟前一個下盤腿出其不意地朝仁天雙腿掃去,仁天早有準備雙腿輕跳騰躍在空中躲過木叔的攻擊,木叔隨後朝著仁天一個衝拳過去,木叔的下盤腿和衝拳動作十分幹淨利落,如果是一般人必定避無所避,但在仁天這種經過靈氣滋潤改造過的身體看來還是稍顯緩慢,仁天呈水平的身軀雙腳往木叔的手臂輕輕一點後再次躲過木叔的攻擊,下落的仁天雙腳在木叔肩膀上接力一蹬飄在木叔三丈之外,木叔隨即狂風暴雨般對仁天使出獵人鍛煉身體用的拳術,但十分遺憾,均被仁天一一躲開去。


    仁天一臉得意的望著木叔,就算如木叔一般強壯的獵人都不能輕易傷到他,凡人之軀想對一個武者實施真正的傷害須像在戰場上靠人數來實行才比較可行。


    木叔真正歎服了,這種事實恐怕說出去都沒人信,一個彪壯大漢竟然傷不到一個小青年,真是後生可畏。


    仁天走上前扯了扯木叔,示意木叔可以去報名,但木叔還是稍顯猶豫,仁天看到這裏於是獨個往擂台方向走去。木叔搖了搖頭,終於也跟上仁天的步伐。


    “仁天,你語言不好,讓我去交談吧,你等在這。”木叔道。


    仁天領悟了木叔的話,於是在擂台外停下腳步,等待木叔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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