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們的工作和生活有什麽變動？”成昊站在背光裏，臉色陰沉，似一尊雕塑。
“受害人是一對中年夫婦，男的早年在唐氏上班，後來自己開了家工廠，生意還算不錯。女的沒有工作，喜歡打牌。兩人有一兒子，三年前出國留學，至今沒有迴來。雙方父母早已過世。目前沒有出現經濟拮據或財產糾紛。”宋傑感受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絲絲涼意，小心翼翼地陳述了受害人的家庭情況。
“馬上調查他早年在唐氏的工作情況以及他的工廠是否和唐氏存在關聯，我要他兒子的最新資料。”成昊像一台高速運轉的雷達係統，快速接收信息，冷靜思考，準確發出指令！頓了一下，他說，“給我聯係最權威的腦科專家。”
掛掉電話，成昊快速走迴病房。致遠正溫柔地給蕭北擦嘴，嫣然一幅好男人模樣。
蕭北輕輕地笑，看到成昊時，她斂了笑容，靜靜凝視著他，總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頭部傳來劇烈疼痛，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蕭北，很痛嗎？”成昊緊張地抓住蕭北的手，看她痛的樣子，萬箭穿心般難受。
“我去叫醫生，”致遠快速走出去。
醫生檢查後說，“這是正常現象，腦部受過重傷的人在用腦過度或強烈刺激下，都會出現劇烈疼痛，而且這種疼痛會伴隨她以後的大部分時光。”
成昊靜靜聽著，眸底越漸冰冷。
蕭北平靜下來，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如一汪清泉。看著成昊，她輕聲問，“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吧？我總覺得你很熟悉，卻想不起來。”
成昊用手輕輕撫去蕭北臉上的亂發，眸底是壓製的深深憂傷，寵溺地笑笑，“那就不要想了，不過以後的記憶要全部交由我來負責。”他站起身，很認真地做自我介紹，像個剛入學的小學生，“我是成昊，蕭北曾經的男朋友，請允許我繼續做你的男朋友好嗎？”他的眼神執拗堅定，讓人不忍拒絕。
蕭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眸底靜謐安然，宛若處子。
致遠站在門外，他們的對話仿佛一記重錘敲打在心坎上，他一直等待，希望有一天蕭北能停下來，可是當她停下來時，卻並不是為他。
成昊走出來，對坐在走廊裏的致遠說，“我們談談。”
致遠抬起頭看著對麵的成昊，說，“你想知道什麽？”
“你和蕭北的關係？”成昊清楚蕭北沒有家人，而致遠的親昵舉動也遠遠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範籌。
致遠靠在椅背上，望著白色的天花板，緩緩說，“我在mold企劃部工作，第一次見到蕭北緣於她的圖片。mold的要求極高，每一張圖片都被三令五申反複推敲，而蕭北的圖片總能順利通過。那種光與色的極致搭配沒人能夠逾越，我首當其衝被深深震撼了。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靈魂獨特的人，隻是沒緣見到。
mold與蕭北前後有多次合作，一次催圖時我有幸見到了她，空寂的眼神，淡漠的表情，沒人能猜透她的靈魂。可我還想試試，隻是大部分時間她都在路上，天南地北的跑，偶爾迴來a市也隻是短暫停留。我陪她吃飯，去她喜歡的酒吧，做她喜歡做的事。但過不了多久，她總會說，“致遠，我要離開了。”而我隻能看著她默默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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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昊靜靜聽著，眸底越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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