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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身材高大挺拔,身穿著黑色衣服,頭發有些蓬亂,麵容普通,但周身卻散發著淩厲的氣勢,他一眼看到門後正在踉蹌後退的吟遊詩人,快速地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零九小


    吟遊詩人後退的勢頭頓時停了下來,他有些驚魂未定地看了看這個莽撞進門的家夥,輕輕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咧著嘴低低苦笑一下。


    一定都撞紫了。


    來人鬆開手,稍稍打量了一下吟遊詩人,看到他背上露出的琴把,眉間極其細微地一皺,隻帶著些歉意地向他點點頭,便向著那隻有一個人的酒桌上走去。


    酒館裏清醒著的傭兵們紛紛抬頭向著剛進門的這個黑衣人打著招唿:


    “狂猿大人!”


    “狂猿!”


    “狂猿大人好!”


    “狂猿大人,好久不見!”


    看來這個黑衣人在傭兵中很是出名,身體中所帶的那份氣勢表麵了他的實力,和他招唿的傭兵們眼中所帶的那份隱隱的畏懼也說明了這人身上代表著的,不僅僅隻是實力這麽簡單。


    吟遊詩人不敢多說什麽,走到了酒館之外。


    狂猿臉色平和地對著那些傭兵們一一迴應,來到那張桌前,靠近那個傭兵坐了下來。零九小


    酒館裏也有傭兵在低聲詢問同伴:


    “這個狂猿是什麽人?”


    同伴將聲音壓得更低:“老弟,你剛來到基布鎮,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有四個人是絕對不能去惹的。”


    “莫非是哪個傭兵團的團長嗎?”


    “不錯,第一個,是血戰傭兵團團長拉威爾,是個高級刺客,心眼很小,報複心很重。”


    “第二個,是狂獅傭兵團團長維普,他是貝爾帝國人,幾個月前來到了這裏後,馬上就對這裏原本排名第三的毒蠍傭兵團團長杜德爾發起了挑戰,單對單的情形下輕易地擊敗了對手,然後又擊敗了排名第二的火蛇傭兵團團長特勒,現在他的傭兵團就排名第二。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去挑戰排名第一的血戰傭兵團。”


    “第三個,就是之前說到的火蛇傭兵團團長特勒。這人雖然被狂獅傭兵團團長擊敗,但他的傭兵團卻是人數最多的,得罪不得。”


    “而第四個,”他悄悄指了指不遠處坐在桌上的那個“狂猿”,聲音壓得更低,“就是他——狂猿。”


    他的同伴小聲道:“他是哪個傭兵團的人?”


    “嘿嘿,都不是,他一直都隻是獨自一人。但是,我剛才說的幾個人都絕對不敢輕易惹到他。”


    “啊?為什麽。”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我剛才說了,現在排名第二的狂獅傭兵團原本都是貝爾帝國人,還有現在排名第四的毒蠍傭兵團原本也是在羅瀾帝國的南方混的,但在去年時,他們都來到了這裏,你猜他們為什麽來?”


    “這個我知道,都是為了基布領領主達內爾之子克利斯大人。”


    “嘿嘿,不錯,都是為了見到他。”


    “嘿,一個貴族哪是他們想見就見的。”


    “這可不一定啊,老弟,知道這個狂猿原本是什麽人嗎?據說他最初也是在做傭兵的時候被克利斯大人一眼看中,然後收為了弟子。”


    聞者倒抽了一口氣,羨慕道:“他的運氣真好!”


    “是啊,這個狂猿原本隻是一個中型傭兵團的普通團員,被那位天才強者克利斯大人收為弟子之後,短短的幾個月裏,實力便突飛猛進,原本隻是個普通的四級戰士,很快便成為了六級戰士。”


    同伴失望道:“才六級?”


    “六級?嘿嘿,那位克利斯大人去布斯帝國參賽後沒多久,狂猿就來到了這裏,重操舊業做了一個混單的傭兵,當時人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在魔獸森林裏,有好些傭兵和他起了衝突,結果全都敗在了他的手下,包括了幾個八級戰士。”


    “等等,你說他是六級戰士?六級戰士怎麽能打敗八級戰士?”


    同伴得意地翻翻白眼:“真是少見多怪,據說那位克利斯大人的等級也不高,可是去年的那場比賽中,連九級的戰士也不是他的對手。”


    “呃,這倒也是。不過,就沒人想過從他的身上套出克利斯大人給他的修煉方法嗎?”


    “有,怎麽沒有?誰不想,可是以前真這麽幹的人都死了。後來有人看到他可以自由進入領主府之後,就再也沒人敢這麽幹了——這裏可是克利斯大人的地盤,誰敢在這裏對他的弟子下手?你敢嗎?”


    同伴縮了縮脖子,搖搖頭。


    吟遊詩人走出酒館之後,搖搖擺擺地走向了外城的街道,遙遙望著基布領內城的高大城牆,有些失神地愣了一會。


    基布領原本隻是個巨大的城池,如今,在這城池的護城河外,又開墾了許多荒地,一些土質鬆軟肥沃的土地上,種植著許多耐寒耐旱的莊稼,而其餘的地帶,卻有著一幢幢的建築正拔地而起,更遠處,還有著許多房舍正在興建當中,入眼可見許多規劃好的街道和寬敞的大路直直地通向遠處。


    一個信仰的產生,來源於人們對於美好生活的向往。


    而眼前這個城池的興起,則應歸咎於人們對強者那強大力量的追逐。


    吟遊詩人順著護城河來到了內城的西門,走進了內城,他順著牆根,繞進了一條巷子裏,在一間很隱蔽的小屋前,抬頭看了看窗前擺放的一盆黃色小花,四顧無人後,便伸出手極有節奏地在木門上敲了敲,過了一會,又敲了敲。


    門開了一條縫,吟遊詩人快速地走了進去,門馬上又關上了。


    屋裏很暗,吟遊詩人卻一點也不奇怪,他眯起了眼。


    在他身後關門的人問道:“怎麽樣?”


    吟遊詩人道:“看到他了。特拉卡確實在那裏和他碰麵。”


    “很好,那消息應該就沒有錯了。”


    那人似乎來到了桌前,黑暗裏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寫字聲。


    吟遊詩人沉默了一陣道:“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將那個特拉卡帶走”


    寫字聲停了下來。


    “你最好不要對上麵的決定產生什麽別的念頭,更不要自作聰明,明白嗎?”語氣裏有著毫不掩飾地兇狠。


    “是是。”吟遊詩人忙不迭地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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