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寨不像趙信之前剿滅的幾個山寨,都是在山上,依靠崎嶇的地形安營紮寨,易守難攻。


    這個山寨選擇的營地隻是一個高坡,地勢比較平坦,後麵臨著一處山壁,從遠處望去,可以見到山寨裏攢動的人頭,以及偶爾戰馬的嘶鳴。


    “還真是一支騎軍,這些高麗棒子將山寨放在這裏,也是為了騎兵能夠更好的突擊,一旦有敵人從正麵衝上去,他們便可借助高坡的地勢衝下來,給來犯之地以巨大殺傷!”


    趙信衡量著高麗棒子的戰力,盡管血鷹營將士彪悍善戰,大有獲勝的可能,但直接對攻,血鷹營必然會遭到重創,這可不是趙信願意見到的。


    當下,趙信命一名親衛去向瞿遠傳令,讓瞿遠領軍前來助戰,而他則充分展現一名優秀偵察兵的風采,悄無聲息地潛上山去。


    趴伏在山寨外的草叢裏,趙信細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處的匪徒果然和前麵的幾撥匪徒很不一樣。


    這群高麗棒子在精神氣上就顯得十分的彪悍,有著一股子狠勁兒,而且,他們軍容齊整,身上的鎧甲也都是非常齊備,武器鋥亮,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士兵。


    “看來真的如王老實所說,這群高麗棒子很不簡單!”趙信暗暗嘀咕,身子輕挪,不斷變換方位。


    一個時辰後,趙信將這個營寨探查了個七七八八,最終,他感覺如果是正麵進攻,很難一個照麵就幹掉這些高麗棒子。


    “騎兵,就是強大啊!不過,如果把他們都變成步兵,那樂子就大了!”趙信琢磨著,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馬棚。


    很快,趙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迴去,晚上再來搶劫,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啊!”趙信心中暢快地想著。


    夜間一更時分,趙信領著五個身手敏捷的親衛悄悄摸入了山寨,有著夜色遮掩,趙信等人很容易便來到了馬廄旁。


    除了時不時的巡邏腳步聲,四周寂靜異常,趙信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先四周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了幾個站崗的哨兵。


    幾人悄悄靠近,或用刀刺,或直接擰脖子,幾個哨兵連一聲喊叫都沒發出來,便全部沒了生機。


    解決了這些崗哨,趙信賊兮兮的奸笑著,來到馬棚附近,招唿親衛抱著馬料扔進去,然後拿出火石,在幾個地方同時點燃起來。


    夜風唿嘯,正好給大火助長了威勢,不到半刻鍾,整個馬廄便燃起熊熊大火,趙信在馬廄放了火之後,又去其他地方繼續放火,而五個親衛則被趙信吩咐去解決寨門處的哨兵。


    “走水啦,走水啦!!!”


    很快,匪徒們那驚天動地的唿喊聲響徹夜空,但是因為事先崗哨都被幹掉了,所以他們發現時,局勢已經無法逆轉。


    這個時候,火勢已經蔓延了很多地方,戰馬都已經開始四散奔跑,形勢十分混亂,戰馬的嘶鳴聲掩蓋了人的唿救,許多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這些高麗棒子看起來像是受過訓練的士兵,但是縱然是專業士兵,被如此突然襲擊,也會手忙腳亂。


    “穩住,立刻救火,把馬攔住,不聽話的直接殺掉!”這個時候,一個鼻子坍塌,光著上身的棒子提著一把大刀出現,對著眾人冷冷地吩咐道。


    其餘棒子得到了命令,立刻執行,先穩住四處亂竄的戰馬,如果不聽話的,就都殺掉,顯然,這個時候,戰馬的混亂會大大的影響救火。


    但是,這些高麗棒子才剛剛殺掉幾匹馬,山寨門那邊便是傳來了震天般的喊殺聲,這讓那些混亂中奔跑的戰馬在停滯了一下之後,更加混亂起來。


    高麗棒子因為沒有戰鬥準備,加上從騎兵降級為步兵,根本不是血鷹營將士的對手,就算是兩個棒子也難以戰敗一個血鷹戰士。


    短短一刻鍾時間,這些高麗匪徒在混亂中便被殺了大半,而此時,趙信在各處放的火也起到了作用,更增添了混亂,讓一眾高麗棒子不知道是該去救火,還是該去抵擋血鷹戰士。


    “慌什麽?不就是卑賤的漢人嗎?給我殺!”塌鼻子的高麗匪徒排開眾人,走到前麵,一刀猛揮,便是對著一個血鷹戰士砍了下去。


    那血鷹戰士怒喝一聲,擰起鐵槍就迎了上去,但是那塌鼻子一個轉身,躲開了這一槍,同時手中大刀盛勢而下,那血鷹戰士閃避不及,竟直接被劈開了兩半。


    不遠處的趙信見了,眼中迸射冰冷寒光,一個躍步便衝了上來,寬背刀橫切向那塌鼻子的腰身。


    那個塌鼻子大漢麵對趙信的進攻,怡然不懼,揮舞著大刀和趙信纏鬥起來,靠著一身蠻勁,那塌鼻子大漢壓著趙信打了二十餘合。


    就在塌鼻子大漢以為勝券在握之際,趙信抓住一個破綻,一刀猛砍在那塌鼻子大漢的肩膀上。


    “啊……”塌鼻子大漢慘叫一聲,胳膊被趙信齊根斬斷。


    與此同時,山寨裏的高麗棒子在血鷹戰士的清理下,已經越來越少,不過,剩下的那些高麗棒子依舊幾人一隊,頑強地抵抗著血鷹戰士。


    他們並沒有像是之前那幾撥匪徒一般,直接潰散,可見他們的紀律性,以及軍事訓練,都要強的多。


    然而,縱使他們有著更強大的戰鬥力,沒有了戰馬的輔助,在血鷹戰士麵前,他們的命運也和之前那幾夥匪徒沒有什麽差別。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塌鼻子大漢一手拿著大刀,眼中射著憤怒的寒芒。


    這時,趙信麵帶冷笑來到他的麵前,冷聲道:“什麽人?你還敢問我是什麽人?應該我問你才對,赤峰口什麽時候成了你們高麗棒子的地盤?竟敢在此胡作非為!”


    “高麗‘棒子’?”那塌鼻子大漢顯然不明白這個詞的內涵,略一停頓後,便發狠道:“你們這群卑賤的漢人竟敢壞國主大事,今天的仇,我一定會報的,來日我再迴來,必領軍殺盡你們這群賤民!”


    說著,塌鼻子大漢咬著牙,快速竄上了一匹受驚跑過來的馬,雙腳一夾,那匹受驚而亂竄的馬立刻老實的如同一個乖孩子,再也不折騰,塌鼻子大漢再次雙腿一夾,這匹馬立刻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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