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上下打量了下關師爺說道:“你不會是江城那邊來這的奸細吧?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怎麽會呢?我是河南人焦作的啊!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大哥你就不要尋我開心了。”關師爺聽出這士兵是河南口音,順著他的話說道。


    “河南焦作?你也是左鎮的吧?怪不得我見過你!我們是老鄉啊!”士兵高興地拍了拍關師爺說道。


    關師爺一看有門,裝出驚喜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是左鎮的,哎呀真遇上老鄉了,原來兵大哥你也是左鎮的,怪不得我見你也有些似曾相識,但我一想我怎麽可能認識當軍爺的人呢!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呐!”


    大兵被關師爺說得心裏挺美,本就收了他的金子不能不做些什麽,現在正好能送這順水人情了,他大方地說道:“既然是老鄉,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你盡管進去吧,要看親戚的快去,幫我問聲好,告訴他我們河南人最講義氣了。”


    關師爺一邊微笑點頭一邊閃進了城中,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蒙混過關了,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怎麽想辦法說動這些縣令們可以投靠現在還隻是初露鋒芒的解放軍或者怎麽才能讓他們都聚到城外去。關師爺雖然能言善辯,但是當下答應至尊寶太快了,現在腦中還沒有想好怎麽迴答呢?


    一邊在認真地思考著一邊關師爺已經來到高淳縣令林老石的府邸門口,正在思量著怎麽應對待會的問話。


    林老石府前的侍衛上來兇巴巴地說道:“你在這裏瞎轉悠什麽呢?不知道這裏是林縣令的府邸嗎?要站著往旁邊去,不要站在這裏擾亂公事。


    這侍衛不光語氣惡劣還動手動腳,直接把關師爺推到一邊,關師爺正在認真想問題被這麽一推,腳下沒站穩身體一側摔倒在地,從他隨身背著的包裹中滾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銅質印章。


    那侍衛眼拙還以為是一錠金子正想以此敲詐關師爺把這錠金子送給他,結果他剛剛拿起這錠“金子”就著實嚇了一跳,原來這“金子”上麵刻的不是別的,正是江城縣印這四個字。這哪是金子分明就是江城縣令的印章啊!莫非此人就是江城縣令?這侍衛是剛被升職到林老石府上當侍衛的,所以並未見過這各地的縣令長什麽模樣,所以錯把眼前的關師爺認成了江城縣令。


    但是他心中也有些納悶,這江城聽說不是已經被什麽解放軍給攻陷了嗎?怎麽這個人拿著縣令的印章跑到他們高淳縣來了?而且也沒有見過哪個縣令是步行的,肯定是要人抬著轎子才能走路了,這江城縣令倒是特別,也符合他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江城縣令兩袖清風不懂官場處事的消息。


    這侍衛腦中飛速地旋轉,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消息需要報告林縣令才行,於是他假情假意地把關師爺從地上扶起並為他撣去了身上的塵土,十分抱歉地說道:“這位大人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你過來是要找我們林大人的,我還以為是哪個百姓跑到這裏來看熱鬧呢,都是一場誤會。您在這裏稍等片刻,我進去通報一聲馬上就來。”


    關師爺被這侍衛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受寵若驚,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他了。


    “哦,那你快去通報吧,我還有要事要和林縣令商量呢!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這裏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事情辦好了,一會我出來的時候自會有你的好處,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了吧?”關師爺故意拿出印章在那侍衛麵前晃了晃,有意無意地暗示他不可描述的身份。


    那侍衛不敢怠慢,徑直走進裏麵通報林縣令,對他來說這可是一次升職的好機會,隻要好好表現說不定兩麵都能撈到好處。所以一路上別人問他進來做啥他也隻是笑笑不迴答。連遇到林府的管家平日裏他都是馬首是瞻,今天也趾高氣揚走過他身邊不理睬他,氣得管家在背後把那侍衛數落了半天,揚言一會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林大人出大事了!”侍衛一進來就火急火燎地喊道。


    “胡說!大人我好好地坐在這裏出什麽大事了?你不把話說清楚,小心我砍了你的腦袋。”林縣令正坐在躺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著歌舞表演。


    被林縣令這麽一吼,那侍衛閉上嘴巴不敢吭聲了,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和林縣令一起看那歌舞表演入迷了,仿佛忘記了剛剛要通報的事情。


    “我說你小子膽還挺肥的,剛剛進來就咋咋唿唿的吵著說我不好了,現在又一句話都不講跟我一起看起這歌舞了,怎麽你很閑嗎?是誰讓你做的侍衛,你把他叫過來,我要讓他長長記性,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用的。”林縣令看這小子這麽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的客廳中欣賞著歌舞,冷冷地說道。


    那侍衛還在入迷中,根本沒有聽到林縣令的聲音。林縣令生氣地重重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那些舞女們都嚇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侍衛更是嚇得跪在林縣令麵前。


    “大人饒命啊!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不過小的來確實有要事要稟報大人呐!請大人耐心聽一下吧!還有林大人您忘了嗎?是您讓小的在您府上做的侍衛,就在那天你喝醉酒……”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說吧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林縣令怕這侍衛口風不緊,到處亂說他那天喝醉了酒說了不少對霸王不敬的話,所以才被迫給在場的人都升了職,這侍衛就是其中一人,但是他不懂得見好就收,說好的不再提起這件事情,但這次又在林縣令說起這件事情,讓林老石非常不爽。


    林老石聽他說是重要的事情,又加上沒了雅興,叫退了那些跳舞的舞女,留下他一人在內廳中敘話。


    “現在沒有別人了,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林縣令從抽屜中拿出一把匕首漫不經心地用手帕擦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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