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噲手中的大刀還有零點零一公分就要砍到張傲的脖子,張傲感受到脖子處傳來的陣陣涼意,剛剛從閻羅王那走了一遭,嚇得直接昏了過去。


    “公子,這人還砍不砍了?”樊噲抬頭問道。


    屈宗看著昏死過去的張傲,看來真是把他逼急了要說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先把他抓迴天牢吧,迴去慢慢審他,要是他在撒謊,再殺了他也來得及。”


    “報告總兵,這次總共抓住聖天教眾一千五百六十三人即可發配去邊疆了。”


    屈宗環顧四周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對了,聖天教的那個右護法呢?抓住了沒有?”


    “右護法?並沒有看到這個人?可能被他逃跑了,屬下這就去張貼告示抓捕他。”


    “嗯,務必把他抓迴來,我相信以他的智謀,身上一定還藏著許多秘密。”


    屈宗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手上被燙傷的馬元氣逃走了,他身為聖天教的護法,從言談舉止來看,都在教中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很多時候都看兩個聖王都對他言聽計從。


    “好了,你們留下一些人把德勝樓清理一下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其他的人隨我一起迴去複命吧。”


    屈宗確認沒有遺漏什麽線索了,才帶著眾人走出了德勝樓。隊伍後麵跟隨著的最後兩個士兵在快要進皇城時突然一拐彎鑽進了隔壁的小巷中。


    “護法真是好計謀,我們總算是逃出來了。”其中一個士兵向另一個豎起大拇指。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屈宗畢竟年輕,他是永遠都猜不到我們趁亂換上禁軍士兵的衣服混在他們中的。”假扮成禁軍的馬元氣狡黠地笑道,牽動著手上和身上的上,由於手上被燙傷,剛剛行動不便,混亂中還被人踩了好幾腳,導致渾身都是淤青。


    “右護法你的傷沒事吧。”假扮成禁軍的楊素緊張地看著一旁蹲在地方苦著張臉的馬元氣問道。


    “死不了,沒想到你關鍵時刻還想到要幫助我,算我聖天教沒有看錯人。”那人呲著牙忍著痛笑道。


    “右護法,我們現在可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屈宗現在不光是要抓你們聖天教的人,連我這個幫助他混進來的人都要拿我試問。”說到帶屈宗進來,楊素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小了。


    “你也不用自責,這都是我聖天教的劫數,不過不要緊,我們青衣聖天教現在信徒滿南楚,現在你去找輛馬車來,我帶你去我們河南的分舵。”


    “好,我全聽護法的,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


    屈宗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馬上停下來迴頭問道:“禁軍的全體士兵,你們互相看看周圍的人是不是都是相識的,有沒有混進什麽陌生人或者有沒有人半路離開的?”


    “公子,你這是何意?”樊噲問道。


    張出塵煥然大悟,“屈公子莫非是擔心那個右護法是躲在了禁軍中,因為剛剛德勝樓那種封閉的環境中是不可能有人輕而易舉地逃走的何況對方還是聖天教這麽重要的人物。”


    “知我者出塵也,確實是這樣,我怎麽樣都不相信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就這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跑了,難不成他還真有所謂的神功。”


    “報告將軍,這些都是自家兄弟並沒有陌生麵孔,隻是剛剛後麵的士兵說,走出來之前他後麵還跟了兩個一老一少的士兵。”


    屈宗馬上詢問那士兵那兩人的長相特征,按照他的描述,其中年紀大的竟然是楊素另外一個始終包著右手的一定是馬元氣無疑。


    “馬上隨我掉頭去楊素府上,快!”


    然而就在屈宗率領禁軍去楊素府上抄家之前一個人影已經急匆匆地進入拿上了府上所有值錢的金銀珠寶駕著一輛馬車接到剛剛的護法悄悄地出了荊州往河南而去。


    聽聞府上的仆人說楊素剛剛帶著一大包東西離開,搜遍整個楊府上下確實也沒有見到楊素的身影,屈宗知道自己來晚一步了。


    “還是讓他們給逃跑了。”屈宗一臉沮喪地說道。


    張出塵安慰道:“屈公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就派人死守著楊府,他一定還會迴來的。”


    “你難道不希望他能安然無恙,畢竟他是你的義父。”


    張出塵麵色慘淡地說道:“從他說出斷絕父女關係,並且以我的生身父母威脅我時,我們兩的緣分已盡了。現在我隻想找到我的生身父母好好照顧他們下半輩子。”


    “出塵我答應你,我一定會讓你們家人團聚的。”


    張出塵看著這楊府神情複雜,屈宗以為她在懷念這個養育她的地方,出塵怕屈宗誤會,解釋道:“我是為公子擔心,現在整個荊州甚至整個南楚與青衣聖天教有瓜葛的人牽扯實在太多了。上到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要是都追根究底治罪絕對會讓南楚再次陷入風雨飄渺之中,原本還算安定的生活又要被破壞了。”


    看著張出塵到這個時候還在為他考慮怎麽處置聖天教的信徒屈宗感動地摟著張出塵,“放心吧,我一定能想到一個妥善的方法的,你就隻管這幾天好好養足精神,迴去我找父親言明我們之間的事,我們好能擇日就成親。”


    張出塵第一次這麽幸福地依偎在一個男子懷中,記得上一次還是她九歲那年躺在親生父親的懷裏。


    不遠處的荊州皇宮中,宣和帝臉色蒼白躺在龍床上奄奄一息。底下項羽提著佩劍站在他麵前,也不行禮直直地站在那裏,趾高氣揚地說道:“皇上,最近身體安好啊,臣項羽剛剛到荊州城鏟除了一個邪教,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耳聞此事。”


    宣和帝隻是動了動嘴巴,“霸王勞苦功高,千裏迢迢看望朕還幫朕鏟除了邪教,朕深感欣慰。隻是我如今已經沒了當日的精神能出宮遊曆,卻不曾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邪教,這身邊的人都是些飯桶,竟沒一人告訴朕此事的。不知道這邪教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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