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出塵仍然緊緊地抓住屈宗的衣襟但是朝他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信任。而此時屈宗強裝鎮定地朝她笑了笑扭過頭去,額頭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有幾滴汗慢慢滲出,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他知道要是自己找不到這法術的破綻,今天是走不出這裏了。


    張驕見眼前這一男一女死到臨頭還在自己麵前秀恩愛,冷哼一聲,叫弟子拿來了一個正麵鏤空的一個長條可容一個人進入的木箱另有一個能裝進一個頭的較小的箱子。


    隻見張驕讓弟子的身體進入長條木箱隻露出一顆頭在上麵,然後再將那個較小的箱子蓋在他的頭上。張驕先打開小箱子的蓋子,向大家確認弟子的頭確實卡在裏麵,隨後又將上下兩個箱子的蓋子重新蓋上。這個小舉動引起了屈宗的注意,他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這時張驕舉起一柄大刀,大喝一聲直直地將大刀插進了小箱子和長條箱子的接縫處,正中那弟子的脖子,直接瞬時間鮮血四溢,嚇得圍觀的信徒全部大聲尖叫。連屈宗也有些慌了,這難道真的是直接看下去了嗎。


    隻見張驕對屈宗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把上麵還鮮血淋淋的小箱子往地上一丟。往後打開那箱子的側蓋,果然是那弟子的腦袋躺在裏麵,正瞪大著雙眼看向大家。有些膽子小的早就嚇得捂住了雙眼。而屈宗身為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自然也沒有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本能的想慢慢眯起雙眼。但想到要看出其中的端倪揭露這神跡的真相加上後麵的張出塵還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襟,屈宗強撐著繼續看下去。


    張驕等到大家都確認了頭確實被取下來了,又把箱子蓋上了。為什麽他又把箱子蓋上了,難道玄機就藏在這裏嗎?屈宗再次注意到了這個一點,但是還是不知道問題的關鍵在哪裏。


    隨後張驕又打開長條的箱子,隻見那個弟子的身體還在那裏不停地掙紮扭動,樣子甚是恐怖。


    “聖王啊,這死人太恐怖了,被砍了頭怎麽身體還在亂動。你別在給我們看這些了,我們都相信你沒有動手腳,不像某些人。”楊素說完還瞥了眼聚精會神看著箱子的屈宗,“您就直接為他把頭接上吧。”


    “嗯,接下來我就讓某些還在質疑我青衣聖天教愚昧的人們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神跡!”張驕慢慢把地上的箱子放迴長條箱子上。


    隨後緊閉雙眼左手捏住右手食指和中指,口中念叨:“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魂速來,覆護正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著!”


    不知什麽時候天驕手中憑空出現一張畫了符的黃紙,“嘭”地一下自燃了,隨後張驕把快要燒成灰的符紙丟入盛有水的碗中,用手指攪了攪潑向那兩個木箱上。


    水剛剛潑到木箱上,隻見裏麵的人竟然自己打開箱子的蓋子出來了,活蹦亂跳比剛剛進去的時候似乎還有精神,看得底下的信徒無不鼓掌叫好的,再也沒有人敢懷疑聖王的法力了。


    “怎麽樣小子,你都是你親眼看到的,本王沒有作假吧?”張驕讓弟子伸出脖子讓大家查看,果然是完好如新,沒有絲毫被砍過的痕跡。


    眾人齊刷刷地把目光掃向屈宗,要是他說不出聖王神跡的破綻的話,那就是他今天故意在這鬧事,而且白露書院又抓了左護法,他無論如何今天是走不出德勝樓的大門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檢查那兩個箱子,你一定是在箱子上動了手腳。”屈宗一臉的不可置信,難道這江湖騙子還真會所謂的陰陽秘術,絕對不可能,其中肯定有破綻。


    “你小子可不要得寸進尺了!”右護法馬元氣大聲嗬斥道。


    張驕見自己的“神跡”確實是把屈宗也震住了,而且篤定他不可能看出什麽端倪,於是囂張地讓他上台來檢查箱子。“本王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這兩個箱子隨便你查看,隻是你能說出玄機還罷,要是你還要狡辯那就不要怪我們聖天教也要破殺戒了。”張驕看向屈宗眼中露出兇光。


    屈宗迴頭看了看眼中流露出擔憂的張出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步跨上台來檢查起那兩個箱子。本以為憑借自己敏銳的洞察力一定能找出箱子上的破綻,可是除了發現這兩個箱子都是四麵鏤空又重新裝上蓋子的箱子,別地方再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但單靠這個是不能證明張驕有動手腳的。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驚奇,找不出任何破綻?那是因為吾乃是真神,又如何需要作假呢?”張驕微閉著雙眼,端坐在蓮花台上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屈宗絕望地一屁股坐在台子上,用拳頭敲打著地板,“為什麽會這樣,真不是真的!”屈宗越敲越用力,地板被砸得“咚咚”作響。此時屈宗注意到張驕居然張開雙眼緊張地看著屈宗敲打的台子地板。


    咦?難道玄機就藏在這木板中?屈宗跪在台上,身體趴在地板上,用手繼續敲打著仔細聽著聲音的不同。


    楊素看到屈宗滑稽的動作,在一旁嘲諷地說道:“這個時候就跪天求地都沒有用了,還不如給聖天磕幾個頭說幾句好話求他放過你來得實際啊,哈哈哈。”


    “找到了,我找到破綻了!”屈宗此言一出震驚四座,兩位聖王也按耐不住從蓮花台上站起往前看去。


    隻見屈宗舉起剛剛張驕拿來砍頭的大刀,“屈宗你這是要做什麽,你是想畏罪自殺呢還是想最後一搏刺殺我,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今天你輸定了。”張驕剛剛看到屈宗敲打地板已經有些不安,現在見他說發現了破綻還舉起了大刀心中不免有些虛,故意提高嗓門想嚇退他。


    沒想到屈宗反而大笑道:“真相隻有一個,它就藏在這裏。”說著使出他全身的力量舉起大刀重重的砍向木質的台子地板,馬元氣在旁來不及阻止,“哢擦”一聲木地板應聲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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