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什麽人,竟然敢偷襲飛虎軍的新任將軍,想造反不成嗎?”韓信氣勢洶洶地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那青年的身上。韓信初漢三傑這樣級別的將軍,本來收複一個小兵簡直綽綽有餘。沒想到,那青年也不是吃素的,硬硬生生頂開韓信,閃向一邊,提起被斬斷的長槍與韓信對峙著。韓信心中暗暗佩服,這青年倒有幾分手段,自己的武功雖不自吹,但吳越也難逢敵手,今天卻被一個小兵輕而易舉從自己手中逃脫,舉起大刀,欲要再次動手。


    “英布還不快住手,怎麽對新任飛虎軍司馬如此無禮!我飛虎軍將士還不快出來迎接新任大將軍魯小魚。”景陽德連忙上前阻止那名叫英布的青年,對著山穀喊話。


    景陽德的聲音順著山穀一層一層地傳遞出去,隔了幾秒鍾,突然山穀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成千上萬名飛虎軍的將士,手拿各式武器,頭頂著雜草數目,臉上抹得漆黑從四麵八方湧來。齊刷刷地朝著魯小魚下跪行禮,“參見大將軍!”連那個剛剛還趾高氣昂和韓信對峙的英布看到眾士兵都來參拜,也跪向魯小魚。


    魯小魚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他心中暗爽,原來做一個揮鞭騎馬掌管成千上萬兵馬的大將軍的感覺如此之好。連一旁的韓信也看得熱血沸騰,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軍旅生活。


    “小魚,作為新任飛虎軍將軍,你給眾將士說幾句吧。”景陽德湊過來,對魯小魚小聲說道。可是,魯小魚細細觀察,看向那些士兵在底下窸窸窣窣說著話,站姿也沒有現代士兵那麽挺拔,大部分都彎扭著身體像是沒睡醒一樣,雖然有上萬的士兵,可是猶如一盤散沙,紀律鬆散,不禁皺起眉頭。


    他向一旁的景陽德發問道:“伯父,這飛虎軍平日裏都是這般紀律鬆散的嗎?”


    景陽德幹笑地說:“平日裏比現在可能還差一點,今天他們看到你是新任將軍,已是給你麵子說話小聲了。放在平日,現在可能下麵吵鬧的聲音都要炸開鍋了。”


    魯小魚心中歎了口氣,一直以為隻是南楚的正軍戰鬥力低下,沒想到這一心想著造反的吳越王也不見得訓練了多精銳的軍隊,而且這飛虎軍的上任將軍景陽德分明不看重這軍隊紀律的重要性,對這狀況習以為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連主將都是這種態度,士兵們就更不想著怎麽提升自己了。這樣的軍隊對抗上南楚的正軍真就是所謂的菜雞互啄,要想靠這些兵來對付真正的北方夷族強大的騎兵,談何容易。


    魯小魚知道單靠自己一個人的訓話,自己又是新官上任,底下自然有不服氣的士兵。所以他很機智地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自製大聲公喊話道,“所有飛虎軍中職務為百人將以上的將領到點將台前來報道。我數到十,要是有哪位將領沒有準時到這,就不要怪我這個新任的將軍不近人情了。”


    不愧是大聲公,魯小魚原本就洪亮的聲音被大聲公擴大了好幾倍,再加上山穀迴聲的效果,聲音一下子震住了下麵還在嘈雜地講話的士兵們,其中百人將以上的將領們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新來的將軍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一旁的景陽德看到魯小魚表情凝重有些微怒也不敢再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了。


    看見底下雖然議論聲變大了,但隻有零星的幾個將領從士兵隊列中跑上點將台來,這其中第一個上台的就是剛剛和韓信過招的青年英布,看他年紀也才十幾歲,就已經擔任百人將的職務,站在身材高大的將領隊伍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二、三……”魯小魚一個數比一個數喊得大聲,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即將被引爆。那些還有些不服氣的將領看出這新來的將軍像是動真格了,紛紛快速地跑向點將台。


    “七、十!”魯小魚喊道七的時候停頓的了一下,直接喊十,還有幾個沒有來得及跑上來的將領徹底懵逼了,這新來的將軍不按常理出牌啊。


    那英布要為來不得趕到的將領鳴不平,出列道:“啟稟將軍,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剛剛分明說喊到十,卻跳過了兩個數,這樣做難以服眾。”


    魯小魚板著的臉微微嘴角上揚,“這位百人將,本將軍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數到十,可沒說從一一個數一個數數到十,如果連本將軍的命令都沒有聽明白的話,飛虎軍中不需要這樣的兵。”


    “這……”魯小魚這句話說得極其得刺耳,他不是說給英布一個人聽的,是說給所有將領聽的。連上級一個小小的指示都能聽錯,更何況在行軍打仗時危急關頭的命令了。英布此時被反駁地啞口無言,憋紅了臉站在那裏。


    “一、二、三、四、五,很好,有五位將領沒有按時到達點將台,伯父,請問臨陣脫逃者,當處以什麽軍法。”


    景陽德沒想到從來沒有參過軍的魯小魚竟然有如此的魄力,絲毫沒有怯場。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按南楚軍法,臨陣脫逃者當斬!”


    此言一出,底下的士兵一片嘩然,而那五個遲到的將領卻似乎有恃無恐,站在那裏根本不把魯小魚放在眼裏。


    “賢侄,這事是不是鬧得太大了,雖然律法這麽規定。但是你要知道,這些都是南楚的貴族子弟兵,這五人都是貴族之後,其中兩個還是吳越王的親侄兒。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了,我怎麽向他們的父母交代,吳越王那邊也處理不了了,吳越勢必將要大亂。”景陽德向魯小魚求情道。


    魯小魚這才想到這南楚的軍隊多為貴族子弟軍,很多將領都出身貴族,不同於普通老百姓而受到吳越王的保護。自己要是真動了真格,確實是要引起一場轟動。但是既然自己都把話說出去了,軍令如山,怎麽還能收迴,要是當場反悔,以後在軍中金就再無威嚴了。


    韓信看到魯小魚躊躇的表情,湊過來小聲說道:“大哥,這鍋我替大哥背,我來砍了這幾人的腦袋,要是上麵的貴族怪罪下來,頂多我一人把命搭上就是了。”


    “賢弟,事情可沒有你想象得那麽簡單。”魯小魚看著那五個囂張跋扈的百人將官職以後的將領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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