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總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指責別人。


    其實在劉武看來,有時候殺人和殺豬殺羊哪怕是砍樹拔草一般沒有任何的區別。


    所以,殺任何人,不管是用何種的手段,殺什麽樣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麽關係。


    也就沒有什麽殘忍和同情一說了。


    放在任何一個時代,人都有三六九等,都有善良或者無情無義,六親不認,好壞不分的人,往往壞人能活的更久更好,都是因為所謂的善良和懦弱造就了他們。


    劉武很看不起所謂的善良,其實那就是一種懦弱。


    所以,當劉武下令屠城時,他並不覺得有什麽錯,因為他給了所有人機會。


    如果被他殺害的人有好人,那隻能說,你倒黴了,你該死。


    因為城內可能還有無數的自私自利的罪惡之人,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劉武覺得,他沒有任何錯誤。


    如果換做一般的軍隊也不可能屠殺一座如此繁華的大城,但是現在不同了。


    轟轟轟……


    當午時三刻到了的時候,四十門大炮緩緩開進了城牆下。


    點燃引線,四十門大炮轟炸而去,北城直接被轟炸翻飛而起。


    城門瞬間被破開,北城內火海衝天,房屋倒塌,磚瓦破碎。


    劉武研製的火藥自然與印象中的黑火藥不在一個檔次,可以說完全高於了古代火藥的檔次了,但是低於現代化的炸彈。


    若是算起來,應該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威力了。


    此火炮轟擊之下,城內淒慘的唿喊聲不斷的響起,因為劉武的狂妄之言和流水城守軍的宣導之下,退出城的百姓不足三層。


    而留下來的百姓看到此幕,仿若天塌地陷一般,哪裏還有一絲的反抗之力。


    那轟炸聲,從北城一直向著四麵擴散出去,慢慢的讓得整個城內陷入了極度混亂之中。


    這是天災,這是天罰,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威力的神兵利器,任何靠近炮火方圓千米之內都會被波及炸傷炸死,好不淒慘。


    按照他們的常識也不可能理解這等仿若神兵的大炮了。


    這就好像讓他們開啟了新的世界大門,用死亡去開啟。


    當北城被輕易的炸開,劉武的大軍提刀便衝殺了進去。


    所到之處,見人就殺,不論男女老少,不論大人小孩,全部一個不留的殘殺起來。


    這不是劉武的本意,這是他們的本性。


    男的全部殺掉,女人要麽糟蹋了要麽糟蹋了再殺。


    這就是戰爭,在如此血腥的戰場上,沒有道德倫理可言。


    甚至,這些士兵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蠢貨,莽夫,屠夫,他們隻知道,殺戮就對了,他們隻知道,搶劫,殺人,不犯法,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他們甚至都不會去考慮什麽後果。


    因為沒有後果,因為這就是人的本性。


    他們失去了道德的束縛,他們釋放了人的天性。


    或許他們會有那麽一絲人性,但是更多的是宣泄。


    因為沒有罪過,沒有懲罰,所以,他們都是畜生。


    該死一萬遍的畜生。


    “殺!”


    城內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人們廝殺在一起,百姓們逃的逃,反抗的反抗,拚命的拚命,哭喊的哭喊,哀傷的哀傷,痛苦的痛苦……


    一切都是那麽的具有震撼力,到處都是鮮血屍體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火炮從未停止,一路向裏轟炸而去,幾乎覆蓋了整座流水城,慢慢的向著裏麵推進著。


    劉武站在破敗的北城之上,目光所及之處,狼煙四起,任性晃動之下,入眼內都是血腥。


    看著這一幕幕,劉武的內心是平靜的,出乎意料的平靜,心中可能有那麽一絲去阻止,但是顯然,已經晚了。


    他隻不過讓他們盡情的發揮,盡情的廝殺,不管是哪一方死活,不管他損失多少兵馬,他都沒有一絲的愧疚。


    或者說,他倒是希望他的手下們死的多一些,這樣他的罪惡感或許會低一點吧。


    下方傳來一陣低弱的哭泣聲,劉武轉眼望去,一個小男孩的身影站在破敗的房屋前哭喊著。


    他是那般的無助,旁邊還躺著幾具屍體,有男有女,或許那是他的父母也說不定呢。


    “嘿嘿。”一個土匪兵殘忍的笑著,走向了小男孩,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帶著鮮血的大刀,好不醒目。


    “你他嗎的想幹嘛!”正當那土匪兵想要舉刀砍向小男孩時,一道怒喝聲響起。


    土匪兵一愣,轉眼看去,就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怒瞪著他。


    “武軍師,他……”土匪兵麵色一變,猶豫道。


    “滾。”武鼠低喝一聲命令道。


    “是是。”土匪兵麵色再變,忙恭敬地應了一聲向著遠方跑去。


    看到那土匪兵跑遠,武鼠走到了小男孩的身邊,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


    小男孩看著武鼠溫和的目光,哭的聲音更大了。


    可能對於他來說,他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麽辦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而他的父母也突然死在了他的麵前,他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了。


    武鼠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個小孩子,他也不過二十歲罷了,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在內心中,他是反對這種屠殺行為的,有太多的人無辜慘死,而他又無法去阻止這一切。


    他告訴自己這就是戰爭,這已經不算什麽了,但是,屠城,屠殺普通的百姓,他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有什麽好處。


    劉武的心性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或者說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正常人的水平了,這才是他發現後最為震驚的。


    但是看著這一切在麵前發生,他又不能把責任全部推給劉武,因為隻要有點人性的士兵,都不可能這麽殘忍。


    事實是,這些人就是這麽的沒有人性。


    遠方還有無數的人影在唿喊著,武鼠不知道還有多少像眼前小男孩一樣的可憐人存在,但是他知道,這已經是無法挽迴的局麵了。


    燕國可能會在劉武的大軍碾壓下,徹底的完了。


    這是可以預見,也是必然的。


    無人可以阻止,也無人能抵擋的住這麽一支看似無敵的軍隊。


    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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