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


    強哥跑過去痛苦地抱住骷髏頭,“原來你早都不在了……對不起,都怪我來的太晚了!”


    “你就不該來!”阿珍的聲音從變身完成的女巫口中發出。


    強哥驚訝地迴頭看過去。


    女巫麵目猙獰,依舊用阿珍的聲音喊道:“她還有一部分靈魂遺留在我體內,你的出現始這部分靈魂開始動蕩,以至於我差點無法維持法術!原本我剛才迴到房間已經鞏固了轉化魔法,誰知卻被這群愚蠢又貪吃的蠢貨悔了!桌子上的食物是我用魔法變的,你們知道同時維持多個魔法的運轉有多難嗎!都怪這群貪吃的豬玀,毀掉了阿珍的皮囊!”


    她大喘氣幾下,轉了語調,“好在,這群豬玀的皮囊還是不錯的,我可以選一個新的了。”她的目光在金綸和青鳳兩人之間轉來轉去,像是在思考先找哪個皮囊下手。


    “呃……不是你自己擺出來讓我們吃的嗎?”熊二白實在忍不住想問出口的衝動。


    “我讓你吃你就吃啊?!我用阿珍的身體不是說了不能吃嗎?!女巫的東西是能隨便吃的嗎?!這點常識都沒有啊!”女巫氣到發抖,身上的骨粉都掉了不少。


    “???”熊二白身上每一根熊毛仿佛都掛著一個問號,“不是……女人都這麽精分的嗎?”想到自己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頓時愁到掉毛。


    在場的大部分男性都紛紛點頭,小黑、張肅、彩色熊毛三人立馬收到來自對象的死亡凝視。


    “哈哈哈,你果然是老了,連這點人都能給你難堪!”麵具囂張地大笑,繞著女巫飛圈圈。


    “我老?你以為你又能好到哪裏去,要不要我把你這最後一塊骨頭也磨成粉?快給我迴來,你這蠢貨!”


    女巫伸爪去抓麵具,卻被靈巧的躲開,要是不看他們恐怖的外表,場麵意外地還有些少女撲蝶的蠢萌感。


    “迴去?休想!你這惡毒的女人活該永遠這樣醜下去,你這個怪物!”麵具一邊躲避,一遍伸出觸手抽打女巫,還要不停的咒罵,忙得不可開交。


    兩個boss打了起來,倒是把邊上10個人晾在一邊,熊二白又拿起一顆蘋果期待地問他們,“我隻吃了一個女巫魔法就被破壞了,我要再吃一個,他倆會不會原地死亡?”


    眾人:“……”好誘人的想法!


    就在這時候,頭頂倒計時結束,黑夜降臨,眾人第一時間抓緊將“界”拚了起來,金綸迴頭就看到熊二白哢哢地咬蘋果,核都要吃下去了,她揪了一把熊二白腰上的熊毛,“別吃了,家裏沒給你飯吃還是咋地?你看boss一點反應也沒有,現在吃已經沒用了。”


    “遊戲裏吃東西不會長肉,所以總覺得在遊戲裏吃特別爽,所以見到吃的就忍不住……”熊二白可惜地看了眼掉地上的食物,還是把手上那個核扔掉了,“會不會是要吃別的?不能老逮著蘋果吃?”


    “應該隻是第一次吃有效,後麵的應該都沒用了。”彩色熊貓趕緊出言製止他,免得別人以為他一天沒事在家虐待孩子。


    “等下一旦開打,紅頭繩就進女巫的房間去搜黑罐子,阿肅跟我去煉金室搬罐子出來。‘界’先不拚了,我還是有點在意她為什麽老提到那個黑罐子,明明是自己藏起來的,幹嘛非讓我們去找,還透露給我們有這麽個道具的存在。”金綸說到。


    “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熊二白伸爪把她揪起的那搓毛撫平。


    女巫和麵具因為裏世界的到來而停手,將怒火都轉移到了玩家身上,變得兇殘起來。


    銀詩作對拿起大盾和他們對上,金綸、張肅和紅頭繩三人直接往屋子裏衝,其餘人開始攻擊boss,因為裏世界的侵蝕狀態,所有人都在掉血,兩個奶媽奮力放著技能也沒辦法趕上,還是掉的非常快。


    隊友們在奮戰的時候,金綸和張肅不停地把那些之前找出來的黑罐子往女巫腳底下丟,使得boss腳底下花花綠綠鋪了一大片,甚至還讓boss沾上了不少中各種毒的負麵狀態,但除了這些意外驚喜外,並沒有觸發什麽特殊的劇情和台詞,直到他們丟完所有煉金室找出來的罐子之後都沒有觸發,說明這老大一堆罐子裏,竟然沒有一個是正確的。


    “難道我想錯了?”金綸投入戰鬥,腦子裏卻從頭開始理這條劇情線。


    “不一定,紅頭繩還沒出來。”張肅隻來得及安慰她一句就去了前排。


    “找到了!”


    在兩個奶媽即將撐不住的時候,紅頭繩從裏屋跑了出來,手上抱著個黑罐子,那罐子有足球大小,用一塊褪色的紅布封著,上頭糊著厚厚的泥,跟之前女巫假扮的“阿珍”形容的一模一樣。


    見他隻剩下絲血出來,兩個奶媽輪番給他把血抬了起來,免得人還沒跑到就沒了,人沒了不要緊,罐子別摔錯地方呀!


    “厲害了!在哪找到的?”熊二白開心地問。


    “床下。”


    女巫聽到動靜轉頭來看,一眼就瞄到了紅頭繩懷裏那個罐子,是她自己把這個說出來讓他們去找的,自己和另外兩人相互折磨這麽些年,早已經厭煩這樣毫無變化,沒有未來的日子。從她被派來守門已經多少年了,她自己都記不清了,最早那幾年還迴家,可是隨著親人逐漸老去死亡,新的小輩一個都不認識,自己的老公也在那些年裏背叛了她,她的心也死了,從一個美麗的女人變成這樣一個怪物。她殺掉了她的老公和那個女人,將他們的身體做成了材料,並且把她老公的靈魂封印在以他自己骨頭為材料做成的骨器裏,平常哪怕吵個架出個聲,也算是在這白茫茫一片絕望的沙漠中,一絲絲安慰與陪伴,至少那些情緒起伏能證明自己還算是個人。


    後來阿珍誤入沙漠,被她撿了迴來,她樂觀熱情,和陰森的女巫是完全不一樣的個性。就算女巫告訴她,的力量削弱了,地底各個空間的鏈接已經斷掉,她們沒辦法再離開這片沙漠了,阿珍消沉了幾天之後,依舊是那樣樂觀向上。她一開始很看不上,後來卻覺得阿珍甚至已經成為比老公還要重要的存在。


    雖然她們不能出沙漠,但女巫有一麵鏡子,可以看到認識的人已經發生的事。通過這個鏡子,女巫看到了口口聲聲愛著阿珍的阿強瘋狂地毆打阿珍,隻因為她跟隔壁鄰居男人說了早安,毆打過後卻又痛苦流涕抱著阿珍道歉,而阿珍也接受了他的道歉,兩人搬離了村子,住到山穀中去。明明已經沒有外人跟阿珍說話了,阿強卻吃上了動物們的醋,但凡是阿珍看過一眼的動物,他都會去偷偷殺掉,然後繼續毆打阿珍!然而阿珍依舊不長記性,有一天她甚至當著阿強的麵抱起一隻受傷的兔子,在她蹲下的背後,她沒有看到阿強血紅的雙眼。暴怒的阿強當場扭斷了兔子的脖子,阿珍這才怕了,在阿強轉身去找繩子準備要捆住她的時候,她跑離了山穀,在骨粉沙漠中迷路,被女巫撿走。


    在後來漫長的歲月裏,女巫終於把阿珍的思想扳正,兩人無數次討論了如果阿強再一次出現,她們會把這個男人用哪些步驟做成煉金材料,可惜,阿強沒來,阿珍壽終。


    女巫害怕孤獨,翻了禁書,借用了的力量做了個傀儡,並且把阿珍的靈魂封印在自己體內。但是她低估了邪惡力量的影響,的力量將三個意識體綁在一起,長久的影響使他們逐漸意識混亂,分不清誰是誰,承載這股邪惡力量的身體也開始變得不人不鬼。


    女巫有時候會覺得,自己依舊是曾經那個美麗動人的貴族少女,嫁給了阿強,被阿強毆打。有時候她又以為自己是那個早被做成材料的老公,和阿珍幸福地生活在山穀裏。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混著日子,直到外來者將這灘死水打動,並且他們竟然帶來了阿強,這真是個好消息!可是女巫因為體內邪惡能量的控製,還是得按照守門人的職責走流程跟他們打起來,不過比這更令人生氣的是,阿珍那個沒骨頭的,竟然叛變了,她這些年說的都是廢話,阿強一出現,她就又變迴那個任憑打罵的蠢女人了,竟然還想讓女巫放走阿強,做夢!


    女巫再一次感覺被親愛的人背叛,同時心底有著疲憊和恐懼,他們三個相互折磨都累了,誰知道下一次清醒是什麽時候,還不如就這樣算了吧,真的都夠了……


    那個罐子是邪惡魔法的根源,裏頭裝著他們三人身體的一部分,一旦打碎,維持這怪物一樣身體的能量就會暴動,這股能量的反噬可以將他們一波帶走,還能順手撈走個阿強。


    紅頭繩一跑出來就看到女巫腳底下一片黑色罐子殘片,也直接把罐子扔了過去。


    白色的煙塵升起,籠罩住所有人,他們在霧裏看到了女巫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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