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過後,金綸看到隊伍麵板裏肅愛輪輪的頭像就灰色了。


    【密語】肅愛輪輪對你說:親愛的,我要罵人了。


    【密語】你對肅愛輪輪說:你該罵龍。


    【密語】肅愛輪輪對你說:寶寶有情緒,寶寶好苦~


    【密語】你對肅愛輪輪說:寶寶飛好遠。


    【密語】肅愛輪輪對你說:媳婦兒你不愛我了嗎?


    【密語】你對肅愛輪輪說:啥?信號不好看不清楚。


    【密語】肅愛輪輪對你說:債!見!友!盡!


    【密語】你對肅愛輪輪說:(揮手笑)


    【密語】肅愛輪輪對你說:友盡,是愛情的開始。


    【密語】你對肅愛輪輪說:……


    金綸放棄跟這種外星生物溝通,一個冰凍鬆果丟在噴火龍身上,墨藍色的龍變成了深藍色,雖然因為它本來膚色就深,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顏色淺了一些的。


    【團隊】經輪:近戰去打boss後邊右腿,這個boss是不會亂跑的,不管它怎麽轉動方向,它的右邊後腿始終會隻踩在那一個地點。而且它不會輕易飛起來的,隻有在最後大招時候才會飛。


    聽了金綸的簡介,之前還有些無從下手的近戰們找到了目標,幾個膽大的近戰率先向噴火龍的右後腿跑去,撩起武器就像擼木樁一樣開始猛揍人家後腿。


    青鳳聽到金綸在哼哼著什麽,湊近一聽,“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


    “……”那不是你男盆友嗎?你這麽幸災樂禍確定是真愛?


    張肅熟悉這塊地圖,所以沒一會兒他就自己跑屍迴來了,複活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披風再次隱藏起來。


    金綸看他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差點笑噴,咳了兩聲繼續攻擊噴火龍。張肅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看向自己這裏,不由得鬆了口氣,剛剛那麽丟臉她應該沒看到吧?


    暗自欺騙自己的張肅挽了個槍花就衝著噴火龍的右邊後腿上了。


    這時,被群毆的噴火龍仰天長嘯。金綸趕緊提醒。


    【團隊】經輪:龍頭前方四分之一圓扇形區域的人趕緊閃開,要噴火了。


    遠程都在金綸的身邊站著,處在噴火龍左側十幾米遠的地方,近戰們則都在龍腿那邊。所以處在那個扇形區域的隻有銀詩作對一個人。


    銀詩作對原型是穿山甲,穿山甲最會幹什麽?除了打洞之外就是前滾翻呐!他一個前滾翻,從噴火龍前爪下滾到腹部。


    而人立起來的噴火龍這時正好低下頭,張開大嘴噴出灼熱的大團火焰!


    空氣中溫度更高了。雖然遊戲中不可能真的讓人感覺高溫而不舒服,但是金綸就是覺得鼻子裏有些幹燥。癢癢的,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鼻子。


    【團隊】經輪:噴完火後銀詩作對立馬迴歸原位。


    於是在噴火龍噴完之後銀詩作對一個前滾翻又翻迴了之前的位置,噴火龍自然不用變動體位,那群近戰也依舊輸出的很嗨。


    這噴火龍被消弱到三十五級,所以它的技能也十分的少,除了狂踩之外也就是噴個火了,這使得它雖然身體龐大但是很好推倒。二十分鍾不到就不甘心地趴了。


    【遊戲通告:恭喜玩家彩色熊貓帶領的團隊首個完成第一百輪活動,特此獎勵……】


    係統的獎勵讓眾人又集體升了一級,金綸已經29級了,張肅則已經28。


    “啊。終於打完了。”金綸泄氣,隨意地坐在一塊石頭上,懶得去看係統到底給了他們什麽東西了。


    “辛苦大家了,沒想到這麽晚了,快去休息吧。”彩色熊貓笑眯眯地說道,然後向金綸走來,“辛苦了輪輪,你先去睡吧。我把材料都發你郵箱裏。”


    “材料?什麽材料?”事情結束了,瞌睡蟲又一次卷土重來。


    “剛剛獎勵的有一些藥材,要不現在給你?”彩色熊貓看著麵前這個小姑娘眼睛都閉上三分之一了。感覺挺好笑的。


    “不了,郵箱吧……”金綸的眼睛又閉上了三分之一,然後猛地揉揉臉,“叔我下了。實在太困了。”


    彩色熊貓笑著點頭,就看到金綸的身影在一片白光中化作小數碼方塊消散了。


    “你呢?還玩嗎?”彩色熊貓問張肅。


    張肅看完係統獎勵的東西以後,眼睛就瞟到聊天框裏了,世界上簡直對他們各種罵呀!為什麽?


    因為全遊戲除了他們二十個人達到了一百輪之外,第二名團隊竟還在六十多!全世界都在罵他們自私自利!黑幕!有內部消息也不分享出來!


    張肅翻了個白眼,為什麽要分享。反正這些人也沒指著他鼻子罵。他就當作什麽都沒看到了。翻完白眼才想起來剛剛好像有人說話,轉頭看向彩色熊貓,“啊?什麽?”


    “我說你還要玩嗎?”彩色熊貓又問了一遍。


    “不了,我也去睡了。”張肅淡淡說道,又想起來這位是自己媳婦以後要抱的大腿,所以語氣不那麽硬地說:“叔也早點睡吧,明天是一場大戰,肯定會很亂。”


    “哦?怎麽個亂法?”彩色熊貓感興趣地問道。


    “可能會千人pk。”張肅揚了揚眉毛,然後就道別了。


    下了線的張肅還沒摘掉眼鏡就感覺到自己胳膊上粘了一大團東西,取掉眼鏡一看,自家媳婦兒抱著自己胳膊已經睡著了!


    他隻是遲下線幾分鍾而已,這麽快就能睡著了也是醉啊。


    他想去洗個臉,胳膊輕輕抽了抽沒抽動,擔心吵醒她隻得放棄了這個想法。掐了掐金綸的臉,然後輕輕笑了下,將被子給兩人蓋好,另一隻手環住金綸的小細腰,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張肅這覺睡得挺不安穩的,他身邊那個小家夥總是亂動亂掀被子,睡得模模糊糊地就被她掀被子的手打醒。這哪怕再喜歡她心中都火了,睜開眼睛還沒看過去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身邊的人體溫不對啊!


    眼睛瞬間睜開。翻身一把摸在金綸身上。果然,手掌下的溫度過高了。抬手又摸上她的額頭,簡直有點燙手心呐!


    “妙妙!妙妙醒醒!”張肅喊了兩聲,能聽見的卻隻是金綸有些粗重的唿吸聲。看來是下午受涼了。這會兒發起燒來。


    他按開了床頭的台燈,看清了金綸皺起來的眉頭,她唿出的氣都是燥熱的。張肅當即下床穿衣服,又給金綸也換上了長袖長褲,然後拿自己一件風衣將她包住。打開門就往外跑。


    金家寨裏有一家診所,24小時開門的,這倒方便了一點,不用大老遠地跑到市裏去。


    診所裏間有兩張單人病床,其中一張床上已經鼓起一個包了。坐診的老醫生聽到有人進來,打了個哈欠從被窩裏爬出來,穿上白大褂就出來了。


    “大夫,她發燒了你快來看看。”張肅見他那沒睡醒的樣子就著急,音量加大了點,希望能吵醒這個老醫生。萬一他困得誤診怎麽辦呢!


    那老大夫瞥了一眼金綸,然後把手在額頭上摸了一下,轉身從櫃台底下拿出一根體溫計來,“先量。”


    得,這人話比他還少。張肅接過體溫計,坐在木頭椅子上將金綸放在自己腿上,然後扒開衣服把體溫計給她塞進去夾好。


    “你……幹嘛?”金綸睡得很不舒服,一睜眼就看到張肅在扯自己衣服,掙紮兩下沒掙開,感覺胳膊下被塞了個東西冰冰的。當他又在作弄自己。伸手就要去拿。


    “別動,你發燒了,這是體溫計。”張肅趕緊按住她的手。


    發燒?金綸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這不是在床上,而且身上很是酸痛無力。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她緩緩轉動頭部才看到屋子裏的藥品櫃台以及後麵的中藥櫃子,還有那個在櫃台底下翻找東西的老醫生。


    她的眼睛被房頂上白慘慘的燈管晃得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抬手就要去擋光。


    張肅將她的手塞迴大衣中,自己把手輕輕覆蓋在她雙眼上,滿臉的心疼。“難受嗎?”


    “嗯……”金綸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張肅就開始嘮叨了,“體質怎麽這麽差?不行,等你好了天天跟我跑步去,這動不動就生病難受的可是你自己……”


    金綸不耐煩地從鼻子裏噴出一股氣,她頭都要炸開了能不能不煩人!“大哥你明明走的高冷路線能不能不要竄中年婦女的道?”


    “……”好心被當作豬下水的張肅氣得想掐死她,念在她現在已經很難受的份兒上忍下了,“行!我大媽!有本事你別發燒啊,發燒別讓我看到啊……”


    還沒罵完一隻枯樹皮一樣的手伸到他麵前,“體溫計。”


    “……”大夫你是妙妙請來的救兵嗎?


    張肅側過身子躲開老醫生的視線,這才把手伸進去取體溫計。


    “往哪兒摸呢!”金綸一巴掌拍上他的手,然後自己伸進去取了體溫計來交給大夫。她是發燒是肌無力,又不是手斷了,取個體溫計還是可以的!


    伐開森,要抱抱。張肅黑著臉緊了緊抱著金綸的手臂。


    “39度6,掛水吧。”老醫生說完也不管這倆在這別扭,轉身去拿櫃台上剛才找好的玻璃瓶。


    “大夫,她這是下午受涼了。”張肅提醒了一聲,這老醫生怎麽問都不問直接掛水啊?不會打錯吧?


    “知道,晚上來的全是受涼的。”老醫生一邊在金綸手上紮洞一邊說出了今晚最長的一個句子。


    張肅閉嘴了,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金綸手上了,老天保佑這個老醫生是睡醒了,可千萬別把妙妙的手當針線包紮。


    好在這位老醫生雖然看起來模模糊糊的,但是幾十年的經驗在那,一紮就好,貼膠布也十分利索。完事後他還問了句,“坐這還是躺裏麵?”


    張肅瞄了一眼裏麵的床位,別說另一張床是這老頭在躺,哪怕那張床沒有人,他也舍不得把金綸放下,於是立馬決定,“坐這。”


    老醫生也沒再說什麽,走到門口把門關上免得風吹進來,然後徑直去了裏麵睡覺。


    張肅靠在椅背上抱著金綸柔聲說道:“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金綸眨了眨眼睛看他,心中百感交集,她以前是要有多瞎才能看不到身邊這個男人?


    明明是一顆懶得不想動的多肉,一個勁兒地往上長的同時隻看到天上的白雲,卻完全忘記了腳下供養並陪伴自己的土地。眼盲心瞎最終落個害人害己的下場。


    眼眶一熱,趕緊把臉埋在土地君溫暖的胸膛上,讓黑t恤吸掉眼角滲出來的一點水花。


    “怎麽了怎麽了?很難受嗎?”張肅被她嚇了一跳,低下頭就要扒她腦袋。


    “別……燈管晃眼睛。”胸前傳來金綸悶悶的聲音。


    張肅拉起包她的大衣領子將她的臉虛虛蓋住,“好點了嗎?別湊我身上,容易悶住,唿吸不順。”


    金綸又是一哽,平常雖然打打鬧鬧想盡辦法占她便宜,但真到認真時候了卻反而最是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著想。她忽然想起那個異常虔誠的吻了,這傻子,一個人怎麽就能這麽矛盾呢?


    腦海一團亂麻中,金綸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見她沒再說話了,張肅輕輕地掀開一點點縫隙,看到她已經睡著了,然後什麽也沒動又把衣領蓋上,還稍微往上提了提,擔心壓到她鼻子。接著就這樣抱著金綸,抬起頭看著對麵白牆角上黃色的滲水痕跡目光發直,發起呆來。


    一晚上掛了兩瓶水,上了好幾次廁所,快淩晨了才退燒。天麻麻亮的時候張肅就把金綸抱迴去了。


    難受了一夜,金綸這會兒睡得正沉,張肅也不忍喊她起來。把她放在床上並蓋好以後,轉身進了廚房去給她煮小米粥。


    上輩子金綸出嫁以後就他跟李漫霞住在一起,李漫霞教了他些家常菜的做法,所以煮粥這麽簡單的活兒他還是會的。以至於李漫霞起床看到金燦燦香噴噴的小米粥以後,對這個預備女婿更是滿意,順道把自己那個懶如豬一點也配不上這麽個好男生的懶閨女罵了一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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