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好像我的前女友。”

    ——“哦,你原來還有一個前女友。”

    香檳色車子後麵是無數佇立的瓊樓玉宇,各種建築廣告牌上的霓虹燈交織勾勒出、五光十色、華麗剔透的城市景象,左側的車流無聲無息地流淌過而過,唯有香檳色的車停靠在路邊紋絲不動。路邊璀璨的射燈打在車上男人英俊不凡的臉,看起來是那麽亮,那麽溫暖,仿佛童話裏的故事本勾勒出來的畫麵。

    得男友如初,此生何求。

    她作天作地,他永遠將她捧在掌心裏悉心嗬護,他在她世界如同天神的存在,但是他從不許她仰著頭看她,而是精心盡力地給她使用嬌蠻的權利,無論她做什麽,他都會包容她,就算戀愛時她要一直處上風,他也會自動退居下風。

    那麽好的男朋友,她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知道可不可以搭小姐一程呢,在下真的很想跟你認識一下,我們交個朋友如何?”秦佑生再次開口,臉上笑容不減,霓虹燈全部進了他的眼裏,襯得他那雙有兩條深褶子的眼睛流光溢彩般漂亮。

    寧冉聲眼淚早就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啞聲問:“我真的長得像你女朋友?”

    “像啊,跟姐妹一樣像,還有她跟你一樣也是一個愛哭鬼。”秦佑生溫柔說,兩個人頭頂是黑絲絨般的夜色,沒有一絲雲影,但整個城市因為節日格外張燈結彩,遠處瞬間綻放的煙花,火樹銀花不夜天,璀璨絢麗。

    寧冉聲還沒有上車,秦佑生看了眼外麵的車況,終於急了:“honey,你真不考慮下,我的條件很不錯的。”

    寧冉聲終於破涕而笑,正要繞過車頭時,秦佑生下了車,直接給她打開副駕座的車門:“請吧,我的公主。”

    秦佑生與寧冉聲靠得極近,他開口說“我的公主”時,他溫熱的嘴角幾乎劃過她的左臉,寧冉聲驀地一陣臉紅,低頭上了車。

    車內開著小燈和空調,乳黃色的光線格外暖人心間,隨後上車的秦佑生默默地看了寧冉聲一眼:“冉聲,我想你了。”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迴家。”寧冉聲低聲問。

    “如果這都不知道,我還配當你的男朋友麽……唔,是前男友。”秦佑生認真迴答,一張俊顏全部融進光影裏,語氣平平緩緩卻帶著難以忽視的重量,仿佛涉過千山萬水隻為過來見她一麵。

    寧冉聲默默低下頭。

    秦佑生

    也不在繼續這個話題,如果即將要麵對什麽,今晚都是他和她的除夕夜,除舊迎新,他和她的“除舊迎新”。

    車子靜靜開過燈火焱焱的街頭,最後繞過主線,直接上了高架,來到一個新落成的別墅區,寧冉聲看了眼外麵,有點詫異:“秦老師,我們要去哪裏?”

    “等會就到了。”秦佑生嘴角帶著笑,車子下了高架,經過一條種植著四季綠的車道,最後停在一座漂亮的新別墅跟前。

    秦佑生傾過身給寧冉聲解開安全帶,然後牽著她的手一起下車走進別墅,打開大廳的燈,燈火輝煌,家具全部嶄新,地麵光可鑒人。

    寧冉聲不可思議地看著裏麵的裝修裝飾:“秦老師……”

    “冉聲,其實我跟你求婚那天也不是什麽也沒有準備,我那裏的房子隻是兩居室,不適合當我們以後的家,所以我買了這裏,全按照你喜歡的風格裝修……”

    秦佑生抱著寧冉聲輕聲說著話,“後來你的話倒是說醒我,其實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那個人是我,我自認為給你的是驚喜,但沒想到會給你造成壓力,所以你能原諒我麽?”

    寧冉聲抱著秦佑生,他每句話都擊中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秦老師,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我隻有一個女朋友,這輩子也隻會有一個妻子,我不對她好還能對誰好,不是麽?”秦佑生一隻手搭在寧冉聲的肩上,眼睛湛墨如黑,仿佛能望進她心裏去。

    “我以前真是太混蛋了……”寧冉聲感動地眼角濕潤,眼淚直接落在秦佑生的羊毛大衣上,將他黑色大衣弄的一深一淺。

    ……

    寧冉聲最喜歡秦佑生穿大衣的樣子,身姿挺拔、從容俊雅,即使此時他大衣外麵穿上超市送的廣告圍裙,整個人依舊風采卓然,還多了一份溫暖的人間氣息。

    秦佑生在廚房研究牛排的做法,寧冉聲在飯廳擺放餐具和紅酒,忙得心思甜蜜。

    她以為自己真的會一個人過除夕的,現在她側過頭看裏麵忙活的秦佑生:“秦老師,你到底怎麽知道我沒迴清市的。”

    “你姐姐給我大電話,說讓我好好照顧你,還說你脾氣不好,讓我多讓著你啊。”秦佑生眉目帶笑地轉過頭,“真是幸好你姐姐這個電話,不然你打算就這樣瞞著所有人,一個人過年?”

    “那你有沒有告訴姐姐……事實?”撒謊的孩子,總是怕謊言戳穿。

    “我當然——”秦

    佑生停下來,眼睛亮亮地看著她,“男朋友不是應該任何時候都站在女朋友這裏麽?”

    寧冉聲放心一笑,笑容燦爛得讓秦佑生眼睛一花。

    秦佑生臉上的笑容有點下來:“但下不為例!”

    寧冉聲對秦佑生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下不為例。”

    頓了下,“那個我們的分手合約……”

    秦佑生側過白色的拉門上,疑惑地發問:“你不是已經跟你姐說咱們複合了麽?”

    寧冉聲哼哼唧唧,她居然被秦佑生反將了一軍,但是心底依舊甜蜜得不可思議,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根本不用計較戀愛處下風還是上風。

    秦佑生的菲力牛排出爐了,一份稍微好點,一份半邊是焦糊糊的,秦佑生把好的一份給寧冉聲:“在下不才,還望美人賞臉。”

    寧冉聲瞧了瞧:“好吧。”

    隨後秦佑生又折騰了兩份玉米濃湯出來,色澤濃鬱可愛,外觀比牛排要好看許多,口感純正香濃。

    秦佑生站起來打開紅酒,分別給寧冉聲和自己倒了少許,然後舉杯:“冉聲,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秦老師。”

    寧冉聲從小得到的東西都是最好的,直至遇上了秦佑生,即使一個那麽好的男朋友,她也學不會去珍惜,就像小時候的玩具,最喜歡的娃娃最後也丟進了儲藏室,最後又因為找不到它而哭鼻子。

    幹紅後勁大,飯後她跟著秦佑生抱著跳舞,導致腳步有點軟,每次亂了節奏就踩在秦佑生的腳上。

    大廳法式水晶吊燈璀璨又浪漫,悠揚的舞曲是李斯特的《愛之夢》,寧冉聲適應了好久,才慢慢跟上了音樂,她雙手抱著秦佑生的腰,臉趴在他胸膛,右耳聽到的是美妙可愛的音樂,左耳是秦佑生用力清晰的心跳。

    ……

    半夜快要淩晨,a市廣場上開始放煙花,主臥外麵的露台的雙人搖椅上,寧冉聲蜷縮在秦佑生的懷裏,身上蓋著厚厚的英格蘭毛毯。

    “轟”的一聲,廣場上的煙花瞬間綻放,原本漆黑沉寂的天幕被刷新上了一道道絢麗的顏色,整個天際驟然明亮起來。

    寧冉聲在秦佑生懷裏眯著眼,感慨了句:“好漂亮。”

    寧冉聲從小就喜歡表麵漂亮的東西,比如這種華麗的煙花,流星般的花火不停地上升又降落,光火炎炎中感受到了美麗的短暫。

    躺在最愛

    的人的懷裏看一場煙花雨,寧冉聲覺真覺得滿足又幸福,她抬頭看向秦佑生,秦佑生也低頭看她,然後慢慢湊上了她的唇。

    “秦老師,我可能不是我父親的親生的。”寧冉聲突然開口,帶著濃濃的失落。

    “傻瓜,一切不愉快的問題等年後我陪著你一起麵對解決,如何?”秦佑生聲音低低醇醇,一句話就像是給寧冉聲織起了一張網,讓人安心的網。

    在搖椅上□人最親密的事,秦佑生和寧冉聲都是第一次,但格外甜蜜又醉人,尤其是以五光十色的焰火為背景,纏綿又繾綣。

    露台開著取暖器,但是因為冷冽的東風氣溫也不高,兩人身上衣服雖然淩亂但完好穿著,相反裏麵的內衣已經被褪去,零落地落在搖椅的腳上。

    為了不讓寧冉聲凍壞,秦佑生用毛毯將她裹得好好的,隨著身下一進一出,毛毯在兩人身上一上一下,最後因為動作激烈同樣滑落了下來。

    寧冉聲在秦佑生的身上氣喘籲籲,唿出的氣體又濕又熱,但皮膚卻因為寒冷顫抖,每個毛孔都在呐喊著可以擁抱地更緊一點。

    搖椅咯吱咯吱,像是在歌唱,慢慢的,寧冉聲的體溫越來越燙,最後癱在秦佑生的身上,搖椅因為重心,稍稍往後倒去,瞬間兩人“結合”那地方更深了。

    寧冉聲整個身子顫了顫,秦佑生摟緊她的腰,強烈的快感刺激的他腎上腺素不斷分泌,不僅心肌收縮力加強,身上每一塊肌肉都變得有力又緊繃,甜蜜又興奮,這場情|愛美好得仿佛讓他置身天上人間。

    身下已經又脹又麻,一場焰火過後,空氣周圍恢複了靜寂,此時最大的聲響就是兩人的低低的呻|吟和喘氣,以及亂入的心跳聲。

    寧冉聲清晰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某物又硬了幾分,又脹了幾分,那麽密不可分地充實她的身體,動彈不得。

    秦佑生忍住不動,換了位子後壓在寧冉聲身上,跟著搖椅一起繼續搖搖晃晃,毛毯也再次蓋上他們,但此時寧冉聲卻嫌熱了。

    搖椅越搖越穩,身體交集的兩人也隻變成了輕微的“進進出出”,兩人都因為不滿足而渴望,但心癢難耐反而是歡愛最甜蜜的煎熬。

    “秦老師……”寧冉聲低低出聲,有著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秦佑生低頭與她親吻,在她唇上輾轉吮吸,寧冉聲接受了秦佑生狂熱闖進來的舌,身體因為敏感渾身顫抖,但是腿卻張得更開,最後緊緊夾在秦佑生結實又削瘦的腰上。

    ……

    深夜,秦佑生將寧冉聲抱迴了房,柔軟的大床上,她漸漸放軟了身子,逐漸跟上他加快的腳步。

    他和她的愛情,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那麽和諧又融洽,他和她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她可是他心上唯一人啊。

    最後秦佑生不知道第幾次了,再次出來時,外麵煙火綻放響徹天空,身下女人的低吟刺骨銷魂,原本緊緊夾在他腰上的腿放了下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今晚她真的體力透支了,雖然疲倦不堪,卻格外有傾述欲,她同秦佑生講了關於夏夜告訴自己的所有事以及很久前從寧貝貝聽來的“秘密”。

    “我以前覺得我可能是撿來的,但好像事實比我想得更糟糕。”寧冉聲聲音疲倦,帶著濃濃的悲傷。

    秦佑生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是她們把自己的壞情緒發泄在你身上。”

    “你說得好像我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寧冉聲心裏酸痛,嘴角卻吃吃地笑著。

    “當然,我這輩子都是你的辯護律師,永遠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說話。”

    “真的麽?”

    “這個還有假?”秦佑生摸著寧冉聲的頭,“冉聲,我也跟你說個我的故事吧。”

    ……

    夏夜今晚也是一個人過除夕,快要淩晨時,醉酒的延安闖進她的臥室,頃刻間壓在她柔軟又微涼的身體上。

    夏夜突然開口問:“延安,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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