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一手拎著牧唐的頭顱,一手托著裝有“二聖至寶”的盒子,來到了一座華麗的莊園,進入一座幽靜雅致、奢華內斂的院落,畢恭畢敬的跪倒門前,道:“主人,您要的東西,我幸不辱命,給您帶來了。”說著,就將牧唐的腦袋和盒子放到地上。


    嘩!


    “東日島”獨有的紙門被拉開,一身華貴居家服的東雲英梨公主走了出來,她走到白衣人麵前,俯瞰著他,“你很好!本宮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本宮失望的。”說完,她就用念力將牧唐的頭控了起來,得意痛快的大笑:“哈哈哈,你終於還是死了,終於死了!哈哈!”


    突然,牧唐的腦袋的眼睛猛的睜開,直勾勾的看著東雲英梨……


    “……”


    東雲英梨的猖獗大笑聲戛然而止,就仿佛有誰掐著她的脖子似得,臉上的表情也凝固著,扭曲猙獰可怖,足足過了兩秒,她才“啊”的尖叫一聲,大叫:“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她連連後退,卻踩著了自己的裙擺,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地上的白衣人反應極快,在東雲英梨尖叫的一刹那,他就出手了,一片縱橫交錯的刀光穿插、籠罩在了牧唐的腦袋上,下一秒,那顆腦袋就變成了碎塊……


    東雲英梨見牧唐的腦袋散落一地,驚魂方定,她站了起來,狠狠的往地上的頭顱碎塊踩了幾腳,一邊踩一邊罵道:“渣滓,垃圾,死了都還嚇本宮,可惡!”踩了十幾二十腳,東雲英梨才將心中惡氣出完。


    “唿唿!”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的儀態顯得端莊優雅,“還有一個賤女人呢?”


    “迴主人,她並沒有和牧唐在一起。請主人放心,她也活不了幾天了。”


    “嗯。”孤高的點了點頭,她這才將目光投放到地上的盒子上。


    白衣人——或者說,真田幸助立即將盒子拉開,將裏麵的兩件“至寶”暴露了出來。


    “這就是另外兩件‘至寶’?”看著盒子裏的破舊蒲扇和古劍,東雲英梨很是懷疑,因為它們實在是沒有半點“至寶”應有的賣相嗎。


    真田幸助道:“正是。”


    東雲英梨拿起那柄古劍,翻轉端詳了一會兒,然後拔開,霎時間一抹如日出驕陽般色彩的光芒就激射了出來。東雲英梨趕緊將古劍插迴去,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沒錯,‘劍出有朝陽普照之光’,和典籍裏記載的一模一樣。這是真的,是真的‘日出之劍’,哈哈!”


    至於那“神風火扇”,東雲英梨實在是看不出什麽端倪來,皇室典籍裏也沒有記載有關這東西的具體模樣——都是說它如何如何神奇,有什麽什麽異能,盡是一堆華麗的辭藻修飾。不過,它既然和真正的“日出之劍”放在一塊兒,想必也不可能是假的……吧?


    隨即,隻見東雲英梨扒開自己的胸前衣服,頓時白花花一片暴露出來,那兩團傲然之物唿之欲出,而在她胸前的深溝裏,赫然掛著一串項鏈,項鏈上有兩個墜飾,一黑一白,呈現勾玉狀,而兩枚勾玉的大頭中心各有一個顏色相反的圓點,即白色勾玉有黑點,而黑色勾玉有白點——正是“輪迴法玉”!


    本該在鳴仁天皇手中的“輪迴法玉”,怎麽到了東雲英梨的溝裏?難道是鳴仁天皇給她的?想想鳴仁天皇對權力神器的執著,哪怕東雲英梨和他有著禁忌不倫的關係,他也沒理由將“三聖至寶”拱手相讓。如此就不難猜測出,是東雲英梨趁鳴仁天皇不注意,偷偷的將“輪迴法玉”給掉包了!


    “哈哈,哈哈哈!”東雲英梨意氣風發,在念力操控之下,三件“三聖至寶”懸浮飛了起來,隻見她仰天大笑,“三聖至寶!本宮集齊了‘三聖至寶’!哈哈哈!本宮乃是天命所歸,將成為自‘邪馬女皇’以來第二個女皇,高高在上,君臨天下,唯我獨尊,哈哈!真田幸助,你很好,你做的非常好!本宮……不,朕,為‘邪馬女皇’,你就是朕的‘征天下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主人……”


    “叫我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雲英梨又是一陣大笑,然後以一副命令的語氣道:“起來。”


    真田幸助乖乖站起。


    東雲英梨又道:“跪下,抬起頭來!”


    真田幸助言聽計從。


    東雲英梨非常熟練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身溜溜的走上去,捏著真田幸助的下巴——他的腦袋依舊被白布團團包裹,道:“朕現在就賞賜你,讓你體會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人間極樂,咯咯咯咯!”


    不一會兒,這處院落裏就一片春光。


    毫無疑問,此時的東雲英梨性致極高,且急需宣泄……


    ……


    ……


    牧唐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近天座”,求見那位“鳴仁天皇陛下”。


    待近侍神官匯報之後,牧唐就被帶入了“近天座”大殿。


    “牧卿,你終於有空暇來見朕了。”鳴仁天皇口氣有些陰陽怪氣。


    牧唐苦著臉,道:“天皇陛下,我可不是有空來見您,而是有命來見您啊。”


    “有命?你這是何意?”


    牧唐道:“非是我不願盡早麵聖,將‘三聖至寶’獻予天皇陛下您。實在是有人盯上了我,不願我將‘至寶’獻給陛下。這幾天我為了保護好‘至寶’不被搶走,可是煞費了苦心啊,甚至險些沒命。還請天皇陛下明鑒。”


    鳴仁天皇當然不會憑牧唐一兩句話就信了他,“是嗎?哪不知道是何方宵小,竟然膽大妄為,覬覦‘神器至寶’。你且說來,朕定然饒不了他們。”


    牧唐哀歎道:“對方神出鬼沒,非常的神秘,而且還不止一股勢力,我也不能確定他們到底誰……”鳴仁天皇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道:“那‘至寶’現在何處?”


    牧唐便將手中所托著的盒子雙手奉上,“雖然在下遭遇諸多不測,但幸不辱命,不負天皇陛下所托。盒子裏的,便是另外兩件‘至寶’,‘神風火扇’和‘日出之劍’。”


    鳴仁天皇道:“快快呈上來。”


    神官踩著小碎步走上前去,接過牧唐手中的盒子,轉呈給竹簾後的鳴仁天皇座前。


    鳴仁天皇當即打開盒子,就見裏麵放著一把破舊蒲扇,以及一柄古舊武士長刀,他一把抓起了那柄破舊蒲扇,道:“牧卿,你確定這就是‘神風火扇’?朕怎麽看著它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蒲扇?”


    他之所以重點關注“神風火扇”,是因為之前柳生右衛門可是給他獻上了一柄“神風火扇”,論造型,論賣相,兩者相差不是一點半點,但換了任何一個有眼有珠的人來,都不會認為他手中的那柄破蒲扇會是傳說中的“神風火扇”!


    牧唐道:“天皇陛下,您手中的那柄普普通通的蒲扇,確確實實就是‘神風火扇’。是從‘精舍神社’的大官司手中獲得的。”


    “‘精舍神社’的大官司?那可是個冥頑不靈的老東西,朕多次派人向他索取‘神風火扇’他都置之不理,這迴如何就將‘神風火扇’交予你了?”


    牧唐道:“天皇陛下,大官司給我出了一道考題,我通過的考驗,他才將‘神風火扇’交給了我。陛下若是懷疑,可親自向大官司求證。另外,大官司說,他之所以不將‘神風火扇’奉還皇室,是因為自古以來都沒有任何一位天皇親自前往‘精舍神社’,當麵向大官司索要‘聖器’,對‘聖器’沒有誠意誠心與敬畏之心。此次之所以交出‘神風火扇’,是因為大官司已經厭煩了。”


    “……”


    聽著牧唐的話,完全不似作假,鳴仁天皇心道:“怎麽迴事?如此一來,豈不是有兩把‘神風火扇’,到底那一把是真的?”口中卻道:“朕自會向大官司求證。”說罷,他放下“神風火扇”,拿起“日出之劍”,仔細端詳,然後猛的拔出,一瞬間,仿佛初升朝陽般色彩的光芒瞬間就充斥在大殿之內。


    “劍出有朝陽普照之光!劍出有朝陽普照之光!”


    鳴仁天皇激動不已,“哈哈,果然是‘日出之劍’,果然是‘日出之劍’!哈哈!”


    大殿內,除了牧唐,兩條腿站著的都紛紛跪倒在地,似乎是怕自己站著就褻瀆了“至寶”威儀。


    鳴仁天皇大笑了一陣,便收起了手中的“日出之劍”,瞬間朝陽散盡,“牧卿,辛苦你了。你為朕所做的這一切,朕會永遠銘記的。”


    牧唐道:“天皇陛下言重了。在下這麽說,其實也是有私心的。”


    鳴仁天皇道:“你有什麽所求,盡管直言,朕一應滿足。”


    “謝天皇陛下!在下隻希望,天皇陛下重掌神器之後,能夠力挽狂瀾,收迴‘內閣政府’的開戰決定。九州-東日一衣帶水,福禍與共,我們兩國開戰,隻會是鷸蚌相爭,讓漁翁得利,對你我兩國都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戰爭所帶來的……”


    “你不必說了,此事就算你不說,朕也會阻止那群蠢貨!”一想到當初被強迫著按下了打印,鳴仁天皇心裏就有股邪火。


    “天皇陛下聖明!”


    “你還想要什麽賞賜和心願,但說無妨。”此事,鳴仁天皇心中已經起了殺心……對他來說,牧唐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


    牧唐道:“這個暫且不說,天皇陛下,我這裏還有另外一個情況向您反映一二。”


    “哦?”


    “就在剛剛我來‘近天座’的途中,有人伏擊了我,要我交出‘日出之劍’和‘神風火扇’……陛下,您不覺得奇怪嗎?對方偏偏要我交出‘日出之劍’和‘神風火扇’,而遺漏了‘輪迴法玉’……這是否意味著,對方早就知道‘輪迴法玉’在什麽地方?另外,我為了預防這種情況,預先準備了兩件假的‘日出之劍’和‘神風火扇’。我假裝被對方殺死,然後他已經將假的‘至寶’帶走了。在下擔心,那幕後之人肯定會有下一步動作,比如,染指‘輪迴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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