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酒家’總店那塊地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以“周家”的能量,在整個“九州”,除了他們想要當皇帝絕對沒門之外,要什麽得不到?“京城”之地固然是寸土萬金,可“外婆酒家”總店那塊地,地段雖然很好,可也應該不入“周家”的法眼才對——以“周家”之富裕、權勢,還缺那塊地?


    可現在,他們在交涉買賣失敗之後,竟然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在背地裏搞三搞四,動用一些見不得光的力量,最後逼的“外婆酒家”不得不以對賭的形式背水一戰,這架勢,“周家”分明鐵了心要拿下“外婆酒家”總店那塊地!


    如此,就不禁讓人好奇了:為什麽?為什麽“周家”對那塊地這麽執著?


    聽了牧唐的提問,諸葛大愚卻是搖搖頭,道:“不知道。你的疑惑同樣是我的疑惑。所以我讓人去查了一下,但是並沒有任何結果。不過……”


    牧唐道:“不過什麽?我說領導,您就別吞吞吐吐的了,咱有話直接說行不?”


    諸葛大愚道:“我讓人追溯了一下‘外婆酒家’的過往,發現它的最初開辦者,曾經是前朝的‘禦廚’。前朝滅亡之後,那些為皇帝服務的人被遣散。‘外婆酒家’的開辦者就是其中之一。為了謀生,他就領著一些和他一樣的禦廚,開了‘外婆酒家’,主打‘禦膳宮廷菜’,一直傳承至今,也是百年老店了。”


    禦廚?牧唐眉頭一挑,“哇!禦廚誒,專門給皇帝做飯的廚師,這麽高大上?不過,這種人不是應該被各方爭搶才對嗎?為什麽會自己跑去開館子。”


    諸葛大愚道:“或許有什麽原因吧。畢竟過了差不多一百年,期間風雲變幻……想要搞清楚當時的情況,除非能夠穿越時空。查到‘外婆酒家’的開辦者曾經是‘宮廷禦廚’也完全是偶然。”


    牧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外婆酒家’會不會和‘前朝餘孽’有關?話說,‘前朝皇族’都死絕了沒有?”


    “……”諸葛大愚翻了翻白眼,“你當共和國政府是什麽?跟以前那些腐朽封建的政權一樣嗎?新政權一建立,就將舊政權趕盡殺絕嗎?別說是‘前朝皇族’,就算是‘前朝皇帝’也是壽終正寢的,死後還給了他體麵的安葬。好端端的,你怎麽突然提起這個?”


    “嘖嘖嘖,年輕人,”牧唐老氣橫秋的說道,“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家族,被人從高高在上拽了下來,這種巨大的落差和恥辱,要說他們會安分守己,打死我都不信。‘周家’突然染指‘外婆酒家’,而‘外婆酒家’祖師爺又是‘宮廷禦廚’,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嗎?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如果有,那必然存在著外人所不知的關聯。”


    諸葛大愚眉頭皺緊,一刹那間,他感覺牧唐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心道:“要不要嚐試從‘前朝遺族’身上調查一下呢?”


    牧唐突然笑道:“我就這麽隨口一說,你要是當真了,可跟我沒關係啊。我有種直覺,這裏頭肯定有一個驚天大陰謀。我可不想被卷進去。免得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行啦,知道你忙,我也沒啥事,就是來找你匯報一下工作。現在匯報完了,走啦!”


    至於諸葛大愚同意不同意他代表“外婆酒家”參加“廚道大會”,那都不重要,反正他自己已經同意了——幫朋友的忙,他義不容辭。


    說罷,牧唐就起身離開。


    諸葛大愚坐在辦公椅上,凝眉思索好一會兒,就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接通之後他沉聲道:“幫我查一下‘外婆酒家’和‘前朝遺族’之間的關係……小心一點!”


    而就在牧唐和諸葛大愚說話的功夫,佟香玉則來到了西市婕的辦公室,母女倆“照例”鬥了一會兒嘴,佟香玉就將“輪迴法玉”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西市婕,“喏!項鏈還你。哥從來都沒帶過項鏈,一點都不習慣。帶這東西帶了七天,睡覺都嗝的疼,難受死了。”


    佟香玉當然不知道這“輪迴法玉”是假的。


    “我不是說了嗎,這東西對你有好處,這才戴了七天你就不舒服了?”西市婕抓著手裏假的“輪迴法玉”,雖然上手感覺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但她怎麽也沒想到牧唐有那個本事將“輪迴法玉”掉包,然後問道:“寶寶仔,那你這幾天身體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佟香玉疑惑的問道:“特別的感覺?什麽特別的感覺?”


    “就是……就是不一樣的感覺,以前沒有過的,感覺,懂嗎?感覺!想想,你好好想想?”


    佟香玉翻了翻白眼,就給西市婕拍了一下,“讓你好好想,你就好好想,翻什麽白眼?一點兒沒個樣子。”


    “好好好,我想我想,你拍我幹什麽啊?”佟香玉嘟囔一聲,然後就提溜提溜的轉動著眼珠子,心裏想著:“今天晚上吃什麽好呢?不對不對,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然又得聽西市婕的囉嗦了。感覺……感覺……”


    佟香玉想著想著,不想還好,這一想,還真的覺得這幾天自己似乎真的感覺有些不一樣,比如更有活力啦,精神更充沛啦,修煉的速度也好像快了許多,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變強了,這種感覺可是以前沒有的。


    想到這兒,佟香玉道:“好像……是有不一樣的感覺誒……”


    佟香玉當然不知道,是牧唐將“輪迴法玉”給獨占,並迫使它的器靈“神羅”臣服,然後將“輪迴法玉”內儲存的精純的“生命力”和“精神力”注入她的身體裏,這才是她快速變強的根本原因。


    “輪迴法玉”內儲存的“生命力”和“精神力”非常的精純、極品,吸收沒有任何的問題,也沒有任何的限製,就算是頭豬也能夠迅速變強,更別說佟香玉這麽個天賦不俗的大活人了。


    等聽完了佟香玉的描述,西市婕臉上露出了笑容,暗道:“還好姑奶奶沒有信了那小子的鬼話!”嘴上便道:“看吧,老媽不是說了這東西對你有好處嗎?你還嫌著嫌那。知道老娘廢了多大的功夫才將這東西搞到手的嗎?一點都不懂得感恩,白養你這麽大,你個死沒良心的。”


    聽著西市婕滿是幽怨的話,佟香玉身子很不習慣的抖了一下,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那什麽,要沒什麽事兒,哥就先撤了,木炭那家夥還在等哥呢。”


    西市婕一聽牧唐的名字,就一指頭戳了佟香玉一腦門,“有了小情郎就不要老娘了,是吧?你要是不是從老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老娘早一巴掌拍死你了。滾滾滾!”


    “嘿嘿嘿,”佟香玉就挪著步子移出了辦公室,然後探了顆腦袋進來,道,“老媽你可別亂說,木炭才不是哥的什麽‘小情郎’呢,你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壞了哥的清……哎呀!”


    “白”子沒說完,一團紙就丟了過來,佟香玉驚唿一聲,腦袋一縮,就把門給關上了。


    “這死妮子。”西市婕罵了一聲,卻是笑了,佟香玉的一聲“老媽”就足夠讓她暖心了,當然更重要的是“輪迴法玉”似乎起效了,不愧是“東日島”的至寶!


    坦白說,這一刻西市婕還真的想要占有它,隻不過一想到那個恐怖的女人,想象還是算了,況且“輪迴法玉”已經發揮了它的作用,再留著也沒有什麽意義——至於說“上交國家”,她還真沒想過。


    “神羅!”西市婕唿喚了一聲,隨即一縷輕煙就憑空飄了出來,凝成了一個虛幻搖曳的身影,“你說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呢?要怎麽做?”


    神羅聲若微風,道:“這幾天我檢查了一下你女兒的身體,發現她的情況並沒有你擔心的那麽嚴重。如今‘輪迴法玉’已經改善了她的體質,賦予了她更強的‘生命力’和‘精神力’。我這裏有一個藥方,”說著,她一揮手,一縷輕煙就飄散出來,在空中組成了幾排文字,“你照方抓藥,然後煉製成丹藥,一日一顆,服滿一年,便可以大大的提升她的壽命。”


    西市婕看了眼懸浮在半空中的藥方文字,疑惑道:“隻需要服藥就行了?你之前不是說……”


    神羅道:“之前是之前。對症下藥的道理你應該明白。言盡於此,你自己斟酌。”說完,她就煙消雲散了。


    西市婕眉頭緊皺,“怎麽感覺她和之前不一樣?”


    她當然想不明白,因為現在的“神羅”已經被牧唐降服。之前神羅算計著怎麽攫取她們母女的“生命力”和“精神力”,現在她可不敢。


    想不明白,西市婕就不去想了,反正她已經看到了治愈女兒的曙光,也就懶得管神羅怎麽樣。


    收好“輪迴法玉”,西市婕隨便找了個由頭,離開了“總情處”總部,再一次的來到了觀海舞麵前。


    至今,觀海舞仍舊在“照顧”織田信景,無需多表……


    “物歸原主!”西市婕將假的“輪迴法玉”遞給觀海舞,“多謝了。”觀海舞看了“輪迴法玉”一眼,似也沒有分辨出它的真偽,便將其收好,道:“客氣,各取所需罷了。”


    西市婕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觀海舞道:“離鄉太久,很是思念。如今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目的也已經達到,也時候迴故鄉了。在那邊還有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完。我離開之後,就顧不上你女兒了。我當初進入‘菁華學府’,便是聽說織田信景和‘菁華學府’有關聯,結果證明這是一條假情報。但‘菁華學府’的確不是一個好地方,你自己的女兒你自己照顧。”


    “你是不是查到一些‘菁華學府’的秘密?”


    觀海舞道:“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應該知道。‘那個人’也算是對我有恩,所以關於‘菁華學府’的事,你得自己去調查,我沒有什麽可告訴你的。”


    “……好吧!你準備什麽時候走?”


    “過兩日吧。”


    西市婕點點頭,道:“今日一別,也不知道將來什麽時候還能夠再見……保重!”


    觀海舞咧嘴一笑,“我就你一個朋友,你可別死了,不然我會很寂寞的……對了,要不要來打一場,作為咱們的分手贈禮?現在不打,以後可就沒機會了。”說著,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熊熊戰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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