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合清酒”是一種神奇的酒品,它明明喝起來不烈,很順口,還有淡淡的水果清香,乍一喝就跟果酒沒什麽兩樣,讓人產生“這種酒我喝多少瓶都不會醉”的錯覺。可真正喝進肚子裏,並且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飲者很快就會有一種“老子被騙了”的想法。隻因為這種酒的後勁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被妖嬈女忍士灌了兩小瓶“清酒”,饒是牧唐這具經過“聖境組織”改造的身體,且明明有著“疆域大能”的強橫“生命力”,也覺得腦子有些暈乎,足見這酒的厲害。


    在這種狀態,若是換了別人來,再給那個妖嬈女忍士用“攝魂魔音”一催眠,說不定別人讓他學狗叫,他都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汪汪汪”叫幾聲——也就是牧唐,肉身非凡,更有著任何人都難以想象的恐怖精神力量!


    這世上能夠催眠他的人的祖宗都還沒有出生的!


    當然,這並不妨礙牧唐“裝傻充愣”,在兩三分醉意下,攬著妖嬈女忍軟玉一樣的身體,享受著她的撓心窩子一般的伺候,張口就能吃菜喝酒,時不時的用頭臉撞一撞、蹭一蹭她胸前那兩團“氣概”,這是什麽?妥妥的“醉臥美人膝”,這可是他曾經做“大秦皇帝”的時候才有的享受啊。


    有這享受,還要啥自行車……哦不是,還要啥清醒?


    而就在矮桌上的酒菜換了三次的時候,一個笑聲朗朗中帶著一股子虛偽歉意的聲音響起,“哈哈哈,貴客臨門,有失遠迎,真是罪過,罪過啊!”


    牧唐聞聲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男式合服的青年走了進來,跪坐在牧唐的對麵。一夥子奴仆就將矮桌、美酒佳肴擺放好,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那白色合服青年很自來熟的倒酒酒杯,笑道:“容我自罰三杯。”說著,他便一口飲盡。跟著有喝了兩杯。


    牧唐後腦勺壓在妖嬈女忍士的胸脯上,無限舒坦,他一臉醉相,吃力的睜開眼睛,道:“咦,美人兒,那個人是誰?怎麽看起來好像是一條狗。”


    白合服青年和妖嬈女忍士臉色都是一變,還是前者變臉變的更開,僵硬的臉立馬綻放和煦如花的微笑,“實在是抱歉,在下還沒有自我介紹。鄙人織田信景,是這裏的主人家。此次以這種方式將牧先生請來,還請您海涵。實在是在下仰慕牧先生已久,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牧先生當麵相會,交個朋友。”


    織田?


    這個姓……可是很有故事的啊!


    當年東征“邪馬台”,“阪本大魔王”麾下“十勇將”之一,就是姓織田,記得是叫織田驚人,有“二代目小魔王”之稱,曾經也讓“大秦鐵騎”吃了不少的苦頭。


    後來“阪本大魔王”*於“金魚寺”,“十勇將”有人跟著“盡忠”,而有人則下落不明。織田驚人就在那五個下落不明的人當中!


    按照“東日島民族”獨特的姓氏規則與傳統(尿性),這個叫織田信景的,九成九就是那個織田驚人的後代。如此一算,那也是傳承千百年古老家族了。


    牧唐醉嗬嗬一笑,對那個妖嬈女忍士道:“嗬嗬嗬,會說話誒,美人兒,原來他不是一條狗。我也喜歡交朋友,隻不過我不和狗交朋友,我隻和人交朋友……嗝!來來來,狗……朋友,咱們來喝一杯……喝一杯!”


    織田信景看住牧唐醉的東倒西歪、滿臉醜態,心裏又是鄙夷又是厭惡,他當然懶得因為一個爛醉如泥的人的醉話而生氣,而是笑嗬嗬的舉起酒杯,遙遙的和牧唐互敬了一杯。


    一杯飲盡,織田信景道:“牧先生覺得本人特地為你準備的酒如何?”


    牧唐道:“嗯?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織田信景看了那個妖嬈女忍士一眼。


    妖嬈女忍士便給牧唐斟酒一杯,用“攝魂魔音”道:“牧先生,主人問你,喜不喜歡他為您準備的美酒?”


    牧唐恍然的“噢”了一聲,道:“美!美人兒很美!嘿嘿,我非常喜歡……非常,非常的喜歡!嗬嗬嗬。”說著一雙手就在妖嬈女忍士的腰髖臀之間來迴摩挲,表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織田信景看的一陣惡心和煩躁,他在琢磨著,要不要幹脆把他關起來嚴加拷打、審問,省的浪費精神——可一想到他的唐家背景和現在的身份(“總情處”特勤),采取強硬的手段不好收尾,還會惹一堆麻煩,相比起來,花點心思將他收買,拉進己方陣營,反而更加劃算。


    將來的“收益”絕不是一點半點!


    “牧先生喜歡就好……”


    織田信景沒說幾個字,牧唐就突然醉醺醺的問道,“對了,你剛剛說……你家的狗姓什麽?織田?還是織布?”


    “……”


    這讓織田信景怎麽迴答?話說,咱能不提“狗”這個字嗎!?


    妖嬈女忍隻能再次用“攝魂魔音”對牧唐道:“牧先生,是我主人姓織田,不是主人的狗姓織田。”


    牧唐本想說“原來你家主人是狗啊”,可話到嘴邊就改變主意了,還是別玩太過火,不然就沒的玩了,“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嗝,聽錯了……咦,我想要說什麽來著?”


    他在妖嬈女忍的胸脯上蹭了兩下,“哦,想起來了,織……織田,我知道一個叫‘織田驚人’的家夥,好巧,他和你同姓誒……你認不認識他?”


    一聽“織田驚人”四個字,織田信景臉上當即就浮現出異樣的神采,連跪坐的姿勢都變了,脊背挺直,雙手按在大腿上,隻聽他用無限崇拜的語氣道:“他正是鄙人的祖先!沒想到牧先生也聽過他的‘仙名’。”


    牧唐道:“喔嗚!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令人意外,你竟然還是古老名門之後啊。”


    織田信景道:“牧先生過獎了,您的家世也同樣有著悠久的曆史。在這一點上麵,我們是一樣的。”


    牧唐又道:“織田驚人那可是很厲害的人,我可是在哪聽說,連‘大秦鐵騎’都不是他的對手。不知道聽那個研究曆史的人說,當年要不是‘阪本大魔王’膽小無能,在‘金魚寺’把自己給點燃了,毀了‘邪馬台’的國運,憑借‘二代目小魔王’織田驚人的神勇,完全有機會將‘大秦鐵騎’趕出‘東日島’。”


    織田信景聽了這話更是神采飛揚,激動的一拍膝蓋,又激動又惱火,道:“說的太對了!若非‘阪本金盛’怯懦無能,‘邪馬古國’又怎麽會滅亡?我的祖先原本完全有機會力挽狂瀾的。他‘阪本金盛’枉為大將軍,實在是我‘東日島’曆史上的大罪人,唉!”


    牧唐暗自撇嘴,朕不過是稍微的吹你一下,你還真飛天了,“啪”的一聲,他狠狠的拍了一下矮桌子,“遺憾啊,真的是太遺憾了!雖然我是‘九州人’,但是一想到那段曆史,我也還是忍不住覺得遺憾。一個擁有古老曆史和文明的國家、民族,就在‘大秦鐵騎’的鐵蹄下給碾成了渣,無數像你這樣的帥哥成為苦力,數不清的美人兒變成奴隸,曆史書上的一筆,那是多少血和淚寫成的啊……唉,來,讓我們為這巨大的遺憾幹上一杯。以史為鑒,咱們這些後人應該吸取教訓,奮發圖強,絕不能讓遺憾再一次重演!”


    織田信景雖然聽著牧唐的話有些別扭,隻以為他喝醉了酒,說話沒什麽邏輯條例,但酒後吐真言,加之又有人用“魔音”給他吹耳邊風,所以他還是信了牧唐這番話,當即就道:“說的好!牧先生您說的太對了,來,幹杯!”


    如果說之前那幾杯酒隻是做做樣子,那麽這一杯他就是真心實意的和牧唐對飲了——以史為鑒,咱們這些後人應該吸取教訓,奮發圖強,絕不能讓遺憾再一次重演!這句話實在是說到了織田信景的心坎裏去了。


    並且,他的誌向可不僅僅是“不讓遺憾再一次重演”,他要做的,是連他的祖先都不曾做到的事情——反攻九州!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十年如一日的紮根在九州,通過間諜活動,一點點的對九州進行滲透。


    一杯酒飲盡,牧唐道:“對了,織田老兄,你這次請我來,又是美酒又是美人兒的,這麽熱情,該不會是有求於我吧?嘿嘿,要是有什麽事情你盡管直說,你對我這麽好,我也不會虧待你的。美人兒,你說呢?哈哈!”


    妖嬈女忍自然是嬌媚的逢迎。


    織田信景放下杯子,笑道:“牧先生,恰恰相反,不是我有求於您,而是我有助於您。”


    “什麽?有助於我?”


    “不錯,”織田信景一副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模樣,“牧先生,鄙人不才,卻願意傾力的助您坐上唐家家主的寶座。”


    “咦?”


    “據我說知,唐家的十四公子對您一直心存歹意。以往,牧先生低調無名,他並不會將您放在眼裏。可現如今,牧先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風頭正勁,已經對他構成了巨大的威脅。試問,他還會容忍您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嗎?”


    牧唐“愣了愣”,搖頭道:“不對不對,你說錯了,我和他可是親兄弟,關係好著呢。”


    織田信景笑了笑,“牧先生,你這麽說就有點無趣了。在權力麵前,就算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也是不能相信的。牧先生與我一樣出身傳承古老的世家,這樣的道理應該和我一樣清楚才對。”


    那妖嬈女忍適時的在旁邊煽風點火,嫣紅的嘴唇幾乎就要含住牧唐的耳朵,“牧先生,我家主人可是誠心誠意的為您著想呢。”


    牧唐立即就一臉迷醉花癡的說道:“是是是,我相信我相信,我不相信誰,也不能不相信你啊,我的美人兒。織田老兄,那你要怎麽幫我坐上‘唐家家主’的寶座呢?”


    織田信景笑道:“這個不著急,我們今天隻談風月,開懷盡興,不談這些掃興的事情。”說完,他拍了拍手,“來人啊!”


    隨著他話音一落,就有幾個穿著清涼的合服美女嫋嫋進屋,隨著曲子跳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也有仆人上前撤去酒菜,重新上了兩桌新的,並且將兩個桌案擺放的很近。牧唐就被妖嬈女忍攙扶著和織田信景並肩而坐。


    “牧先生,讓奴家給您跳一曲助興,好麽?”妖嬈女忍就靈蛇一樣脫離的牧唐的爪子,拿著一把小扇子,和那四個合服美女匯合,靡靡的跳了起來,那性感的舞姿,銷魂的眼神,簡直勾魂攝魄。


    織田信景則拉著牧唐邊喝邊聊,聊著聊著就道:“聽說牧先生曾經有幸去過‘秦帝祖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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