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2017年12月24日，也就是“母誕節”的兩天前。
明珠國際機場。
秦水蓮、景龍等人專程前來給牧唐等人送行。
侯機的功夫，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佟香玉這會兒雖然嘴硬，和秦水蓮拌嘴鬥狠，可眼睛卻是紅紅的，隱隱有淚光，顯然非常的舍不得——和秦水蓮大半個月的“出雙入對”，她們間的感情似乎更進了一步。
牧唐卻是和景龍等人有說有笑，敞開了東拉西扯的聊，比如聊聊《大秦演義》這部電視機，作為一部三百多集的超長篇、超大型、史詩級電視連續劇，現在才剛剛演到“滅亡邪馬古國”，有的是話題聊——反正在他們臉上不見半點離別愁緒。
終於……
隨著播音員的聲音響起，牧唐和佟香玉所乘坐的航班終於要登機了。
牧唐當即站了起來，將背包往背上一甩，對景龍等人道：“各位保重！我就先撤了。”
東方未晞鄭重道：“保重，來日江湖再會！”
康非凡笑道：“一路順風啊。”
諸葛小智道：“送你一句古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景龍道：“吃好，喝好，再見！”
佟香玉也站了起來，吸了吸鼻子，道：“……哼，秦水蓮你別太囂張了，等下迴見麵，哥一定要把你殺的片甲不留，咱們等著瞧。”
她說的“殺”當然不是指打架，而是指下古代象棋。
秦水蓮笑嘻嘻道：“這可是你說的？姐記住了，到時候看看是誰把誰殺的片甲不留，迴去好好練練，可別說姐沒給你機會，嘻，跪安吧！”
佟香玉就朝她做了個鬼臉，丟下一句“木炭咱們走”，背著“血齒月”和背包就大跨步離去。
秦水蓮嚷道：“記得電話聯係啊。”
“知道啦。”佟香玉頭也不迴的揚了揚手。
秦水蓮對牧唐道：“牧小唐，佟玉丫姐可就交給你啦，現在她歸姐照著，你可不許欺負她，要不然姐可不饒你，嘻！”
牧唐翻了翻白眼，“她不欺負我我就感謝聖母保佑了。行了，你們都迴吧，走啦！”揮揮手，他趕緊追上佟香玉，和她一並進入登機口。
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慕容嫣緊隨其後。她由於融不進景龍和秦水蓮這兩個小圈子，除非牧唐和她搭話，否則她對其他人來說簡直就如同空氣一般，稍不注意就會忽略她的存在。對此，慕容嫣也坦然以對，她有她的驕傲，既然處不來那就不處了，她才不會刻意的改變自己，去迎合別人呢。
秦水蓮和景龍等人目送牧唐和佟香玉、慕容嫣三人遠去，一起離開了機場，各自打了聲招唿便分開了。
她走了一段路，一輛車牌為一串零的黑色轎車就從一條隱蔽的小道駛了出來，將秦水蓮接上了車。車裏，王姬影抱怨道：“送到機場就行了，有必要送上飛船？你看看這都幾點了？”
秦水蓮道：“哎呀，你急什麽呀，這不都才十點嘛，趕得及啦。”
作為下一代“聖女”，她中午要陪“榮嬤嬤”出席上層的一個比較正式的見麵會。這也算是一種將她逐漸擺上前台的方式——當然，其實秦水蓮早就已經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了民眾眼前，隻不過暫時大家還不知道罷了。
“聖母教”一共有十二位“聖女”，每個大陸各一個，地位超然於“教製”之外。這樣一種存在，牽扯的方方麵麵實在太多，縱然“聖母教”自成一體，也不至於無視世俗規則，故而“聖女”從來都不是突然蹦出來的。
王姬影搖頭無奈，道：“你啊，萬一路上遇到個堵車之類的情況，你就讓榮嬤嬤還有那一群市長、部長坐在那兒等你一個？”
“嘻嘻，放心啦，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噠，堵車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落到我頭上呢？”
秦水蓮這話半點也不加，作為“聖母教”的“聖女”，她自帶“幸運光環”，冥冥之中仿佛老天都眷顧她，運氣從來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甚至連陪在她身邊的人都會沾染她的好運，做什麽順什麽。
王姬影道：“你就趕緊向聖母祈禱吧。真吃到了，你看榮嬤嬤怎麽收拾你。”
秦水蓮苦惱的一歎：“唉，這種見麵會什麽的，真的是太無聊了，做什麽都要一板一眼，要一直保持微笑，笑狠了不行，笑輕了也不行，說話也得規規矩矩，裝模作樣，簡直煩死啦。”
王姬影道：“我向你保證，這次的見麵會你一定會很喜歡。”
“不可能的，我才不信呢，反正我就是被老巫婆帶在身邊的吉祥物。”
王姬影眼角抽了抽，“本來還想和你賣個關子，看你這副樣子還是算了。告訴你吧，這次的見麵會之後會有一場午宴。你不是很喜歡吃美食嗎？據我所知，這次的午宴上會有一道用‘夢幻食材’製作的料理，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這迴算是有口福了。”
秦水蓮心頭一動：“夢幻食材？什麽夢幻食材？”
“你還真是一點懸念和期待都不要了。‘霸王水晶河豚獸’，聽過沒？據傳這種食材上一次出現還是半個多世紀以前。”
秦水蓮撇撇嘴，“還以為你說啥呢，就這呀？吃是很好吃，可吃過一次之後就不想吃了，也就嚐個新鮮吧。”
佟香玉、景龍等人若是聽了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大聲反駁。
“……”王姬影一陣無語，跟著她就抓住了一個重點，“你吃過了？”
秦水蓮隨口道：“當然……沒有！”說完“當然”兩個字，她立馬就感覺到不對勁，趕緊改口了，就因為“霸王水晶河豚獸”天生自帶“極度危險”的標簽，“吃過”就意味著很多問題。
王姬影皺著眉頭看著她，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她。
秦水蓮給她看著，很快扛不住舉旗投降了，“好嘛，吃過了，行了吧？上次我不是去了‘漁港鎮’嘛？運氣好，遇到個厲害的‘美食獵人’，又運氣好，釣到了‘霸王水晶河豚獸’，然後就吃了一頓。”
王姬影頓時氣的臉都紅了，“秦水蓮，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知不知道……”
秦水蓮趕緊把耳朵堵上，王姬影剩下的話她統統都當沒聽見，就看到她嘴巴在動，心想：“還好姐聰明，沒有說實話，不然就慘啦。”
她要是把這些天做的事情真相說出來，不管結果怎麽樣，她肯定少不了要被“老巫婆”嚴懲一頓——畢竟，那可是關係到八九十萬孤兒性命的天大事情！
終於，在秦水蓮擺著一張苦臉下，王姬影訓斥完了。見她終於不說話了，秦水蓮這才鬆開耳朵，“嘻嘻”傻笑。
王姬影氣道：“笑笑笑，這事我必須告訴榮嬤嬤！你別求我，求也沒用，簡直太亂來了，必須給你長個教訓！”
“哦……”
看著秦水蓮病蔫一樣，王姬影又好氣又好笑，“你啊！另外，由本市最有名的特級魂氣廚師‘酒中仙’主持，將‘霸王水晶河豚獸’的毒質料理成滋補湯品，免費贈予全市所有孤兒院的孤兒享用，到時候你要代表我教去恩施。”
“啊？”秦水蓮張了張嘴，差點脫口而出“他們也將……”，跟著心裏頭一個激靈，道：“哦，我知道了！不過……王姐，安全嗎？那可是‘霸王水晶河豚獸’的毒誒。”
就連牧唐製作的“棒棒糖”，她也是再三品嚐，足足吃了有好幾百根，又偷偷送去權威質檢部門，確認萬無一失，這才捐贈了出去。現在她心生懷疑，倒不是不信那個“特級魂氣廚師”，而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經手的。
王姬影道：“安全嗎？你以為這是在開玩笑嗎？為了確保安全，我們甚至將樣品送去了給一位‘宗師廚師’辨識。存放料理的倉庫更是由我教和軍方精銳聯合看管。你說呢？”
秦水蓮道：“哦！那我就放心了。”營養什麽的，對於那些孩子來說，當然是多多益善咯。突然，秦水蓮心頭一動，道：“王姐，最近‘五色教’那邊有什麽異動沒有？原本不是傳聞他們會在‘蘇申市’搞事的嗎？結果他們卻跑到了‘漁港鎮’去大鬧了一場，結果突然跑出來一個叫‘龍墟’的……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那個自稱“龍墟”的家夥，可是給政府和“聖母教”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加變態，將“五色教徒”一個個全部弄殘廢了，上至“超人大能”，下至普通嘍囉，一些人更是精神崩潰，怎麽處置這些人，就成了當局無比頭疼的事情，然後當局又把這個難題甩給“聖母教”，結果大家跟著一塊兒頭疼。
論罪依法，他們是該槍斃的！可他們又全部淪為了廢人，人數有那麽多，無論公開審訊，還是秘密處決，都不容易操作。結果一拖再拖，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結果。
不過按照現在的勢頭，很有可能將那群廢人化整為零，遣送到全國各地的福利院——之後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對了，當局還會給他們“頒發”一份“精神病患者證明”，如此無論他們說什麽，別人都不會信。
王姬影道：“暫時還沒有相關的情報。這段時間‘五色教’仿佛銷聲匿跡了一樣。連其他地方的活動跡象都消失了。或許經過‘漁港鎮’的事件之後，他們準備蟄伏一段時間吧……這些暫時都不是你和我要關心的，榮嬤嬤和當局會處理的。”
“好吧，好吧。”秦水蓮索然無趣的應了聲，扭頭看向窗外的雪景，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
……
“喂？喂！想什麽呢？”
牧唐剛剛泡了個熱水澡出來，看著佟香玉趴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大雪飄飛，喊了她幾句都沒反應，直接就戳了她的臉頰。
“別鬧！”佟香玉不耐煩的打開牧唐的手，撓了撓被戳癢的臉頰，“煩著呢。”
牧唐笑道：“怎麽？還沒有從離愁別苦裏緩過神來？”
“戚，什麽離愁別苦，才沒有呢，哥是在想，這迴又有坐一個多月飛船，光想想就覺得吐。你說科學家怎麽就不發明一些速度快一點的交通工具呢？比如‘萬裏陣’那樣的，不管多遠，嗖的一下就到了。”
還不承認！牧唐暗笑，“可別提‘萬裏陣’了，一千多萬兩的票價，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速度快的交通工具不是沒有，比如戰艇，速度就是民航船的好幾倍。可問題是咱們沒錢啊。”
佟香玉翻了翻白眼，“沒錢？沒錢你還買豪華艙？”
“一架戰艇好幾億，一張豪華艙票也就五十來萬，這能比嗎？你腦子鏽了吧。我要是不花這錢，你樂意和一群人擠‘螞蟻艙’？”
“哼！”
牧唐坐在她旁邊，道：“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誰是能永遠陪在另一個人的身邊的，就算至親如父母，也終有分開的一天。人生在世，就是一場孤獨的單程旅途。偶爾會遇到一兩個同伴，但每個人的道路不同，終究會有分道揚鑣的一天。這個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一路順風，然後期待著下一次的相逢。”
佟香玉嘟著嘴，靜了好一會兒，道：“那我們呢？”
十四五歲的少女也終於嚐到了愁滋味啊。牧唐心中感歎一聲，“或許有一天我們也會奮力吧。”
“有一天是哪一天啊？”
牧唐無聲笑了笑，看著她說道：“我死的那一天。”
明珠國際機場。
秦水蓮、景龍等人專程前來給牧唐等人送行。
侯機的功夫，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佟香玉這會兒雖然嘴硬，和秦水蓮拌嘴鬥狠，可眼睛卻是紅紅的，隱隱有淚光，顯然非常的舍不得——和秦水蓮大半個月的“出雙入對”，她們間的感情似乎更進了一步。
牧唐卻是和景龍等人有說有笑，敞開了東拉西扯的聊，比如聊聊《大秦演義》這部電視機，作為一部三百多集的超長篇、超大型、史詩級電視連續劇，現在才剛剛演到“滅亡邪馬古國”，有的是話題聊——反正在他們臉上不見半點離別愁緒。
終於……
隨著播音員的聲音響起，牧唐和佟香玉所乘坐的航班終於要登機了。
牧唐當即站了起來，將背包往背上一甩，對景龍等人道：“各位保重！我就先撤了。”
東方未晞鄭重道：“保重，來日江湖再會！”
康非凡笑道：“一路順風啊。”
諸葛小智道：“送你一句古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景龍道：“吃好，喝好，再見！”
佟香玉也站了起來，吸了吸鼻子，道：“……哼，秦水蓮你別太囂張了，等下迴見麵，哥一定要把你殺的片甲不留，咱們等著瞧。”
她說的“殺”當然不是指打架，而是指下古代象棋。
秦水蓮笑嘻嘻道：“這可是你說的？姐記住了，到時候看看是誰把誰殺的片甲不留，迴去好好練練，可別說姐沒給你機會，嘻，跪安吧！”
佟香玉就朝她做了個鬼臉，丟下一句“木炭咱們走”，背著“血齒月”和背包就大跨步離去。
秦水蓮嚷道：“記得電話聯係啊。”
“知道啦。”佟香玉頭也不迴的揚了揚手。
秦水蓮對牧唐道：“牧小唐，佟玉丫姐可就交給你啦，現在她歸姐照著，你可不許欺負她，要不然姐可不饒你，嘻！”
牧唐翻了翻白眼，“她不欺負我我就感謝聖母保佑了。行了，你們都迴吧，走啦！”揮揮手，他趕緊追上佟香玉，和她一並進入登機口。
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慕容嫣緊隨其後。她由於融不進景龍和秦水蓮這兩個小圈子，除非牧唐和她搭話，否則她對其他人來說簡直就如同空氣一般，稍不注意就會忽略她的存在。對此，慕容嫣也坦然以對，她有她的驕傲，既然處不來那就不處了，她才不會刻意的改變自己，去迎合別人呢。
秦水蓮和景龍等人目送牧唐和佟香玉、慕容嫣三人遠去，一起離開了機場，各自打了聲招唿便分開了。
她走了一段路，一輛車牌為一串零的黑色轎車就從一條隱蔽的小道駛了出來，將秦水蓮接上了車。車裏，王姬影抱怨道：“送到機場就行了，有必要送上飛船？你看看這都幾點了？”
秦水蓮道：“哎呀，你急什麽呀，這不都才十點嘛，趕得及啦。”
作為下一代“聖女”，她中午要陪“榮嬤嬤”出席上層的一個比較正式的見麵會。這也算是一種將她逐漸擺上前台的方式——當然，其實秦水蓮早就已經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了民眾眼前，隻不過暫時大家還不知道罷了。
“聖母教”一共有十二位“聖女”，每個大陸各一個，地位超然於“教製”之外。這樣一種存在，牽扯的方方麵麵實在太多，縱然“聖母教”自成一體，也不至於無視世俗規則，故而“聖女”從來都不是突然蹦出來的。
王姬影搖頭無奈，道：“你啊，萬一路上遇到個堵車之類的情況，你就讓榮嬤嬤還有那一群市長、部長坐在那兒等你一個？”
“嘻嘻，放心啦，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噠，堵車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落到我頭上呢？”
秦水蓮這話半點也不加，作為“聖母教”的“聖女”，她自帶“幸運光環”，冥冥之中仿佛老天都眷顧她，運氣從來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甚至連陪在她身邊的人都會沾染她的好運，做什麽順什麽。
王姬影道：“你就趕緊向聖母祈禱吧。真吃到了，你看榮嬤嬤怎麽收拾你。”
秦水蓮苦惱的一歎：“唉，這種見麵會什麽的，真的是太無聊了，做什麽都要一板一眼，要一直保持微笑，笑狠了不行，笑輕了也不行，說話也得規規矩矩，裝模作樣，簡直煩死啦。”
王姬影道：“我向你保證，這次的見麵會你一定會很喜歡。”
“不可能的，我才不信呢，反正我就是被老巫婆帶在身邊的吉祥物。”
王姬影眼角抽了抽，“本來還想和你賣個關子，看你這副樣子還是算了。告訴你吧，這次的見麵會之後會有一場午宴。你不是很喜歡吃美食嗎？據我所知，這次的午宴上會有一道用‘夢幻食材’製作的料理，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這迴算是有口福了。”
秦水蓮心頭一動：“夢幻食材？什麽夢幻食材？”
“你還真是一點懸念和期待都不要了。‘霸王水晶河豚獸’，聽過沒？據傳這種食材上一次出現還是半個多世紀以前。”
秦水蓮撇撇嘴，“還以為你說啥呢，就這呀？吃是很好吃，可吃過一次之後就不想吃了，也就嚐個新鮮吧。”
佟香玉、景龍等人若是聽了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大聲反駁。
“……”王姬影一陣無語，跟著她就抓住了一個重點，“你吃過了？”
秦水蓮隨口道：“當然……沒有！”說完“當然”兩個字，她立馬就感覺到不對勁，趕緊改口了，就因為“霸王水晶河豚獸”天生自帶“極度危險”的標簽，“吃過”就意味著很多問題。
王姬影皺著眉頭看著她，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她。
秦水蓮給她看著，很快扛不住舉旗投降了，“好嘛，吃過了，行了吧？上次我不是去了‘漁港鎮’嘛？運氣好，遇到個厲害的‘美食獵人’，又運氣好，釣到了‘霸王水晶河豚獸’，然後就吃了一頓。”
王姬影頓時氣的臉都紅了，“秦水蓮，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知不知道……”
秦水蓮趕緊把耳朵堵上，王姬影剩下的話她統統都當沒聽見，就看到她嘴巴在動，心想：“還好姐聰明，沒有說實話，不然就慘啦。”
她要是把這些天做的事情真相說出來，不管結果怎麽樣，她肯定少不了要被“老巫婆”嚴懲一頓——畢竟，那可是關係到八九十萬孤兒性命的天大事情！
終於，在秦水蓮擺著一張苦臉下，王姬影訓斥完了。見她終於不說話了，秦水蓮這才鬆開耳朵，“嘻嘻”傻笑。
王姬影氣道：“笑笑笑，這事我必須告訴榮嬤嬤！你別求我，求也沒用，簡直太亂來了，必須給你長個教訓！”
“哦……”
看著秦水蓮病蔫一樣，王姬影又好氣又好笑，“你啊！另外，由本市最有名的特級魂氣廚師‘酒中仙’主持，將‘霸王水晶河豚獸’的毒質料理成滋補湯品，免費贈予全市所有孤兒院的孤兒享用，到時候你要代表我教去恩施。”
“啊？”秦水蓮張了張嘴，差點脫口而出“他們也將……”，跟著心裏頭一個激靈，道：“哦，我知道了！不過……王姐，安全嗎？那可是‘霸王水晶河豚獸’的毒誒。”
就連牧唐製作的“棒棒糖”，她也是再三品嚐，足足吃了有好幾百根，又偷偷送去權威質檢部門，確認萬無一失，這才捐贈了出去。現在她心生懷疑，倒不是不信那個“特級魂氣廚師”，而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經手的。
王姬影道：“安全嗎？你以為這是在開玩笑嗎？為了確保安全，我們甚至將樣品送去了給一位‘宗師廚師’辨識。存放料理的倉庫更是由我教和軍方精銳聯合看管。你說呢？”
秦水蓮道：“哦！那我就放心了。”營養什麽的，對於那些孩子來說，當然是多多益善咯。突然，秦水蓮心頭一動，道：“王姐，最近‘五色教’那邊有什麽異動沒有？原本不是傳聞他們會在‘蘇申市’搞事的嗎？結果他們卻跑到了‘漁港鎮’去大鬧了一場，結果突然跑出來一個叫‘龍墟’的……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那個自稱“龍墟”的家夥，可是給政府和“聖母教”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加變態，將“五色教徒”一個個全部弄殘廢了，上至“超人大能”，下至普通嘍囉，一些人更是精神崩潰，怎麽處置這些人，就成了當局無比頭疼的事情，然後當局又把這個難題甩給“聖母教”，結果大家跟著一塊兒頭疼。
論罪依法，他們是該槍斃的！可他們又全部淪為了廢人，人數有那麽多，無論公開審訊，還是秘密處決，都不容易操作。結果一拖再拖，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結果。
不過按照現在的勢頭，很有可能將那群廢人化整為零，遣送到全國各地的福利院——之後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對了，當局還會給他們“頒發”一份“精神病患者證明”，如此無論他們說什麽，別人都不會信。
王姬影道：“暫時還沒有相關的情報。這段時間‘五色教’仿佛銷聲匿跡了一樣。連其他地方的活動跡象都消失了。或許經過‘漁港鎮’的事件之後，他們準備蟄伏一段時間吧……這些暫時都不是你和我要關心的，榮嬤嬤和當局會處理的。”
“好吧，好吧。”秦水蓮索然無趣的應了聲，扭頭看向窗外的雪景，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
……
“喂？喂！想什麽呢？”
牧唐剛剛泡了個熱水澡出來，看著佟香玉趴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大雪飄飛，喊了她幾句都沒反應，直接就戳了她的臉頰。
“別鬧！”佟香玉不耐煩的打開牧唐的手，撓了撓被戳癢的臉頰，“煩著呢。”
牧唐笑道：“怎麽？還沒有從離愁別苦裏緩過神來？”
“戚，什麽離愁別苦，才沒有呢，哥是在想，這迴又有坐一個多月飛船，光想想就覺得吐。你說科學家怎麽就不發明一些速度快一點的交通工具呢？比如‘萬裏陣’那樣的，不管多遠，嗖的一下就到了。”
還不承認！牧唐暗笑，“可別提‘萬裏陣’了，一千多萬兩的票價，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速度快的交通工具不是沒有，比如戰艇，速度就是民航船的好幾倍。可問題是咱們沒錢啊。”
佟香玉翻了翻白眼，“沒錢？沒錢你還買豪華艙？”
“一架戰艇好幾億，一張豪華艙票也就五十來萬，這能比嗎？你腦子鏽了吧。我要是不花這錢，你樂意和一群人擠‘螞蟻艙’？”
“哼！”
牧唐坐在她旁邊，道：“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誰是能永遠陪在另一個人的身邊的，就算至親如父母，也終有分開的一天。人生在世，就是一場孤獨的單程旅途。偶爾會遇到一兩個同伴，但每個人的道路不同，終究會有分道揚鑣的一天。這個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一路順風，然後期待著下一次的相逢。”
佟香玉嘟著嘴，靜了好一會兒，道：“那我們呢？”
十四五歲的少女也終於嚐到了愁滋味啊。牧唐心中感歎一聲，“或許有一天我們也會奮力吧。”
“有一天是哪一天啊？”
牧唐無聲笑了笑，看著她說道：“我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