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王牌”,隻能用一次,且隻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打出去,才能克敵製勝,扭轉乾坤。


    牧唐暫時的“王牌”隻有一張,那就是“命運女神之洞”——至於“解除精神封印”這不是王牌,而是拚命,能不用便不用,否則敵人沒死,自己反而被自己“炸”死了。


    他很清楚,他隻有一次機會用“命運女神之洞”將敵人擊潰,故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創造、尋找使用“女神洞”的機會。


    另外,他知道那個長發少年也有空間道具,自然有所防範。在使用自己的“王牌”之前,必須先將對手的“王牌”逼出來,能“跟”就“跟”,不能就撤。


    故而,在長發少年故意賣出破綻的瞬間,牧唐就以身做餌,誘惑他使出“王牌”。結果他果然上鉤了。還好,對方的“王牌”依舊是冷兵器,居然還玩一刀一劍,有個性。


    隻可惜,這樣的個性給了牧唐機會——對方雙手都被占了,就算還有別的什麽底牌也使不出來,那還客氣什麽?立即就將“無常刀”切換成了“女神洞”,轟他娘的!


    不過牧唐並沒有用殺傷力巨大的子彈,而是用了麻醉彈。致傷,但不致死。彈頭內儲存了藥力強勁的麻醉液,連“心意期”的超人大能都能夠放倒,更別說他區區一個爆氣期的家夥。


    “少主!!”


    那個廢柴中年看著長發少年被擊飛,胸前炸開一灘血,頓時就瘋狂大吼起來,“帶少主離開啊!黃神在上,有我無敵!!”


    他大吼著,將一粒黃色晶體藥丸丟進嘴裏,麵目猙獰,“你們都該……”


    噗!


    一柄長劍從他的後背刺入,然後從胸前刺出,直接被紮了個透心涼。


    出劍的是慕容嫣!


    廢材中年光顧著發怒和大喊,又一心想要舍命給“少主”逃離爭取時間,背後空門大開。慕容嫣好歹也是名校精英,這麽好的機會都浪費了,她可以去抹脖子向培養自己的家族謝罪了。


    廢柴中年低下頭,看著滴血的長劍,這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媽的,早知道就直接動手,廢那麽多話幹什麽?!”


    道理他是明白了,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重新來過。雖然他服下了能夠激發潛能的“聖藥”,可它隻能激發活人的潛能,卻不能讓一個心髒被捅穿的人再詐屍。


    藥力在他體內擴散,無處疏導釋放,結果就是……膨脹,然後,“啪”的一聲,整個人就爆了開來,血肉內髒濺了一地。


    慕容嫣慶幸自己還好躲的及時,要不然就被那肮髒的“東西”淋一身了。


    餘下的邪教徒們眼睜睜的看著“隊主”爆炸的屍骨無存,一個個又驚恐又憤怒,手裏的槍械和子彈便成了他們宣泄激動情緒的口子,不要本的往牧唐、佟香玉、慕容嫣等人掃射而去。


    麵對如此密集的子彈,就算是他們也不得不閃避。


    還好這個時候李老板和老板娘再次強勢插入,打了對方一個劈頭蓋臉,壓下了激烈的攻勢。


    “媽噴水的,這幫b崽子要溜油(逃跑)!”李老板轟了一霰彈,大胡子一抖擻,高聲喊道。


    老板娘也飆火了,一邊開槍一邊叫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以為這是你們家!?”


    那邊的無色邪教徒也不客氣:“你們死定了,你們所有人死定了,通通都要下二十八層煉獄,受到萬劫不複的懲罰!黃神在上,詛咒你們這些邪教異端永生永世,不得好死,難得好活,你們的祖宗,你們的後代都將因為你們的愚蠢而永遠墮入無盡的折磨深淵!”


    佟香玉叫道:“喂,到底是下二十八層煉獄還是那什麽無盡的折磨深淵?你腦子瓦特吧!木炭,你去外頭攔截,快去快去,別讓他們逃了。”


    牧唐卻優哉遊哉的靠在掩體後麵,笑道:“用不著。”


    “蛤?你腦子也瓦特啦?再不攔著他們就要跑啦!”


    “你腦子才瓦特呢!”


    牧唐的話音剛落,外頭就響起一聲鐵血剛硬的怒喝:“無色邪教徒,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嗯,這還是一個女聲。


    “是軍隊?!可惡,他們怎麽來的這麽快!”


    “啊啊啊啊,怎麽辦怎麽辦?少主……”


    “你給我閉嘴,你想害死少主啊?”


    “白癡!你還不是喊出了少主……”


    “都別吵了,咱們投降!硬闖絕無生機。”


    “沒錯,隻要活著,仙友們一定會來就少主和我們的!”


    客棧大堂。


    佟香玉道:“這群邪教徒的腦子真的是壞掉了。”


    牧唐道:“你也說了他們是邪教徒。邪教徒又有幾個腦子正常的?”說完,他拎著刀站了起來,大跨步走向邪教徒們所在的房間。


    “木炭你去幹嘛?”


    “給你報仇!”


    此時,那群邪教徒們已經大喊著“不要開槍,我們投降”之類的話,同時在外麵軍官的命令下將武器都丟出了窗外。


    在牧唐進入房間的時候,一名邪教徒大叫:“你要幹什麽?!軍隊就在外麵,你想要造反嗎!”


    寒光一閃,一刀斬過,那個邪教徒的一隻胳膊便飛了起來,好一會兒他才慘叫出來:“啊,我的手!!”


    可就在他慘叫的功夫,刀光已經將殘餘的邪教徒都籠罩了起來,所過之處血光噴灑,慘叫連連。


    外頭,刺眼的魂晶探照燈燈光打入這個房間,外麵的那些軍人便看著房間裏刀光與血光齊飛,至於那個揮舞刀光的人影,則不是誰都看得清楚。


    “你幹什麽?住手!!”


    女軍官大聲嗬斥,可並不奏效,就在她要下令開槍的時候,房間裏的刀光消失了。


    然後,一個少年揪著另一個人的頭發,將他從敞開的窗戶上吊了出去,在強光的照射下,那個少年麵帶微笑,在各種慘叫、怒吼、咒罵的“bgm”烘托下,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甚至還……還有點瘮人。


    外頭裏三層裏三層的圍了一大群的武裝軍人,人人配槍,氣勢肅殺。


    一個女軍官上前幾步,喝道:“你就是菁華的牧唐?你好大膽子,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


    牧唐看了她一眼,然後視線掃向她的後方,果然,他看到了當初給他送來“霸力鐵背熊”的那兩個“魂壓期”強者。


    牧唐嘴角扯了扯,“這位美女,未請教?”


    女軍官冷硬道:“張煉,‘漁港鎮’駐軍013團……怒火連連長!現在我命令你將你手中的人放下。”


    牧唐搖搖頭。


    “你敢包庇邪教徒?”


    “包庇?”牧唐拿起刀在長發少年臉上隔了幾刀,又用力的掂了掂,如果長發少年醒著,那頭發撕扯頭皮的滋味一定會讓他很銷魂,“你管這叫包庇?別開玩笑了,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張煉道:“你別亂來!”


    牧唐撇撇嘴,道:“這家夥可是條大魚。我想,你們也很意外很驚喜,甚至很興奮,對不對?本來隻想利用我做誘餌,釣幾條小魚小蝦,做做樣子也好,順藤摸瓜也好,反正你們不吃虧。至於我嘛,死了也就死了。區區一個在校學生罷了,哪有你們的軍功重要。對不對?”


    牧唐將刀鋒橫在長發少年的脖子上。


    “慢著!”


    “住手!”


    那兩個“魂壓期”強者站了出來,兩股“定向威壓”就無情的朝牧唐逼了過去。


    牧唐道:“姓宋的不地道。我救了他的親人,他卻把我賣了做誘餌。當然,500斤肉已經還了我的恩情。這事沒什麽好說的。所以說,這條大魚,你們肯出什麽價?”


    冷酷張煉道:“牧唐,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嗎?竟敢和我軍方討價還價?”


    牧唐冷笑一聲,“和你們軍方討價還價怎麽了?這個家夥是我拚著性命拿下的,你倒是跟我說說,憑什麽要將他交給你們?不要和我說什麽公民義務,這話說出來掉你們的身份。和所謂的公民義務比起來,我更願意行使我‘聖母信徒’的義務,將他交給‘聖母教’。”


    左邊的“魂壓期”強者道:“你算盤倒是打的精。可你知道你手裏的人是誰嗎?你又知道他的身份嗎?你現在將他交給我們,我們可以將你從這件事中摘出去,他背後的人隻會將矛頭對準我們軍方。可你若是想要拖著等‘聖母教’的人來,到時候泄露了這裏的機密,你覺得他背後的人會放過你?”


    嚇唬?還是威脅?


    牧唐笑道:“見不得光的邪教徒罷了。有一個我廢一個,來兩個我廢一雙。至於能不能把我怎麽樣,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要是栽了,我也認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咱們還是來談談價錢吧。”


    另一個魂壓強者軍人道:“小兄弟,有膽魄是件好事,可有膽而無腦,那隻會給自己和自己身邊的釀成災禍。‘五色邪教’的恐怖不是你能想象的。聽我一句勸,不要自誤。”


    牧唐道:“喂喂,你們這是幹什麽?堂堂軍方,氣量就這麽一點兒嗎?你們不也沒少用報酬委任‘獵兵團’嘛,我向你們要點好處怎麽啦?”


    張煉道:“好!說吧,你想要什麽好處?”


    語氣很不屑。


    牧唐豎起一根手指,道:“1000萬兩!”


    “……可。”


    1000萬兩多嗎?不多,相比於那個少年的價值,甚至可以說很少很少!


    張煉對牧唐更是不屑,這沒見識的少年大概也就隻能開出這麽low的價碼。


    牧唐豎起第二根手指:“三套最新的‘戰狼特種作戰服’。”


    張煉眉頭抖了抖,“好!!”


    她的牙齒已經咬了起來。


    “戰狼特種作戰服”乃是“戰狼特種大隊”的專屬作戰裝備,而“戰狼特種兵”清一色的是“魂壓期”強者,不難想象其專屬裝備的價值了,這東西有錢都買不到。


    考慮到那個少年的不凡身份,三套“戰狼作戰服”應該能批下來。


    牧唐又豎起第三根手指:“一輛‘猛虎軍車’。”


    “你別太過分!”


    一下子張煉就不覺得對方的開價low了。


    牧唐道:“那就‘獵豹軍車’!總之,一輛軍車是不能少。反正你們也肯定是用二手貨對付一下。”


    張煉對牧唐的好感度瞬間就降為了負數,她強勢慣了,不擅長討價還價,更討厭討價還價,“你要是吧?好,給你!我勸你見好就收,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牧唐道:“最後一個:借用你們的一艘戰船十天!我要去‘千島湖’釣魚,沒結實的船不行。十天之後,無論我有沒有釣到魚,都會歸還戰船。當然,開船的人也得打包一起借。”


    “這個我做不了主。陸軍和水軍不在一個係統。”


    “也對。那麽這樣,你找本地的豪強大族借船,這總沒什麽難度吧?”


    這個臭小子真會算計!張煉冷峻的臉龐已經紅潤了起來,這是給氣的,“好!滿足你!還有麽?”


    說出“還有麽”三個字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睛就好似兩個槍口一般盯著牧唐。


    “沒……哦,‘西湖客棧’的損失,政府會賠償吧?人家好好的一家客棧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們有重大責任。”


    “賠!十倍賠償!”


    “ok,交易達成。好走不送。”


    說著,牧唐就將長發少年的雙手雙腳都斬斷,隨手將他拋了出去。


    看著地上斷手斷腳的廢人,張煉深深的看著牧唐,道:“你的所作所為和邪教徒有何區別?”


    牧唐道:“怎麽,你同情他?嗬嗬。”


    不去同情那些被邪教迫害的人,反而來同情這個邪教徒,可真是善良啊。


    “你好自為之吧。”


    丟下這句話,張煉轉身就走,她真是不想和這個心狠手辣的家夥多說哪怕一句話。


    包圍“西湖客棧”的軍人迅速將還活著的邪教徒押走,上車,離開。


    牧唐目送他們沒入黑暗,然後朝窗外吐了口唾沫。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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