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孩子,他就更傷心了,同時有些生氣,這白姨娘真是不爭氣,平時吃吃喝喝的一點沒耽誤,他一個月有大半個月都跟她睡在一起,怎麽這肚子就一點不見動靜。


    像他這個年紀,別人家孩子都幾歲了,弄得外麵都傳言他是不是不舉。


    真是奇恥大辱,不行,這孩子還是要抓緊了!


    白素素這會迴到屋子裏,好不容易哄了兩個小的睡下,折騰了這麽久,自己也覺得累了,趴在床上也睡下了。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白素素天沒亮就爬了起來,究其原因是因為白大寶和白小寶兩個人,這兩個孩子在家養成了習慣,天沒亮就要起床幫著幹活,這會換了地方一時間還改不過來,到了時間就醒了。


    白素素作為長姐,這個時候可不能丟人,盡管上下眼皮在打架,她還是堅持著爬了起來。


    “姐,你看樣子很困啊。”白大寶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沒有,姐不困。”白素素強打著精神,露了個笑容。


    “哦,姐你不困為什麽在米飯裏麵倒醬油。”白大寶有些不解的問道。


    白素素愣了下,低頭才看到自己眼前的米粥裏麵是黑黢黢的醬油,她自然不能承認是自己腦子抽了做出來的舉動,在大寶和小寶震驚的目光中,她淡定的將那拌著蒜醬的米粥喝下去了。


    喝完了還不忘讚歎了一句,“美味!”


    白大寶果然露出了震驚加欽佩的表情,“姐你真厲害。”


    白小寶緊跟著附和,“姐你太厲害了。”


    白素素淡定的擺擺手,“那是自然的,你們多吃飯,長身體,將來也能這麽厲害。”


    兩個小的重重的點頭,被她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等吃過了飯,春蘭領著白大寶和白小寶去花園裏麵玩去了,白素素得了空,便準備去找陸之遠。


    這會陸之遠剛起來沒多久,梳洗之後便看到白素素來了,眼中倒是難得的有些驚訝,“白姨娘你今日竟然起的這麽早。”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白素素默了默,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在一起了。


    “我來陪您吃早飯。”


    陸之遠深受感動,上前幾步,剛想說幾句話,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大蒜味。


    “白姨娘你吃大蒜了嗎?”他問道。


    白素素連忙搖頭,一邊搖頭還一邊拿手擋著嘴巴,“沒有大蒜,二爺,您肯定是聞錯了。”


    陸之遠想著也有可能,近來有些風寒的征兆,可能是鼻子不太好用。


    他牽著白素素的手,兩人一塊進了屋子,早飯是簡單的一粥一包子外加幾個小鹹菜。


    難得陸之遠休沐一天,趕上天氣也好,便打算領著白素素出門轉轉。


    這次是直接出了城,到城外莊子上去了。


    臨安府靠近京城,陸家在這邊也有自己的產業,陸之遠私產中就有一處莊子在臨安府的郊外。


    馬車出了城,又走了不到兩個時辰,便到了莊子上。


    白素素還沒下車,就聽到了車外有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緊接著便有男人說話聲響起,“阿遠,車子裏藏著美人嗎?”


    那邊陸之遠低聲說了些什麽,又引得那男子大笑了起來。


    顯然相談甚歡的樣子。


    “你真會挑地方,這個莊子偏僻的我找了好幾圈才找到。”那男子抱怨著四處看了看,前不見村後不著店的,真不知道陸之遠怎麽會在這種地方還有個莊子。


    “你不是說想要個不被人打攪的地方嗎,我特別挑了個不顯眼的地方。”陸之遠淡淡的說道。


    “我是想要個安靜的地方,可沒說要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那男子叫囂著。


    白素素掀開車簾,下車,陸之遠便跟她介紹了起來,“他叫謝蠻子,就是蠻不講理那個蠻子。”


    白素素想著好奇怪的人名,抬頭剛想打個招唿,一看到人,頓時愣了。


    那邊男子也看著她,目光打量著,“這位是小嫂子吧,怪不得阿遠稀罕的緊,果然是個標誌的美人。”


    白素素認得這個人,謝司言。未來的鎮北將軍,唐雪茹未來的夫君。


    嘖嘖嘖,沒想到這麽快就見到了,白素素這幾日還想找找這個人來著,想把唐雪茹盡快弄出去,沒成想這麽快就送上門來了。


    謝司言看著站在陸之遠身邊的小女人,他看著這女人的眼神,怎麽好像是在稱豬肉,好像他已經快被賣掉了。


    莊子外麵看著一點不起眼,可進了裏麵又是別有一番天地,入目都是翠綠的葡萄架子,種了十幾畝的葡萄,正趕上這個好時節,架子上都掛著一串串的葡萄,看著就很喜人。


    他們進了莊子,也沒進屋,直接在院子裏的葡萄架底下搭了桌椅,擺了新摘好的葡萄和用葡萄釀的酒。


    白素素正在美滋滋的吃著葡萄,那邊陸之遠悄聲問道,“你說他和雪茹般不般配?”


    白素素聞言忙點頭,“配,最般配了。一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謝公子將來肯定會對唐姑娘很好的,二爺你就放心吧。”


    陸之遠失笑,“你從哪裏知道的?”


    “從夢裏啊,前幾天我做了個夢,夢裏有個老婆婆跟我說,唐姑娘的良人要出現了,還跟我形容了一番那人的長相呢,我原本還不信真有那樣的人,今日一看謝公子,可不就是他嗎。”白素素又開始了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話的功夫還不忘往嘴裏塞了顆葡萄。


    “我記得以前喜歡給你托夢的是個老公公,這迴怎麽換人了?”陸之遠睨了她一眼。


    “啊,那是因為......”白素素想了想,便笑道,“因為那個老公公和老婆婆是一家啊,這次老公公可能有事沒來吧,所以老婆婆來托夢了。”


    “你這腦子以後少看些奇怪的話本子就好了,整天說的沒一句真的。”陸之遠才不會相信她的胡說八道。


    不過他確實是覺得謝司言這個人不錯的,因為是好兄弟,所以比別人更了解,也知道他的人品信得過。


    陸之遠這也是第一次給人做媒,他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天南海北的繞了一大圈,最後說起了謝司言還沒娶妻的事情。


    “不急不急,這種事急什麽。”謝司言連連擺手。


    “怎麽不急,將來我的孩子都能跑了,你還光棍一條。”陸之遠一副為他考慮的樣子,“你可得抓點緊,年紀大了,可沒有好姑娘了。”


    謝司言笑言,“阿遠你要是有合適的姑娘就給我介紹一個好了。”


    陸之遠說了這麽半天就等著這一句話,聞言神秘莫測的笑了,“好姑娘確實有一個,不過人家未必看得上你就是了。”


    這話說完謝司言倒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說來聽聽,哪家的閨秀,還有我搞不定的?”


    陸之遠繼續故作神秘,“等你看看就知道了,不過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我這個妹子眼光可很高,真不一定看得上你。”


    他越是這樣說,謝司言越是好奇,畢竟陸之遠這個人一向也不多管閑事,既然這樣說了,那勢必是個不一般的女子了。


    “漂亮嗎?”


    “到時候自己看去。”


    “白不白?”


    “到時候自己看去。”


    “名字好聽嗎?”


    “到時候自己問去。”


    接下來的對話,陸之遠都是以不變應萬變,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將謝司言的胃口吊的足足的。


    白素素覺得她家陸大人真是個做媒人的好料子。


    迴程的時候,陸之遠和白素素一起坐馬車,謝司言嫌馬車擁擠,自己駕著馬在前麵走。


    進了城,也不知道為何,在街道上馬突然受了驚,一聲嘶鳴之後撩開蹄子就開始狂奔了。


    城裏有人在走,這個時候策馬狂奔很容易會傷到人,謝司言額頭上都冒了汗這個時候,也不好往人多的主道走,便調轉馬頭,直接朝著人少的胡同去了。


    唐雪茹剛從一家小飯館出來,飽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嗝,伸手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心想著,這家飯館做糖蒜味道真是不錯,害她一個不小心就吃多了,這一哈氣就滿嘴大蒜味。


    正慢悠悠的在路上晃著,冷不防的後麵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往後一轉,便看到策馬揚鞭朝她飛奔而來的俊美少年郎。


    真是個俊俏的小郎君啊。


    唐雪茹心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就察覺不好了,那一人一馬正往她這邊來了。眼瞅著就越來越近了,這個時候躲都來不及了,她索性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了。


    突然之間,腰上好像有什麽力道,往上一拉,她整個人便淩空而起,接著便倒掛在馬背上。準確的說是倒掛在那騎馬的少年郎君的身上,以橫著頭朝下的姿勢,撅著個屁股,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馬兒受到驚嚇,又跑了很久,謝司言皺眉,強行勒緊韁繩,硬生生將它控製住了。但饒是如此,還是奔跑了好幾圈了。


    等穩定下來,謝司言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幸虧沒造成什麽禍端,他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響,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麵前還掛著一個人,就是剛才那個差點被他馬踩到的女人,當時他看來不及勒住馬,隻好拿著馬鞭直接將那女子給帶到了馬上麵。


    “姑娘沒事吧!”謝司言問道。


    “嗚嗚嗚......”


    謝司言想著,這姑娘可能是個啞巴,真是可憐,剛才匆匆一瞥,看樣子還是個年輕的姑娘,真可憐。


    他這樣想著,便翻身下馬,而後伸手扶著那橫掛在馬背上的女子,將她扶著下了馬。


    “嘔!”


    眼前噴湧而出的物體以一種完美的角度,一點沒剩的落在了謝司言的胸口,隱約有幾滴溫熱的液體還濺到了他的臉。


    而且這味道,這是什麽味道,我的老天爺,這是大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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