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尚未饜足的軒轅離,肖瑤俏臉漲紅,有些惱羞成怒,“混蛋!”


    “人人讚我南豐戰神、蓋世英雄,”軒轅離大手挑起肖瑤尖尖的下巴,拇指輕拂紅腫的櫻唇,俊臉似笑非笑,“在你麵前我卻變成了混蛋,豈不都是你的錯!”


    肖瑤氣結,俏臉陡然一黑,櫻唇嘟起,“我?我有什麽錯?”


    “誰讓你如此勾人!”


    “……無恥!”


    說完,小手成拳,用力地捶打著軒轅離的胸口。


    “咳咳……”軒轅離身體一縮,“莫要謀殺親夫!”


    肖瑤如玉的小臉登時紅成熟透了的蝦米,嗔道:“一派胡言!”


    軒轅離緊緊地擁著肖瑤,大手用力,把肖瑤的頭摁在自己胸前,下巴摩挲著肖瑤的頭頂,笑道:“又長高了。”


    兩臂用力把肖瑤身體緊緊地箍住,自己胸膛迎上前去,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軒轅離胸腔震動,笑得蔫壞,“……也變大了!”


    “什麽?”


    肖瑤一愣,隨即恍然,誠然惱了,一口咬在軒轅離胸前,罵道:“你這壞蛋!”


    軒轅離忍住笑,推開肖瑤,大手竟然摸向肖瑤胸前!


    肖瑤氣唿唿地伸手打掉軒轅離的大手,怒道:“你再……我真惱了!”


    軒轅離一臉無辜,“我再……怎麽?我不過是想看看我的玉瓏你戴了沒有?你想到哪裏去了?!”


    肖瑤登時鬧了個大紅臉,氣唿唿地一把拽出來玉瓏,抬臂就要取掉。


    軒轅離忙抬手止住,笑道:“玩笑個,竟然真惱了?”


    說著,摩挲了一下那熱烘烘的玉瓏,微微扯開肖瑤胸前衣領,把玉瓏放進衣內,見玉瓏滑落玉峰之間,嘀咕道:“人不如玉……”


    肖瑤兩手緊緊地捂住胸口,大睜著杏眼,瞪著軒轅離,一臉羞惱,怒道:“你說什麽!”


    軒轅離大手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說‘真不容易’……”


    肖瑤:“……”


    “我容易嗎?千裏遙遠,一夜未睡,飛馬過來見你!”軒轅離一臉委屈的樣子,“你卻不喜歡!”


    “我……”肖瑤見軒轅離一臉憔悴,心一軟,嘀咕道:“沒有!”


    軒轅離眼睛一亮,緊追不舍,“那就是喜歡了!”


    肖瑤傲嬌了,“……”


    自收了軒轅離的信,多日來惦記著他說的大戰,此時見人平安,心中慶幸的同時,也充滿了再見的喜悅。


    這男人對自己的心意,實屬難得,自己要是再無一絲心動,就真是冷血了。


    見肖瑤扭頭不答,軒轅離眉頭一挑,也不以為忤,上前拉著肖瑤的手,兩人來到桌邊坐下。


    肖瑤掙脫不得,也就隨他了。


    “你的傷,我看看。”


    軒轅離拉開褲腿,指指繃帶,“沒傷到骨頭。無礙!”


    肖瑤放了心。


    軒轅離正了顏色,“連日大戰,幸不辱命。我軍大勝,重創西詔。”


    肖瑤大喜,“戰爭結束了?”


    軒轅離笑道:“尚未。”


    “為何?”


    “自西詔國換了新王,我國與西詔國之戰已有三年,雙方各有勝負。”軒轅離說到戰爭,豪氣頓生,“前幾日我以新糧為餌,誘西詔軍入彀,將士合力,重創西詔國!西詔國國主庫依木被我重傷,大敗而去,隻怕年內都不敢來犯。我軍正深入西詔國境,以期西詔國臣服,歲歲納貢、年年來朝!”


    肖瑤撫掌慶幸,“兩國戰爭若就此結束,人民安居樂業,真是天大的好事!”


    軒轅離搖搖頭,“西詔國土地貧瘠,以牧為生。秋冬季節,草木幹枯,半年人畜無食,時時來犯。南豐國和北齊國不堪其擾,經年戰亂不斷。草原闊大,胡人善騎,竟滅不得。”


    “百姓無非為一口飯,”肖瑤點頭,“糧食不足,也難怪他們來搶。”


    軒轅離見肖瑤小臉緊繃,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笑道:“你我多日未見,不談風花雪月,卻說這些戰亂血腥,倒是我的錯了。”


    肖瑤大眼一翻,“誰要和你風花雪月?我的病人還在外麵排著隊呢!”


    “不急,病人不多。”


    今日隻有十人,這些人還是留著給你過癮的,要不,就都趕走了,嗬嗬!


    肖瑤掏出口罩戴上,“你要在這裏等著?”


    “嗯!”軒轅離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來就是看你的!


    肖瑤不理他,對外麵喊道:“叫號吧!”


    劉大夫和鬆鶴堂的小廝忙進來幫忙。


    高掌櫃也笑嗬嗬地進來,見軒轅離坐在一邊,喝著茶水,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第一個進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被親屬們攙扶著,病挺重的樣子。


    肖瑤讓病人坐下,開始四診。


    舌質紅,苔薄黃,脈弦滑。


    問病因,原來因雙夏期間勞累過度,加上情誌不暢,導致舊病複發。


    症見徹夜不眠,驚惕不安,抽搐頻頻,不能自主,口角流涎,偶有大小便失控,進食被動,病已七天。


    問病人話,病人沉默不語,


    從西醫的角度看,此人應為癔病性精神病。


    肖瑤道:“屬肝陽浮越,內風擾動,痰濁上泛。宜平肝熄風,清熱化痰。”


    肖瑤轉頭對助診的劉大夫說:“方用羚角鉤藤湯。羚羊角一錢,鉤藤、茯苓、僵蠶、天竺黃各二錢、生地六錢、石決明四錢、生白芍三錢,象貝、竹茹、地龍各二錢,冬桑葉一錢,蜈蚣兩條。用藥二十劑。”


    “至於針灸嘛……”肖瑤有些猶豫,偷偷地抬眼看了軒轅離一眼。


    這傲嬌貨,不樂意自己給年輕男人針灸呢!


    軒轅離低頭喝水。


    肖瑤搖搖頭,“針灸不用也行。藥吃到三十副也是一樣的。”


    劉大夫把二十劑該為三十劑,把藥方交給身邊的小廝。


    小廝領著眾人出了內堂。


    軒轅離看著肖瑤,暗暗點頭,“忙而不亂、沉著穩重,但願父皇、母妃也喜歡她這個樣子!”


    病人沒有疑難雜症,看得很快,最後一個進來的是個哭鬧不止的孩子。


    病人是個七個月大的男孩,母親愁眉苦臉。


    肖瑤見孩子發育、營養一般,問孩子的喂養情況。


    母親迴答說一直母乳喂養,沒有吃過其他。


    肖瑤道:“你的孩子已經七個月,早該添加輔食了。平時可以喂食一些蛋黃、米粥、菜粥之類的。”


    孩子母親一邊答應著一邊說:“孩子哭鬧已有四天了,大夫說孩子得了疝氣!”


    母親抱著孩子,打開孩子的雙腿。


    軒轅離眼睛一閃,那是個臭小子啊!阿瑤這丫頭,眼睛往哪兒看呢!


    肖瑤見孩子右側腹股溝處有一可複腫物,手探之,感覺光滑、整齊、稍帶彈性,同側陰囊偏大而墜。


    孩子的指紋紫滯,舌苔薄白。


    若按照西醫外科,可診斷為腹股溝斜疝。


    病因明確,治療不難。


    肖瑤示意劉大夫,“予天台烏藥散加減。藥用烏藥、木香、炒茴香、青皮各一錢,炒良薑、川楝子半錢、黨參、黃芪、茯苓各二錢,子母同服此藥。一日一劑,早晚服。十二劑即可。”


    孩子母親驚訝道:“母子同服?”


    肖瑤點頭,“是的。三劑後好轉,十二劑而愈。”


    孩子母親感激涕零地走了。


    高掌櫃笑嗬嗬地說:“肖瑤啊,病人看完了,你歇息會兒吧。今天辛苦了。”


    肖瑤一愣,“這麽快就看完了?”說完,轉頭看了軒轅離一眼,見那人一臉無辜,肖瑤眯起了眼睛,“不用問,都是這人搞的鬼!”


    軒轅離施施然站起來,淡笑道:“走吧。”


    高掌櫃忙遞上診費,笑嗬嗬地道:“將軍,中午鬆鶴堂做東……”


    軒轅離一擺手,“不用。”


    高掌櫃忙道:“將軍自便,小的不打擾了。”


    軒轅離攥住肖瑤的手,拉著肖瑤出了鬆鶴堂,慢慢悠悠地在大街上閑逛起來。


    肖瑤無語了,真不知道這男人還有逛街的愛好咧!


    江山和江水一臉笑容,落後三步跟著。


    第一次見主子拉著女子逛街,那小意殷勤的樣子,真是大飽眼福啊!


    肖瑤掙脫不開,就任由軒轅離握著小手。反正兩人的寬袖垂下來,正好罩住相握的兩手,別人也看不見。


    男子一身錦袍、英俊無匹,女孩杏眼櫻唇、恍若仙子,兩人款款攜手而來,恰如神仙眷侶。引來街上無數男女羨慕的眼神。


    肖瑤有些不自在,見軒轅離視若無睹,自己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看吧看吧,誰讓咱長得漂亮呢!


    青龍大街上一如往常,熱鬧非凡,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


    軒轅離低聲問道:“有沒有喜歡的?”


    肖瑤眼睛轉著,卻沒有什麽想買的東西。


    路過祥泰布莊,軒轅離拉著肖瑤抬腳走了進去。


    “兩位貴客這邊兒請!”


    老板見軒轅離氣度不凡,肖瑤美若天仙,兩人身後又跟著兩個侍衛模樣的人,知道遇到貴人了,忙親自過來招唿。


    “小店新近的夏天綢料,桑蠶絲、繡工好!這位姑娘,來一匹?”


    肖瑤正要搖頭,軒轅離指著不遠處淺綠色的一匹,問肖瑤,“那個怎麽樣?”


    肖瑤點點頭,淡笑著說:“老板,有銀色或者白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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