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每天有保姆伺候著,晚上還有季澤峻伴讀,終於享受到了少奶奶的待遇。

    姚麗琴望著自己快四個月的孫子不知多高興,還特地報了個營養美食班,每天親自給梁夏燉補品,幸好她天資聰穎,做的味道還不錯,不然梁夏的胃就要遭殃了。

    期末考順利結束,梁夏和季澤峻都放了寒假,再不久就要過年了。

    不過梁夏他們專業的輔導員要跳槽了,所以幾個班長商量了一下準備給輔導員送行,其他城市的學生能來則來,但本市的學生是必須要去的,輔導員這兩年半對大家非常關照,所以同學們很是響應號召。

    梁夏對輔導員感情比較深,畢竟麵包房的工作是輔導員介紹的,第一學期的學費也是輔導員代墊的。所以盡管季澤峻不想她去,她還是堅持要去。

    這次沒人敢逼梁夏喝酒,因為她的肚子很明顯了,梁夏隻用大口吃菜,然後含笑看著同學拚酒。

    相比之下周寒就悲催了,梁夏不能喝,自然是輪到了周寒頭上,嘩啦啦一杯一杯地喝,估計加起來也三四瓶下肚了。梁夏很憐憫地看著麵色潮紅,走路東倒西歪的周寒,想著估計再來一杯就要倒了。

    果真不假,周寒的最後一杯獻給了隔壁桌的顧辰,估計是她喝高了才會吵著要敬顧辰,幸好喝完就趴椅子上睡著了,不然梁夏和顧辰的前塵往事就得被她吐出來了。

    周寒倒了,顧辰也好不到哪去,梁夏看他位置上的酒瓶不下八個,應該要醉了吧。

    散席後梁夏便一個人走出飯店準備打車迴家,每天24個小時都麵對著季家人,難得有機會自由一會兒就不讓司機來接了。

    隻是梁夏剛坐進的士,顧辰就緊跟著坐了進來,還不等梁夏反應過來就關了門,示意司機開車。

    顧辰神色痛苦,梁夏也不忍心推他下去,便讓司機開去顧辰父母住的公寓,她順道迴去看看爸媽,這樣一來她再迴季家也順路。

    司機特怕醉酒的人在車裏吐出來,所以開得飛快,十分鍾就到了。

    顧辰下車後一臉疲倦地坐在路邊石階上,梁夏又不方便拖他起來,隻好按門鈴讓顧爸顧媽下來。

    就在這個空檔,顧辰不停念叨著“妹妹”兩個字,梁夏愣住了,之前她就想到顧辰疏遠她是這個原因。

    很快顧爸顧媽就下來了,看到梁夏有點驚訝,看著兒子喊她妹妹更是驚訝。

    梁夏感覺很別扭便朝顧爸

    顧媽笑了笑,“顧叔叔、顧阿姨,顧辰有點喝多了。”

    顧爸顧媽這才迴過神趕緊把顧辰扶起來,背了上樓,因為聲響比較大,梁誌便打開門一探究竟,沒想到是梁夏在外麵,夏芸一聽說是梁夏也走了出來。

    顧辰依舊叫著妹妹,雙方都有點尷尬,梁夏終於忍不住了,“是不是應該說清楚啊?”

    夏芸和顧爸對視了零點一秒就撇開了頭,“先把顧辰背進去吧,給他醒醒酒。”

    梁誌沒見季澤峻來有些奇怪,梁夏大致解釋了一下,現在就等顧辰清醒過來。

    隻是度數不深的啤酒,所以冷水洗把臉後顧辰就恢複了意識,隻是有些頭昏而已。

    “小辰,你為什麽叫夏夏妹妹啊?”夏芸第一個開口,她不想幾十年前的事情影響現在一家人的感情。

    顧辰揉了揉鼻尖,想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出來,聲音略帶沙啞,“小學的時候,我有聽到父親和您的談話。”

    夏芸哪裏還記得什麽談話,直接開門見山,“你聽錯了,夏夏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梁誌上次知道了老婆和顧辰爸以前是情侶,所以很確定梁夏和顧辰沒有血緣關係,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倒是顧媽開口了。

    “都是誤會,你爸爸和夏阿姨以前在過一起,但分手了,夏阿姨和我是一起懷的孕,按照時間推算也不可能。”

    梁夏是夏芸和梁誌婚後兩個月才有的,當然不可能和顧爸有關係,隻是顧辰並不肯定父親和夏阿姨之後有沒有聯係。

    “我想起來了。”顧爸突然說話了,“當時我喝多了,跟你夏阿姨說的是如果沒有家裏的壓力,她就不會流產,梁夏就是我的孩子。”

    顧辰拚命迴想當時的場景,他似乎真的聽錯了。

    梁夏沒說話,如果她不認識季澤峻,她現在會很想哭,但她遇見了季澤峻,現在隻覺得是命中注定。她還以為老媽和顧爸的事情是秘密,老媽一直刻意隱瞞,顧爸肯定也會隱瞞,沒想到顧媽早就知道了。

    “抱歉,顧辰不懂事,給你們帶來困擾了。”顧媽一臉歉意。

    “沒有沒有,都是誤會,過去了就沒事了,我們不一直把小辰當幹兒子看麽,叫夏夏妹妹應該的!”梁誌終於插上話了。

    以前兩家住在一起是機緣巧合,夏芸在心裏憋了好幾年,最後借著買彩票的名義搬了家,還以為不會有事了,沒想到現在兩家人坐在這一本正經地

    討論過去的事,太瘋狂了。

    這時季澤峻給梁夏打了電話,這麽晚還不迴來季家那邊很擔心。

    坳不過季澤峻,梁夏還是同意讓他來接了,顧辰望著梁夏隆起的肚子,頓時覺得頭痛萬分,打了招唿後便迴了房間。

    梁誌和夏芸也很識趣地帶著梁夏迴去了。

    至於季教授嘛,當然是猛踩油門來載媳婦了,一個晚上沒見著可想死了。

    48、教授睡身邊

    懷孕的日子枯燥卻享受,梁夏每天挺著肚子在季澤峻的麵前晃悠,卻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季澤峻的右手總是先緊握成拳後再慢慢鬆開。

    小不忍則亂大謀,以後來日方長,不怕要不迴來賠償。

    梁夏的預產期快到了,季老太爺比季澤峻還緊張,差點就要全城戒備了,五代同堂不是誰家都有的福氣。要不是醫生再三叮囑季增說季老太爺心血管隨時有危險,絕對不能受任何刺激,也不能興奮激動,早就飛到y市了。

    預產期的前天晚上,梁夏睡得正香,季澤峻在旁邊看著報紙,姚麗琴原本是要留在這的但被季澤峻勸迴去了,因為梁夏的狀況出奇的穩定,隻是偶爾被小孩踢肚子而已。

    突然一隻大馬蜂停在了報紙上麵,季澤峻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馬蜂煽動翅膀才嚇了一跳,很沒麵子的叫了出來。

    梁夏聽到聲響被驚醒了,隻見季澤峻拿報紙蓋住頭,繞著她的床驚恐地奔跑著,跟個小醜一樣。

    “你幹嘛啊?”梁夏扶著肚子,辛苦地坐了起來。

    “馬蜂!”

    梁夏掃視了一圈什麽也沒見著,“這麽高級的醫院也會有馬蜂哦。”

    “鬼知道啊!”季澤峻緊張地從報紙下伸出頭確認馬蜂的位置,發現已經不見了。

    “你不碰它又不會蟄你。”梁夏好笑地看著季澤峻,他越來越離譜了。

    “誰說的。”季澤峻整理了下著裝,“你老公小的時候,有次坐在教室裏寫作業,突然一隻馬蜂飛進來,別的同學都嚇得到處跑,結果那隻馬蜂就飛到你老公桌上,然後蟄了你老公的小臂,現在還有痕跡呢。”說罷就把手臂伸到梁夏麵前。

    “還真是有圖有真相啊。”梁夏無奈地搖搖頭,“可能那隻馬蜂尋死,看不慣你這種自命清高的少爺。”

    季澤峻剛想再抱怨幾句,梁夏突然就皺著眉,痛苦地捂著肚子,“我,我~”

    季澤峻立刻意識到梁夏可能要生,按鈴叫來了醫生。

    就這樣梁夏被推進了手術室,等於生產期提前了一天,而季項銘和姚麗琴以及梁夏的父母怎麽也想不到是因為季澤峻的膽小梁夏才提前有了反應。

    包子終於出爐了,是個公包子,季家的其他人都歡喜的不得了,隻有季澤峻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育嬰室裏手舞足蹈的嬌小身軀。

    梁夏終於能看到自己的下半身了,顯得很激動,絲毫沒有注意到季澤峻的陰冷。但她意識到一個現象,季家貌似都是男丁。

    之前沒能進醫院送禮的人現在都來了,每天從早到晚都絡繹不絕,口口聲聲誇讚著小孩多麽多麽可愛,什麽眼睛像季教授,鼻子像少奶奶之類的。梁夏隻附和著笑笑,在她看來,嬰兒的臉又紅又肉,五官壓根就沒成形。

    季教授的憂傷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後,梁夏總算發現了他的怠慢,“你怎麽每天出門是一副臭臉,迴來也是臭臉,在學校被人罵啊?”

    “你說你怎麽能生兒子呢?他現在就每天霸著你不放,將來更不用說了。”季澤峻坐在床邊上,忿忿地看著梁夏,還有她懷中正在拚命吸奶的兒子。

    隻是話音剛落,梁夏就受刺激般嚶了一聲,“你瞎說什麽啊,不要影響他喝奶,一邊去。”

    原來是小包子略微施力加重了喝奶的力度。

    季澤峻恨不得把那坨肉球從梁夏身上扒下來送出去給保姆帶,他辛辛苦苦忍了十個月沒碰梁夏一根指頭,現在還要看著別人吮他老婆最甜美的地方。

    “我明天要去h大開教研會議,可能要三天才迴來。”季澤峻試圖吸引老婆的注意力。

    “哦,路上小心。”可惜梁夏頭也沒抬一下,專心地看著兒子。

    季澤峻頓時就血衝到腦子裏,“你要三天看不到我哎!”

    “我知道啊。”梁夏冷漠地抬起頭瞄了一眼季澤峻,然後幫兒子擦了擦嘴,“我看著他就等於看著你啊。”

    季澤峻狠狠瞪了一眼肉包子就出去了,他好歹是玉樹臨風、學識淵博的教授,那坨肉拿什麽和他比。

    其實很早以前季澤峻就研究了生男生女這方麵的學問,按理說梁夏應該懷個女兒,這樣將來他才是搶手貨,怎料現在節奏完全紊亂了。

    關於小包子的名字,大家商討了許久,最後決定每人寫下理想的名字,然後讓肉包子抓鬮。

    最後的勝者

    是季澤峻,他寫的季有夏中了選,盡管梁夏持反對態度,但季老太爺同意了這事就定下來了。

    季澤峻就是想他兒子以後時刻都要明白自己的位置,他媽永遠是他爸的人。

    大四的課很少,梁夏做足了月子又歇息了幾天才去學校上課,除了一直和她保持聯係的周寒,別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尋常,尤其是在季教授隔三差五出現在教室陪梁夏上課的時候。

    顧辰很久沒見梁夏了,自從知道梁夏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後反而沒有一絲高興,倒寧願梁夏是他的妹妹,這樣看著她在別人懷裏也不至於這麽難受,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武斷,現在一切也許就不同了。

    梁夏倒是徹底放下了,下課後在走廊碰到顧辰竟輕鬆地掛上了一抹微笑,“好久不見。”

    雖然她已經是媽媽了,但從外表並看不出來,顧辰愣了一會兒才有所迴應,“身體還好吧?”

    “她跟牛一樣壯,怎麽會不好?”季澤峻突然從後麵冒出來,用胳膊把梁夏圈住。

    “嗬嗬…”梁夏尷尬地笑笑。

    顧辰明白現在做什麽都沒有意義了,便輕揉了下鼻尖,淡笑著說了再見。

    梁夏任由季澤峻摟著走到車庫,眼見四周沒人,狠狠用手肘捅了季澤峻的腰,“你說誰像牛啊?”

    季澤峻吃痛捂著自己的腰,“你現在和奶牛每天做的事一樣好麽!”

    “幼稚!”

    “每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都是幼稚的。”季澤峻非但不反省,還壞笑著走過來抱住梁夏,“你應該怪自己被我愛上了。”

    梁夏很不想給季澤峻占便宜,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懷抱太具誘惑。

    季有夏滿周歲了,生日宴自然是少不了的,梁夏從來沒請過客,這次當然是逃不了的了,凡是和她有交情的、癡迷於季教授的都自告奮勇奔向了飯店。

    這是季有夏第二次抓鬮,桌上擺滿了各種道具,雖然隻是個形式,但結果還是萬眾期待的。

    梁夏朝兒子放了半天的電,希望他爭口氣拿個銀行卡什麽的,可最終,季有夏抓住了一塊橡皮。

    季澤峻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但並未表現出來。其餘人思考許久後紛紛說著季有夏將來一定是個文豪、教授等等,但橡皮的旁邊有筆有書,怎麽都比橡皮貼近文豪吧。

    梁夏瞅著季澤峻賊賊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有壞心思了,“你笑什麽。”

    “你注定是我真愛啊,隻有你看出我在笑!”季澤峻摸了摸梁夏的頭發,“咱兒子將來肯定是萬花叢中一點綠。”

    “那隻是個橡皮!”梁夏很快就懂了季澤峻的意思,“麻煩你當老爸的以後帶好頭。”

    “那不隻是塊橡皮!”季澤峻捏了下梁夏的鼻子。

    梁夏不想再和季澤峻在這樣的場合討論黃色笑話,起身尋找兒子的身影,卻看到保姆抱著季有夏坐在隔壁桌,逗弄他的正是做著鬼臉的杭澈。

    “你離我兒子遠點!”梁夏一隻手擋在了杭澈的臉前麵,“阿姨你帶有夏去婆婆那邊。”

    杭澈撅著嘴很不滿梁夏的行為,“幹嘛,我又不是壞人。”

    “是,你不是壞人,但也絕不是好人,我可不想我兒子這麽小就彎掉。”

    “你對我有偏見!”

    “哪有偏見,我巴不得你和莫爵幸福美滿白首到老,但我兒子你不能碰,我怕你給他灌什麽迷藥。”梁夏一臉無害的笑著,“莫爵呢?他沒和你一起來?”

    “他去洗手間。”杭澈夾起一塊蛋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現在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恭喜了。”梁夏做了一個膜拜的姿勢,“你先用著,小的還有事。”

    “嗯嗯,季澤峻的眼睛已經冒火了,快去吧。”杭澈用餘光瞄了一眼季澤峻,逗趣道。

    “他被圍得水泄不通你還能看見?”梁夏不敢置信地看著杭澈,季澤峻周圍全是學生,哪裏看得清他眼睛。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杭澈賞了梁夏一個爆栗就向莫爵走去了。

    隻是當梁夏揉著額頭找到周寒的時候,被她旁邊的人驚住了。

    “沒想到我離開才兩年,你就變成媽媽了。”淩琪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

    梁夏傻站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不是,你到底去哪了?”

    周寒又賞了梁夏一個爆栗,“拜托你穩重一點,都當媽媽的人了,淩琪昨天才迴來,她打電話給我我就告訴她你今天請客。”

    “我算不算不請自來?”淩琪眨了眨眼睛,“這是送給季有夏的禮物。”

    “謝謝,我還擔心你不迴來。”梁夏突然想到顧辰今天也在這,但還沒開口淩琪就猜到了她要說的話。

    “我和他見過了,不用擔心,我可是有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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