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她的喜事應該不可能滿校皆知,事實證明她實在是太小瞧八卦的傳播速度了,報紙上清清楚楚寫著季家第四代才華橫溢的律師娶的是o大一名平凡的會計專業女生,附上高清彩色照片,這樣爆炸性的新聞隻要一個人看到就會立刻傳播到所有人耳朵裏。

    而且男主角是法律係新聘的年輕有為的帥哥副教授,師生戀向來是同學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梁夏想不紅也難。

    星期天晚上大約八點半的時候梁夏迴了學校,是季澤峻送的,季老太爺臨上飛機前特地囑咐曾孫要好好照顧媳婦,甚至說快畢業的時候就可以著手準備娃娃的事情了,搞得好像他們就不再見麵了一樣。

    梁夏小心翼翼地爬上樓梯,想說隻要不驚動周寒,就能安穩地睡上一覺,怎料周寒帶著梁夏宿舍的另外三個人坐在宿舍門口嗑瓜子嘮家常。

    “呦~季少奶奶迴來了?”周寒眼尖,立馬看到了一臉惶恐的梁夏,拍了拍身邊空的小椅子,“來坐啊。”

    梁夏深知這關遲早要過,便媚笑著走過去然後坐在周寒旁邊,“今天好興致啊!”

    “你瞞的我們好辛苦啊!”徐可抬起小拇指佯裝扣鼻屎,淋漓盡致地模仿了qq表情。

    “我也不想的,都是月亮惹得禍!”梁夏則模仿起大哭的表情,活像遭遇了什麽慘絕人寰的悲事。

    “去你妹的月亮!如果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好記者,你準備什麽時候和我們說出你是少婦的事實?”周寒勾住梁夏的脖子,眼神略帶兇殘。

    “你們問了我肯定會說啊,你們又沒問我是不是少婦,我總不能拿個喇叭上台演講啊,多羞澀啊!”梁夏一臉討好的看著周寒,畢竟周寒之前看好季澤峻的事情隻有她知道,所以放次血是少不了的了。

    “誰會無緣無故問你是不是少婦啊!”話雖如此,但梁夏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周寒決定暫先放過她,反正有的是人要當壞人惡搞梁夏。

    “所以嘛,我隻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說這件事,才開學兩個星期嘛。”梁夏說完就從包裏拿出一盒芝士派,季澤峻剛剛買給她的,本還想說一個人吃不掉,現在才知道季澤峻用意何在啊,“我特地帶了你們最愛的芝士派,給點麵子,原諒小的?”

    “客氣客氣了,以後還仰望少婦在季老師麵前給我們說說好話呢。”梁夏宿舍的一看見吃的就立馬軟了,周寒拿了一塊後奸笑了一下,然後扭著腰肢走人了。

    臨睡前舍友

    還同情地看了梁夏一眼,搖搖頭歎了口氣。

    梁夏想的結果是被同學們指指點點,然後小聲議論一番,但沒想到會是體罰。

    因為怕去的太早被議論的時間就越多,所以梁夏一直磨蹭到快上課才到教室,怎料一眼望過去教室裏座無虛席,就連過道裏都是搬著小板凳來旁聽的學生,所有人都齊齊望向梁夏,周寒也一臉同情加無奈,梁夏窘迫地站在講台前麵不知如何是好,咋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都怪上一節課老師調休,不然也不至於賴在宿舍,起碼能搶到一個位置。

    這時梁夏班上一個活躍的男生吼了一聲:“夏姐講台旁邊有個vip位置!”

    跟著所有人都起哄讓梁夏坐講台旁邊去,梁夏當然不可能去坐那個位置,看著季澤峻的側臉算怎麽迴事,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逃課的時候季澤峻走了進來。

    季澤峻一看眼前這情景就知道同學們燃起了躁動的靈魂,梁夏微微低著頭,明顯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教授快請你夫人坐啊!”

    又有個臉皮厚的出聲挑釁,季澤峻淡淡地一笑,走到梁夏身邊,出人意料地摟住她的肩膀然後親吻了她的額頭,“你們最想看的是這個吧?可以讓我上課了麽?”

    “不過癮!再一個再一個!”活躍分子一看季澤峻柔情似水的表情就不怕死地繼續起哄,其餘的同學有的靜觀其變,有的小聲附和,有的捶胸頓足。

    “你們都不讓老師的老婆坐下來,老師沒有心情表演哦!”季澤峻裝作很客氣的樣子,其實已經記下了起哄的幾個人的長相,迴頭一定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此話一出立刻有男生反駁,“不是我們不讓啊,師母來的太晚了,實在是沒有位置了!”

    季澤峻掃視一圈發現情況的確如此,但又不能趕這些不相幹的同學離開,想了一會兒便單手抬起講台旁邊的椅子並牽起梁夏的手,走到左邊第一排前麵,然後讓她坐下。這一幕引來了許多同學羨慕的眼光,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周寒也朝梁夏豎起一根大拇指,她本打算幫梁夏占位,但幾個男生偏偏要坐她旁邊空的位置,加上她也氣惱梁夏不告訴她實情,讓她傻傻地說看上季澤峻之類的話,便沒和這些男生計較,而是靜觀其變。

    梁夏從脖子一路紅到額頭,原來內心再強大也難免會難為情害羞一下,季澤峻不顧流言蜚語這樣替她解圍,多不好意思啊,這還要感謝爺爺製造的機會,如果當時是她自己說出和季澤峻的關係,

    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景,也看不到季澤峻這麽溫柔體貼的一麵。

    就連季澤峻都不知道梁夏在短短兩分鍾之內就改變了想法,他還想著因為爺爺貿然公開婚事,一定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很多不便,作為老公得衝鋒陷陣保護老婆。可惜梁夏已經從惶恐不安變成愜意盎然,有這麽優質的老公還擔心什麽指手畫腳。

    知道心愛的老師和自己的同學結了婚,無數季老師的粉絲隻能感歎世事無常,報紙上說的很清楚梁夏的曾祖父救了季老師曾祖父一命,也算是天賜良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要做的不是羨慕梁夏的幸福,而是巴結好老師太太,掛科什麽的不太好啊。

    所以課下梁夏身邊多了很多俊傑,周寒都擠不進去了,而顧辰看到這一幕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中午梁夏特地把飯打迴宿舍再吃,食堂裏到處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季澤峻又不在身邊,一個人的話還是溜之大吉。

    經過公告欄的時候,不經意就停下了腳步,周寒好像說過季澤峻上了這個月的名師榜,果然排在第一個的就是他,密密麻麻寫了很多簡介,還挺給她長麵子的。

    “這麽開心嗎?”突然一個略帶苦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梁夏這才發現自己臉上不知不覺掛滿了笑容。

    “怎麽是你啊。”梁夏用的是陳述句,想不起來什麽時候開始對顧辰已經全然沒有了心悸的感覺,這一刻看到他隻覺得尷尬。

    “你愛他?”顧辰的手心是冒汗的,他很恨現在的自己,竟不知道梁夏離開他的世界早已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而是兩個月。

    顧辰沒有任何表情,但梁夏能聽出他聲音裏麵的沙啞,貌似他對自己的感情不是表麵上這樣,如果是以前,顧辰肯這麽和她說話她早就欣喜若狂了,但現在很不舒服,女人天生心軟,好像愛上了季澤峻,就會對顧辰產生莫名的歉意,“怎麽突然問這個?”

    “是挺突然的。”顧辰自嘲地笑了笑,“迴宿舍吧,冷了不好吃。”哥哥就是這麽迴事吧,隻能關心妹妹,不能越界。

    梁夏雖然不知道顧辰想說什麽,但與其在這別扭不自然不如迴去吃盒飯,索性點個頭就走了。

    周寒從食堂迴來後就直接奔向梁夏的宿舍,跟迴自己家一樣自然,拉過小板凳就坐在梁夏旁邊,苦著臉,半天沒說話,梁夏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剛想問她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事受了牽連她就開口了,“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他心裏

    每一寸都屬於另一個人,他真幸福幸福的真殘忍,讓我又愛又恨他的愛怎麽那麽深,我愛的人他已有了愛人~”

    “啊?”梁夏正聽得很入神,歌聲就戛然而止了,周寒唱歌雖然一般但是五音還是全的,尤其配上一張苦瓜臉,還挺打動人的,“怎麽不唱了?”

    “忘詞了!!!”周寒用悲慘的哭腔說道,“你什麽時候請我吃飯?”

    梁夏一個忍俊不禁笑了出來,敢情周寒開始是在醞釀悲傷的氣氛所以半天不說話,但很快又因為忘詞破壞了氣氛,“晚上晚上,小心被徐可她們聽到了,我隻打算向你一個人賠罪的,你這歌唱得挺好的,就是女字旁的她被你改成單人旁的了,還有鬼才相信你愛上季澤峻了。”

    “我真的就要愛上了,如果他沒讓我當眾難堪的話。”周寒哭不動了,改成一本正經,“等等,我好像是替死鬼,他那天是氣你坐後麵吧!!!”

    “你智商還挺高的嗬嗬!”梁夏心虛地笑了笑,“都過去了,晚上讓她給你賠罪嘿嘿。”

    “過不去了,我心碎了。”周寒眼皮耷拉,哀怨地站了起來,萎靡地朝門口走去,邊走還邊說著“我就是個悲劇”,然後出了門還不忘調頭對梁夏說一句“晚上見”。

    梁夏忍不住又笑了,周寒是個很真實的人,喜怒哀樂全在臉上,朋友間最怕猜忌了,她就算知道自己對她有所隱瞞也隻會嘮叨兩句不會發脾氣,自己可以安然地哄她兩句了結這樁事。

    41、教授睡身邊

    “季老師,晚上一起吃飯唄,我要請周寒。”

    “不去。”

    “為什麽?”

    “老師怎麽能隨便請學生吃飯,被別的同學知道了影響不好。”

    “矮油老公,你上次那麽對我的小寒子,去賠個不是嘛!”

    “不去,我是因為你才那麽做的,你去道歉就好了。”

    “季澤峻你別給臉不要臉!”

    “那好吧。”

    梁夏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季澤峻個扭捏派,就得和他歇斯底裏才行。另一頭的季澤峻則是竊喜,他特別喜歡欣賞梁夏的變化多端,可以想象她的表情也一定跟著語調在變化。

    畢竟是請自己最要好的哥們吃飯,梁夏挑了個比較精致的餐廳,價格還適中,就等周寒和季澤峻到來了,他們一個是要去麵包房調班,一個喜歡耍大牌。

    事實的確如此,季澤

    峻很不給梁夏麵子,周寒都來了十分鍾了還不見人影。

    “季教授是不是不來了啊?”周寒用手托著腮幫,說話有氣無力的,平常這時候已經填飽肚子賣麵包去了。

    “他不敢吧。”梁夏叫來服務員點了幾個招牌菜,然後一樣拖著腮幫等候。

    “你說得好像你是老大一樣哎。”周寒開始幻想季澤峻穿著女仆裝臣服在梁夏麵前的樣子,等迴過神來的時候季澤峻終於出現了。

    “不好意思,今天學生的問題比較多,抽不開身。”季澤峻很客氣的說了抱歉,聽得梁夏有些滲人,他又要裝正派了。

    “沒關係,反正菜還沒上!”周寒還是比較膽小的,畢竟是老師,有種無形的壓力啊。

    季澤峻略微點了點頭,然後附到梁夏耳邊悄悄說道:“後來我說我老婆還在等我吃飯,那些學生就主動讓行了。”

    梁夏沒想到季澤峻會突然在她耳邊吐氣,頓時耳根泛紅,血氣上湧,喝了一大口檸檬茶壓了壓驚。

    “季教授你好疼夏夏哦!”周寒這次是毫無疑問做了電燈泡,看著自己的好哥們和老師這麽親密,真有點不習慣。

    “應該的。”季澤峻迴複的很冷淡,梁夏差點把咽下去的水再吐出來。

    周寒在桌子下麵朝梁夏的方向踢了一腳,怎料是季澤峻悶哼一聲,她迅速低頭瞟了一眼,季澤峻竟然麵子上冷漠矜持,腿卻在下麵勾著梁夏!

    “嘿嘿嘿。”周寒裝傻充愣地笑了笑,“季教授你沒事吧?”

    “沒事。”季澤峻又不能伸手去揉小腿,周寒這一腳力道還挺大的,要是踢中的是梁夏,就可以聆聽到她受刺激的尖叫聲了,虧了。

    “那個,季教授啊,如果之前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您多多包涵啊!”周寒永遠用發展的遠光看問題,沒幾周就要考試了,季澤峻的腿不得不抱。

    “嗯嗯,也包涵包涵我!”梁夏一邊啃著乳鴿一邊搗蒜般點著頭。

    “經濟法不難的,關鍵就看你們有沒有理解它的意思,不用死記硬背的。”季澤峻一點拐彎抹角都不帶,戳瞎了這兩個人的鬼心眼。

    “嘿嘿嘿。”周寒隻好尷尬地笑笑,這個季澤峻怎麽這麽會裝冰塊,上課的時候還挺和藹的嘛。

    梁夏眼見氣氛有點尷尬,便清了清嗓,“我剛來的時候經過一個路口等紅綠燈,旁邊一對情侶再喝咖啡,然後那女的就說‘我喜歡在街頭喝咖啡,人來

    人往的,覺得像公主一樣備受寵愛’,接著那男的就迴她‘嗬,你本來就是讓人給予三千寵愛的女子’,我瞬間就被雷的內牛滿麵了。”

    周寒一臉陰鬱地看著眉飛色舞的梁夏,眼前飛過無數隻烏鴉。

    “吃菜。”季澤峻麵無表情地夾了一塊娃娃菜放到梁夏碗裏。

    真不給麵子,梁夏在心裏狠狠鄙視了這兩個人,明明就很好笑啊。

    “那不是季教授和他老婆嘛!”這時旁邊一桌的女生竊竊私語的聲音被梁夏他們聽到了,緊接著就是很多陌生人的眼睛都朝他們看來。

    學校附近的餐廳總不可能沒有學生來吃,梁夏用眼神示意季澤峻和周寒趕緊吃完走人了。可惜現在的通訊這麽發達,發微薄的發微薄,傳人人的傳人人,很快就越來越多的人朝他們看來,甚至有學生看到消息後立即趕到餐廳來一睹季教授和夫人的廬山真麵目。

    “人紅是非多啊。”周寒擦擦嘴環顧了一下四周,“我看還是撤吧。”

    梁夏點點頭,剛準備喊服務員來買單,季澤峻就擺擺手稱他來的時候已經買過了,現在隻要遛就行了,周寒不得不暗讚了一下季教授很有先見之明。

    ******

    往後的幾天,梁夏經曆了人生第一次的走到路上會有學妹找她合影這種事,怎麽想都有些誇張,但就是事實。季澤峻更不用說了,每堂他的課都爆滿,人氣相當旺。

    剛開始兩人還有所芥蒂,除了晚上一起迴家吃飯,在學校裏基本不見麵不說話,很是低調,但慢慢就有同學起哄讓他們正大光明一點,季老師也順應民意,經常邀請梁夏去食堂共進午餐,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這對師生戀,並且給予祝福,就連校方都不再幹涉。

    但有一天晚上,梁夏和季澤峻在操場散步的時候碰到了久未露麵的杭澈。

    “最近事務所太忙了,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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