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堂課,找個機會逼問他到底在忙什麽。

    梁夏正興高采烈地部署著明天的行動,突然就被該死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思路。

    “幹嘛?”來電顯示是周寒的電話,所以不用裝淑女。

    “到陽台上來啦,看到了你的菜!”周寒絲毫沒有察覺到梁夏口氣不善,明明是看到梁夏的菜卻比見著自己的還激動。

    “黑燈瞎火的哪裏看的見臉啊?”梁夏還是很給麵子的朝陽台走去,以往她們都是欣賞湖邊那些熱血青年的動作,對話什麽的也能聽到一點,但臉是肯定看不清的。

    “他站在月光下,那臉蛋光彩奪目啊!”周寒一邊解釋一邊探頭,終於看到梁夏的後腦勺了,“右邊第三棵樹那。”

    “我看看。”能讓周寒這麽激動的迄今為止也不超過三個,梁夏雖心不在焉卻還是朝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說嘛?”周寒聽到梁夏小聲地嘟囔了句,但沒聽清。

    “看背影挺不錯的。”梁夏的腦子裏閃電般浮現出季澤峻在法庭上打官司時的背影,那身材比例,絕對比這個養眼麽。

    “我就說嘛,你等他轉過來,絕比是你的菜色啊,比顧辰還更上一層樓。”周寒說完就後悔了,果然梁夏不說話了。

    其實是樓下那人轉了過來,梁夏乍一看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又眯起來仔細瞧了瞧,那不是杭澈麽!

    “喂我錯了,小夏子?夏公公?夏士蓮……”周寒一見情況不妙立馬主動道歉。

    “夏你妹啊!”夏士蓮等於夏失戀,是梁夏跟顧辰表白失敗後有人取的外號,現在聽來不光是諷刺更是屈辱啊,“不許提那個王八羔子,我掛了,明天第一節有課呢。”

    周寒還沒來得及跟梁夏描述顧辰今天那挫敗的樣子,就聽到嘟嘟嘟了,那就她代替梁夏拽成二五八萬吧。

    糾結了許久梁夏還是決定洗洗澡睡覺了,反正肯定是杭澈沒錯,這也是人家母校,萬一是來和哪個妹子約會的,這一通電話過去就是搞破壞了。

    第二天一早,懷揣著調戲老師的夢想,梁夏八點就去教學樓占位了,靠過道的位置下課交流比較方便。

    季澤峻是八點二十五到教室的,一進門就看見第一排邊上埋頭唿唿大睡的梁夏,推了推昨天剛配的0度黑框眼鏡,沒有人看到他嘴角那微乎其微的笑容。

    “你占的這什麽位置啊?”

    快上課了周寒才衝進教室,毫不客氣地砸了梁夏的腦門。

    “草你大爺!”梁夏眼睛還沒睜開,脫口而出的竟是一句髒話,音量還不小,至少講台後的那一位是聽見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又成了焦點,縮了縮身子,惡狠狠地瞪著周寒,“這位置怎麽了?”

    “這隻能看到帥哥的45度側臉!你來這麽早居然不占正中間的位置,節操全被吃了啊!”周寒野蠻地拱了拱梁夏,坐進她旁邊的位置。

    “你、喜歡這個老師?”梁夏被周寒又打又推的睡意全無,看她氣成這樣,梁夏不得不問問清楚。

    “這種成熟而不失天真的男銀絕比是老子的菜啊!”周寒說完還不忘羞澀地笑了一下。

    你的節操才被吃了呢,梁夏趁周寒低頭奸笑的空檔翻了一記大白眼,“萬一人家名草有主了呢?”

    “名草雖有主,我來鬆鬆土啊!”周寒不滿地瞥了梁夏一眼,“你怎麽老打擊我,以前我看上誰你都特支持的,不管哦,你喜歡那種俊秀的,離我的季老師遠一點。”

    梁夏被周寒的一句鬆鬆土堵噎著了,早晚讓你知道誰是鐵鍬鏟不動的主,“我覺得他、太遙遠,你、抓不住。”

    “你裝什麽瓊瑤呢,不管你信不信,我決定為愛勇敢一次,撲倒季澤峻!”

    周寒這副必勝的表情讓梁夏不寒而栗,真相隻有一個,待揭曉之日——不妙啊!

    “你來迴答一下。”低沉的男聲冷不丁地從頭頂上方傳來,梁夏嚇得一哆嗦,抬眼發現全班都盯著她看。

    “就是你。”季澤峻麵帶笑容,但是相當陌生。

    梁夏感覺到自己的血瞬間都衝到腦子裏去了,原來不知不覺上課了,問了什麽問題?該死的季老師故意整她嗎?伸手戳了戳旁邊的周寒求救,可惜周寒也渾然不知,這一小動作被季澤峻盡收眼底。

    “上我的課,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要保證悄、無、聲、息。”季澤峻轉過身重新迴到講台後麵,“上節課我們講了……”

    梁夏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此仇不報遭天譴。

    “你有沒看到他那隱忍的笑容?帥掉渣了,氣度不凡啊。”周寒忍不住又湊到梁夏旁邊小聲讚美了句。

    第一次課因為震驚啥都沒聽進去,第二次課因為氣憤又什麽都沒聽進去。中途下課的時候,梁夏按照原計劃上台問老師問題。

    書本是用來裝樣子的,梁夏隨便翻

    了一頁攤到季澤峻麵前,指著其中的某一行說道:“你這幾天幹嘛去了?”

    季澤峻看到梁夏朝他走來的時候就知道她要做什麽了,索性也裝了起來,“當然是解決、問題啊。”言辭曖昧,因為靠的太近,梁夏的耳根都紅了。

    “你要解決兩天嗎?”但季澤峻明顯是在敷衍,梁夏不免有些上火。

    “解決的不好會有陰影的。”季澤峻右手假裝寫點什麽,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著梁夏的大腿,老媽竟然給她買短裙,春光都乍給別人看了。

    梁夏知道季澤峻在耍流氓,但生怕被人發現,隻好強忍著酸癢,“晚上給我說清楚!”再待一秒都忍不住要叫出聲了。

    底下的群眾自然是不知道台上發生了什麽,隻是有幾個女生恨得牙癢癢的,看梁夏的眼神相當不善,其中當然也包括周寒。

    “你早就計劃好了近水樓台先得月!”梁夏屁股還沒坐穩就被周寒掐了下大腿,加之剛才的瘙癢還沒平複,紅印子就這麽不客氣地出現了。

    “我隻是問一個問題,沒有任何別的想法。”梁夏一本正經地把書上的筆記給周寒過目,“如果中午之前我的腿還是紅的,中飯就你請了。”

    季澤峻一心二用的本事還不小啊,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能不一樣。

    走在換教室的路上,雖然人山人海,梁夏還是看到了隱藏在深處的那團紅棕色的頭發,原來莫爵和她都是大三的。

    o大是按年級劃分樓層,按課程種類劃分各處的教學樓。

    ******

    自打違規藥物的案子結束,淩風藥業和羅輔集團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首先淩風的董事會改選,因為財產被沒收,羅舒隻好變賣一部分股權,從而失去了董事長之位,至此也就隻有淩百草的幾個小爪牙還在董事會當著不輕不重的董事,如果信任董事給集團改個名字,那就真的是和淩家脫離關係了。

    羅輔集團的法律顧問團也換了團長,魏翎不再是首席顧問律師,而隻是一枚小小的、可有可無的律師,給私人企業打工就是這樣,戲劇性的跌宕起伏在所難免,可惜的是魏翎最近心力交瘁,還沒有換東家的意思,倒是在私事上思慮較多。

    如果是以前,魏翎的信息季澤峻不會搭理,被甩的男人總是要給自己留點麵子證明下骨氣的,但現在,季澤峻收到魏翎的信息唯一的想法就是約她出去劃分界限。

    魏翎

    沒想到季澤峻這麽快就迴複她信息,倒真有點喜出望外的心情了,尤其內容還是約她傍晚的時候見麵。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也沒必要講究遲到幾分鍾最適宜了,魏翎提前半個小時就去了咖啡廳。

    “很準時。”季澤峻身穿一件卡通t恤就進了咖啡廳,魏翎有些小小地吃驚,這好像不是他的調調,“你果真變了。”

    “我不是來和你討論我變沒變的問題。”季澤峻很隨意地坐下,也沒有點任何東西,這讓魏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打算長坐。

    “那就不說這個好了,我聽說你不在師父的事務所上班了?”魏翎還是抱著些希望,希望季澤峻做的這個決定和她有一點點關係。

    “嗯,我想陪我女朋友多一點。”脫下襯衫、脫下西裝,季澤峻倒更像個深情的大男孩,語氣中所帶的幸福讓魏翎坐立不安。

    大學的時候,他雖然也穿t恤,但都是那種正經八百的,每天奔波於各種學生活動或是埋頭讀書,從不會有這樣閑散卻溫柔的眼神。

    “這次不隻是玩玩而已麽?”魏翎麵對這種問題從不喜歡兜圈子,與其瞎猜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問出來。

    “過去玩夠了,現在一點玩的想法都沒有。”

    季澤峻的嘴巴雖然在笑,但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過去玩夠了,所以和她魏翎在一起那麽多年都是在玩麽?

    “你想和她結婚?她才多大,你們的價值觀、人生觀合得來麽?”魏翎急了,季澤峻的話讓她大受打擊。

    “我愛她。”季澤峻雙手交握,伏在台麵上,“我和你之間的那些都是過去式,至於我的現在和將來,希望你不要再出現。”

    季澤峻的眼神很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魏翎還沒反應過來要迴什麽,他就已經離開了。

    終於解決了魏翎的問題,季澤峻隻覺得渾身輕鬆,很想盡快看到他的梁夏,不過離下課還有三分鍾,隻好再受點煎熬了。

    隻是梁夏早已站在路口,看到季澤峻還沒一分鍾就看到了緊跟其後的魏翎。

    28、教授睡身邊

    僅僅隔了條小馬路的後果就是季澤峻轉到270度的時候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梁夏,不過老婆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太對。

    果然沒一會兒梁夏就怒氣衝衝地穿過馬路走了過來。

    “不要攔我,我一定要和她打一架。”不等季澤峻開口梁夏便手一揮,試圖追上剛離開的魏翎

    。

    “迴來迴來。”季澤峻好笑地看著梁夏,為了製止她衝動的行為隻好雙手發力鉗住她的胳膊把她禁錮在懷裏。

    “尼瑪她約我老公,我再不上去揍她兩拳我愧對所有九零後啊!”任憑梁夏怎麽使力都擺脫不了季澤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魏翎漸行漸遠。

    “是我約她的。”季澤峻使出殺手鐧——貼在梁夏耳邊用鬼魅般的聲音說了五個字,然後放開了她。

    梁夏頓了頓,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魏翎向來自我感覺良好,突然沒了深情款款的前男友,肯定要耍陰招求複合,咋滴事實是季澤峻主動?

    眼珠子在季澤峻身上打量了幾圈後,梁夏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麵巾紙,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

    “你感冒了?”季澤峻不得不關心下老婆的身體狀況,但其實相當不爽,原本打算悄無聲息地切斷從前的孽緣,然後等下課的梁夏一起迴家看日落看星星的,結果被撞個正著,撞就撞吧,你好歹吃個醋啊,風平浪靜地擤鼻涕算怎麽迴事。

    “沒,剛跑過來吸了點風沙。”梁夏連忙搖頭。

    “你是逃課還是提前下課啊?”季澤峻看梁夏的樣子貌似在對麵站了挺久的了。

    “停停停,你怎麽轉移話題啊,魏翎的事一分鍾給老婆大人解釋清楚了,不然各迴各家各找各媽。”提前下課?現在大學抓得比高中還緊,哪有這種好事,當然是按耐不住偷偷從後門溜出來的,梁夏略微有些心虛,但現在有理占上風的是她,所以姿態不能低。相處這麽久以來,季澤峻的脾性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尤其送了戒指唱了《i’myours》之後就跟小孩一樣粘人。

    “她這兩天老是騷擾你老公,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幸福的宗旨,你老公決定不畏女色、奮勇向前,與她劃清界限!”季澤峻說的同時手臂還繞上了梁夏的脖子,真是一刻都停不下來。

    “穿成這樣啊?”梁夏也沒見季澤峻穿過卡通t恤,這皮卡丘太耀眼了。

    “你別看它就50塊,我一穿魏翎就知道我變了,注定要和她打死不相往來了!”這話說完順帶著腦袋也貼上去了,在路人看來,這對情侶甚是甜蜜。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穿卡通t恤顯年輕,老婆的周圍可都是比他小的男同學。

    “原來公公看多啦a夢的時候你都在看神奇寶貝。”梁夏嫌棄地推開季澤峻,“熱死了,不要靠著我。”

    “下次輪到你

    斬桃花了。”季澤峻捋了捋梁夏的馬尾,“早上看到個小胖子時不時瞅你一眼,好想教訓教訓他啊。”

    “季老師,能別耍幼稚麽?你老婆我清秀可人、活潑俏皮,暗戀的明戀的可以從校門口排到你公寓哎,斬一百下桃花也不會斷啦!趕緊迴家,餓死了。”說罷梁夏就朝前走去。

    “不是你吃醋沒啊?!”季澤峻緊跟其後,還在糾結梁夏有沒有吃醋的問題。

    “你身上一沒女人頭發二沒女人唇印,魏翎在你後麵出來的時候神色恍惚,我吃個屁的醋啊!”梁夏放慢腳步,臉逐漸逼向季澤峻。

    “那你幹嘛怒氣衝衝的?”季澤峻索性湊上去親了下梁夏的嘴巴,送上門的便宜不占枉為男人。

    “喂這離o大很近哎!”梁夏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你兩天不迴我短信不接我電話,不耍耍你怎麽泄氣啊。”

    “翅膀硬了嘛。”季澤峻瞬間收起陽光大男孩的笑容,而是陰險地一笑再強硬地勾住梁夏的脖子,“迴去看看誰耍誰啊?”

    看這情形季澤峻的手是收不迴去了,梁夏隻好乖乖地低著頭走路,推推嚷嚷地更吸引人注意。

    抄近道迴了季澤峻的公寓,也順路買了兩個燒餅當晚飯,接下來就是小夫妻絕對的二人世界了。

    梁夏口幹去廚房倒了杯水喝,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季澤峻倚在牆上在扒手指頭,“你在幹嘛?”

    季澤峻勾了勾手指,示意梁夏離他近些,“我在數,你還有兩天大姨媽就走了,然後就是安全期,我又可以□你了。”

    梁夏沒想到季澤峻要說這個,瞬間臉色緋紅,“我好多作業呢,周六陪公公婆婆吃完飯我就要迴學校啦。”

    “作業可以白天做,我們晚上、高興高興。”季澤峻的眼神極具誘惑,還不忘捏捏梁夏的屁股,現在明顯比剛結婚的時候翹許多啊。

    “會計我要是不及時跟上後麵就聽不懂了。”梁夏都弄不清自己一天說了多少違心的話了,她從來都是臨時抱佛腳的那批人。

    “不答應我就每堂課都點你起來迴答問題。”季澤峻也不衝著梁夏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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