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塊示意窮了一丁點。

    “被老板娘知道就慘了!”周寒急忙擋住廚房的門口,上班時間不可以吃東西是規定,何況還是店裏的麵包。

    “老板和老板娘在後麵high起來了。”梁夏繼續若無旁人的撕著土司,“我付錢就行。”

    周寒將信將疑地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裏麵的動靜,果然是老板娘興奮的呻吟聲,“這大白天的!老板跟老板娘怎麽……”

    “情到濃時方隨意啊!”梁夏也湊過去聽裏麵的動靜。

    “果然是有經驗的啊,你要不說我還真不在意。”周寒捂著嘴笑道。

    兩周後。

    季項銘接到父親季增的電話,說是老太爺季羚心髒病發,性命垂危,讓季項銘趕緊帶著姚麗琴和季澤峻迴首都季宅去。

    季羚是季澤峻的曾祖父,陸軍上將,也是前總政治部主任,已經是九十八歲的高齡了,季家一門榮耀便是從他開始。

    季增是季澤峻的爺爺,也是軍人出身,現擔任政治部司法辦公室主任。季項銘也算是受父親影響,在y市o大讀了全國最有名的法律係,畢業後跟著師傅學習了幾年,後來開了律師行。

    季家一直是單傳,所以沒有別的兄弟姐妹,季老太爺一生病,季項銘必然是帶著一家人立刻坐飛機迴去了。

    病床上,季老太爺全身插著說不上用處來的管子,臉上布滿了皺紋,以至於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周圍隻有季增夫婦在照應,其餘人都先行離開了。季項銘一到就握住老太爺的手,感覺到老太爺嘴巴微微動著像是要說什麽,便把耳朵湊上前聆聽。

    “項…銘…幫我…做…一件事…”季老太爺氣喘籲籲地說著,情緒很是激動,一時間季家人都莫名緊張起來,季增也湊上前想聽更清楚些。

    “爺爺,有什麽慢慢說。”季項銘輕輕拍著季老太爺的背,讓他順順氣。

    “增兒…忙些,也…不便…走動,你…幫…爺爺…找一…個人。”季老太爺緊緊抓住孫子的手,仿佛一鬆就說不上來話一般,“靖兒,找靖兒…”不過話還沒說完就昏厥過去了。

    護士醫生立刻衝進來照看,季增把兒子拉到旁邊,“項銘,老太爺是想讓你找一個叫梁靖的人,多年前他的戰友梁楊在戰場上幫他擋了一槍犧牲了,其妻也殉情而死,留下一個兒子名為梁靖,老太爺因為感恩代為照顧,但世事難料,梁靖與我們走失,托了很多人都沒找到,老太爺到現在

    都耿耿於懷。”

    “找梁靖有一定的難度,爺爺能撐得住麽?”季項銘眉頭緊皺,他不想一向敬重的爺爺有任何遺憾。

    “梁靖也有這枚玉,我們之前打聽許久未果,最近有人說在y市看到了。”季增把脖子裏掛的玉片取下來交給季項銘,“這是我們幼時你奶奶送的。”

    季項銘收好掛墜,囑咐了妻兒幾句便離開了。

    季澤峻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隱約感到有事要發生,但怎麽也沒想到是自己的婚事。這幾天事務所比較清閑,他和母親暫先留在這照顧季老太爺。

    梁夏下班後便迴家了,所謂家不過是一間四十平米的廉租房。誰叫自己的父母是瘋狂彩民呢,為了買彩票把房子都賣了,甚至連梁夏一年1500的住宿費都省了買彩票,於是梁夏成了o大為數不多的走讀生之一。

    “夏夏晚飯吃沒?媽媽給你做了好吃的。”夏芸一見女兒迴來立刻上前笑眯眯地獻殷勤。

    “我工資還沒發。”梁夏一邊換鞋一邊冷冷說道。

    “哎你這孩子,媽媽又沒跟你要錢,媽媽就是關心關心你嘛!”女兒如此開門見山倒讓做母親的有些難為情了。

    “我們每天住在一起,你和老爸想什麽我還不知道?”梁夏走到母親麵前,捋了捋母親的劉海,“後天發工資。”

    “嗬嗬,先吃東西。”夏芸一聽又有錢了心情便更好了,“你爸吃過在洗澡,你全吃光啊!”

    “嗯知道了。”梁夏雖反對父母買彩票,卻沒從根本上斷了父母的念想,每每看著父母歡天喜地的去買彩票她還是有些許安慰的,為人子女,能孝敬的就這些了。

    晚上梁夏洗澡的時候,又看見了褲子上的一小片紅印子,還真是陰魂不散。

    3、季老爺指婚

    第二天一早梁夏便打工去了,梁誌、夏芸夫婦一如既往得坐在沙發上研究彩票。

    過了沒多久傳來一陣敲門聲。

    “老公啊,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夏芸拽了拽梁誌的衣服,懷疑地看著他。

    “哪有什麽聲音,這破房子鬆動了唄!”梁誌頭也不抬地迴了自己老婆。

    “你才鬆了呢!”夏芸賞了老公一記白眼,轉身走向門口。這幾天她一直心神不寧,財務公司隨時可能來收債。

    可惜剛準備開門門就被撞開了。

    “他媽的原來有人啊!裝孫子啊!

    ”來了三個穿著背心露出恐怖紋身的彪壯大漢,麵目最猙獰的一位狠狠推了夏芸一把。

    梁誌一聽到陌生人的聲音趕忙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夏芸嚇得躲到老公後麵。

    “草你大爺的!老子長得這麽俊俏你們怕屁啊!”三人分隊小隊長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以示不滿。

    “我們…不怕…”梁誌看著三人手中的棍子講話都結巴了。

    “媽的沒工夫跟你們鬼扯,還錢!”小隊長終於進入了正題。

    也不怪梁誌沒聽到敲門聲了,他壓根不知道這三個人來的目的,還以為入室搶劫呢,隻是這目標物色地忒窮了點。

    夏芸一個月前背著家裏人偷偷向財務公司借了一萬塊,登記的是梁夏的名字,住址也就是這間破房子。本以為能中個幾萬塊神不知鬼不覺把債還了,沒想到血本無歸,通通奔流到海不複迴了。

    “請…寬限…兩天,我女兒很快就發工資了!”夏芸緊緊拽著老公的衣角,生怕被活剝了。但其實就算梁夏發了工資也不夠付利息的。

    “大哥,這臭婆娘家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小弟之一一臉嫌棄地看著這對夫妻,最恨到難民窟收債了。

    “我們是正經的財務公司,就再給你兩天,還不出錢就把你女兒送來伺候弟兄們!”三人分隊兇神惡煞般離開了。

    “老公啊。”夏芸淚眼婆娑地看著梁誌,“我也不想的,這下怎麽辦呢?”

    梁誌剛準備訓斥老婆,突然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這次隻有梁誌聽到了。

    “怎麽又有人來!”梁誌怒氣衝衝地去開門,卻被來人瞪得縮迴老婆身邊。

    “今天是最後期限,拿不出錢就等著斷手斷腳!”又是一波三人組,不同的是,三人手上拿著的是銀燦燦的刀,雖不如剛才的人彪悍,卻更多一份狠辣。

    “這……”夏芸徹底說不出話了,這好像是傳說中的黑社會。

    梁誌腿都軟了,十天前受人蠱惑跟地下錢莊借了一筆高利貸,現在連零頭都還不起。

    “怎麽?沒錢?”大隊長露出兇狠的眼神,晃了晃手上的刀。

    “再給我幾天,再給我幾天!”梁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大隊長的小腿苦苦哀求。

    大隊長一腳踹開梁誌,“少廢話,給我砍!”

    另外兩個聽到頭兒的命令,緊緊抓住梁誌的手放在桌上,一旁的夏芸嚇昏了過去。

    剛準備落刀,門口傳來了低磁的男聲,“放開他。”

    眾人皆向後看去,說話的是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兩位助理、秘書模樣的人,這是今天來的第三波三人遊了。

    “你是什麽東西!”大隊長震怒踢翻了一張破椅子。

    “這些夠了吧?”西裝男示意秘書遞上一張支票,麵無表情地看著大隊長。

    “我們走!”大隊長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領著隊員走人了。

    梁誌搖醒老婆,感激涕零地望著西裝男,“謝謝謝謝……請坐請坐。”

    西裝男坐下後便進入正題,“你們是梁誌、夏芸夫婦吧?”

    梁誌剛從生死邊緣逃迴來,還沒進入狀態,但夏芸意識到這三人似乎有備而來。

    “請問有什麽事麽?”

    “我是季項銘,今天來是想向梁先生求證一件事。”

    “什麽?”梁誌終於反應過來,疑惑地打量著救命恩人的意圖。

    “這枚玉墜是梁先生的吧?”季項銘從助理手上接過一個盒子打開,“我剛從當鋪買下。”

    梁誌不曾想過還能再見到玉墜,這是父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卻被他當了換錢買彩票。“是。”

    “請問令尊梁靖先生現居何處?”季項銘並不喜歡這對夫妻,典型的不負責任,但爺爺囑托不得不耐著性子詢問。

    “你找我父親做什麽?”梁誌一聽到有關父親的事立刻變得謹慎了。

    “我並不是有意冒犯。”季項銘接過夏芸遞來的茶水,禮貌地抿了一口,“季梁兩家在祖上頗有淵源,今天我是替祖父來尋找故友。”

    梁誌其實已經猜到一二,父親臨終前和他講過一個故事,他的爺爺梁楊是幫戰友季羚擋了一顆子彈犧牲的。季羚為了感恩撫養他父親,可惜在他13歲時上錯了車,離開首都到了y市,再被送進孤兒院,直至娶妻生子都沒有再和季家聯係。

    “家父去世三年了。”梁誌垂目,他畢竟是個不孝子。

    “梁叔離世三年了?”季項銘深吸一口氣,爺爺還在醫院等他的消息,“我可以幫你們把債還清,希望你們願意與我走一趟。”

    “去哪?”夏芸還欠財務公司一筆錢,一聽到有人願意還債立刻附和。

    “北京。”

    隔天梁誌與夏芸就隨同季項銘飛北京了,隻和梁夏說有事出去幾

    天。

    季老太爺一聽說找到了梁家的後人,精神立刻好了許多,一邊喝粥一邊靠在床邊上等季項銘帶人來。

    不一會兒梁誌和夏芸就在季項銘的指引下進來了,“爺爺,這是梁誌,那位是梁夫人。”

    “靖兒呢?”季老太爺往他們身後看去,卻沒見著最想見的人。

    “家父已經離世。”梁誌看著病床上的老者,這便是他爺爺拚死保護的戰友。

    “靖兒不在了?”季老太爺布滿皺紋的眼角流下了淚水,他一生戰功赫赫,卻沒能照顧好救命恩人的兒子,“罷了,你們靠近些。”

    梁誌牽著夏芸向季老太爺麵前挪了挪,“感謝季老先生對家父的照顧,家父臨終前很是掛念季老先生的身體。”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啊,阿揚救我一命我才活到現在啊!”季老太爺的情緒很激動,嚇得季項銘趕緊上前幫他順氣。“你們的孩子呢?”季老太爺忽然想到了什麽。

    “小女梁夏還有事就沒帶她過來。”

    “是女兒?多大了?”季老太爺說這話時,前半句帶著欣慰,後半句帶著驚喜與期待。

    “二十二了,改天帶她來給季老先生瞧瞧。”夏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好事要上門了。

    “哦?好,好。”季老太爺很是高興,“我的曾孫快二十八了還沒取老婆,我正巴巴地等著曾孫媳婦呢。”

    “爺爺!”不等其他人開口,季澤峻他媽姚麗琴先喊了聲,仿佛在提醒季老太爺別亂說話,瞎指婚。

    “我又沒說錯。”季老太爺像個委屈的小孩般,“峻兒,你過來。”

    坐在一旁看書的季澤峻聽到季老太爺的叫喚便走了上前,“曾爺爺。”

    “是時候娶媳婦了,梁家的小姑娘就很好。”季羚笑眯眯地看著曾孫,但這笑容的背後有一種威嚴。

    “爺爺!”姚麗琴又忍不住叫了聲,瞧瞧梁誌和夏芸的衣著打扮,活脫脫的草根啊!那什麽梁夏肯定也是個土村姑,怎麽配得上他兒子。

    季項銘趕忙拖著姚麗琴出去了,狠狠瞪著老婆說:“爺爺身體不好,不要惹爺爺生氣!”

    “爺爺在做什麽你也不看看!這什麽年代還指婚啊!你看看兒子的表情,臉都要青了!”姚麗琴最氣不過丈夫對季老太爺惟命是從,。

    “隻要爺爺高興就好!你插什麽嘴!再亂說話就讓人送你迴去!”季項銘軍人出身,說

    起話來和季老太爺一樣的威嚴,嚇得姚麗琴不敢再吱聲。

    季澤峻知道季老太爺在給他定親,卻沒有做出反對之舉,讓季增和季項銘鬆了口氣,到底比他媽媽懂事。

    “夏夏還小,才要上大三,怎麽能和貴公子結婚,再說我們也不敢高攀。”梁誌的話倒是很識趣。

    “法定婚齡到了就可以結婚,這點我們家人最清楚了,這怎麽會是高攀,梁家對季家有恩。”季老太爺很是得意他們家一堆法律精英,在他看來梁家的閨女一定好。

    “就順了老爺子的意吧,成全一樁喜事。”季增開口了,他同樣是季家的長者,也有發言權。

    “那好吧。”夏芸見沒人反對便先同意了,她怕昨天的事再度上演,有了季家這個親家,保平安啊。

    其他人也沒再多說什麽,隻知道明天就會派人去吧梁夏接過來。

    此時遠在y市的梁夏莫名地打了兩個噴嚏,她還不知道自己被父母賣了吧。

    麵包店生意越來越差了,梁夏和周寒進行了激烈的討論,一致認為是老板和老板娘太過致力於房事。

    “有客人來了。”梁夏正低頭算著賬,周寒看見有人來就叫了梁夏一聲。

    梁夏應聲抬起頭,這一抬還不如撞死。

    淩琪摟著顧辰的胳膊,兩人親昵地走進麵包店。

    4、冤家路窄

    周寒笑靨如花地說了聲“歡迎光臨”,這一說害得梁夏臉脹得通紅,顧辰和淩琪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這麽巧?”顧辰原本插在口袋裏的手伸了出來,在鼻尖畫了一個圈,這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一旦碰上尷尬的事就會這樣。

    梁夏的羞澀瞬間轉變成了憤怒,巧?巧你妹啊!他媽的同班同學還能不知道她在這打工啊!更何況他們還不是普通的同班同學。揉鼻子?他媽的你尷尬個屁啊!當然這隻是梁夏在心裏想想而已,嘴上隻能換套說辭,“是挺巧,隨便挑,反正都沒折扣。”

    周寒懷著一顆善良的心欣賞這出戲,卻沒想到梁夏冒了這麽句話,人家好歹是客人,顧客乃上帝,一投訴你就沒戲啊,於是趕緊搗了搗梁夏的胳膊,同時對淩琪拋了個媚眼,“正好還有兩個你愛吃的蛋撻,要不要?”

    “你是梁夏吧?久仰大名。”可惜淩琪並沒有跟著周寒岔開話題。

    “這多不好意思啊!白富美聽說過我的大名?”梁夏一想到自己才被拒

    絕沒幾天,該死的顧辰就牽著女神在她麵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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