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卻是炎夕猛然拉過一戰友,張開血盆大口猛然的咬住他的脖子,咬斷那骨頭的清脆之聲,滾滾的鮮血不斷的進入肚子之中,一時間炎夕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這種力量掌握的快感多麽的美妙,早就應該這麽做了。


    瘋了,炎夕也瘋了,對於魔族功法他也有學習與修煉,隻是之前沒敢如此瘋狂變tai的修煉,此刻他放棄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心,將靈魂徹底的奉獻給了魔鬼,換取他所想要得到的一切力量,“我得不到的就讓她毀滅吧”


    剛跑出去沒有多遠的葛琳娜不可置信的看著炎夕,那家夥又將手深深的插入另一夥伴的胸口之中,隨著那攪動之下一心髒之物被拿捏出來,而他喪心病狂的將其放在嘴邊啃咬,甚至慢慢的折磨那昔日戰友直到讓他無比痛苦的死掉。


    魔族的功法十分的邪惡,隻要將心靈交給魔鬼他就會指引你修煉,短時間就得以飛一般的提升強大,那炎夕隻是輕輕一招手,黑暗之力立刻宣泄而出宛若一道道可怖的繩索一般將那人束縛,而後拉到自己的身前任由他擺弄,想怎麽整都行。


    看著已經喪心病狂的炎夕,葛琳娜心底沒來由的一陣陣恐懼,炎夕對於她的愛她非常的清楚,一旦這份愛變成了恨那將會是多麽可怕,一想到那些並肩作戰的戰友們不得好死的下場,那她若是落到炎夕手中,想想就不寒而栗,至少死亡或許比那舒服得多。


    一把將賈扛起,想都不想就衝入妖獸群潮水之中,現在躲避炎夕的方法怕隻有逃了,哪裏亂往哪裏逃,而那邊炎夕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帶著咯咯的笑踏步而來,大手一揮之間就是一道道黑暗之力噴射而出,受到這力量束縛的人、獸都紛紛懸浮起來,被那黑暗之力璀璨而後化作一道道能量進入他的身軀之中,讓他越發的強大。


    與賈的吞噬之力不同,賈的吞噬之力能夠消化他人的力量為己用,從而化為自己的力量,而魔族的吞噬之力卻是在剝奪,巧取豪奪他人的力量進入身軀之中供自己驅使,但那都不是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吞噬之下隻會龐雜不堪,讓吞噬者更加的瘋狂與混亂,從而變成一個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怪物。


    一路奔跑,幼弱女子扛著賈那麽重的身軀早已經香汗淋漓了,然此刻她卻不怕累也不怕苦,一心隻想這帶賈離開這裏,甚至忘卻了自己一縷靈魂被人控製的事情,也不知道奔走了多遠,漸漸的離開了那冥魔獸與獸族戰爭的混亂之地,可她還是覺得炎夕那雙眸子從未離開過她,讓她絲毫不敢停歇下來。


    深山老林之中,冥魔獸與獸族的戰爭零零散散,似乎已經到了人跡罕見的地步,奔跑許久,豁然間不小心被一顆石頭絆倒在地上,哎呀一聲抱著賈的身軀滾落到那壕溝裏麵,一路上不知道碰撞了多少石頭疼痛無比,天旋地轉之中,讓葛琳娜那柔弱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隻是依稀之間他似乎看到那一身漆黑的人形炎夕踏步而來,看著她的身體滿是奸yin之笑讓她毛骨悚然,可她如何的掙紮隻能夠看到那炎夕緩緩的靠近,想要喊卻是一點都無能為力,唿,不知道多久那仿佛噩夢的場景仍舊久久無法消失,讓葛琳娜猛然端坐起來已經是冷汗直溜。


    迷茫的看著四周,這是一個巨大的樹屋,卻不像是她想想之中的什麽可怕之地,不經心中猛然舒緩了一口氣息,但似乎想起什麽東西,一時之間就忍不住要爬起身來,卻不想渾身上下劇痛無比,特別是那腦袋嗡嗡作響如遭雷劈,然本來已經死掉的她得救了,那流血不止的頭卻不知道被何人包紮起來。


    “人類,你醒了,你的傷非常的重切記不可亂動,來帶上這個,它能夠屏蔽你與那被囚禁一縷靈魂的聯係,使得對方想要拿那一縷靈魂要挾你而不得,以後若是尋找到斬魂之術那樣的秘術斬去那一縷靈魂,屆時你就自由了”


    來人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一身玲瓏剔透的身材頗具韻味,特別是在她的身上天然有著一股妖異的魅力,就算是同為女人的葛琳娜也忍不住對她歡喜,可當看到這女人身後六條雪白的尾巴時,那臉色刷的一下難看下來。


    她正是幻音,當初親手講自己剛出生的小孩小九尾親手送給了賈等人的偉大母親,見到葛琳娜激動的樣子,那幻音隻是輕輕一點,登時一股芳香之氣彌漫而出,嗅到這股子氣息讓葛琳娜那緊張的情緒無端的放鬆下來,“賈捏,他的屍體在哪裏,快告訴我”


    雖然不知道幻音為何要救她,甚至將那能夠屏蔽靈魂的寶石項鏈套在她的脖子上,哪怕有著諸多的疑問,可葛琳娜最先關注的還是賈,若賈活不了她,整個小隊除了她已然全軍覆沒了,她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賈他的情況非常的糟糕,哪怕我狐族醫師拚命的搶救情況仍舊非常不樂觀”狐疑的看著葛琳娜,不明白這女孩為說賈是屍體,隻當是疼痛之下的口誤吧,賈先是被黑耀打的渾身是傷,而後又經曆了鬥獸場,冥魔獸與獸族大戰,幾乎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調理自己的傷勢,使得一傷在傷,而彼得曹給予賈的一擊更是讓賈一腳踏入了鬼門關之中。


    這是哪裏,悠悠醒來的賈已經完全迷失了自己,在他的身體上似乎有一股洪流在慢慢流逝,這股流逝的感覺非常的不好,不但讓他提不起精神,更似乎一切的力都用不上,甚至想要嘶吼呐喊,可有心無力,隻能夠依稀的看到一片朦朧,聽到一片片哀嚎,隨之就再度暈歇過去。


    就這般醒了又暈暈了又醒反複不知道多少次,當賈再度感受到陽光與溫暖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多久,期間他流失了太多太多,不但是力量與時間,更甚至是記憶,當賈再度恢複直覺時,已然不知道身在何處,不知道歲月時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艱難的撐開那令他窒息的厚重之物,讓那一縷新鮮的空氣灌輸到所在昏暗世界,窒息與難受隨之減緩了許多許多,虛弱的賈不斷的掙紮,讓那束縛他的枷鎖不斷的爆裂,也不知道掙紮多久,期間有嚐試過許多次放棄,可不想死與不服輸的心讓他堅持不懈的奮鬥下去,最終逃離了死亡。


    朗朗白日卻陰氣森森的樹林裏到處一片狼藉,鮮血屍體等等隨處可見,它們就被隨意拋棄在哪裏甚至連一塊碑文都沒有,更有甚者許多地方都都無法完全被泥土掩埋,而賈就坐在隸屬於他的小山包前,渾身泥土血漬的迷茫看著這個世界,看著這亂糟糟的亂葬崗,此情此景如此的似曾相識,那塵封的記憶猶如泉水般慢慢的踴躍而出。


    再說賈昏迷以後,那狐狸一族與葛琳娜不惜一切代價也絕不會放棄對於賈的治療,隻是天不隨人願,隨著治療的展開賈不但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越發的惡劣,讓妖族醫師連連素手無策。


    偏逢此時,那冥魔獸大軍在魔巴的尖刀突擊隊插入指揮之地下,整個獸族軍團可謂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賈與一眾傷員不得不飛快的轉移,可就算如此,冥魔獸勢如破竹席卷而下,獸族精銳部隊都死傷無數,更不說帶著傷兵的營團,在撤退沒多久之後,就被魔族大軍追上,等待他們的將是死的洗禮。


    六尾幻音與葛琳娜護衛賈逃跑的過程中可謂是身受重傷,最後不得不將賈親手埋葬在這處亂葬崗之中,可惜當時葛琳娜那哭的死去活來的模樣,賈是看不到了,而此刻賈又如剛登場時那般莫名其妙奇跡般的蘇醒,怕也是誰都無法預料到的事情吧。


    餓,非常的餓,也不知道被埋在地下多久,讓虛弱的賈難以忍受的饑餓,此刻他就猶如那吃人的惡鬼遊蕩在樹林之中,看到那活蹦亂跳的老鼠都激動不已,宛若惡魔一般毫不客氣的張開血盆大口,不管是蘑菇還是昆蟲他都不會放過,直到那饑餓感慢慢的散去為止,這才滿足的酣睡在那大樹之下。


    再度的蘇醒讓賈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了,他還是賈,可也是布朗杜,在他的記憶裏不但流淌著蘇醒前從遇到倪荌有一切的遭遇,更是記憶起那原本應該沉睡在他心靈深處無盡痛苦的迴憶。


    他看到了自己安然躺上研究專用的起床,看到那與倪荌相似卻有行不起來的女孩含淚哭訴,萬分不舍賈為何毅然決然的以自己的身軀親自奉獻科研實驗,那時的他仿佛不是自己,更像是為了實驗為了科技可以拋棄一切的瘋子,就猶如當初的壩遝,此刻迴想起來賈就莫名的心疼。


    怎麽會那麽蠢甘心淪為實驗的小白鼠,甚至拋棄一切狠心傷害在乎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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