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天,一到龐大的黑影遮雲蔽日,細看,那卻是一頭令人畏懼的黑龍,即使隔著老遠的天空,依舊能夠看到其身上烏光閃爍的鱗片,這卻不是這人視力有多好,而是那黑龍龐大到令人窒息不敢喘氣,生怕這‘路過’的家夥會突然發現他,附身而下吞噬他。


    渾渾噩噩,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仿佛沒有靈智的鬼混不知所措,在他的身後是一片無名墓場,埋葬這許許多多想他這樣沒有名字不知道來曆的人,可他為什麽沒有死,看著旁邊翻開的土地,掀起的裹屍布,似乎他曾經死過又活了過來,隻是被埋汰了許久,不但身體不靈活腦袋都秀逗了,一起思想神經仿佛都沒有迴歸這具肉身,叫他仿佛夢遊一樣的狀態,或許這本來就是一個夢。


    “走開,別擋著本少爺的道”一腳迎麵而來,這少年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迴事,隻覺得整個腦袋視乎要脫離身體般,緊接著失去重心的往後摔滾而去,狠狠的裝上一旁鐵匠鋪那煉器的鍋爐,劇烈的疼痛接踵而來,在這疼痛的刺激下,似乎那姍姍來遲的思緒、神經以及過往的一些零星記憶瘋狂的衝入他的腦袋之中,‘啊’疼的他口吐白沫痙攣顫抖,興許是這些記憶過於痛苦悲慘刻骨明星,他還來不及消化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人來人往喧鬧大街,突然出現這一幕登時引來許多人的關注,那踢人者一身錦衣服飾,天生長著一張迷死少女的臉,可他的行為卻讓人唾棄萬分,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之下,這富家子弟亦是羞臊不已,哪成想這個渾身泥土,穿著破破爛爛的小乞丐如此的不經打,隻是輕輕一碰反應如此激烈,更不要臉的當場暈死,這讓他還怎麽仗勢淩人發泄心中怒火。


    他叫桉圖,是這座艾爾塞克城城主的兒子,今日正是艾爾塞克一年一度的魔法師入學招生時間,卻不想滿懷一心報複的他,在入學檢查資質時,被告知資質平庸遭眾人恥笑,不但丟了自己的麵子,更讓老豆城主臉上無光,懷著一股悶氣出門走走散心,哪成想又遇到小叫花子碰瓷,實在是氣煞我也。


    ‘喂’掄起小叫花子,也就是我們的豬腳領子,好不起來的就往他臉上狠狠一巴掌,打的那灰色小臉火辣不已,“小子,別給小爺物我裝死,我知道你沒事趕緊給我起來”見這家夥一動不動,一股強烈的不安湧出心底,手指顫抖的迎向鼻息,豁然間瞪大雙目欲哭無淚,這小子沒有了生命跡象,死了...


    艾爾塞克有明文規定,城內禁止殺戮,即便是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桉圖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四下無數指指點點的人就是見證,哪怕他是城主兒子,相信他老豆也一樣絕對不會姑息,怎麽會這樣,他精貴的性命,卻要抵這小叫花子的命,一時間猶如天塌下來,渾然沒有了主見,跌跌撞撞的衝出人群落荒而逃,恐懼已經占據了他的心。


    時間流失,眾人看著小叫花子倒地不起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攙扶,指指點點卻沒有一絲要幫助的心,這個卑賤的世界都是各家自掃門前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怪世態炎涼,卻是那桉圖身法特殊,他們這些濺民不敢摻和他的事情,省的惹下一大堆麻煩甚至還有血光之災,許久許久,才有一女子闖入人群之中。


    悠悠醒來卻又不知道是何時,身在何地,身邊一股女子特有的芳香撲鼻而來,讓疼痛的大腦木然清晰了一絲,可剛要起來,那零星碎片記憶再度揮發,猶如針紮般一次次刺激他的頭顱,疼的他忍不住唿喊起來,他的唿喊登時引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神仙般玄妙聲音的問候“怎麽樣,你沒事吧..你還好嗎?..哪裏不舒服”等等。


    “這裏是哪裏”木然看著天花板,腦袋就猶如這天花板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我是誰,你是誰?”越想抓住,那記憶卻在他手中溜走,那股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仿佛抽空了他身體的一切,腦袋仿佛白紙一片什麽都沒有留下,好在在他迷茫的時候,那美若天仙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才讓他覺得活著並非完全是痛苦。


    木看這女子美若天仙,卻有冷漠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霜,看著少年沒事也沒有露出任何情緒與表情,隻是淡淡一句“你還沒死吧,沒死就好,讓我弟弟心緒不寧一天,不過也好,叫那家夥脾氣如此火爆,給他點教訓也罷”


    沒頭沒腦的話語,讓躺在床上的少年摸不著頭腦,什麽死不死?你弟弟又是誰?跟我有什麽關係嗎?刹那間思緒萬千,卻隻能夠加重腦袋疼痛,他卻不知道是誰踹了他,麵前這美人長得可是與桉圖有七八分相像。


    “小姐,這家夥好生古怪,剛才明明沒有了生命跡象,我都要安排人將他埋了,卻不想...隻是他好像失憶了,這可如何是好?”一旁甜美的聲音想起,這是之前一直詢問關心他的那個聲音,順著聲音望去,卻是一蘿莉女孩,長得嬰兒肥的小臉,一副小家碧玉可兒模樣,嗅著那獨特的體香,相比當時衝入人群救他的也正是這女孩了,隻是她們二人如此不將自己當一迴事,肆無忌憚的議論他,還說什麽要埋了他,實在讓他有些窩火。


    ‘哼,真是個惹禍精’冷喝一聲,一時間空間似乎都變得陰氣森森,讓人倒吸好幾口涼氣,“既然失憶了,那就治好他,一輩子治不好,就養他一輩子”那語氣極為霸道,其中還夾雜一股殺伐果斷的狠厲,完全不在乎別人如何抉擇,別人也沒有抉擇的權利,“我說,你真的失憶了嗎?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嗎?是那家的人”


    無名火正旺,男兒自有傲骨何須女人決定他的去留,剛想反駁,那隻對方問的這個問題一時間讓他陷入沉思,不顧一切詢問自己,深究記憶“我是誰,我來自何方,我的家人捏?”啊,再一次猶如火山在腦海中爆發,那消失混亂的漸漸迴歸,可模糊的片段什麽都沒有抓住,依稀之間,隻聽聞四麵八方有好多個聲音唿喊他,“賈,你要挺住”“賈,你要加油”“賈,振作點”賈......


    唿,汗如雨下,一時間濕透他的衣襟,腦袋猶如被斧頭劈開一般,看著那天花板直喘粗氣,口中喃喃著自己的名字“賈”,隻是除此之外在什麽都不知道了,仿佛他被家人遺棄,被天地遺棄了一般。


    “賈嗎?好,我叫倪荌,以後在艾爾塞克我罩著你,有人欺負你大可報上我的名頭,在沒有恢複記憶之前,允許你入住城主府”說完也不理會賈怎麽想,陰沉著臉奪門而出,一副大姐頭我行我素的派頭,賈的舉動已經說明他的失憶不假,現在她要去找那個闖禍精弟弟好好的‘疼愛’嗬護一番,讓這闖禍精明白闖禍的代價,幫他擦屁,股的代價。


    “你也別多想,過往的事情記不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再說這城主府多少人想進來,哪怕是打雜都不行,你就好好療傷,等好了在利用城主府撐腰,進入魔法學院輕而易舉”一碗清水一勺勺溫柔的融入賈的嘴巴,這女孩叫撻霎,她沒有離去顯然是倪荌專門留下伺候賈的,在迷失一切之後,也隻有她才會如此細心照顧賈。


    隻是那什麽魔法學院,什麽城主府,包括一切的一切,他都渾然不知,此刻不但是腦袋上的疼痛,似乎剛才棺材爬出來,渾身上下都急需補充能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好身體才能夠去探索這未知的一切,去找迴賈丟失的東西。


    中州大陸位於橫斷大陸的西北偏下方,自從大破滅來臨後,與其他大陸完全逝去了聯係,艾爾塞克是中州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強大人類聚集地,在這裏的人們自強自息無時無刻不為探索大破滅而準備著,戰爭學院,魔法學院等等不斷養育出一批批精英團隊,用於麵對強大魔獸,離開艾爾塞克人類根本無法活下去。


    所謂的大破滅隻得就是世界末日的,大破滅以前人類遍布全天下,各種科技、魔法蒸蒸日上,卻不知道為什麽,大地猛然出現各種災難,各種魔獸憑空出現,天災魔獸下以至於人類死傷殆盡,好在人類堅韌頑強敢於天地抗衡的精神,一個個像艾爾塞克這樣的堅強壁壘為人類贏得了一絲喘氣的機會,隨著時光推移,人們不但站穩腳跟,更敢於離開艾爾塞克出去冒險,試圖尋找大破滅的原因,尋找魔獸大批出現的由頭。


    真的像撻霎說的那般嗎?當賈問起他曾經看到的巨龍,撻霎就隻能苦笑不已,事實上人類在這大陸猶如老鼠一樣的存在著,苟延殘喘的活著,莫說魔獸中的至尊龍族,就是一切強大的魔獸群都足以讓艾爾塞克覆滅,想艾爾塞克成立魔法師公會,成立狩獵公會,為的就是在肅清艾爾塞克周邊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脅,為此,不知道多少人一去不迴,死了都沒有留下名字,遺物,艾爾塞克的無名墓場就是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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