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夫人怎麽會被抓走?”羅慕語將孩子交給了自己的母親,然後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


    “我已經讓趙管家去給將軍寫信去了。”盧正清眸子布滿了化不開的憂愁,他才剛迴來,就遇到了這種事,這讓人如何是好。


    “盧夫子,不好了。”歡兒在華輕雪被抓之後便去了街上,想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關於華輕雪的消息,卻看到了官兵貼的告示,她連忙跑了迴來。


    “怎麽了怎麽了?別著急,慢慢說!”眾人看到一臉慌張的歡兒,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些好奇的看著歡兒。


    歡兒喘了口氣,連忙對著她們說著:“我剛剛看到城中貼滿了告示,說夫人是遼國的派來的細作,然後把夫人的司兵夫人頭銜給撥去了,被關進了天牢。”


    “什麽?!”盧正清聽完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這怎麽可能!”羅慕語覺得那告示分明就是在胡扯,司兵夫人怎麽可能會是遼國的細作?


    “一定是有人陷害師父,師父一定是被冤枉的!”蘇紹文握著拳頭,覺得那個告示實屬荒唐。


    盧正清的眸子沉了幾分,這分明就是一場陰謀。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華輕雪。


    “盧夫子,我們一定要救救夫人,不能就這樣置之不理。”羅慕語抓著她的袖子,有些著急的說著,羅慕語向來是直腸子。


    “對啊,盧夫子,我們要怎麽辦啊?一定要救夫人,大將軍現在不在,我們不能讓夫人有事!一定要護夫人周全。”眾人都看向了盧正清。


    盧正清隻感覺自己身上一陣壓力,他現在腦袋亂成一麻,他不知道要怎麽辦才能去洗脫華輕雪的冤情。


    “你們別急,先讓我想想,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們先迴去休息,明天我們在商議!”盧正清現在能做的就是安撫住他們的情緒。


    “夫人被關進了天牢,我們怎麽睡得著!”喜兒皺著眉頭,她現在有些想夫人了,夫人人在天牢,她們是怎麽也睡不著的。


    “你們聽我說,夫人正是為了我們不受牽連,才讓主動讓他們抓了去,所以現在你們更應該養精蓄銳,然後我們才能想辦法去救夫人。”盧正清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們。


    “可是……”蘇紹文皺著眉頭,她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


    “別可是了,夫人隻是暫時被關進了天牢,我們還有機會!”盧正清看著她們,臉上帶著一絲希望。


    眾人一聽,便也不再反駁什麽,全都迴了各自的房間去休息。


    可是所有人都清楚,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夫子……”羅慕語看著自己的夫君,他們是夫妻,她如何不清楚盧正清此刻心裏想的是什麽呢!


    盧夫子這幾日趕路的疲憊還沒緩過來,再加上華輕雪的事,他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羅慕語看著都不禁有些心疼他。


    盧正清勉強的笑了笑,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盧正清此刻竟覺得自己有些懦弱,大將軍不在,此刻這裏能掌事的男人就剩下了他,可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夫人在自己眼前被帶走。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無力。


    “夫子,你也睡一會兒吧,別太自責,你這些日子去鄉下接爹娘已經夠辛苦的了,你看你的臉都憔悴成什麽樣了,我看著都心疼。”羅慕語抱著她,眸子裏還泛著淚水。


    誰也沒有想到華輕雪會突然出這樣的事,一切都是那樣讓人措手不及,她現在也隻能安慰著盧正清。


    “大將軍不在,如今就剩我一個掌事的男人,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夫人被抓走還無力反抗!”盧正清迴抱著她,將自己的頭放在了她的脖窩處。


    “可我們誰都不是萬能的啊,你,將軍,夫人……你們誰都不是萬能的!”一直以來都是盧正清來安慰羅慕語,做羅慕語的天,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做他的支撐。


    “我們睡覺吧。”盧正清不想讓羅慕語這樣為自己的擔心。


    “好。”羅慕語笑著點了點頭為他寬衣。


    月亮靜靜地掛在天上,院子裏沒有一處亮光,異常的安靜,可是卻沒有人真正的入眠,所有人都在擔心著華輕雪。


    ……


    梁文晟和吳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在天黑之前將新型震天雷送到了軍營。


    那些將士看著馬車的到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將軍,新型震天雷送到了!”海士軒跑進帳營一臉興奮的和傅廷燁說道。


    傅廷燁一聽,原本麵無表情的臉柔和不少。


    “走,去看看!”


    傅廷燁跟著海士軒走了出來。


    “將軍!”


    “將軍!”


    梁文晟和吳卓看到了走過來的傅廷燁,兩個人連忙抱拳行了個軍禮。


    “你怎麽跟來了,不是說讓你在夫人身邊保護夫人的嗎?”傅廷燁看到吳卓的時候臉陰沉了下來。


    全軍將士麵麵相覷的站在了原地,吳卓低下了頭:“是夫人派我來的。”


    “夫人派你來你就來?你到底是聽我的還是聽夫人的?”傅廷燁的聲音比這邊境的天冷還要冷上許多。


    梁文晟站在一旁不敢說話,誰都知道華輕雪就是傅廷燁手中的寶,被碰一下都不行,更何況這次,保護華輕雪的影衛不在盛京保護華輕雪,卻跑來了軍營。


    這叫他如何放心?!


    傅廷燁陰沉著臉,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股陰厲的氣息。


    “夫人讓我將這個轉交給您。”吳卓將懷中的信掏了出來,這次他能不能幸免就看夫人的這封信了。


    一看到信,傅廷燁臉上的陰沉消散了幾分。


    他接了過來,直接拆開了。


    傅廷燁: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新型震天雷應該是送到了,我又趕製出了一些炮筒,具體操作步驟讓文晟和你講。


    還有,吳卓是我讓他去的,你不要生他的氣,本來他是不想去的,是被我威逼去的,你不許罰他挨板子!我知道你是想為了留下他來保護我的安危,可護送震天雷這不是小事,我不能冒險,所以左思右想便決定讓他和文晟一起護送。


    還有最後一點,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這次也讓文晟帶去了一些羽絨服,很保暖,也不會很笨重,記得讓將士們換上。


    華輕雪親筆。


    傅廷燁看完信,心情明顯好多了,可是一想到華輕雪為吳卓求情,自己心裏就像打翻了醋壇子一樣,酸的有些難受,不過看到最後那句“我很好”的時候,他心裏放鬆了不少。


    吳卓看著傅廷燁的臉,也不知道夫人的信到底有沒有用,自己究竟能不能躲過去?


    眾將士也一臉好奇的看著傅廷燁的反應。


    傅廷燁輕咳了一聲:“這次看在夫人的麵子上,便饒過你,別再有下次!”


    傅廷燁一記冷眼掃了過來,吳卓立馬站直了身子:“是!”


    “都愣著幹嘛?趕緊把震天雷卸下,安放好!”傅廷燁看著周圍呆愣的將士一聲怒吼。


    那些將士見狀,哪裏還敢發愣,都忙著去卸貨!


    梁文晟和吳卓趕了很長時間的路,凍的耳朵都要掉了,傅廷燁便允許他們先去帳篷中休息去了。


    梁文晟像是解放了一般,奔去了自己之前的帳篷。


    吳卓則先是被傅廷燁叫去問了幾句話才迴了自己的帳篷去休息。


    “盛京最近有沒有什麽事端?”傅廷燁一臉嚴肅的問著吳卓。


    “沒有。”吳卓搖了搖頭如實匯報著。


    “那夫人還好嗎?”傅廷燁思考了一會兒,便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雖然看到了華輕雪寫的信中告訴自己她很好,可是他還是想從旁人嘴裏聽到華輕雪很好才會安心。


    “夫人很好,將軍就不要去擔心了。”吳卓一臉認真的看著傅廷燁。


    傅廷燁聽完,自己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華輕雪很好就行。


    “行了,先去休息吧。”傅廷燁對他揮了揮手。


    吳卓領會到他的意思,便退了下去。


    吳卓剛走夠。


    便又進來了一個人。


    “將軍。”秦老五走了進來,手裏還那些一臉衣服。


    “怎麽了?”傅廷燁皺著眉頭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來要幹嘛。


    “剛剛搬卸震天雷的時候,發現了有幾箱衣服,梁文晟說,這一件是夫人親手為您縫製的羽絨服。”秦老五將自己手中的衣服遞給了他,臉上還堆著笑容。


    傅廷燁一聽到是華輕雪親手縫製的,連忙拿了過來。


    傅廷燁的眸子裏多了一份柔情。


    秦老五看著心裏也有些開心。


    “還不快給我穿上!”傅廷燁一記冷眼掃了過來。


    秦老五連忙拿過衣服給傅廷燁穿上。


    不得不說這個東西很輕盈,而且很暖和。


    傅廷燁喜歡的不得了,畢竟是自己媳婦兒做的,怎麽看怎麽喜歡。


    “你杵在這裏幹嘛?還有別的事?”傅廷燁在欣賞自己的衣服時,看到秦老五還在一旁傻站著,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和一絲嫌棄。


    “沒了!沒了沒了沒了,末將就先走了。”秦老五看出了他的意思,連忙出了帳營。


    傅廷燁沒有看他,而是繼續欣賞著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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