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難怪唐鈺之前一直要堅持見到自己才肯談合作,果然趙升是無法替自己未來三年的發明創造做主的。


    迴到府裏之後,華輕雪並沒有急著讓趙升退下,而是跟他詢問了一下這樣的合作我們有沒有優勢。


    趙升倒也沒有怪罪華輕雪輕易答應下來,有了唐門做依靠,貨品在齊國境內會很快讓鋪貨,有助於名氣的打開,大不了就是犧牲一點點利潤罷了。


    “沒事的,夫人,唐門的渠道替我們省了很多人力物力以及管理費用,這樣算下來,就算是讓利多一點,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我們可以成立工廠,專注於生產。”趙升倒是反過來寬慰華輕雪。


    華輕雪笑了笑:“我第一次跟人談生意沒有經驗,實在不好意思。”


    “都說了沒事啊,夫人,別放在心上,具體細節不是還沒有談麽,我會盡量將利潤提上來,這點交給我吧。”趙升在華輕雪麵前拍胸脯保證。


    “嗯嗯,你辦事,我是放心的。”華輕雪點點頭。


    傅廷燁一直在一旁靜靜的看書,等華情緒跟趙升說完話,才放下手中的書本,朝她看了過來:“走了一圈累不累?”


    華輕雪搖搖頭:“不累,都是坐馬車啊。”


    “感覺怎麽樣?唐鈺這個人如何?”傅廷燁詢問。


    “是個風輕雲淡的人,仿佛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動容,除了……”華輕雪頓了頓:“除了見到左相。”


    傅廷燁眉峰閃過一絲不虞:“怎麽,你們還碰見左相了?”


    華輕雪猛地點頭:“將軍,你也聽說過唐鈺就是左相兒子的流言嗎?”


    “那不是流言。”


    傅廷燁淡淡一說,倒是讓華輕雪驚訝了一下:“咦,你也知道這事,為什麽不是流言。”


    “在朝中為官多年的人,都知道的。唐鈺是左相二十年前丟棄的兒子。”傅廷燁神色平靜,仿佛在說一個很普通的故事。


    可是……父母丟棄自己子女,那得多狠的心啊。


    “為什麽他要這樣做?”華輕雪不解。


    傅廷燁淡淡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也對這樁豪門秘辛感興趣。”


    華輕雪神色尷尬一瞬:“……剛剛見過唐鈺,忍不住好奇一點。”


    “不過朝中上下的人都不清楚,左相為什麽要那樣做,傳聞唐鈺是他跟一個歌姬所生,而且那位歌姬從未被他迎娶進府,即便是這樣,左相的正室也沒有放過那位歌姬,在生下唐鈺之後,找人殺了歌姬。”


    原來唐鈺的身世這樣慘,實在看不出笑的那樣風輕雲淡的人,還能經曆過這樣慘烈的人生際遇。


    華輕雪倒吸一口涼氣:“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傅廷燁伸手在華輕雪肉嘟嘟的臉上捏一把。


    華輕雪轉過頭,將臉從他手裏扯出來,帶著微微的紅暈,弱弱朝床沿移動腳步。


    明明是老夫老妻了,卻總有種放不開的錯覺。


    傅廷燁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上前一把打橫抱住,華輕雪心驚了驚,抬頭對上一雙深邃的雙眸。


    “將軍……”語氣弱爆了。


    “今晚是不是該解毒了?”傅廷燁的笑容極具誘惑,說完話,低頭就親了上來。


    一夜寧靜……卻又不太寧靜。


    第二天早上歡兒和喜兒伺候著華輕雪起床洗漱,一直到吃完早飯,她臉上的潮紅都沒有褪去,兩個小丫頭心照不宣,誰也沒有多嘴詢問一句。


    華輕雪吃完飯,趕緊將羽絨服的款式設計出來,讓歡兒和喜兒拿到外麵裁縫鋪定做衣裳套子。


    歡兒和喜兒兩人接了任務走了之後,她身邊就剩下玉蓮伺候著,玉蓮這些天都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樣,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怎麽了?小丫頭,朝廷不是派人幫你報了仇嗎,怎麽還是一副愁容?”華輕雪忍不住問出來。


    玉蓮看了看她,低頭笑了起來,倒像是一朵害羞的玫瑰。


    “我前幾日在街上看到陳遠大人了。”提到這個名字,莫名有種深深的幸福在心底。


    “陳遠是誰?”華輕雪眨了眨眼睛,瞬間反應過來:“就是這次朝廷派去剿匪的人?”


    玉蓮猛點頭:“對啊,夫人,我從未見過像他那樣的英俊帥氣的美男子,而且又機智過人,隻帶了十個人,便將那些兇悍的土匪給解決了。”


    華輕雪倒是聽聞一些,當初如果不是這個陳遠冒出來,朝廷一定會跟傅廷燁低頭的。


    不過這些,傅廷燁並沒有跟她說過,或許是不想讓那些繁雜的事幹擾她罷了。


    伸手揉揉玉蓮的頭發:“你還沒有長大,自然會有著崇拜英雄的情節,不過不要沉迷下去啊,像那種人,注定跟你跟我是不在一個世界的。”


    “為什麽,夫人?”玉蓮不解,仿佛一腔心事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等我再大點,我就跟陳遠大人說,我要嫁給他。“


    華輕雪驚了驚,果然還是小姑娘,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


    “好吧,為了你的陳遠大人,你現在可是要努力了,如果你一輩子隻是個小丫頭,是不配站在大人的身旁的。”華輕雪想著,倒不如從另外一方麵激勵她。


    這招果然有效。


    “夫人說的極是,玉蓮可不可以請夫人答應玉蓮一件事?”玉蓮抓住華輕雪的胳膊,眉眼之中充滿期待。


    “說吧,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華輕雪笑了笑。


    “可不可以讓我進學院跟著夫人和幾位先生學習,我也要做像夫人一樣有用的人。”玉蓮眼神楚楚,十分期盼。


    華輕雪眨了眨眼:“可是,我們主要是兩個方向,一個是醫藥學,一個兵器學,這兩個,你喜歡嗎?”


    玉蓮皺眉,顯然她沒有想這樣深遠:“沒事的,夫人,不喜歡我也可以培養啊,我選醫藥學吧,就讓我跟著盧夫子學醫吧,我一定會感興趣的。“


    “學醫……對於女孩子來說倒是不錯的選擇。”華輕雪很認真的考量著,主仆倆閑話家常,仿佛重複的每一天一樣平凡,平靜。


    隻是這樣的平靜,帶著一種不真實。


    至少玉蓮此時此刻心中是這樣想的,因為下一刻,她的雙眼突然睜大,不可思議的望向天空,猛的伸手一指:“夫人,你看看,那是什麽?怎麽在天空之中飛?”


    華輕雪渾身一震,冷不防的迴頭,便看見諾達的藍天之上,一隻熱氣球在其間飛翔。


    遠遠的似乎朝著他們的位置而來。


    “是誰?!”華輕雪低唿一聲,緊跟著,梁文晟和蘇紹文也急匆匆的來到她的身邊。


    “師傅,我們查過真個理學院的人了,懂熱氣球的人都沒有走,這熱氣球是別人做的。”梁文晟神色焦急,望向華輕雪。


    華輕雪蹙眉,這怎麽可能……除了她,除了兩個徒弟,並不會有其他人會做或者是操作熱氣球。


    蘇紹文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會不會還有人會,盧夫子呢?”


    盧正清……華輕雪腦子裏頓時閃過一陣靈光,盧正清跟她一樣穿越而來,雖然早了是十幾年,可是在他們那個年代,熱氣球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這樣推測出來,盧正清倒是有可能,隻是下一刻,出現在華輕雪周圍的盧正清便打破了這種猜想。


    “夫人,我也看見了,怎麽迴事?”盧正清來到她的麵前。


    “那就奇怪了,熱氣球是我們理學院的最高機密之一,不可能有人泄露,而且就算泄露,操作也不可能會,師傅隻口頭傳授過我和師兄。”蘇紹文否定了所有的猜想。


    華輕雪的腦子頓時一團亂,現在已經可以聽見外麵街道上的嘈雜之聲。


    定是普通民眾再一次聚集到了街麵之上,熱情歡唿的模樣。


    “師傅你聽,百姓們都在歡唿你的名字,想必他們一定將熱氣球自動認為是你在上麵。”蘇紹文說。


    華輕雪凝望著天空之中越來越清晰的巨大球體:“現在猜來猜去已經沒有意義,到底是誰在上麵,靠近了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師傅說的對,我去樓頂看!”蘇紹文點點頭附和,一邊說著,一邊搬來梯子,梁文晟跟他兩個人不多時就爬到了華輕雪院子裏的房頂上,兩個人聚精會神的望著天空之中的熱氣球。


    華輕雪被兩人的樣子逗笑了一下,隨即不管他們,站在空曠處,靜靜的等待著熱氣球的靠近。


    “是司兵夫人嗎?”


    “好像不是……上麵的人穿著跟我們有些不一樣。”


    “對啊,一男一女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司兵夫人和將軍啊。”


    街道上麵的嘈雜聲已經十分清楚的傳來,一支傅廷燁的親兵隊匆匆朝華輕雪跑來:“夫人,將軍吩咐夫人此時必須待在安全的地方,以免熱氣球上麵有人射箭行刺。”


    華輕雪微微一怔,果然,傅廷燁也預感到了不妙。


    熱氣球上麵的人,難道……是敵對關係?


    她點了點頭,趕緊退迴到屋簷之下,可是卻無比期待熱氣球能夠靠近,能夠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猛地,腦海裏閃過一道亮光。


    華輕雪想了起來!


    她迴來之時,蘇紹文就曾稟報過,她的熱氣球稿紙曾經丟失!


    那就是了,熱氣球上麵的人,不僅僅是針對她的,更有可能,就是奸細的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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