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一直在外麵玩,一個人抓點石子什麽的,蹦蹦跳跳的。


    喜兒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時不時也看著童童,小孩子頑皮,總會一不小心摔了碰了什麽的,她留著心的。


    果然,童童忽然對一隻蝴蝶感興趣,飛撲著上前追去,卻沒有看見腳下的一塊大石頭,喜兒眼尖,趕緊跑過去,一把抱住她:“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小心了,怎麽樣,有沒有磕著碰著?”


    喜兒將童童牢牢實實的抱在懷中,卻問她有沒有磕碰。


    童童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沒事就好。”喜兒放下她,站了起來,準備迴到實驗室房間外麵繼續站崗,卻被小童童抓住了褲腿。


    “怎麽?你還有事啊?”


    喜兒低頭,對上童童一雙眼睛。


    童童看看她,又看看那實驗室,似乎十分好奇。


    喜兒揉揉她的總角:“他們大人在談事,你一個小孩子好奇什麽,去玩吧。”


    童童看看她,重重的點點頭,果然放開喜兒,自己一個人玩去了。


    ……


    傅廷燁迴來之後,也是一堆軍機要事處理。


    海士軒整理了一下這段時間朝廷之上發生的重點事情跟他匯報了一遍,傅廷燁神色淡然的聽著,隻是有一點人,他提了出來:“你說皇上已經很久沒有上朝?”


    海士軒點點頭:“是的,這段時間雖然我沒有上朝,但是我們同朝為官的武將可以證實,自從上次李景楠跟著夫人和您逃出來,迴皇宮之後就一直沒有上過朝,聽說是身體不適,一直在禦書房裏麵靜養著。”


    “禦書房?此話當真?”傅廷燁眉峰劃過一道鋒芒,他是直覺不相信太後還會放李景楠在禦書房裏,不過從表麵上,卻又挑不出任何差池。


    海士軒點點頭:“是的,我們在禦林軍裏麵的眼線匯報的,禦書房戒備森嚴,全是鄭晟的人把守,我們的人,是一點風都探不到。”


    太後那老妖婆竟然做的這樣絕?也不怕自己親生兒子跟她徹底翻臉?


    傅廷燁頓了頓,看向海士軒:“這件事先且不提,後麵讓吳卓去探探便可,這段時間還有沒有其他重要的情報?”


    海士軒翻了翻自己的軍機冊,搖搖頭:“沒有了,不過……”


    他看到最後一行蕭翰的名字,莫名的緊張起來,這可是個雷點啊,不知將軍會不會突然暴怒,然後又賜他一頓板子出氣呢……


    海士軒如今已經變得草木皆兵,總覺得挨板子這種事,無論原因正不正,最終總會落在他的頭上,老天爺仿佛下了一個定向指標給他似的。


    傅廷燁看不慣他踟躕的模樣,頓時不耐煩起來:“快說!”


    海士軒隻覺渾身一個激靈:“是是,將軍,其實也沒什麽,對我們還是好的情況,就是蕭翰這次匆匆趕迴齊國,似乎為了跟他皇兄爭奪太子之位。”


    傅廷燁犀利的眉峰動了動,雙眸微眯,一絲危險的光芒掃過:“他連出使齊國拿下司兵夫人這種小事都辦不好,你認為遼帝還會給他機會?”


    海士軒是個榆木腦袋,很怕動腦子,很多事情都隻會看一步兩步,再多一點便全然糊裏糊塗不清楚了,所以,傅廷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確沒有看到這樣深遠。


    隻能趕緊符合傅廷燁:“是是是,將軍就是將軍,果然看的比我長遠多了。”


    傅廷燁收迴帶著危險光芒的眸光,卻也忍不住冷冷的瞪他一眼。


    海士軒立時明白自己的馬屁又拍在了馬蹄上,心虛的眼觀鼻,鼻觀心,再不敢多說什麽廢話。


    “滾。”


    秦老五大清早來傅廷燁這裏領差事,甫一進門,就聽到將軍發火,下一額,海士軒夾著屁股滾出去,模樣很是狼狽。


    “這小子又惹將軍生氣了?要不我替將軍去揍他?!”秦老五頓時義憤填膺,他最近也越看海士軒越不順眼人,而且在軍中還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八卦很多,跟那位表小姐之間……嘖嘖嘖,不提也罷。


    “不必了!”傅廷燁雖然如此說,語氣卻並不是這樣一迴事。


    秦老五也頓時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又哪裏出了小差錯,惹傅廷燁更加生氣。


    秦老五長這麽大,最怕兩個人,一個是他家的那隻母夜叉,另外一個就是眼前的傅廷燁。


    母夜叉是動不動就會發火,他根本不知道原因卻隻能一個勁兒賠不是才能平息;而傅廷燁則是,你從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發火,感覺隨時都會晴轉陰,讓人防不勝防。


    比如此刻,秦老五就感覺自己嗅到了火藥味,立時乖覺起來明哲保身。


    “叫你來是想問你,上次侯府抓到刺客的水紋刀一事可有進展?”傅廷燁語氣恢複一罐的淡漠冷靜。


    “還沒有。”秦老五如實迴答:“前段時間還有一些線索,不過這段時間對方似乎徹底消聲滅跡了,我們的線索斷了。”


    “你們不是懷疑過是寧王的先排兵麽?”傅廷燁抬頭看他。


    秦老五不敢隱瞞:“起初是這樣懷疑的,可是屬下仔仔細細查過,也派人到寧王府裏麵暗訪,寧王府沒有任何能人,而且那種刀在他府裏也不曾出現過,因此可以斷定,那批刺客,絕對不會是寧王的人。”


    “不是寧王的人,那又有誰那麽急迫想要擄走華輕雪?”傅廷燁幽幽問出聲來,


    一瞬間,答案唿之欲出。


    “遼國!”


    “蕭翰!”


    兩人倒是異口同聲猜到這個答案。


    頓時,整個房間裏氣氛詭異起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傅廷燁心頭,他靜靜的坐著,伸手點著桌麵,略微沉吟。


    “可是那遼國賊人怎麽會做出如此精良的刀來?”秦老五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啊,我們在戰場上跟他們交手多年,他們那點技術怎麽能跟我們相比,而且現在我們還有司兵夫人把持,是絕對沒有道理在工藝上輸人一籌的。”


    秦老五的分析不無道理,就連傅廷燁也開始懷疑起來,這樣看來,遼國也不可能。


    那麽當時的盛京城,還有什麽勢力會出手?


    ……


    實驗室裏麵,蘇紹文終於吞吞吐吐的說出了他和梁文晟這段時間發現的最大隱憂。


    “師傅,我和師兄發現,奸細不僅存在,而且一直在偷我們的東西,我跟師兄仔細查找熱氣球稿紙的同時發現,不僅如此,還有很多稿紙也不翼而飛了。”


    什麽?!


    華輕雪這下才真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兩本理化手冊呢?!”華輕雪第一時間便想到自己耗費心血從芯片上複製粘貼下來的巨著,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那兩冊本子丟掉,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


    “這倒沒有!師傅放心,這兩本冊子是師兄單獨保管,就連我都不清楚師兄具體放置的位置,隻是在我需要看的時候,師兄才會拿出來與我,但是每次看完都是妥妥的交還師兄的。”蘇紹文趕緊迴答,避免華輕雪過多擔心。


    梁文晟也趕緊在一旁說:“師傅放心,這兩本冊子還在,那奸細好像並不是針對這兩本冊子,而是我們的一些稿紙。有時候師弟和我會把正在研製的東西繪製一些稿紙出來,丟的都是這些稿紙。”


    “對啊,其實稿紙上的東西我都是根據我個人習慣繪畫,如果賊人真的拿去,說不定還看不清楚具體是個啥呢。”


    “所以,這個賊,一定是個笨賊。”蘇紹文猜測。


    華輕雪聽說那兩本冊子沒丟,心裏踏實不少,不過應對這種事情並不是她的長項。


    在那個世界的她畢竟是學兵器製造出身,又不是fbi偵探。


    “這件事先這樣,你們倆注意不要透露任何風聲,一切如常,”華輕雪整理一下思緒,繼續說:“然後我跟傅廷燁商量一下,讓他給我們出一個辦法吧。”


    “對對,師傅,大將軍足智多謀,又那麽精明,他出手,一定會將那賊人手到擒來的。”


    華輕雪的這個提議倒是得到兩個徒弟的鼎力支持。


    “嗯,那就先不說這事兒了。”蘇紹文終於將這個包袱送了出去,整個人都輕鬆不少,趕緊拉過華輕雪到他的試驗台來:“師傅你看看,這是我這段時間的戰利品,雖然你不在,我可是很用功的啊,對吧,師兄。”


    這才說完正事就急著邀功,梁文晟都有點受不了他這個師弟。


    華輕雪笑了笑,視線落下去以後卻再也抬不起來,隻見試驗台上已經放置了一整套她所需要的蒸餾提純裝置!


    “哇!蘇紹文,你真的是太棒了!”華輕雪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來:“這就是我要的那套裝置。”


    湊近了看,燒杯,玻瓶,蒸餾管……等等一切,不正是之前她在學校裏麵的實驗室上麵使用的那套裝置的複製品嗎。


    這樣一來就太好了!


    有了蒸餾提純裝置,那麽答應李景楠的新式兵器就可以很快提上議程。


    李景楠一定會高興的吧!


    驟然想到李景楠,華輕雪隱隱有些擔憂,也不知道他現在在皇宮裏麵過的好不好,跟太後兩人之間的隔閡消除了沒有。


    “師傅怎麽啦?”感受到她瞬間晴轉陰的情緒,蘇紹文忍不住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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