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我是說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

    安嘉宜悵然若失:“高博,一個女人最希翼最珍惜的就是能細水長流的愛情。”可以相伴到老,白頭不離,可無關背叛。

    高博也有些惘然,真得隻是他自己錯過了麽?

    周予浵接到潘軍電話時,車剛好開到了半路。

    他將車在轉盤處繞了一圈後,仍按原計劃去了公司。

    安嘉宜和高博見麵算不得什麽大事。

    周予浵仍是照常辦公,會客,開會,找人來訓話。

    葉盛榮見識了周予浵這一天連軸轉的高效率,便竄到周予浵辦公室問道:“你是不是明天要出差啊?”

    周予浵想了下,道:“有可能,還沒定。”

    葉盛榮連忙道:“你還是等城西那塊地招標完再走吧,淩軍他們公司這迴也參加了,你還是留下來坐鎮保險點兒。”

    周予浵有些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一塊地的事兒嗎,淩軍真想要,我們讓他也沒什麽,至於你這麽緊張嗎?”

    葉盛榮笑:“這話你來說是大氣,我要說了就有裏通外國的嫌疑了。”

    周予浵沒好氣的說道:“公司你也有股份的。”

    葉盛榮聳肩道:“要不我那麽好心提醒你,等招標完了再走。”

    周予浵不耐煩的衝葉盛榮擺手,示意他快滾。

    葉盛榮卻隻當沒看到,熱情邀請道:“我今天約了曹凱他們幾個,晚上一起聚聚?”

    周予浵搖頭道:“沒興趣。”

    葉盛榮忍笑道:“要我說,你真該去聚聚,曹凱現在和賀雪住一塊兒了,我一直跟他說,他該先來拜會你這個大舅子。”

    周予浵皺眉笑罵道:“葉盛榮,你別煽風點火的,我算他那門子的大舅子。”

    葉盛榮笑道:“賀雪那份嫁妝可都是你給的,天底下你這麽慷慨的大舅子也真不多,難怪賀雪她現在提起你來,隻說你是她幹哥哥呢。”

    “葉盛榮,你愛貧自己在這貧個夠。”周予浵終於受不了,起身走人,隻聽到葉盛榮在他身後得意的大笑。

    周予浵想了想,又折迴來警告道:“葉盛榮,這些事你在安嘉宜麵前一個字也別提。”

    葉盛榮奇怪道:“安嘉宜?我什麽時候見到她了?”

    周予浵道:“我們現在住一起了,你有的是機會會見到她。”

    葉盛榮來了興趣:“這次給安美人在哪兒置得金屋?”

    周予浵冷冷道:“她跟我住甘盾路。”

    葉盛榮驚訝道:“你玩真得啦?”

    周予浵拍拍葉盛榮的肩道:“所以管好你的嘴巴。”便揚長而去。

    周予浵下了樓,便撥了個電話給安嘉宜。

    聽到安嘉宜尚屬平靜的聲音,周予浵卻忽然想起,他和安嘉宜還沒來得及共同擁有什麽東西,哪怕僅僅是一枚打開同一扇門的鑰匙。

    正軌

    周予浵還是蔚藍之都的小區門口接到了安嘉宜。

    嘉宜看上去神情平和,周予浵卻直覺她和高博談得不算愉快,便也不多說話,隻帶嘉宜找地吃飯。

    吃飯的時候,周予浵接到了葉盛榮和沈熙之的兩撥電話,可都被他迴絕了。

    看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的安嘉宜,周予浵覺著還是倆人獨處更明智些。

    可是陪著一個心不在焉的人是需要耐心的,這耐心很快被周予浵用完。

    在倆人開車迴甘盾路時,周予浵終於開口問沉默的安嘉宜道:“嘉宜,你在想什麽?”

    安嘉宜很快的迴了魂,卻有些訝異的說道:“沒有啊,我什麽也沒想。”

    周予浵微笑了笑,伸手在安嘉宜的後脖頸處摩挲揉捏著。

    安嘉宜覺著這分明是要掐死一隻小雞的手勢,還好力道還算溫和。

    嘉宜忽然想到,周予浵很喜歡在倆人親密的時候,揉捏著她的某個部位,瞥如她上臂的外側,她的腰和她的後脖頸。這是表示這人有很強的控製欲還是表示這人內心有種不安全的感覺?安嘉宜以一種研究的眼光偏頭瞅著周予浵。

    周予浵在嘉宜的目光中縮迴了手,皺著眉頭笑了笑,問道:“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不認識了?”

    安嘉宜以一種推心置腹的口吻問道:“你會不會有時候也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是發現原本應該熟悉的人突然間卻很陌生?”

    周予浵有些費神的想著安嘉宜這話到底是指的高博還是他自己,亦或倆者兼而有之?

    最終,周予浵息事寧人的態度迴答安嘉宜道:“其實這也沒什麽奇怪的,人的意識有時候也會突然出現盲點,比如明明你很熟悉的字,有時候寫出來卻總是覺著自己寫錯了。”

    安嘉宜點頭笑了笑,不再找碴。

    可到了晚上,嘉宜很快發現這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問話讓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倆人漸入佳境時,安嘉宜習慣性的閉上了眼睛,可周予浵卻伏在她的耳邊,以一種命令的口吻低聲道:“嘉宜,睜開眼睛。”

    安嘉宜訝異的睜眼看了一眼周予浵,昏黃的燈光中,周予浵緊蹙著眉頭,雙眼似睜非睜得瞧著她,眉宇間全是醺醺然的沉醉。

    安嘉宜覺著心詭異的跳了一下,忙閉上眼睛,隻想著:“還真是不一般的陌生啊。”

    可嘉宜還沒想完,脖頸處便被周予浵咬了一口。

    周予浵決不是咬著玩的,因為安嘉宜感到了一陣刺痛。

    安嘉宜吃痛睜開眼,怒道:“周予浵,你幹嘛?”

    周予浵雙手撐著身體,自顧高低起伏的忙著自己的事,隻強調道:“嘉宜,睜著眼睛。”

    隱秘的不可言喻的快意從他運動的著力處迅速的蔓延到了嘉宜的四肢百骸,安嘉宜隻覺著暈眩般的無力。

    睜眼看著眼前專心致誌的做著運動的周予浵,看著他額上漸漸滲出的細密的汗珠,嘉宜覺著這感覺太古怪了,古怪到她情願閉上眼睛,永遠不要醒。

    可嘉宜不過剛閉上眼睛,懲罰卻隨之而來。

    周予浵暫停了他的俯臥撐運動,隻伏在安嘉宜的胸前一味的親吻咬齧著。

    那咬齧雖不至於很重,卻是明顯帶了些力道,間雜在柔和的吻中,愈發令人心驚膽戰。

    安嘉宜驚唿著,喘息著,怒道:“周予浵,你是小狗嗎?”

    安嘉宜百分之百肯定,明天早上能在自己的胸前看到周予浵狼吻的痕跡。

    可周予浵對安嘉宜的指責卻不予迴應,隻張嘴含住了安嘉宜胸前的柔軟。

    安嘉宜能清楚的感覺到周予浵牙齒那蓄勢待發的鋒利,那是一種讓人驚悸的感覺,安嘉宜隻嚇得魂飛魄散,便哭腔道:“周予浵,你bt……”

    周予浵終於放棄了恫嚇,隻雙手托住嘉宜因驚悸而弓起的身體,耐心的溫柔的重複著:“嘉宜,看著我,看著我……”

    周予浵的手指輕柔的在嘉宜尾椎骨的下麵畫著圈圈,那種酥癢的感覺對安嘉宜來說是比咬齧更難熬的刑罰,嘉宜驚唿著攀住周予浵的脖子,卻躲不開這折磨。

    安嘉宜的忍耐過了極限,便張嘴狠命的咬住了周予浵的肩頭,嘉宜幾乎是拚盡了全部的力

    氣在咬著,嘴裏終於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聽著周予浵“噝噝”得吃痛聲,安嘉宜終於鬆開了嘴巴,卻隻覺著委屈,便啜泣著問道:“周予浵,你是bt啊,非得讓人看著你。”

    周予浵低頭親吻著嘉宜,柔聲道:“嘉宜,你得記住我。”

    安嘉宜終於知道哪裏出了錯,便越發覺得周予浵就是個bt沒錯。

    周予浵看安嘉宜睜大了雙眼瞪著他,忍不住輕笑了笑,雙手卻托起嘉宜的身體複又開始古老的運動。

    這撞擊一波強似一波,一波快似一波,安嘉宜隻覺得背上的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暈眩的快意不斷疊起,終於在最後一刻直衝雲霄。

    恍惚中安嘉宜仿佛聽道周予浵低吼了句什麽,可她卻什麽也聽不清,什麽也記不住了。

    安嘉宜隻覺著自己的意識還是身體,像羽毛一樣輕得高高飄起,又緩緩落下。

    第二天,周予浵一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安嘉宜臉頰處一記玫紅色的吻痕,這讓嘉宜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感覺。

    周予浵咧嘴無聲的笑了笑,又有些懊惱的迴憶著昨晚有咬嘉宜的臉頰麽?

    周予浵小心翼翼的掀開了點被子,查看著安嘉宜脖頸和胸前的吻痕,不得不承認昨夜自己是過於恣意放縱了。

    雖然是安嘉宜先找碴挑釁的,雖然周予浵在自己的肩頭找到了安嘉宜更清楚的齒印,但周予浵還是明白自己的罪證過於醒目了。

    兩個人在一起了,團結友愛應該還是基本基調,於是周予浵洗漱完後就下樓叮叮當當開始準備早飯。

    在周予浵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安嘉宜蹬蹬得下樓了。

    周予浵笑眯眯的跟安嘉宜道:“嘉宜,起來了,嚐嚐我做的早餐。”

    雖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安嘉宜還是氣急敗壞的說道:“周予浵,你看看我的臉和脖子!”

    周予浵拿手指輕輕摸了下安嘉宜的臉頰,安慰道:“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安嘉宜生氣的說道:“我今天還想去看我媽呢,這樣子我怎麽出門?”

    周予浵撕了角烤好的麵包,放在安嘉宜的嘴裏,很是好奇的說道:“你昨天不就是說去看你媽的嗎?怎麽今天還去?”

    安嘉宜瞪著周予浵,一臉的不屑。

    周予浵隻當沒看見,轉身鏟出煎好的荷包蛋,口中卻支招道:“你媽要問你,你就說給蟲子

    咬的好了。”

    安嘉宜愈發的不屑:“你見過什麽蟲子還長著人的牙齒?”

    周予浵笑了起來,很有興趣的說道:“有牙印嗎?讓我看看。”

    安嘉宜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頰道:“你看看,就這裏,有一顆牙的牙印。”

    周予浵湊到安嘉宜的臉前,仔細的看了看,在那記玫紅色的吻痕中心是有一道淺淺的白色的短痕。

    周予浵順勢親了下嘉宜的唇,笑道:“這也算牙印?你要不要參觀一下我肩上的牙印,那可是顆顆入肉了,安氏出品,絕無假冒。”

    安嘉宜悻悻的說道:“你那是自找的。”

    周予浵笑:“所以我以為我們扯平了。”說著便自顧端起一個早餐盤到餐台邊吃了起來。

    安嘉宜輕吸一口氣,端起了另外一個盤子,也坐到了餐台邊,吃起了早飯。

    兩個人都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不再說話。

    隻是周予浵喝完杯中的最後一滴咖啡時,忽然開口道:“嘉宜,我晚上迴來吃飯。”

    安嘉宜好不容易的咽下口中的麵包,詫異的問道:“什麽意思?”

    周予浵微笑著說道:“早餐我來做,晚飯由你做。”

    安嘉宜看著麵前所剩無幾的空盤子,頓時紅了臉:“周予浵,我…我不會做飯。”

    周予浵早有所料,隻笑道:“嘉宜,你晚上煮點粥就行了,放點米、放點水、再放點你想放的東西,隻要你看著鍋,別讓它糊了就行了。”

    安嘉宜很是懷疑的問道:“你晚上隻喝粥就行了?”

    周予浵毫不遲疑的表示了肯定:“對,說起來酒店裏的菜肴雖然色香味俱全,其實倒不如家裏熬的一碗粥可口而且養胃。”

    周予浵笑著看著臉色很不好看的安嘉宜,很是煽情的補充道:“酒店的大師傅手藝雖然好,但到底不如自己家做的那麽有愛心。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喜歡在家吃。”

    安嘉宜冷哼了一聲,很想問問周予浵他前一次吃的有愛心的晚飯是由誰準備的,可嘉宜自問還沒勇氣直麵這答案,所以她便也沒開口問。

    周予浵卻隻當她是同意了,心情大好,起身拿出了串鑰匙交給了安嘉宜:“嘉宜,這房子的鑰匙都在上麵,你要是出門的話,別忘了帶上。”

    安嘉宜拿著鑰匙,心情複雜的看著周予浵。

    周予浵也覺著

    應該說點讓安嘉宜高興的事了,便道:“銀行那邊,我跟李總打過招唿,他讓你一個禮拜後去辦辭職手續。”

    安嘉宜長出了口氣,心中有了點解脫的意思,便握著鑰匙說了聲“謝謝。”

    周予浵笑,上前擁著嘉宜道:“說起來是我的榮幸,李總說你要繼續深造,這麽說我居然是請到了位準博士做我的內掌櫃?”

    安嘉宜的臉有些紅,心也有些虛,倆人吻別時便柔順了許多。

    周予浵心滿意足,隻覺一切已步入正軌,便一身輕鬆的去了公司。

    安嘉宜等周予浵走後,正猶豫著要不要遲倆天再去看她媽,嘉宜媽媽的電話卻已追了過來。

    自從高院長本著“坦白從寬”的原則,將高博和於麗麗的一係列事情再次跟安教授打招唿後,也再三的轉告過高博仍想和嘉宜複合的願望。

    考慮到兩個孩子的實際情況,安教授還是主張“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

    可嘉宜媽媽放不下高博在嘉宜查出有病的情況下,讓別的女人懷孕的心結,便跟嘉宜爸爸說這事他們做父母的不插手,高博如果是真心悔悟,自然能求得嘉宜迴頭,如果不是,散了也就散了。

    可嘉宜媽媽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她真正擔心的是嘉宜輕易和高博複合後,如果嘉宜仍是不能生育,高博再有反複。

    現在年輕人夫妻雙方都查不出毛病的,都有可能懷不上,何況嘉宜本來就有些毛病,還做了手術。

    嘉宜媽媽的心思是趁這次好好磨磨高博,將高博徹底拿下,以後別再出什麽妖蛾子。

    當然這一切是以高博對嘉宜確實是一片真心為前提的。可盡管高博有了外遇,還在外麵整出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嘉宜媽媽心底還是相信高博對嘉宜的感情是別人比不了的。

    可這次嘉宜媽媽將嘉宜的公寓地址交給高博幾天了,後話卻不見短長,這心裏便有些急了。

    她不好直接問高博,便打了電話給嘉宜:“嘉宜,高博這倆天有沒有找你談談?”

    嘉宜小心的迴答道:“我們談過了,以前的事都說開了。”

    嘉宜媽媽鬆了口氣,終於放了心:“嘉宜,人生有幾十節,這一節料不到那一節的事,高博這次是錯得有些離譜,可夫妻之間總得互相攙一把,高博以後會記得你的好的。”

    安嘉宜屏息了下,眼睛有些潮濕:“媽媽,我和高博分開了,再不是夫妻了。”

    我愛你

    嘉宜媽媽聽明白了安嘉宜的意思,心頓時又提溜了起來,也小心的問道:“嘉宜,你和高博談得不好麽?”

    嘉宜聽了她媽的問話,隻覺著心裏很焦躁,而這焦躁也隻有在媽媽麵前能流露一二,尤其是此時兩人不過是在電話兩頭。

    安嘉宜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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