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成都彌漫著曖昧的秋色。成都這座城市很是奇怪,一年四季它都如春天般,充滿了撩人的曖昧氣息,不管你走在大街小巷,總會有不經意的事,不經意的人掠過你的腦海,讓你感歎,成都真是一個勾魂的小姐。

    這幾年成都在國內名氣大增,一個慕容雪村,一部《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讓不少的國人知道了成都,知道了這座自古就被稱作休閑之都的恬靜城市。它的奔放與墮落讓我這個地道的四川人越發著迷。我喜歡在這座城市的街道上漫步,看來來往往打扮或妖豔或時尚的女人,嗅著她們的發香,抬頭望閃爍的霓虹,墳塋累累的城市森林,有種綿綿的衝動。

    我從公司出來,隨手招了輛的士,司機問我去哪,我說去王府井。

    秋天的傍晚有著懶洋洋的陽光,我眯著眼看那輪金黃金黃的太陽,任陽光在我臉上蔓延成歲月的吻痕。

    我到王府井給慕容雪買了盒歐萊雅的瘦身兩件套化妝品,花去了我接近四百塊,我的心那可真是一個疼。雖說我一個月工資四千多塊,但在這種繁華的大都市來說,還是遠遠地不夠。

    慕容雪是我交往四年的女朋友,她不是純粹的成都本地人,有著蘇杭美女的特征,因為老家在浙江,六歲那年隨著做生意的爸媽來到了成都,到今年二十三歲,也算是大半個成都人。

    慕容雪長得很靈氣,靈氣這個詞語我不知道是從哪裏揀來的,反正我進大學校門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腦海裏就冒出了這個詞語。當時她穿一件乳白色無袖衫,尖挺地乳房,圓圓的屁股,引得周圍來報到的男生遐想連連,更惹得周圍的女生妒火中燒。我青少年的荷爾蒙在下體澎湃,從那一刻,我就想,是她,就是她,我心中的白雪公主。

    揣著包裝精致的化妝品,我又打車來到皇城老媽火鍋店。慕容雪這小妮子在四川混得久了,吃東西的口味也越來越重。過個耍朋友紀念日,什麽清淡的東西都不吃,偏偏要吃火鍋,說那樣我們的愛情才能紅紅火火。我始終沒想明白這謬論中的紕漏在哪裏,所以也隻得由她。

    我到火鍋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慕容雪已經在包房裏坐著。看見我來,小嘴一撇道,死芒果,啷個現在才來?

    我的外號叫芒果,發源於慕容雪那張性感的小嘴,大學裏被慕容雪成天叫得響當當。我曾經質問她為什麽叫我芒果,她說你丫長得像極了芒果。我不禁懷疑我娘的生育技能,她是怎麽把活脫脫一個人擠出子宮的時候就變成了一顆芒果?

    我把指頭放在嘴巴上噓道,你別喊這麽大聲嘛,你看人家服務小姐都在,喊我名字啦。

    慕容雪道,哦,大尾巴狼。

    我趕緊扶著旁邊的椅子才沒有倒下,轉頭對服務小姐不好意思笑笑,我說,不用你服務了,你就在門口守著就行。服務小姐知趣地掩上房門。

    我從包裏摸出化妝品遞給慕容雪道,老婆,我剛才是給你買禮物去了嘛。

    剛剛步入秋季,天氣還是很炎熱。慕容雪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露出光滑的腿,嫩白嫩白的真是性感。

    慕容雪接過化妝品,我揚起臉準備迎接她的飛吻,沒想到迎來她的嗔罵,死芒果,你幹嘛給我買瘦身套裝,難道你嫌我胖了麽?

    我暈,這麽牛角尖的問題她都能想到,我賠禮道,哪裏,哪裏,這隻是一次技術性失誤,嗬,技術性失誤。

    慕容雪道,算啦,看在四年來你對我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說完低抬頭一看,哎喲,歐萊雅,還是不錯。

    我趕緊轉移話題,少吃吃這些麻辣的東西,看你臉上都長痘痘了。

    慕容雪停下筷子道,真的?慌忙從包裏摸出一麵小鏡子,左照右照半天,是哦,一顆,兩顆……哎呀!都是被你害的。

    我剛吃進嘴巴的羊肉被卡在喉嚨裏,咋個怪我呢?

    慕容雪道,誰叫你每次吃了飯,嘴巴都不抹就在人家臉上蹭來蹭去的?

    我一時胸悶,不理會她的,埋頭繼續幹我盤中半天咬不爛的羊肉。

    慕容雪給我和她自己一人斟上一杯紅酒,芒果,我們喝一杯吧。

    叫我名字。

    大尾巴狼。

    哼!不叫我不和你喝。

    好啦,咋個還是小娃兒脾氣喃,來,韓鬆弟弟,陪慕容姐姐喝一杯。

    一聽這話,我冷汗都颮了出來,得了得了,老夫老妻的,你還和我說這些,來,幹杯,結婚四周年快樂!

    我們習慣說確定戀愛關係的那天是結婚,以後每年的那一天,對我們來說,就叫結婚紀念日。去年就讓一個酒店的服務員特別不理解,看樣子你們和我一樣大,咋個就結婚三周年了?難道你們是早婚?慕容雪俏皮地拍拍肚皮,哎,就是啊,馬上都快第二胎了。唬得那服務小姐硬是一楞一楞的。

    我說,親愛的,不知不覺中就過了四年了。

    慕容雪歎道,是啊,不知不覺我就已經被你強奸了整整四年。

    我不服氣迴敬道,是啊,我也被你誘奸了整整四年,奉獻出了我最強壯的青春。

    慕容雪夾了塊肉在我碗裏,快吃吧,死樣,迴去看我咋個收拾你?

    吃過飯,我和慕容雪沿著琴台路慢慢地走著,她輕輕地依偎在我懷裏,四年了,她依偎我的姿勢仍舊是當初那個純純,蠢蠢的樣子。她左手攬著我的腰,右手從我敏感地帶掃過,緊扣著我的左手,然後我的右手攬著她的肩頭,乍看上去,像兩隻搖搖擺擺的企鵝。

    我曾經不隻一次地糾正她這種錯誤的姿勢,她呢,每次嘴上答應,做出來的造型又成了企鵝。一來二去,搞得我不成企鵝我自己都不習慣了,於是在成都某所大學校園內,不管冬夏春秋,都可以看見兩隻企鵝手拉手四下悠走。

    琴台路上的街燈亮起來了,周圍的古式建築呈現出迷離的色彩。有微微的秋風掃過我們的肩頭,輕輕揚起了慕容雪的白裙,我低頭看她俏美的臉,就像是來自天國的精靈。

    秋涼涼的夜空下,我和慕容雪哼起了我們在大學畢業那年的聯歡會上一起唱得那首《片片楓葉情》

    片片紅葉轉

    它低歎再會了這段緣

    片片紅葉轉

    迴頭望告別了苦戀

    愛似秋楓葉

    無力再燦爛再燃

    凝聚了美麗卻苦短

    片片紅葉轉

    它低歎再會了這段緣

    片片紅葉轉

    迴頭望告別了苦戀

    愛似秋楓葉

    無力再燦爛再燃

    凝聚了美麗卻苦短

    片片葉兒隨夢卻傾刻飄遠

    相看對泣竟默然

    片片葉兒攜著我此生所愛

    一飄再飄夢更遠

    遠遠夕陽陪著你此刻歸去

    心中愛火怎複燃

    遠遠夕陽攜著我此生所愛

    秋風帶走夢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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