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李浩然低下了頭,隨即故作神氣似得從衣袖中掏出了一麵令牌,亮於眾守衛。

    他一本正經道:“我倆奉刑部尚書,行大人之命,出宮辦事,此乃十萬火急之要事,還望眾弟兄們盡力配合,修要耽擱,快快。開門放行!”

    眾人深知行大人性格暴躁,隨即粗略一望,躬身齊語道:“謹遵行大人號令!”

    慢慢的,皇城大門開了。

    此刻,望著眼前門外忽亮了那一縷縷“曙光”,寒在翔沉默著,心中卻有了一絲觸動:相信,遠遠勝過猜疑。

    隨後,兩人便一本正經似得,踱步走出了皇宮…………

    (尚書房內。

    一位太監忽然慌慌張張得闖了進來:“聖上!!聖上!有人夜劫天牢!聖上小心哪!”

    宋徽宗龍顏大怒,厲聲喝道:“大膽奴才!竟敢打攪朕作畫的雅興。”

    太監急忙跪下,哆哆嗦嗦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隻恐刺客對皇上不利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噢!?那好。你方才說有人竟敢夜劫天牢。那真朕問你,刺客姓甚名誰?”

    “奴才,不知!”太監換忙迴應道。宋徽宗眼珠一轉。

    “那他可有同黨?”

    太監冷汗直流道:“奴,奴,奴才,不知!”

    宋徽宗眉頭一蹙。接著再問:“劫犯是男是女?”

    “奴,奴,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哪!”太監頓覺大禍將至,趕忙哭嚎道:“皇上饒命哪,皇上饒命哪!”

    宋徽宗龍顏大怒,麵容冷若冰色道:“一問三不知,要你這種奴才有何用。來人哪,拖出去杖責五百!”

    一聲令下,從屋外迅速走近幾名大內護衛。俯身答道:“嗻!”當即就拖著嚇的四肢癱軟的太監往外走。

    此刻太監趕忙哭聲央求道:“皇上饒命哪!皇上饒命哪!奴才隻是擔心聖上安危,才冒死進諫。望皇上明察。

    刺客本為江湖大盜草上飛,但之後卻發現他扔下的假胡須。確認為不是!所以奴才無法作答。請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哪!”

    宋徽宗頗感意外,臉色變了變道:“唔!?又不是草上飛!?如此離奇,那朕在問你。他究竟所救何人?”

    太監痛哭失聲道:““迴。迴~~皇上~~!!所救~牢犯叫,叫~~~寒~在~翔!”

    聽得此言,皇帝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玉筆,登時站了起來,突然之間,沉默了。

    片刻之後,隻聽皇帝如有深思道:“也罷!你們都下去吧~!!”

    房門漸漸關上,而此刻皇帝的嘴角卻牽出一個難以琢磨的微笑。

    “寒在翔”宋徽宗默念道。)

    牢外。

    夜晚,一廂房內。

    見得兩人安然無恙,小月登時驚唿道:“寒公子!李公子!你們迴來了!!可擔心壞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都夜不能寐。”

    此時此刻,陸詩瑤明眸中眼波如水,柔美的眉目間,似乎多了幾分感動。

    她靜靜的走到了寒在翔身旁,欣然一笑道:“寒公子。你受苦了。我~!”

    言語間,她別過了頭去,如煙柳眉下,她的眼睛微微泛紅。

    寒在翔靜靜道:“你是一位好人。終有好報,我亦是一樣。”言語間,寒在翔淡然一笑。

    身旁,李浩然搖了搖頭,打趣道:“其實。我也算得一個好人!怎就沒人理睬我。”

    陸詩瑤隨即破涕為笑,美麗的麵頰,淡淡出現了一陣紅葷,溫柔如水,桃花佳人,煞是好看。

    眾人正笑著。

    突然,“吱啦”一聲,廂房門扉被人輕輕推開。

    眾人聞聲,隨即張望過去。

    一位氣質脫俗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

    她生的一雙亮雅雙眸,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像是人世間最純淨的月光。

    溫柔中,帶著淡淡的冷漠。

    此刻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一抿,眼睛頓時笑的像月牙兒,仿佛那靈韻也淘氣的溢了出來。

    一顰一笑之間,那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那清雅動人的姿色。

    明豔動人。

    明豔女子略帶幾分淘氣道:“浩然,跟我迴府吧。老爺正擔心你呢!”

    李浩然頓時一怔,原本嬉笑的麵龐中,忽然出現了幾分冷漠。

    他隨口道:“非煙!你先迴去吧。我隨後便迴府!”

    明豔女子靜靜的凝望著李浩然,微微一笑,嫵媚動人:“夜已深了。難道你就不擔心我?!”言語間,明豔女子微微的皺著眉頭。

    李浩然笑了笑,嘴角卻仿佛帶著幾分苦澀之意,

    他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陸詩瑤,隨即便傷感似的上前幾步,牽起那位明豔女子的纖纖玉手,緩緩的走出了廂房,頭也未迴。

    廂房之內,寒在翔一頭霧水。小月滿臉不高興。陸詩瑤淡淡一笑,默默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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