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社團搞活動至今巳有一個多月了。

    期末考試結束,照理應該迴家過假期,但是一件意外令司徒櫻被迫留在了學校裏。

    說不清誰對誰錯,提著行李的司徒櫻被一個在校園裏騎機車的學生給撞倒了。一開始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會傷得這麽重,所以當肇事的學生將她扶起來並道歉之後,她便任其離開了。然而,當她試圖邁步提行李的時候,一陣劇痛從左膝蓋傳來,令她不支再次倒地,這才意識到事情有點大條了。她試圖叫喚那個同學卻發現早已不知去向,而此時疼痛也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升級。天啊,真是痛!司徒櫻死死捂住膝蓋,汗如雨下。怎麽辦?!誰來幫我?正窘迫沮喪時,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又摔倒了?這次是被自己的行李絆倒的?”

    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冷淡又嘲弄的俊臉。司徒櫻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總是要用如此欠扁的調調對待別人,更令她抑鬱的是偏偏每次自己都是在陷入困境的時候遇見他。

    “你打算在地上坐多久?”唐杉出聲提醒,從他發現她坐在地上開始少說也有一百二十秒了,這女人似乎沒有起來的意願,竟然還一副大便臉坐著不動。!

    “哼…”不想理會他,他倆八成上輩子是死對頭,否則哪會每次碰到他她便有氣血翻騰的暴力傾向。噢,這該死的痛!看樣子是撞傷了。

    “常安呢?”望一眼那不算小的行李箱,“怎麽這麽晚才迴家?”放假快一周了,人都要走光了,也不知道這女人在磨蹭什麽。

    見她依舊低頭不語,唐杉走近一看,不自覺地沉下了臉,“媽的,受傷了不會唿救啊?”望著司徒櫻緊抱著的膝蓋,鮮血已經從褲腿裏滲透出來。

    膝部火熱的灼痛令她情緒不穩,煩躁無助惶恐一並湧上,倔強如她,再次試圖從地上站起來,不想讓他輕瞧,卻被一隻大手按了迴去。

    “別動!等一下。”說完,唐杉利落地拿起司徒櫻的行李向不遠處宿舍方向奔去。不一會兒,他騎了一輛自行車迴來,二話不說便要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我自己來—”

    “別亂動,”他吼道,“除了這邊還有其他地方覺得不對勁嗎?”話語間,一隻大手自然地輕扶她的小腿肚。

    望著唐杉灼灼的眸子,司徒櫻忽然感覺一絲恍惚,這麽黑亮的眸光是她未曾見過的,像磁石一般吸引了她全副注意力,帶著一絲專注一絲溫柔和一絲張狂。這一刻,她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想法—他們似乎已經認識了一輩子之久。

    這女人為什麽總是要用這麽澄澈的眼睛望著他?令他無法不用冷嘲熱諷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你是白癡還是智障?我在問你話呢!”

    “嗯,隻有這裏痛―啊!”

    話未盡,唐杉已經將她小心地從地上抱了起來,惹來她一陣驚唿,生怕掉下來而不得不勾緊了他的頸項。這裏是宿舍區,距離校醫院還不算太遠,他將她安置在自行車後座上。

    “忍一下,扶好了。”說著,騎上車向校醫院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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