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鵬轉身看向玄龜,目光清澈,麵無表情。


    “玄龜你怎麽來,我並沒有邀請你!”淒媚不滿的說道。


    “你就這樣的給我說話?若不是看在你的父親的麵子上,如今你已經是具屍體了!”玄龜的聲音很冷。


    “你……”淒媚氣極,卻無可奈何。這話除了大道子,在七妖穀沒有其他人敢說了。


    “天鵬哥哥…”淒媚抱著天鵬的胳膊撒嬌道。


    “師弟既然來,就請坐吧!”天鵬淡淡說道。


    艾墨靜靜現在一旁,什麽對著一切都視而不見,不過看向玄龜時,目光閃過一抹寒芒。


    “哈哈哈!”玄龜大笑了起來,向著最中央的位置坐了上去。


    淒媚想出聲,卻被天鵬製止了,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淒媚留給天鵬的。


    天鵬隨意坐在一個位置上,艾墨坐在了旁邊。


    如今主要人員來了,宴會真正意義上開始了。


    一位位女弟子,跳起來豔美的舞蹈,身著暴露,身為妖族,她們確實挺勾引人的,著實吸引了一部分男弟子的目光。


    期間,不少人跑去向著天鵬敬酒,天鵬一概不拒絕,無論身份地位。


    就連白如衣也去了,這個時候,王尋才知道,這個白如衣竟然也是大妖的子嗣。


    期間小七也熱情的跑到天鵬麵前,沒少和淒媚針尖對麥芒,天鵬雖然都沒有拒絕,但本身那種高傲,卻讓明眼人看的清楚楚,他們不可能,不過淒媚和小七當局者迷,並沒有發現。


    舞蹈很快就結束了,下一個節目快要開始了,淒媚不動聲色向著一個弟子使眼色。


    而同時小七也看了眼王尋,不過這件事她並沒有給王尋說過。


    但,以如今情況,小七想來王尋應該想的明白,不會拒絕,不過這樣可能會交惡王尋。


    不過無論如何,她絕不能讓淒媚一枝獨秀,在天鵬麵前出彩。


    淒媚指揮下,那位弟子來到大殿中央。


    其他人也放下酒杯,看了過來,按照以往慣例,這個時候就是弟子切磋了,勝者會得到由主辦方提供獎品。


    但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非就是這群紈絝子弟手下的人,為了給自己主人掙個麵子罷了。


    艾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早都聽說這群紈絝花樣百出,今日一見不過如此。


    男子出來片刻,一個地方就又站了起來一位弟子,很快兩人就劈裏啪啦打了起來。


    修為確實都不錯,贏得滿堂喝彩。


    不過這時,意外發生了,坐在上麵的玄龜猛然將手中的酒杯扔向兩人,酒水飛濺,一股驚人的力量爆發了出來,瞬間將兩人擊飛,並且吐血暈了過去。


    淒媚頓時怒了,猛然站了起來,看向玄龜,道:“師兄你若不喜歡,不來便是,為何要破壞!”


    不過麵對她的是,玄龜那殘酷的目光,以及冰冷的聲音:“如果你父親知道你死了,他會報仇呢?還是另生一個?”


    “你…!”淒媚頓時花容失色,嚇得後退了幾步,她能感受到玄龜目光的中殺意,毫不掩飾。


    他居然想要殺了自己?


    就在大殿中一片寂靜的時候,玄龜突然笑了。


    “師妹,莫怕,我隻是開玩笑的,我又怎麽敢殺大妖的子嗣?哈哈哈,師兄你說是吧!”玄龜將目光看向了天鵬。


    天鵬喝了一杯酒,置之不理。


    玄龜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麵色有些蒼白的淒媚說道:“師妹啊,師兄們不喜歡這些熱鬧,你還是將幽冥珠拿出來吧!”


    淒媚麵色大變,這件事不是隻有自己心腹知道嗎,怎麽連玄龜都一清二楚?


    她將目光看向天鵬,天鵬目光清澈的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這件東西本來就是她給天鵬準備的,可這個時候天鵬都不願給自己說句話,不由的情緒低落。


    一旁的小七目光閃過一絲笑意,雖然情況有了變化,不過吃癟是淒媚,那她就高興。


    淒媚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了一枚漆黑的珠子,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但就在這刻,一道冰冷的目光掃向所有人,玄龜冷冷的聲音再次響徹:“各位師弟師妹,還是迴去吧!”


    不容置疑!


    這是清場了!


    麵對玄龜的目光,所有人都不約而同退出了大殿。


    王尋和白如衣一樣也低著頭有了出去。


    一場宴會無疾而終,以為但又不意外,因為這次和往常不一樣,有著兩位大道子。


    大殿內就剩下了天鵬艾墨玄龜淒媚以及正在慢慢走出大殿的小七。


    “師妹,你也出去吧!”艾墨突然對著淒媚說道。


    淒媚急了,這不是卸磨殺驢嗎!


    不過麵對天鵬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玄龜冷漠的臉,淒媚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現在已經不是她說了算了!


    大殿外,小七笑著對淒媚撇撇嘴,自言自語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淒媚大怒。


    小七大笑著離開。


    七妖穀外,白如衣和王尋相談甚歡,顯然這個白如衣是個非常健談並且愛好廣泛的妖怪,對幽冥天各種事情都非常關注,尤其如今幽冥天天最熱的事情,當屬舞傾城和王尋的事情。


    能和這種人物相識,白如衣也很興奮,一路上都在說著關於舞傾城的一些事情。


    其中最狗血的一件事情,當屬數十年前,兩位上人為了一睹舞傾城容顏,決戰流雲山,鬧得沸沸揚揚,最後驚出了數十位上人,引發一場震驚幽冥天的上人亂戰。


    媽賣批!


    王尋徹底無語了。


    這舞傾城完全是個禍國殃民的存在啊!


    最後王尋實在聽不下去了,告辭離開。


    白如衣望著王尋離去的方向,靜靜地站在。


    “公子,你為何要放他離開,您父親不是最討厭人族嗎?”身後出現了一個仆人,居然是是個上人。


    “那是我父親,又不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不喜歡人族!”


    原來白如衣竟然是七妖穀二穀主的子嗣,也就是那個最不喜歡人族的大妖。


    王尋出現在七妖穀自然會引起二穀主這一脈弟子的不滿,為何王尋能在宴會上,相安無事坐那麽久,其關鍵原因是白如衣坐在旁邊!


    “況且,他可不是普通人族!”白如衣接著說道。


    “我看很普通啊!並沒有驚人之處!”仆人說道。


    “一個普通人能讓幽冥天最美的大道子為了他不惜宣告天下尋找他?一個普通人能認識小七?一個普通的人敢孤身一人踏入七妖穀?”白如衣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頓時讓仆人無話可說。


    “去幫我查查他到底是什麽身份?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過人之處?”白如衣想了想吩咐道。


    “是!”仆人低頭,正要退去時,白如衣又開口了:“等一下!”


    “公子?”


    “把這個送到風月宗給舞傾城!”白如衣拿出了一幅畫遞了過去。


    “是!”


    “很快就有熱鬧了!不出去看看實在可惜了!”說著白如衣笑了起來,身形閃動,向著王尋離去的方向而去。


    他也臨時起意,決定出去看看,如今舞傾城卷起的這熱鬧不去看看實在可惜。


    就在王尋離開,半天後,七妖穀中突然想起了一聲爆喝。


    “天鵬,艾墨,你倆居然敢陰我?”玄龜吐血,遠遁而去,雙目怨恨的看著天鵬。


    天鵬快速向著玄龜追去,大聲道:“玄龜你身為七妖穀大道子,居然敢搶奪幽冥珠,該殺!”


    玄龜沒有迴答,快速向著七妖穀外而去。


    留下七妖穀一眾弟子一臉懵逼。


    次日,七妖穀發出了一份震驚幽冥天的通緝令。


    “七妖穀,大道子玄龜,背叛師門,強搶幽冥珠而逃,罪大惡極………”


    著實讓不少人想不通。


    但沒有辦法,這份通緝令是五穀主發布的,誰也否認不了。


    而在此日,天鵬歸來後,五穀主也同時宣布了一個新的消息。


    “七妖穀大道子與五穀主愛女淒媚結成道侶!!”


    交易,*裸的交易!


    這一日小七差點將大殿給毀了。


    而此同時,王尋身影穿過萬裏,一路東進,哪裏是人族修士聚集之地!


    隨著前進,一絲絲寒氣逼人,天空中飄起了無垠的雪花。


    王尋抬頭,這種天象變化並非正常變化,而是人為。


    可是這麽大範圍改變氣象,也沒有什麽用處,不知道何人為何如此做的!


    王尋漸漸留意了起來,寒風中散發著一股異樣的祥和,如同陽光普照,與這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此,卻無比的和睦。


    大地上漸漸出現,一朵朵潔白的蓮花,在雪地上,甚至還要比雪花還要聖潔。


    越來越多的蓮花出現在空中,最後竟然連同天空飄蕩的雪花都變成了蓮花。


    一座高大的雪山映入眼簾。


    山頂之上,一個寺院,焚香的氣味飄蕩了很遠。


    宏大的鍾聲,驟然響起,王尋停下了腳步。


    這種鍾聲讓王尋都有一絲跪拜,歸於這祥和,但刹那就被執念消滅。


    執念一動,王尋就發現這片天地間,有著一股力量,完全和執念相克。


    腦海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種聲音。


    “放下吧,放下就是解脫!”


    “放下吧,放下就歸於安寧!”


    王尋靜靜的聆聽著,卻絲毫不為所動。


    這聲音雖然祥和,卻充滿了誘惑,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沉醉下去。


    王尋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


    鐺的一聲。


    雪山的寺門被打開了,一個胡子白花花的老僧人,出現在了眼前。


    “原來是佛緣之人,未曾遠迎,還望海涵!”老僧人雙手合十,低頭道。


    “佛緣之人?何為佛緣之人?”王尋淡淡問道。


    “那便是與我佛有緣之人!”老僧人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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