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朦朦朧朧翻身的時候突然發現黑暗裏點點火光,腦子漸漸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老公坐在床頭一言不發地抽煙呢。
“你發什麽神經呢?”我左手支撐在他大腿上起身拿掉他手中的煙,狠狠地碾在煙灰缸裏。他倒也沒反抗,任憑我左右。
“深更半夜不睡覺,抽什麽煙呢?去去,打開窗戶散散味兒~”帶著起床氣的我有些不耐煩地把他推下床。他也沒開燈,摸著黑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又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才折身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才迴來睡覺。這是我們剛結婚時約法三章裏的第五條,睡覺前絕對要把嘴巴裏的煙味兒驅除得幹幹淨淨。
“小丫……”以為他會直接躺下來睡覺,沒想到他會開口說話。往常都是我纏著他聊天,他總是不耐煩地說別吵別吵,睡覺。你也有今天,我在心裏腹誹了一番之後學著他往常的語氣說:
“別吵別吵,姑奶奶要睡覺。”
本以為他會再說點什麽,結果這個無趣的家夥竟然真真兒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我支著耳朵靜靜聽了一會兒,他那邊竟然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奶奶的,你把本姑娘吵醒了,自己倒心安理得的睡大覺!我不甘心地轉過身,手腳並用地爬到他身上,伸出雙手搖晃他的腦袋。才半夜而已,他臉上的胡茬子又硬得紮人,我晃了兩下就放開手。
“你說,我是不是老了?”他慢慢的睜開眼,裏麵哪裏有一絲睡意!敢情剛才是騙我的。
“嗯……是不小了。”我實話實說。老公比我大六歲,今年都31了。都說男人四十才是一朵花呢,可是這男男女女都一樣,到了30歲身體就漸漸開始走下坡路。從醫學方麵說,這是新陳代謝更新緩慢,身體機能慢慢下降。別說是老公,就連我現在也不得不注重保養,每天早晚最重要的活動就是拿著瓶瓶罐罐往臉上折騰。生怕什麽時候一個不注意,臉上出現什麽不該出現的,比如雀斑呀褶子呀~想想將來要麵對的,就欲哭無淚。
老公聽完我的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麽。
“你打半夜抽煙就是因為這個?怎麽變得比我還多愁善感?”我嘻嘻笑了一聲,把臉埋在他脖子裏蹭了蹭。
“你……今天聽歌,哭什麽啊?是不是……有感而發?”老公很少說話像這樣猶猶豫豫。他年輕的時候當過特種兵,退役之後還保持著優良的部隊傳統,做事說話都是雷厲風行,從來不拖拖拉拉。這也是我爸爸特別欣賞他的原因之一。
我
從小乖巧,父母說什麽就是什麽,即使在青春期也沒有多叛逆,最多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自己躲到角落裏狠狠哭一場也就過去了。過分的乖巧造成了我沒有主見,總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一直到現在,我還總喜歡跟媽媽撒個小嬌,偶爾任性一下。
也就是因為我這樣的性子,一向有些專製的爸爸在我大學畢業之前就很明確的跟我說,我的婚姻根本就不可能由自己作主。我當時也沒有什麽反應,反正我也一直單身,找誰結婚都一樣。我單身,並不是因為自身條件不好,更不是因為太挑剔,而是因為一種心態。每每有男生追我的時候,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想,爸媽會怎麽看他呢?結婚兜兜轉轉下來,竟然沒有發現一個既符合我的胃口又能得到爸媽認可的人。於是,就一直這麽單身下來了。
到了真正開始相親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自己要麵對是什麽。我對第一個相親對象的印象十分深刻,當時我才二十三,他卻足足大了我一輪,已經三十五了!不過倒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打扮,看上去還比較有成熟男人的味道。早在見麵之間阿姨就已經給我詳盡的介紹了他的情況,早年一直忙著學業,大學畢業之後直接考上公費的碩博連讀,然後又獲得公費出國的機會。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結婚,就是因為讀書給耽誤了。像這樣的精英人士一迴國自然就得到國家的重任,是某個國家研究所的科長,聽上去還聽氣派的。爸爸媽媽之所以答應我和他見麵,就是因為他工作穩定收入高,而且年齡大的話,可以照顧我。
那天晚上迴去之後我躲在被窩裏莫名其妙地哭了很久,連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苦些什麽。冥冥之中,我終於了解到這些年我究竟錯過了什麽。
老公是我第六個相親對象。其實我比較他之前那個小夥子,長得白白淨淨,笑起來陽光燦爛,一口整齊的大白牙晃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最重要的是,他隻比我大三歲,是我所有相親對象裏最年輕的一個。可是,媽媽半哄半騙的說,多挑挑,再看看。我清楚,爸爸媽媽是覺得那個家夥太年輕,不夠穩重。
和老公見麵那天挺不順利的,前一天還是豔陽高照,那天早晨醒來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距離見麵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我還躺在床上不肯起來。下雨天睡覺天,我窩在被窩裏任憑媽媽怎麽折騰也不肯起來。最後還是爸爸出馬,我才依依不舍的告別了被窩,匆匆洗漱一番之後隨便穿了一件前兩天和同學逛街時買的新衣服。
其實往常相親的時候,我的衣服都是媽媽慎重選擇過的。像我日
常裏穿得那些“袒胸露背”的衣服,從來是不會出現在相親對象麵前的。可是這次時間緊急,爸爸媽媽看著我身上的衣服隻能幹瞪眼。比起這個,他們更注重守時。
即使是這樣,當我開著我心愛的小馬仔到達約好的茶樓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十分鍾。停在我家小馬仔旁邊是一輛偏紫紅色的轎車,我看著車身的烤漆不禁感慨能把這種難看的顏色弄得這麽高雅這麽漂亮還真是不簡單。下車之後才發現原來人家是一輛大奔……相比之下,我心愛的小紅馬六就遜色了許多。
“不行,我要換車位。”聽到我這句話,帶我出來認人的阿姨和旁邊撐傘的泊車小弟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我吐吐舌頭,忍了。以後的婚姻大事還要靠這個阿姨呢,可不敢得罪。
等我到茶樓的時候,我們已經遲到了十五分鍾了。阿姨帶我到一個包廂之後就一個勁兒地跟對方道歉。
“嗯,堵車了。”我睜著眼說瞎話。
一個還算是年輕的男人,也就是以後成為我老公的家夥聽到我的話,把頭轉過來,上上下下掃了我不下三遍。我一個白眼球扔過去,他把頭轉向了一邊。看什麽看!沒見過漂亮性感的啊!我在心裏腹誹。不是我自戀,我身材確實不錯,□,小肚子也相對比較平坦。除非吃多積食了,否則不會跑出來丟人現眼。身上這身衣服是一個學服裝設計的同學幫我挑的,正好把我的身材的優勢全部凸現了出來。隻不過,在父母眼裏,這身衣服總有些不檢點。總的說起來,我的衣服在他們眼裏就沒有檢點的。在這些小事情上,父母還算比較寬鬆,放任我自由。隻要不太過分就好,買這些衣服也是我撒嬌的表現之一。當初買車的時候也是,爸爸媽媽的意思是小姑娘家的,買一輛白色的馬六,看上去既秀氣又優雅。可我偏偏喜歡大紅色的。我當時態度特別堅定,要買就買紅馬六,其他的免談。主要是當時我同學剛結婚不久,她老公給她買了一輛大紅色的現代,我覺得開在街上特拉風。每每看到父母那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表情之後,我覺得即使錯過了一些東西,也算是值得了。
和往常一樣,無聊又無趣的兩個人麵對麵靜靜的喝著茶博士辛辛苦苦沏出來的功夫茶。其實也沒有什麽可了解的,和以前幾次一樣,阿姨已經把他的情況全告訴我了。一個在市裏比較出名的進出口貿易公司的企業法人,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是相當了不起的。不過,據說他老子更厲害,曾經一度坐到省上第二把交椅的地位,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被雙規了一段時間,再後來老爺的
官運基本上也就到頭了。不得不說,他能有現在的成就和那樣一個老爸是脫不了的關係的。盡管老頭子被雙規之後隻是一個清水衙門的廳長,之前的人脈關係也還在。而且他是從部隊上下來的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關係在裏麵。
喝了茶將近一個小時的茶之後我們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他結賬,我們一起走人。出了門雨已經停了,那輛紫紅色的大奔在雨水衝刷之後在陽光下特漂亮,散發著隱隱的優雅和高貴。而我家小馬仔拉風十足卻沒有一點霸氣。兩輛車並排在一起,像是一隻鳳凰和一隻孔雀站在一起比美。我捂著眼睛根本就不敢看自家小馬仔的慘敗。而老公竟然直直地走向那輛大奔。他把車開到呆呆的站在過道上的我麵前打開車窗說:
“我送你迴家?”
“不用了,我有車。”我可憐的小馬仔呀~其實我挺鄙視那些開大奔的大老爺們兒的,多俗氣啊,有本事你開一輛保時捷,賊帥氣。
他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之後毫不客氣地開車離開了。
迴家之後媽媽很熱心的噓寒問暖之後開始正題:
“覺得怎麽樣啊?”
“就那樣吧……”反正不醜,也說不上來多帥,至少身高還行,超過一米八,還算拿得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開新文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這個文,寫了好久了,一直沒有發表,經常自己打開看看自娛自樂,挺好玩兒的~
第2章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打算給章節起名字了,本來就是偏向日記形式的小說,不太好起。等有比較突出的章節我再想名字吧!
“就那樣吧……”反正不醜,也說不上來多帥,至少身高還行,超過一米八,還算拿得出手。
“什麽叫就那樣?你要對自己的言語負責。”老爸一臉嚴肅地坐到沙發上習慣性的一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一手拿起他那大茶缸子。
“……就那樣就是就那樣,不好也不壞。”我想了想,補充道:
“就是有點無趣。”我倆坐了整整一個小時,說了不到20句話。
“有趣能當飯吃?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又不是讓你玩遊戲。我看這個不錯,可以考慮考慮。”爸爸一語定乾坤。
結果真真兒的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再相親。敢情,爸爸媽媽早就相中人家了。我不知道老公那邊是怎麽說的,反正一星期之後我們又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正宗的中餐,兩個人五個菜一份湯,在周圍切切私語生中,我們這一桌隻有勺子筷子摩擦盤子和碗的聲音以及細細的咀嚼聲。老公吃飯很快,在我剛剛吃了四分之一碗米飯的時候,他拿紙巾擦了擦嘴之後正襟危坐在我對麵。看他這架勢,我也吃不下了。誰能對著一蹲雕塑,還是麵無表情的雕塑吃的下飯呐!我剛放下筷子,他就皺起了眉頭。
“怎麽就吃這麽點兒?”當時我心裏一暖,覺得這家夥也不錯。不過一直到我們結婚之後我才知道他那哪是關心我啊,分明是嫌我浪費糧食!
別人約會,我們也約會;別人約會談情談愛,賞風賞月,我們約會談人生談時政==|||
談了一個月的人生和時政之後他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和我爸爸把酒言歡,談的那個叫驚天動地。我媽也挺激動,沒讓保姆阿姨做飯,她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一桌子的菜。當天晚上,他就住在我家客房裏。服侍著兩個喝高的人都睡覺之後媽媽一臉笑容的拉著我的手說:
“你爸好長時間沒有這麽高興過了。”
看這媽媽的笑容,我恍恍惚惚似乎明白自己一直以來苦思冥想的另一半是誰了。
爸爸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如果不是一次任務中意外受傷,拉上了腳上的肌腱,他恐怕是要一輩子混在那綠色的軍營裏。我聽到他們聊天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爸爸是一隻折了翼的蒼鷹,永遠向往著他心目中那一片蒼穹。怪不得每每我說自己沒啥理想的時候,他都是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像他這樣的大齡有為男青年,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就沒有那麽多繁文縟節,我們的婚期就定在一個月之後。在這一個月裏要有很多事情要忙,爸爸媽媽和他都忙得焦頭爛額,我沒事就和同學們一起看看婚紗什麽的,日子過得倒是愜意。拍完婚紗照之後我就沒有什麽事情了,專心待嫁。在婚前,我們出了拍婚紗照那兩天在一起待著之外就沒有見過麵。偶爾他打電話過來也不過幾句問候就掛了。
在結婚前一晚我抱著好朋友小顏狠狠地哭了一場。她也沒說什麽,就那麽抱著我任憑我發泄。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和他結婚了。我成了他老婆,他成了我老公。婚禮是時下流行的中西合璧式。前半場是西式的,在教父麵前說了我願意之後交換了戒指。接吻那一項取消了,理由是我爸的一句話:有傷風化。
後半場是中式的,穿著火紅色的旗袍一拜天地而拜高堂,夫妻交拜之後沒有入洞房
,則是來到之前定好的酒店挨著桌子敬酒。作為新娘,我拿著一杯酒象征性地抿了幾口。老公就沒有那麽好的命了,他那群遠道而來的戰友們幾乎是往死裏灌他。一群人鬧得厲害,很明顯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灌一個願喝。我站在旁邊也沒有勸,更不知道怎樣勸。那些都是他的生活圈子,我不曾涉及。老公很明顯是故意把戰友們這一桌留在最後才敬酒的,他知道自己要被灌的很厲害。相處兩個月,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臉上有那麽豐富的表情,他和他們說笑打鬧,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這一桌的火熱氣氛帶動了整個大廳的氣氛。大家都在高興,故友重逢,親戚見麵,子女結婚……隻有我一個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群喝得正酣的大老爺們兒跟前拿著手中的杯子不知所措。就連伴郎和伴娘都跑到各自的朋友那裏去聊天了。
我特迷茫的站在那裏,身上血紅的喜服像是天大的諷刺一樣。
“我老婆,漂亮吧?”就在這個時候老公一把把我拉到他身邊,用他那結實的手臂緊緊抱住我。我們從來沒有這麽親近過,我不知所措的抬起頭看他,他衝我嘿嘿一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當時的茫然才那樣做的,反正那個時候鑽進了牛角尖的我確實被他救贖了。他把我拉進了屬於我們的婚宴裏,而非我一個人茫然的站在那裏茫然不知所措。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後,下午迴到我們的新房子,喝得有些高的他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新房子也不算特別新,隻是他在公司步入正軌之後趁著有一段時間房價比較低的時候買了附近的幾套別墅算是投機取巧,等房價再次上升得時候又賣了出去,隻留了一個三層小別墅,作為結婚新房。那段時間a市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房價出奇的低,連媽媽都沒忍住,背著爸爸偷偷買了兩套房。後來被爸爸發現了,房價上漲之後爸爸不讓賣,說是投機倒把,有傷風化。到現在那兩套房子還空著呢!老公早就預訂好要在29歲這一年結婚,所以早早的就把房子裝修好了,即使我沒有嫁給他也會有其他的女人住進來。在我們結婚之前,他就說過他爸媽已經住進來了。他當時問我介不介意婚後和公婆住在一起,我搖搖頭,對這個倒沒有什麽意見。
“兩個老人住在家裏難免冷清。”他聽了我的迴答之後鬆了口氣。其實,從他的言語中我大概能猜測到他和父母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之前我也到他們家吃過兩次飯,他媽媽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不喜歡我,後來才發現她對誰都是那個樣子。也許婆婆年輕的時候就是傳說中的冷
美人。這個推測在我見到老公的二姐的時候得到了認證。他爸爸倒是比較和藹,不過是一個不多話的人,我們年齡相差又很大,也聊不到一起。他上麵還有兩個姐姐,是家裏的幺子。而我是家裏的長女,也就是說他爸爸媽媽幾乎是我爺爺奶奶那一輩的人了。
我不太會做飯,還好他家裏也有保姆。晚飯的時候我把他叫醒。他看到我的時候還有些迷茫,像是不太明白為什麽我會出現在他家裏一樣。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麽我稀裏糊塗的就成了他的妻子。我們幾乎還是半個陌生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說不緊張是騙人的。洗完澡之後坐在床上雙手忍不住發抖。等他從浴室出來做到我旁邊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故作冷靜的跟他說:
“我是處c女,你看著辦吧!”
他本來要抱住我的手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就那樣僵在空中,他嘴唇微張,以一種特別迷離的表情看著我。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問一句:真的嗎?我就會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床。
我雖然乖巧,學習卻並不優秀,隻能說是中上等。和整天被稱為天才的弟弟相比,簡直有著雲泥之別。上高中的時候,媽媽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學美術比較好考大學,她和爸爸商量了一番之後就送我去了市裏最好的美術高中。於是,我特無辜的變成了大家口中所謂的叛逆少年,長大之後就是文藝青年。人家都說學美術的人都不正常,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正不正常。反正很明顯,我穿衣打扮都比較前衛,這也是受周圍同學的影響。學美術的人自然都比較會打扮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美術學院裏美女多,其實實話實說並不是美女多,而是會打扮自己的人多。
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人見人愛是我們的天職。以前和男同學聊天的時候,他們從來不相信我是單身。當然,他們更不會相信打扮前衛時尚的我骨子裏竟然是一個保守的人。我十分肯定我麵前這個家夥早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把我歸為行為大膽開放的行列了。新婚之夜也是我的第一次,我可不想因為這個誤會而受傷或者有不太好的體驗。雖然理直氣壯的說我是處女有些困難,可這畢竟是事實。我的前衛我的時尚在我看來都是我追求美麗的天性,並不是我思想開放的象征。可是,別人並不這麽認為。
盡管他很細心也盡量溫柔了,我還是疼的死去活來。我怕疼,從小就怕。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痛覺神經比較敏感,在別人看來是微不足道的傷口就夠我喝一壺了。有人說這是我爸媽
太溺愛我了,讓我吃不得一點點苦頭。可是,我知道,這是天生的。我媽媽也特別怕疼。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打算給章節起名字了,本來就是偏向日記形式的小說,不太好起。等有比較突出的章節我再想名字吧!
第3章
可是,我知道,這是天生的。我媽媽也特別怕疼。
在他好不容易進去之後,我們兩個都出了一身汗。我是疼的,他是忍的。
“早死早超生,你隨便動吧,不用管我。”我完全是疼暈了,隻期待著他趕快結束才說出這麽一句話。
他像是沒聽到一樣還在那裏慢慢磨蹭,一雙略微粗糙的手還在我汗濕的身體上摸來抹去。
淩遲處死……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盡管過程比較曲折,結果還是比較圓滿的。我們的第一次,我竟然也高6潮了。完事之後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於何種想法竟然顫抖著窩在他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眼淚鼻涕一把抓。似乎是告別了什麽,又迎來了什麽。又似乎,我再也不是原來的我了。薄薄的一層□,我甚至連她的麵都沒見過,她卻給我帶來這樣洶湧澎湃的感受。
身下的小毛毯髒了,上麵沾有我的血和他的精6液。他不知所措的看著哭,直到我哭得累了他才用毛巾被裹住我抱著我走向浴室。
“我自己去。”我掙紮著下來,雙腿軟的站都站不住。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初承恩澤時。再次被他抱起來的我突然想起來這樣一句話,總算明白為什麽當時楊貴妃還需要人扶了,這他媽真不是人幹的事情。已經結了婚的朋友跟我說過這個,疼幾次之後就不疼了。就連我媽也跟我說了這個,不過她老人家很實誠的說了一句讓我特崩潰的話:估計你要比別人多疼幾次。
我紅著眼圈想著我媽的話,最後也隻能認栽,誰讓咱神經纖細來著?而且,很明顯,他那個的尺寸比之前我在在網上研習這方麵知識的時候看到的標準要大的多。
浴室裏有浴缸,但是這深更半夜的又經曆了這麽一番勞神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心思再去放水泡澡了,就站在花灑下隨便衝洗了一下。我看他是要扶著我讓我洗的,臉一紅低著頭哼哼了句:
“你出去。”
“別鬧,快洗。”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花灑,鋪天蓋地的熱水就那樣澆到毫無準備的我的頭上。浴室,我華麗麗的嗆水了。這下也顧不得害羞了,最後從被他從浴室裏抱出來的時候我都快被折
騰的半死了。因為咳嗽,下麵一抽一抽地跟著疼,疼的我的眼睛像溫泉眼一樣,不斷的冒出溫熱的液體。
最後他像哄小孩兒一樣把我抱在懷裏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背,我才慢慢睡著。睡著之前我想起之前爸爸很鄭重的對他說:“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
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在他麵前根本就不是一個妻子,而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從一個家長交到另外一個家長那裏的孩子。這,就是我的婚姻,有些與眾不同的婚姻。
恍恍惚惚又想到小時候爸爸還在當兵,每年迴來兩三次,匆匆的來,匆匆地走。每次他剛迴來的時候我看他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偷偷的看一眼,等他看過來的時候噌的一聲就跑的沒了影子。而剛剛混熟就到了他快離開的時候,每每都要抱著他的腿大哭大鬧一番。哭得他沒有辦法,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眼圈竟然也紅紅的。每次哭得慘烈的我都要被他抱在結實的懷抱裏,他那雙大手難得輕柔的拍打著我那個時候還略微稚嫩的背部,直到我熟睡過去。
於是幾乎成了慣例,每次都紅腫著眼睛醒來竟會看到媽媽慈祥的臉,輕聲細語地說:
“寶貝兒,爸爸很快就會迴來的。”
可是,這次我紅腫著眼睛醒來的時候,迎接我的是一室空寂。陽光穿透大紅色的窗簾在潔白的牆壁上投下暗綠色的陰影。我茫然地看著陌生的一切,腦中一片空白。然後,記憶慢慢迴籠,我結婚了,這是我的新房,昨天晚上我告別了少女時代,初為人婦。
在我的朋友圈裏,大家的境遇基本上和我差不多。大學畢業之後迴家相親結婚。差不多大家不管是不是談戀愛,最後都會屈服於家裏的安排,和“門當戶對”的人結婚。偶爾有一兩個戀愛結婚,幾乎是鳳毛麟角。
老公在家的時間不多,我也不太清楚他在忙什麽。我每天的事情就是約朋友逛逛街喝喝茶,無聊的時候看電影打牌唱歌。反正大家都一樣無聊,與其一個人無聊不如一群人一起無聊。
新婚過後我被他們一群人纏住,把新婚夜的事情說給她們聽。這是慣例,我都已經聽了好幾次了,就數我的事情最慘。她們完全當笑話聽,笑完之後拋之腦後。可是,我的痛,我知道啊……
大家在一起除了聊衣服聊化妝品就是聊老公。他們問我會不會和老公沒有共同語言。
說起來,我們似乎就沒有共同言語過……結婚之前很少相處,結婚之後也僅限於他晚上下班之後我們才有所交集。我
“你發什麽神經呢?”我左手支撐在他大腿上起身拿掉他手中的煙,狠狠地碾在煙灰缸裏。他倒也沒反抗,任憑我左右。
“深更半夜不睡覺,抽什麽煙呢?去去,打開窗戶散散味兒~”帶著起床氣的我有些不耐煩地把他推下床。他也沒開燈,摸著黑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又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才折身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才迴來睡覺。這是我們剛結婚時約法三章裏的第五條,睡覺前絕對要把嘴巴裏的煙味兒驅除得幹幹淨淨。
“小丫……”以為他會直接躺下來睡覺,沒想到他會開口說話。往常都是我纏著他聊天,他總是不耐煩地說別吵別吵,睡覺。你也有今天,我在心裏腹誹了一番之後學著他往常的語氣說:
“別吵別吵,姑奶奶要睡覺。”
本以為他會再說點什麽,結果這個無趣的家夥竟然真真兒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我支著耳朵靜靜聽了一會兒,他那邊竟然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奶奶的,你把本姑娘吵醒了,自己倒心安理得的睡大覺!我不甘心地轉過身,手腳並用地爬到他身上,伸出雙手搖晃他的腦袋。才半夜而已,他臉上的胡茬子又硬得紮人,我晃了兩下就放開手。
“你說,我是不是老了?”他慢慢的睜開眼,裏麵哪裏有一絲睡意!敢情剛才是騙我的。
“嗯……是不小了。”我實話實說。老公比我大六歲,今年都31了。都說男人四十才是一朵花呢,可是這男男女女都一樣,到了30歲身體就漸漸開始走下坡路。從醫學方麵說,這是新陳代謝更新緩慢,身體機能慢慢下降。別說是老公,就連我現在也不得不注重保養,每天早晚最重要的活動就是拿著瓶瓶罐罐往臉上折騰。生怕什麽時候一個不注意,臉上出現什麽不該出現的,比如雀斑呀褶子呀~想想將來要麵對的,就欲哭無淚。
老公聽完我的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麽。
“你打半夜抽煙就是因為這個?怎麽變得比我還多愁善感?”我嘻嘻笑了一聲,把臉埋在他脖子裏蹭了蹭。
“你……今天聽歌,哭什麽啊?是不是……有感而發?”老公很少說話像這樣猶猶豫豫。他年輕的時候當過特種兵,退役之後還保持著優良的部隊傳統,做事說話都是雷厲風行,從來不拖拖拉拉。這也是我爸爸特別欣賞他的原因之一。
我
從小乖巧,父母說什麽就是什麽,即使在青春期也沒有多叛逆,最多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自己躲到角落裏狠狠哭一場也就過去了。過分的乖巧造成了我沒有主見,總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一直到現在,我還總喜歡跟媽媽撒個小嬌,偶爾任性一下。
也就是因為我這樣的性子,一向有些專製的爸爸在我大學畢業之前就很明確的跟我說,我的婚姻根本就不可能由自己作主。我當時也沒有什麽反應,反正我也一直單身,找誰結婚都一樣。我單身,並不是因為自身條件不好,更不是因為太挑剔,而是因為一種心態。每每有男生追我的時候,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想,爸媽會怎麽看他呢?結婚兜兜轉轉下來,竟然沒有發現一個既符合我的胃口又能得到爸媽認可的人。於是,就一直這麽單身下來了。
到了真正開始相親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自己要麵對是什麽。我對第一個相親對象的印象十分深刻,當時我才二十三,他卻足足大了我一輪,已經三十五了!不過倒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打扮,看上去還比較有成熟男人的味道。早在見麵之間阿姨就已經給我詳盡的介紹了他的情況,早年一直忙著學業,大學畢業之後直接考上公費的碩博連讀,然後又獲得公費出國的機會。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結婚,就是因為讀書給耽誤了。像這樣的精英人士一迴國自然就得到國家的重任,是某個國家研究所的科長,聽上去還聽氣派的。爸爸媽媽之所以答應我和他見麵,就是因為他工作穩定收入高,而且年齡大的話,可以照顧我。
那天晚上迴去之後我躲在被窩裏莫名其妙地哭了很久,連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苦些什麽。冥冥之中,我終於了解到這些年我究竟錯過了什麽。
老公是我第六個相親對象。其實我比較他之前那個小夥子,長得白白淨淨,笑起來陽光燦爛,一口整齊的大白牙晃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最重要的是,他隻比我大三歲,是我所有相親對象裏最年輕的一個。可是,媽媽半哄半騙的說,多挑挑,再看看。我清楚,爸爸媽媽是覺得那個家夥太年輕,不夠穩重。
和老公見麵那天挺不順利的,前一天還是豔陽高照,那天早晨醒來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距離見麵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我還躺在床上不肯起來。下雨天睡覺天,我窩在被窩裏任憑媽媽怎麽折騰也不肯起來。最後還是爸爸出馬,我才依依不舍的告別了被窩,匆匆洗漱一番之後隨便穿了一件前兩天和同學逛街時買的新衣服。
其實往常相親的時候,我的衣服都是媽媽慎重選擇過的。像我日
常裏穿得那些“袒胸露背”的衣服,從來是不會出現在相親對象麵前的。可是這次時間緊急,爸爸媽媽看著我身上的衣服隻能幹瞪眼。比起這個,他們更注重守時。
即使是這樣,當我開著我心愛的小馬仔到達約好的茶樓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十分鍾。停在我家小馬仔旁邊是一輛偏紫紅色的轎車,我看著車身的烤漆不禁感慨能把這種難看的顏色弄得這麽高雅這麽漂亮還真是不簡單。下車之後才發現原來人家是一輛大奔……相比之下,我心愛的小紅馬六就遜色了許多。
“不行,我要換車位。”聽到我這句話,帶我出來認人的阿姨和旁邊撐傘的泊車小弟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我吐吐舌頭,忍了。以後的婚姻大事還要靠這個阿姨呢,可不敢得罪。
等我到茶樓的時候,我們已經遲到了十五分鍾了。阿姨帶我到一個包廂之後就一個勁兒地跟對方道歉。
“嗯,堵車了。”我睜著眼說瞎話。
一個還算是年輕的男人,也就是以後成為我老公的家夥聽到我的話,把頭轉過來,上上下下掃了我不下三遍。我一個白眼球扔過去,他把頭轉向了一邊。看什麽看!沒見過漂亮性感的啊!我在心裏腹誹。不是我自戀,我身材確實不錯,□,小肚子也相對比較平坦。除非吃多積食了,否則不會跑出來丟人現眼。身上這身衣服是一個學服裝設計的同學幫我挑的,正好把我的身材的優勢全部凸現了出來。隻不過,在父母眼裏,這身衣服總有些不檢點。總的說起來,我的衣服在他們眼裏就沒有檢點的。在這些小事情上,父母還算比較寬鬆,放任我自由。隻要不太過分就好,買這些衣服也是我撒嬌的表現之一。當初買車的時候也是,爸爸媽媽的意思是小姑娘家的,買一輛白色的馬六,看上去既秀氣又優雅。可我偏偏喜歡大紅色的。我當時態度特別堅定,要買就買紅馬六,其他的免談。主要是當時我同學剛結婚不久,她老公給她買了一輛大紅色的現代,我覺得開在街上特拉風。每每看到父母那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表情之後,我覺得即使錯過了一些東西,也算是值得了。
和往常一樣,無聊又無趣的兩個人麵對麵靜靜的喝著茶博士辛辛苦苦沏出來的功夫茶。其實也沒有什麽可了解的,和以前幾次一樣,阿姨已經把他的情況全告訴我了。一個在市裏比較出名的進出口貿易公司的企業法人,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是相當了不起的。不過,據說他老子更厲害,曾經一度坐到省上第二把交椅的地位,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被雙規了一段時間,再後來老爺的
官運基本上也就到頭了。不得不說,他能有現在的成就和那樣一個老爸是脫不了的關係的。盡管老頭子被雙規之後隻是一個清水衙門的廳長,之前的人脈關係也還在。而且他是從部隊上下來的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關係在裏麵。
喝了茶將近一個小時的茶之後我們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他結賬,我們一起走人。出了門雨已經停了,那輛紫紅色的大奔在雨水衝刷之後在陽光下特漂亮,散發著隱隱的優雅和高貴。而我家小馬仔拉風十足卻沒有一點霸氣。兩輛車並排在一起,像是一隻鳳凰和一隻孔雀站在一起比美。我捂著眼睛根本就不敢看自家小馬仔的慘敗。而老公竟然直直地走向那輛大奔。他把車開到呆呆的站在過道上的我麵前打開車窗說:
“我送你迴家?”
“不用了,我有車。”我可憐的小馬仔呀~其實我挺鄙視那些開大奔的大老爺們兒的,多俗氣啊,有本事你開一輛保時捷,賊帥氣。
他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之後毫不客氣地開車離開了。
迴家之後媽媽很熱心的噓寒問暖之後開始正題:
“覺得怎麽樣啊?”
“就那樣吧……”反正不醜,也說不上來多帥,至少身高還行,超過一米八,還算拿得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開新文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這個文,寫了好久了,一直沒有發表,經常自己打開看看自娛自樂,挺好玩兒的~
第2章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打算給章節起名字了,本來就是偏向日記形式的小說,不太好起。等有比較突出的章節我再想名字吧!
“就那樣吧……”反正不醜,也說不上來多帥,至少身高還行,超過一米八,還算拿得出手。
“什麽叫就那樣?你要對自己的言語負責。”老爸一臉嚴肅地坐到沙發上習慣性的一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一手拿起他那大茶缸子。
“……就那樣就是就那樣,不好也不壞。”我想了想,補充道:
“就是有點無趣。”我倆坐了整整一個小時,說了不到20句話。
“有趣能當飯吃?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又不是讓你玩遊戲。我看這個不錯,可以考慮考慮。”爸爸一語定乾坤。
結果真真兒的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再相親。敢情,爸爸媽媽早就相中人家了。我不知道老公那邊是怎麽說的,反正一星期之後我們又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正宗的中餐,兩個人五個菜一份湯,在周圍切切私語生中,我們這一桌隻有勺子筷子摩擦盤子和碗的聲音以及細細的咀嚼聲。老公吃飯很快,在我剛剛吃了四分之一碗米飯的時候,他拿紙巾擦了擦嘴之後正襟危坐在我對麵。看他這架勢,我也吃不下了。誰能對著一蹲雕塑,還是麵無表情的雕塑吃的下飯呐!我剛放下筷子,他就皺起了眉頭。
“怎麽就吃這麽點兒?”當時我心裏一暖,覺得這家夥也不錯。不過一直到我們結婚之後我才知道他那哪是關心我啊,分明是嫌我浪費糧食!
別人約會,我們也約會;別人約會談情談愛,賞風賞月,我們約會談人生談時政==|||
談了一個月的人生和時政之後他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和我爸爸把酒言歡,談的那個叫驚天動地。我媽也挺激動,沒讓保姆阿姨做飯,她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一桌子的菜。當天晚上,他就住在我家客房裏。服侍著兩個喝高的人都睡覺之後媽媽一臉笑容的拉著我的手說:
“你爸好長時間沒有這麽高興過了。”
看這媽媽的笑容,我恍恍惚惚似乎明白自己一直以來苦思冥想的另一半是誰了。
爸爸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如果不是一次任務中意外受傷,拉上了腳上的肌腱,他恐怕是要一輩子混在那綠色的軍營裏。我聽到他們聊天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爸爸是一隻折了翼的蒼鷹,永遠向往著他心目中那一片蒼穹。怪不得每每我說自己沒啥理想的時候,他都是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像他這樣的大齡有為男青年,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就沒有那麽多繁文縟節,我們的婚期就定在一個月之後。在這一個月裏要有很多事情要忙,爸爸媽媽和他都忙得焦頭爛額,我沒事就和同學們一起看看婚紗什麽的,日子過得倒是愜意。拍完婚紗照之後我就沒有什麽事情了,專心待嫁。在婚前,我們出了拍婚紗照那兩天在一起待著之外就沒有見過麵。偶爾他打電話過來也不過幾句問候就掛了。
在結婚前一晚我抱著好朋友小顏狠狠地哭了一場。她也沒說什麽,就那麽抱著我任憑我發泄。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和他結婚了。我成了他老婆,他成了我老公。婚禮是時下流行的中西合璧式。前半場是西式的,在教父麵前說了我願意之後交換了戒指。接吻那一項取消了,理由是我爸的一句話:有傷風化。
後半場是中式的,穿著火紅色的旗袍一拜天地而拜高堂,夫妻交拜之後沒有入洞房
,則是來到之前定好的酒店挨著桌子敬酒。作為新娘,我拿著一杯酒象征性地抿了幾口。老公就沒有那麽好的命了,他那群遠道而來的戰友們幾乎是往死裏灌他。一群人鬧得厲害,很明顯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灌一個願喝。我站在旁邊也沒有勸,更不知道怎樣勸。那些都是他的生活圈子,我不曾涉及。老公很明顯是故意把戰友們這一桌留在最後才敬酒的,他知道自己要被灌的很厲害。相處兩個月,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臉上有那麽豐富的表情,他和他們說笑打鬧,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這一桌的火熱氣氛帶動了整個大廳的氣氛。大家都在高興,故友重逢,親戚見麵,子女結婚……隻有我一個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群喝得正酣的大老爺們兒跟前拿著手中的杯子不知所措。就連伴郎和伴娘都跑到各自的朋友那裏去聊天了。
我特迷茫的站在那裏,身上血紅的喜服像是天大的諷刺一樣。
“我老婆,漂亮吧?”就在這個時候老公一把把我拉到他身邊,用他那結實的手臂緊緊抱住我。我們從來沒有這麽親近過,我不知所措的抬起頭看他,他衝我嘿嘿一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當時的茫然才那樣做的,反正那個時候鑽進了牛角尖的我確實被他救贖了。他把我拉進了屬於我們的婚宴裏,而非我一個人茫然的站在那裏茫然不知所措。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後,下午迴到我們的新房子,喝得有些高的他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新房子也不算特別新,隻是他在公司步入正軌之後趁著有一段時間房價比較低的時候買了附近的幾套別墅算是投機取巧,等房價再次上升得時候又賣了出去,隻留了一個三層小別墅,作為結婚新房。那段時間a市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房價出奇的低,連媽媽都沒忍住,背著爸爸偷偷買了兩套房。後來被爸爸發現了,房價上漲之後爸爸不讓賣,說是投機倒把,有傷風化。到現在那兩套房子還空著呢!老公早就預訂好要在29歲這一年結婚,所以早早的就把房子裝修好了,即使我沒有嫁給他也會有其他的女人住進來。在我們結婚之前,他就說過他爸媽已經住進來了。他當時問我介不介意婚後和公婆住在一起,我搖搖頭,對這個倒沒有什麽意見。
“兩個老人住在家裏難免冷清。”他聽了我的迴答之後鬆了口氣。其實,從他的言語中我大概能猜測到他和父母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之前我也到他們家吃過兩次飯,他媽媽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不喜歡我,後來才發現她對誰都是那個樣子。也許婆婆年輕的時候就是傳說中的冷
美人。這個推測在我見到老公的二姐的時候得到了認證。他爸爸倒是比較和藹,不過是一個不多話的人,我們年齡相差又很大,也聊不到一起。他上麵還有兩個姐姐,是家裏的幺子。而我是家裏的長女,也就是說他爸爸媽媽幾乎是我爺爺奶奶那一輩的人了。
我不太會做飯,還好他家裏也有保姆。晚飯的時候我把他叫醒。他看到我的時候還有些迷茫,像是不太明白為什麽我會出現在他家裏一樣。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麽我稀裏糊塗的就成了他的妻子。我們幾乎還是半個陌生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說不緊張是騙人的。洗完澡之後坐在床上雙手忍不住發抖。等他從浴室出來做到我旁邊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故作冷靜的跟他說:
“我是處c女,你看著辦吧!”
他本來要抱住我的手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就那樣僵在空中,他嘴唇微張,以一種特別迷離的表情看著我。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問一句:真的嗎?我就會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床。
我雖然乖巧,學習卻並不優秀,隻能說是中上等。和整天被稱為天才的弟弟相比,簡直有著雲泥之別。上高中的時候,媽媽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學美術比較好考大學,她和爸爸商量了一番之後就送我去了市裏最好的美術高中。於是,我特無辜的變成了大家口中所謂的叛逆少年,長大之後就是文藝青年。人家都說學美術的人都不正常,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正不正常。反正很明顯,我穿衣打扮都比較前衛,這也是受周圍同學的影響。學美術的人自然都比較會打扮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美術學院裏美女多,其實實話實說並不是美女多,而是會打扮自己的人多。
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人見人愛是我們的天職。以前和男同學聊天的時候,他們從來不相信我是單身。當然,他們更不會相信打扮前衛時尚的我骨子裏竟然是一個保守的人。我十分肯定我麵前這個家夥早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把我歸為行為大膽開放的行列了。新婚之夜也是我的第一次,我可不想因為這個誤會而受傷或者有不太好的體驗。雖然理直氣壯的說我是處女有些困難,可這畢竟是事實。我的前衛我的時尚在我看來都是我追求美麗的天性,並不是我思想開放的象征。可是,別人並不這麽認為。
盡管他很細心也盡量溫柔了,我還是疼的死去活來。我怕疼,從小就怕。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痛覺神經比較敏感,在別人看來是微不足道的傷口就夠我喝一壺了。有人說這是我爸媽
太溺愛我了,讓我吃不得一點點苦頭。可是,我知道,這是天生的。我媽媽也特別怕疼。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打算給章節起名字了,本來就是偏向日記形式的小說,不太好起。等有比較突出的章節我再想名字吧!
第3章
可是,我知道,這是天生的。我媽媽也特別怕疼。
在他好不容易進去之後,我們兩個都出了一身汗。我是疼的,他是忍的。
“早死早超生,你隨便動吧,不用管我。”我完全是疼暈了,隻期待著他趕快結束才說出這麽一句話。
他像是沒聽到一樣還在那裏慢慢磨蹭,一雙略微粗糙的手還在我汗濕的身體上摸來抹去。
淩遲處死……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盡管過程比較曲折,結果還是比較圓滿的。我們的第一次,我竟然也高6潮了。完事之後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於何種想法竟然顫抖著窩在他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眼淚鼻涕一把抓。似乎是告別了什麽,又迎來了什麽。又似乎,我再也不是原來的我了。薄薄的一層□,我甚至連她的麵都沒見過,她卻給我帶來這樣洶湧澎湃的感受。
身下的小毛毯髒了,上麵沾有我的血和他的精6液。他不知所措的看著哭,直到我哭得累了他才用毛巾被裹住我抱著我走向浴室。
“我自己去。”我掙紮著下來,雙腿軟的站都站不住。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初承恩澤時。再次被他抱起來的我突然想起來這樣一句話,總算明白為什麽當時楊貴妃還需要人扶了,這他媽真不是人幹的事情。已經結了婚的朋友跟我說過這個,疼幾次之後就不疼了。就連我媽也跟我說了這個,不過她老人家很實誠的說了一句讓我特崩潰的話:估計你要比別人多疼幾次。
我紅著眼圈想著我媽的話,最後也隻能認栽,誰讓咱神經纖細來著?而且,很明顯,他那個的尺寸比之前我在在網上研習這方麵知識的時候看到的標準要大的多。
浴室裏有浴缸,但是這深更半夜的又經曆了這麽一番勞神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心思再去放水泡澡了,就站在花灑下隨便衝洗了一下。我看他是要扶著我讓我洗的,臉一紅低著頭哼哼了句:
“你出去。”
“別鬧,快洗。”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花灑,鋪天蓋地的熱水就那樣澆到毫無準備的我的頭上。浴室,我華麗麗的嗆水了。這下也顧不得害羞了,最後從被他從浴室裏抱出來的時候我都快被折
騰的半死了。因為咳嗽,下麵一抽一抽地跟著疼,疼的我的眼睛像溫泉眼一樣,不斷的冒出溫熱的液體。
最後他像哄小孩兒一樣把我抱在懷裏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背,我才慢慢睡著。睡著之前我想起之前爸爸很鄭重的對他說:“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
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在他麵前根本就不是一個妻子,而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從一個家長交到另外一個家長那裏的孩子。這,就是我的婚姻,有些與眾不同的婚姻。
恍恍惚惚又想到小時候爸爸還在當兵,每年迴來兩三次,匆匆的來,匆匆地走。每次他剛迴來的時候我看他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偷偷的看一眼,等他看過來的時候噌的一聲就跑的沒了影子。而剛剛混熟就到了他快離開的時候,每每都要抱著他的腿大哭大鬧一番。哭得他沒有辦法,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眼圈竟然也紅紅的。每次哭得慘烈的我都要被他抱在結實的懷抱裏,他那雙大手難得輕柔的拍打著我那個時候還略微稚嫩的背部,直到我熟睡過去。
於是幾乎成了慣例,每次都紅腫著眼睛醒來竟會看到媽媽慈祥的臉,輕聲細語地說:
“寶貝兒,爸爸很快就會迴來的。”
可是,這次我紅腫著眼睛醒來的時候,迎接我的是一室空寂。陽光穿透大紅色的窗簾在潔白的牆壁上投下暗綠色的陰影。我茫然地看著陌生的一切,腦中一片空白。然後,記憶慢慢迴籠,我結婚了,這是我的新房,昨天晚上我告別了少女時代,初為人婦。
在我的朋友圈裏,大家的境遇基本上和我差不多。大學畢業之後迴家相親結婚。差不多大家不管是不是談戀愛,最後都會屈服於家裏的安排,和“門當戶對”的人結婚。偶爾有一兩個戀愛結婚,幾乎是鳳毛麟角。
老公在家的時間不多,我也不太清楚他在忙什麽。我每天的事情就是約朋友逛逛街喝喝茶,無聊的時候看電影打牌唱歌。反正大家都一樣無聊,與其一個人無聊不如一群人一起無聊。
新婚過後我被他們一群人纏住,把新婚夜的事情說給她們聽。這是慣例,我都已經聽了好幾次了,就數我的事情最慘。她們完全當笑話聽,笑完之後拋之腦後。可是,我的痛,我知道啊……
大家在一起除了聊衣服聊化妝品就是聊老公。他們問我會不會和老公沒有共同語言。
說起來,我們似乎就沒有共同言語過……結婚之前很少相處,結婚之後也僅限於他晚上下班之後我們才有所交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