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用宗像的艾迪在論壇裏發了個帖子:別慫花宮真


    “成績出來了,說好的賭約還成立不?你要是想耍賴也沒關係,爸爸不會因為這件事看不起你的,反正早就看不起你了。”


    “又受到一波來自現充的傷害,順便,別慫花宮真”


    “qaq夏夏和理事長性福就好了,此生不悔入禮夏!順便,別慫花宮真”


    “樓上真汙!順便,別慫花宮真”


    ……


    發完帖子時夏就沒再管,而是抱著平板趴在床上看起了電影。倒是宗像饒有興致地翻了翻後麵的迴帖,遇到有趣的還會迴複一下。


    關上筆記本,宗像走過去在時夏身邊坐下,揉著她的腦袋問:“你真打算讓花宮唱《征服》?”


    “那也得他答應啊,他跟大少爺可不一樣,大少爺不是會賴賬的人。誒呀,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大少爺還欠我一個要求呢。”說著,時夏就坐起來砸了下拳。


    宗像挑眉:“你打算讓他答應你什麽要求?”


    “這個迴頭再說,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時夏把平板扣過去,拿起手機遞給了宗像。


    看著時夏似笑非笑的表情,宗像就覺得沒好事,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十束發的短信。


    “w感謝小時夏!這次又賺翻啦!ps:偷偷告訴你,宗像下注下了一百萬,翻倍賺,記得讓他帶你買買買喲☆~”


    “理事長先生有什麽要解釋的嗎?”時夏雙手抄在胸前歪著腦袋笑眯眯地問道。


    “這個……”宗像推了推眼鏡,語氣十分無辜,“其實,我之前都忘記自己下注這件事了。”其實他確實是忘了,直到剛才查成績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下了一百萬的注。


    時夏伸手擰著他的臉咬牙切齒地說:“拿自己女朋友當賭注,你還有沒有人性了?作為一個理事長,用學生的成績參與賭博,你還沒有師德了?”


    宗像語氣誠懇地迴答:“沒有了。”


    “對於你的不要臉我已經無言以對。”甩給宗像這麽一句,時夏就接著趴下看電影了。


    宗像也跟著側躺著,一隻手撩著時夏的頭發把玩著:“被某個人傳染上不要臉的毛病了。”


    “你說誰?”時夏怒視著他。


    然而宗像卻在她額頭上印了個淺淺的吻,笑眯眯地問道:“晚飯想吃什麽?”


    森嶋·聽到吃的就很沒出息·時夏,在晚飯麵前很沒原則地被帶跑了話題。


    半個多月的寒假很快過去,一月中旬的時候,學院島開學了。


    這半個月裏,關於時夏和花宮的那個賭約被炒得熱度有增無減,所有人都在等著開學之後時夏會有怎樣的反擊。


    相比較起圍觀群眾的期待,時夏本人倒是很淡定。她用宗像贏來的錢買了衣服鞋子包包,結果最後宗像反而還搭進去幾十萬。對於此,宗像淡定地表示:夫人開心就好。


    理事長室。


    伊佐那社一邊蹦躂一邊迫不及待地問宗像:“宗像宗像,我這學期還去z班嗎?”


    宗像放下手裏的拚圖狐疑地看著他問道:“我怎麽覺得你這麽想去呢?有陰謀?”


    “當然沒有!”伊佐那社兩手拍了下宗像的桌子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怎麽可以懷疑我呢?”


    宗像冷笑:“因為你值得懷疑。本來去不去都可以了,不過你既然想去的話,那就去吧。”他低頭拚著拚圖淡然道,“少來煩我就行。”


    “哼,你是怕我耽誤你和森嶋的辦公室y!”伊佐那社毫不客氣地揭穿了他。


    抬頭掃了伊佐那社一眼,宗像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


    “你!”對於宗像如此不要臉地直接承認,伊佐那社真想在腦門上頂一個大寫的服。看到宗像還在淡定如斯地拚著拚圖,伊佐那社湊過去神秘兮兮地說,“誒,你把拚圖放一下——宗像禮司你這個癡漢。”發現拚圖的圖案就是時夏的照片之後,伊佐那社眼裏充滿了鄙夷。


    宗像放下拚圖,語氣略有些不耐:“什麽事?”


    “你對我態度好點兒!”伊佐那社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然後在宗像趕他之前連忙說道,“是這麽迴事!昨天,淡島找我商量學院祭經費的事情。”


    宗像疑惑地問:“你跟我說做什麽?錢不是向來你管的嗎?再說了,每年學院祭的經費不是都有數額嗎?這種事有什麽好商量的?”


    “嗯……你……求求我,我給你女朋友他們班多撥一點經費啊~”伊佐那社小心翼翼地偷瞄著宗像,並且時刻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然而宗像隻是冷笑著說:“求你?做夢。經費不夠她會跟我要的,不需要你操心。”


    伊佐那社趴在辦公桌上哀嚎:“宗像算我求你了,對單身狗好點兒!我對這個你和小黑都能戀愛唯我獨身的世界感到絕望了!”


    “狗朗也戀愛了?”宗像挑了挑眉,一個“也”字讓伊佐那社跪地不起。


    他捂胸口吐血:“嗯,對,就是他聖誕節那天帶到草薙酒吧裏的那個妹子,叫雨乃雅日。”


    宗像的語氣有些欣慰:“狗朗也到了戀愛的年紀了呢。”


    伊佐那社指著自己眼巴巴地問:“我呢?那我呢?”


    “你?”宗像看了他一眼,最後吐出兩個,“嗬嗬。”


    伊佐那社,k·o。


    垂頭喪氣地迴教室,伊佐那社在路上遇到了同樣是一個人的西園寺千尋。


    “嘿——小白!”西園寺噠噠地跑過去拍了一下伊佐那社的肩,在看到對方明顯嚇了一跳的表情之後開心地說,“真的是你呀,你去哪兒了?”


    伊佐那社無精打采地迴答:“去被基友傷害了一頓。咦,你怎麽一個人?”


    “阿時陪鹿島去對台詞了,五月和白石卿卿我我去了,阿惠最近開啟了骸老師跟蹤模式,所以我就一個人啦。”千尋坦然地說道。


    伊佐那社拍了拍她的肩不無同情地說:“看來我們同病相憐。”都是在秀恩愛的夾縫中生存的單身狗。


    “咦?”西園寺疑惑地看著他,“怎麽說?”


    伊佐那社可憐巴巴地說:“我的兩個好基友,也都脫團了。”


    抱著懷裏的書盯著伊佐那社看了一會兒,西園寺拍了拍他的肩無可奈何地說:“這大概……就是命吧。其實阿惠還沒有脫團啦,但是她喜歡骸老師啊,有個人喜歡著,總比我這樣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要好啊。”


    再次被射中膝蓋的伊佐那社隻想倒地不起。他還是個寶寶,為什麽要這麽傷害他!


    然而,西園寺並不知道伊佐那社內心的想法,她突然一砸拳興奮地說:“小白,我有個提議!”


    “什麽?”伊佐那社好奇地問道。


    “既然我們都是單身——”


    “嗯嗯!”


    “並且飽受脫團狗的摧殘——”


    “嗯嗯!”


    “那不如我們——”


    伊佐那社看著西園寺一本正經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的春天可能來了。他咽了咽口水,聽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句話——


    “成立一個單身狗保護聯盟吧?”


    伊佐那社麵無表情頭也不迴地往教室走去。


    而西園寺還在他身後喊著:“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啊?小白你別跑那麽快啦等等我!小白——”


    時夏在和鹿島對台詞的時候覺得她不太對勁。


    “那邊窗子裏亮起來的是什麽光?那就是——就是——”鹿島撓了撓頭發,很不好意思地問,“是什麽來著?”


    時夏麵無表情地迴答:“那就是東方,朱麗葉就是太陽!拜托鹿島,為了提示你這一段我都背過了,你是不是中毒了?”因為演過很多舞台劇,鹿島的台詞功底非常好,像今天這樣一直卡殼也是時夏幫她對台詞以來第一次發生。


    鹿島雙手合十滿臉歉意地對時夏說:“非常抱歉啊森嶋!”


    “我是不在意這種事啦,我更在意的是,你怎麽了啊?”時夏走到鹿島身邊坐下,靛藍色的眼裏滿是關心。


    抓了抓頭發,鹿島十分苦惱地說:“其實是,昨天十束哥突然說要我做他女朋友,我以為他開玩笑,結果他說是認真的,還說今晚十二點之前要得到我的答複。你讓我怎麽答複啊!”


    “咦咦咦?我早就覺得你們倆有□□沒想到十束哥竟然行動了!他怎麽說的?”八卦之魂燃起,時夏又往鹿島那麵湊了湊。


    鹿島認真地迴答:“發短信說的。”


    時夏覺得以鹿島的理解能力,國文考試能及格也實屬不易。她伸手拍了一下鹿島的腦袋沒好氣地說:“我是問你他短信裏說了什麽!”


    “哦哦哦!”鹿島把手機拿出來,將自己和十束的短信內容展示給時夏看了。


    而他們倆超過一千條的短信記錄也讓時夏歎為觀止。她看完了十束發的讓鹿島做他女朋友的那條之後,語氣誠懇地問道:“鹿島,我可以看看你們倆其他的短信內容嗎?我好奇,太好奇了!”


    鹿島不以為意地說:“可以啊,也沒什麽啦,就是互相過過招而已。”


    時夏看了一些十束和鹿島發的短信之後,雖然已經脫團,但她還是被深深地虐到了。她捂著胸口吐血:“你們倆……原來……老早以前就開始互撩了嗎?”


    “沒有啊。”鹿島無辜地看著時夏,“我覺得他好像是在挑戰我說情話的技能,所以跟他過過招而已,你想多啦!”


    時夏無語望天。


    “鹿島,我覺得,你才是想多了的那個……他根本就是在撩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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