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顧錦源想了好長時間,終於想清楚,他要把這件事都告訴旭美玲,他不想騙她,也不想騙自己,在講這件事的時候本以為旭美玲會生氣,誰知她反到安慰顧錦源,

    “是應該好好的補償她們母女,這二十年來她們受的苦也太多了,特別是昕夕。”

    “真的很謝謝你,能理解我。”

    這時思琪在門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怎麽會容忍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女兒來分家產呢?她推門走了進去“爸媽,你們意思是說左昕夕是你的女兒?”見他點了點頭,思琪更生氣了:“怪不得你們要保釋她出來,為什麽要騙我們呢?”

    “思琪,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想騙你,昕夕是我二十年前拋棄的女兒,希望你以後在集團不要總找她麻煩,好好的待她,她也算是你的妹妹。”

    “妹妹?有一個思凝還不夠,還要讓我在謙讓一個討厭的人,我做不到。”思琪跑出了他們的房間,這一切她怎麽可能接受得了呢,她發誓要奪迴一切,不惜代價,哪怕是魚死網破。

    自從思琪知道昕夕的身份後,無時無刻不籌劃著如何擠掉她,她的第一步計劃是先用錢來解決。一天,她來到了昕夕家,開門的是昕夕的母親左藝,

    “顧小姐啊,你們家的事真對不起,昕夕她…她”左藝以為思琪是來算帳的,忙向她道歉。

    “我不是為那件事來的。”她從包裏取出一張支票,開門見山的講“這個給你,想要多少填多少,條件隻有一個,離開這,永遠的離開,帶著你的女兒,我不想我父親認這個女兒。”思琪心裏當然明白,顧錦源的女兒遠遠超過了這個價值。

    “我們現在生活的很好,是不會打擾你們的,所以你可以放心,收迴你的錢,繼續安穩的做你的大小姐。”左藝沒有留一點餘地講,思琪聽後,憤怒的走出了昕夕家。樓下正好遇見了昕夕,看著思琪的高傲和飛揚跋扈,昕夕就覺得討厭,

    “你來這裏幹什麽?告訴你,不要再來找我們,我們的事扯平了,不需要在有任何的關係,哼。”昕夕講完就上了樓,她才不想和顧思琪多講一句話,思琪看著昕夕的背影,心裏開始了她的報複計劃。

    集團裏顧錦源把思琪叫到了辦公室,他是為了昕夕的事才找思琪的,

    “思琪啊,我想和你談一下昕夕的事。”

    “左昕夕,她有什麽事?你不會是又想升她的職吧?她一點工作能力都沒有。”思琪一聽到任何人講關於昕夕的事她就開始煩感。

    “可以學嘛,你多指教她,必竟你是她的姐姐,當然你如果不願意我會親自培養她。”

    “爸,你別忘了,這是集團,好多人在看著,他們會有意見的。”思琪講完走出了辦公室,她講的這些,顧錦源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麵對自己親生女兒,他怎麽忍心不去管呢!

    這時,昕夕來到顧錦源的辦公室,顧錦源看到她時很是開心,“有什麽事嗎?昕夕。”

    “顧總,我想請幾天假,我要陪我媽去散散心,你看好不好啊?”顧錦源一聽馬上就答應了,昕夕看到請假這麽順利當然也是很開心,連忙說著謝謝,然後便跑出了辦公室。昕夕把這件事告訴母親的時候,她的母親沒有太多的開心,但是為了成全女兒的孝心她還是強顏歡笑。

    晚上昕夕又去找了她的混混朋友,一群人在一起又鬧了起來,現在的昕夕雖然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但她仍不改自己的生活習慣,這2年來她已經被這種生活所折服,要的隻是刺激驚險,她已離不開這幫兄弟姐妹,白在昕夕是令人羨慕的白領,像天使,晚是她是一個人人痛恨的混妹,像魔鬼,盡情的折騰。看看,她們這群人又開始瘋狂的刺激了,一群人起哄拍著手吹著口哨鬧哄哄的向一條小巷走去,等了很久,終於有人過來了,他們上前就攔住了,那兩三個人還挺害怕的,看到一群混混個個都不敢大聲說話,因為他們知道當今混混的宗旨是刺激,要錢不要命。

    “你們拿出錢來就可以走了,怎麽樣啊?”

    “真的放我們走。”他們摸了好幾遍“就這點了,真的。”

    “好啦,沒有太多的東西勉強也不行啊,走吧,算我們倒黴,我們繼續去玩啊。”

    他們繼續等著,嘴裏還叫著發出奇怪的聲音,搶劫隻是他們的一個小小的遊戲,這些人會公然的挑釁打架,和別人火拚…惑仔就是他們的偶像,他們真的是還小不懂事,不知道是在幹什麽,這不僅是在公然搶劫,而是在犯罪,這些正是黑社會的原型,他們卻稱兄道弟,手足情深,這些人正慢慢的陷入一個無底的黑洞卻渾然不知,還玩的不亦樂乎。

    幾天後,昕夕和左藝要出發了,思凝和兆鎮早早的便來送她們,她們剛到機場下車時,左藝突然捂著胸口很難受的樣子,他們圍了上去,

    “媽,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啊,告訴我。”

    “沒事的,休息一下就會好的,我包裏有藥。”

    “媽,你別騙我,你這個樣子好像很痛苦,我們去醫院啊,我們不出去了。”

    左藝進了醫院,推她進急救室的時候,昕夕一直在旁邊哭個不停,直叫著“媽媽”,昕夕現在才知道,她不能失去母親,她隻有這一個親人,母親是她的全部。急救室外他們焦急的等著,醫生剛走出搶救室,昕夕就迎了上去,

    “我媽怎麽樣啊?”

    “病人有長期的心髒病,本來藥物控製的很好,但是過於疲勞,心理壓力太大造成的。”

    “怎麽會這樣呢?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啊?”昕夕傷心的抱著思凝哭著“都怪我,都怪我,這二十年來,媽媽為我付出那麽多,我卻一再的傷她的心,她那麽疲勞,我都沒有去關心過她,還要帶她去旅行,為什麽?我隻是想做一件讓她開心的事,卻發竹這種情況,我這一輩子為什麽要老犯錯誤,難道老天就連一次改過的機會都不給我嗎?”昕夕推開思凝跑出了醫院,她的好心情沒過一天,就又陷入了傷心,兆鎮也跟著追了出去,迪廳裏昕夕正在喝酒、吸煙,和一群朋友在一起跳舞,兆鎮帶昕夕迴到自己家,看著她傷心的樣子讓做為男朋友的兆鎮也很痛苦。

    “兆鎮,我真的沒有講錯,對我好的人都會離開我,先是瓊哥,現在又是我媽媽,她有病我都不知道,我真的太壞了,兆鎮,你別理我啦,我們還是做朋友吧,這樣你也許就不會離開我的。”

    “不會的,人不要再講這樣的話,我對你好,不會離開你,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的,你要對我有信心。”

    “我真的不想,我怕你也會離開我。”昕夕抱住了兆鎮,她的心裏還是很痛苦,也很亂,很無奈,事事難料,有誰會想到昕夕在一次次的選擇後又將麵臨更艱難的決擇呢!

    在集團門外昕夕再次遇到了思琪,她遠遠的看到思琪就低著頭徑直往裏走,不想理她,思琪卻故意要惹昕夕生氣,

    “怎麽?我顧思琪就那麽讓人討厭,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姐姐啊。”

    “你最好別惹我,沒心情和你玩。”

    “要想知道真相,就進去問一問啊,看看你的父親是誰?”

    昕夕不相信的轉身走進集團,生氣的推門走進顧錦源的辦公室,顧錦源已經從思凝口裏知道左藝住醫院,他看到昕夕忙上前詢問她母親的情況,昕夕退後看著他,眼裏充滿了疑惑,

    “你為什麽那麽關心我媽媽?有什麽目的?我…是你女兒?”顧錦源不知道昕夕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但不是點了點頭承認了,“為什麽?你們都騙我,父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真會開玩笑。”昕夕苦笑著轉身,然後流著淚瘋了一樣的衝出了集團。醫院裏,昕夕看著母親,一下撲到了她的懷裏“媽,對不起,是我的錯,一切都是因為我,我不知道你受的苦,我任性,被人看不起,隻有你沒有放棄過我,是他拋棄了我們,是他造成的,我要找顧錦源報複。”

    聽了女兒的話,左藝一下呆了,“昕夕,誰告訴你的,是他嗎?”昕夕沒有講話,隻是靜靜的躺在母親的懷裏。

    昕夕看到顧錦源來醫院,馬上排斥他“你來幹什麽?你不要來找我們。我們不想見你。”病房裏左藝不見了,病服疊好放在那裏,即不見人影,她急了,忙到處找了起來,家裏昕夕隻看到了母親留給自己的一封信:

    昕夕,我的好女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媽媽已經離開了,你不用為我擔心,也不用找我,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你自己要多保重,媽媽不想離開你但又怕連累你,你還年輕,有自己的事業和前途,不要哭泣,我知道你很堅強。顧錦源是你的父親這是一個不爭出無法改變的事實,昕夕,我的好女兒,媽媽會在遠方為你祈禱祝福的,我希望看到你成才的那一天,你要保重,相信媽媽永遠是愛你的,不要放棄自己,用心去和別人溝通,自己會很快樂。昕夕看完信大哭起來,顧錦源拍著她肩安慰她,

    “不要碰我,我討厭你,我恨你,是你把我們變成這個樣子的,這一切都是你,你走啊。”昕夕把他推到了門外,任他敲著門也不搭理。

    黑市裏昕夕瘋狂的吃喝玩樂,現在她隻想也隻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看著昕夕把一杯杯的酒灌下去,林姍很擔心,她給兆鎮打了電話,兆鎮很快趕了過來,兆鎮搶走了昕夕手中的酒杯,拉她站起來向外走,她卻像小孩一樣又哭又鬧,一點也不安穩,摟著她的時候,兆鎮可以感覺到昕夕的身體都在發抖,她害怕麵對這一切,

    “兆鎮,帶我迴家,迴我們自己的家,我不要一個人麵對。”

    當次日早晨醒來的時候,昕夕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兆鎮在身邊陪著自己,她推醒了兆鎮,

    “我怎麽會在這啊?”

    “怎麽啦?這不是我們自己的家嗎?你以後就住這兒,我會陪著你的。”

    “我們的家?這是我們的家,兆鎮,我好喜歡這裏。”昕夕笑了,雖然有些勉強。

    昕夕要開始她的報複計劃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的欺騙。接下來的時間裏,她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依舊去江源集團上班,隻是她不會認顧錦源,即使顧錦源對她很好,昕夕依然是那那種混妹的習慣,我行我素。這天,她遇到了卓新,

    “喲,卓大帥哥,最近怎麽越看越酷了。”

    “哪有啊,又拿我開玩笑。”

    “沒有啊,我講的是真的,晚上,我請你去玩啊。”

    晚上的酒吧裏可真是熱鬧,昕夕他們剛走進來就遇到了一群朋友,她和每個人都熱情的打著招唿,

    “才哥,好久不見,最近哪發財呢,可要忘了妹妹我啊?”

    “發什麽財啊,到是你,聽阿強講你最近有麻煩,擺平了嗎?我可以幫忙的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擺平的了,我來介紹,這是我同事,叫卓新。”

    卓新和阿才他們打過招唿,阿才還湊到昕夕耳邊講“昕夕,好朋友不少啊,挺不錯的,兆鎮可麻煩嘍。”然後不等昕夕講什麽便壞壞的笑著走開了。他們坐下來喝酒,卓新看著昕夕,好久還是講出了早想講的那句話,

    “昕夕,他們是…混混,你還是不要他們來往了,你現在和他們不一樣。”

    昕夕端著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怎麽啦?看不起我,和我在一起很丟臉是不是啊?你可以走,我有的是朋友,不缺少你一個。”

    “我沒這個意思,隻是為你好,你忘了上次的事,他們會害死你的。”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這樣想,他們怎麽啦?為什麽你們都要針對我們呢?”提起這些,不管是誰,昕夕都會和他急的“為什麽你們的叫俱樂部,我們的就得叫黑市,為什麽你們這些人處處我貶低我們,出了麻煩怪別人,那是自己沒用,走,現在我帶你看看,我們這些人是什麽樣子。”昕夕拖著卓新來到了黑市,他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剛進來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昕夕帶他一一看著,這裏雖然混亂不堪,但確實是有著卓新這些人難以懂得的東西,這些人雖然經常的鬧事,可他們講義氣,不拘小節,的確比生意場上那些做作的爾虞我詐的商人值得信認,這裏的人講感情,有氣魄,比起那些用錢建立感情的人又更勝一籌,他們走出了黑市,昕夕衝著卓新講“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組織,我的朋友,他們到底怎麽樣?我承認是有黑社會的人做壞事,一切一切的罪行都是黑社會,可我們不一樣,我們都不會有太多的偽裝,你明白嗎?告訴你,對於你們我根本就不信認,2年前我被壞人纏上的時候,出賣我的竟然就是我最相信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討厭你們,和你們在一起我都覺得丟臉。”

    “昕夕,對不起,我沒能了解,我不應該那樣看待你和你的朋友,原諒我,我也是你值得信認的人。”

    “算了,我隻是不開心,不是衝你。”

    顧錦源和旭美玲商量想要接昕夕來家裏住,他們想把這件事告訴思凝,於是和思凝談了起來,

    “思凝,昕夕來我們家住好不好啊?”

    “好啊,正好我們可以作伴啊。”

    “思凝,還有一件事我們要告訴你,昕夕她,她是我的女兒,我就是拋棄她的父親,我想補償她,你知道嗎?”

    “什麽?爸,這是真的?”見他們點了點頭,思凝也生氣了,“原來一直慈詳的父親就是這個樣子,你知道昕夕她有多痛苦嗎?”思凝跑迴了自己的房間,她猶豫著撥通了昕夕的電話“昕夕,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他是我們的爸爸,這改變不了,你搬迴來住吧。”

    “思凝,這是誰的錯啊,我不會認他的。”昕夕掛掉了電話,她的確很茫然,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公司裏和顧思琪的對峙,然後是兆鎮對自己的追求,再然後是…現在又是搶劫事件後母親的離開,再到突然出現的父親,昕夕她太年輕,還不懂得該怎樣去解決處理這一連串的事,本以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混妹,沒想到的是就連這一點點的心願她都不能滿足,隻能是一次次的麵對困難做出絕擇,想著這一切,昕夕不禁落下了淚,剛好迴到家裏的兆鎮看到了,看著她坐在沙發上靠著,眼角掛著淚珠,

    “怎麽啦,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我幫你解決。”昕夕隻是搖著頭,沒有講一句話,兆鎮很痛心的把她擁入了懷中“昕夕,你沒有了往日的健談,老是獨自想事情,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兆鎮,我知道你是我強大的後盾是嗎?”

    某天,思凝在家裏接到了孫岩打來的電話,孫岩約她出去吃東西,思凝答應了,她知道孫岩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雖然拒絕了他的求愛,但做為好朋友,思凝已不忍心再次拒絕孫岩的邀請,他們在一起吃東西的時候很開心,思凝也許是裝出來的,她也許隻是想讓孫岩開心而已,可是孫岩,陪著思凝的時候隻有滿足,看著她自己就很開心。

    黑市裏,兆鎮正在玩,林姍看到了他就過來打招唿“兆鎮,玩的這麽開心,昕夕呢,怎麽沒見她啊?”

    “她很早就迴去了,不讓我陪她,非自己一個人,你有時間陪陪她啊。”

    “哦,昕夕現在已經開始學做小女人了,對她好點啊。”

    一段時間後,昕夕因為工作的關係走進了顧錦源的辦公室,顧錦源看到她時很開心,而昕夕對於她隻有冷淡,

    “昕夕,是我對不起你,搬迴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搬迴去?你有妻子和女兒,我去了會有我左昕夕的位置嗎?你的心裏有沒有我的位置?對不起,就這三個字你就想贖迴這二十年來的錯,你講得也太輕鬆了。”昕夕走出了辦公室,正好迎麵撞到卓新,卓新看到昕夕好像哭的樣子很是關心,

    “你沒事吧?”

    “沒事,我去忙啦。”顧錦源已不止一次要昕夕搬迴家住,可每次都被拒絕,沒辦法隻有讓思凝再次去勸她,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家裏,思凝才算是昕夕唯一的親人,昕夕隻關心這個家裏的思凝。思凝和昕夕談了好久,讓昕夕好好想一想。躺在床上的昕夕想了一夜,她是要決定搬迴去,但並不是因為這段親情,而這是她向顧家報複的機會,她要拿迴屬於自己的東西,昕夕向兆鎮講了這件事,兆鎮雖然不舍但還是按她的意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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