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夕迴到家裏,看到母親還在等她又發火了,

    “媽,你還不休息啊,身體又不好。”

    “昕夕,你迴來了,媽媽想和你談件事,我呢想開一個小商店,店麵我已經看過了,挺不錯,明天就要付租金,可是我也知道家裏的存款在銀行裏,你可不可…”母親的話還沒講完,昕夕已知道她要說什麽,走進自己的房間,幾分鍾又走了出來,

    “這些錢夠吧?我就這些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昕夕把錢遞到了母親手裏,

    “等媽媽拿到錢一定會還給你的。”其實左藝知道女兒的本性並不壞,她的這一改變隻是為了這二十年來的怨恨,從小她也是盡量的照顧女兒不讓她內心難過,可是隨著女兒的成長,這一切都不能隱瞞,女兒的心裏很清楚家庭的不幸,她的叛逆並不是她的本意,女兒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痛苦。

    次日左媽媽要出門,來到了女兒的房間:“昕夕,你要不要和媽媽去看一看店麵啊?”

    昕夕聽到母親叫她,慢慢睜開朦朧的眼,用手揉了揉:“你幹嘛?不是已經看中了嗎?我不去,你快去吧,去晚了不相讓別人給搶掉了。”講完又繼續睡了起來。

    “我給你留飯了,你起床後熱熱吃。”昕夕並沒有出聲,左媽媽輕輕走出女兒的房間關上門。一個小時後,昕夕起床起正在洗臉,忽然聽到門外的吵鬧聲,仔細一聽,是有一些人在敲自己家的門,她從門縫裏看了看,是幾個混混,那些人敲了半天見沒人開門,有些失望。

    “好像不在,哼,不在也跑不了,抓到她才能威脅到李兆鎮,我們先走,有的是機會。”他們走掉了,昕夕聽到他們的談話莫名其妙,

    “哼,找我幹嘛?我又和他不熟。”她又仔細想了想:“該不會他們真把我當做李兆鎮女朋友吧?該死,我也不知道對他們講這些幹嘛。”她吸了一下煙,“這幾天又不能出門了。”

    迪廳裏李兆鎮一些人在一起,他們又談到了昕夕。“鎮哥,聽說那個左昕夕到處講是你女朋友,怎麽迴事啊?”

    “她拿我做擋箭牌呢,看不出來嗎?女朋友,她也敢講。”兆鎮狠狠的把煙頭給掐滅了,他們喝酒之餘,看到昕夕走了近來,一個個立刻打起了精神。

    “她來了哎。”

    “來就來吧,你那麽興奮幹嘛啊?喝酒。”兆鎮到是一點也不奇怪。

    昕夕也在那裏喝酒,看到李兆鎮的時候還舉著杯對他示意,李兆鎮也舉起杯對著昕夕笑了笑。“大哥,她…我過去搞定怎麽樣啊?”兆鎮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隻是喝酒,那個人走過去坐到了昕夕身邊“左小姐,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我陪你,來,這杯是我們兄弟請你的。”

    “好啊,”昕夕端起杯喝了起來,接連喝了好幾杯,此時興奮的她哪裏注意到這個人悄悄放了藥,“好啦,不喝啦,煩死啦,去那邊聊聊。”昕夕走過兆鎮這邊坐了下來“有煙嗎?給我一支。”有人拿出了煙,昕夕叼在嘴裏,兆鎮還幫她點燃了。

    “你最近在忙什麽呢?”

    “沒什麽啊,陪朋友玩。”剛講完昕夕就覺得腦袋有點不清醒,使勁搖了搖,她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呢:“走,陪我去蹦迪吧。”昕夕站起來走,兆鎮跟在後邊,還沒走幾步,昕夕就感到頭非常暈,被兆鎮扶住了。

    “你沒事吧?”

    “我…頭好暈啊,好像…好像…”話還沒說完,昕夕就昏了過去,躺在了兆鎮懷裏,兆鎮摟著她厲聲問,

    “下藥了?”見沒人吭聲又接著講“鬧什麽,沒事做是嗎?我告訴你們,她,你們誰也惹不起。”兆鎮抱著昕夕離開了,他到酒店開了一間房,把她放下安排好就離開了,次日昕夕醒來發現自己在酒店裏,還以為是自己昨晚喝醉了,也沒多想就迴了家。

    思凝看到姐姐要出門,便歡喜歡的跑過去:“姐姐,,你要出門啊?打扮這麽漂亮,約男朋友了吧?”

    思琪是高傲的,對妹妹也不例外,“關你什麽事,你想管我嗎?別以為自己是父母的好女兒就很得意。“

    “姐姐,我沒有,你誤會我了。”

    “是嗎,哼。”思琪繞過思凝走出家門,任妹妹在身後喊她。思凝奇怪姐姐從小就這樣對她,其實思琪討厭妹妹的另一個原因是她很嫉妒妹妹,她認為隻有思凝才是父母眼中的好女兒,顧錦源對自己這個繼女有所保留。思琪約卓新出來玩,他們來到了酒吧,思琪看到卓新很開心。

    “卓新,謝謝你陪我出來玩,我很開心。”

    “不用謝,好朋友不要講這些嗎?”

    “我們,我們隻是好朋友嗎?不能有所改變。”思琪試探著問。

    “,你,你不會是不想和我交朋友吧?”卓新其實是在拒絕她。

    “沒有啊,你怎麽會這樣想呢?來,喝一杯。”思琪舉起了杯。

    昕夕走進酒吧,在吧台要了一杯啤酒,四處看什麽朋友也沒有來,一個人‘傷感’的時候,有幾個人站在了她的旁邊,

    “你是左昕夕吧?”

    “對啊,你們認識我嗎?有什麽事說吧。”

    對方一聽她承認了使二話不說“帶她走。”

    “你們幹嘛?要帶我去哪兒啊?放開我”她見他們不說話,昕夕乘機推開了抓她的人,從桌上拿起一個瓶子朝那人頭上打去“王八蛋”,然後趕忙轉身就跑,她不是害怕人,而是害怕血,隻是打架她真不想看到有人受傷的,昕夕在路過卓新身旁時,卓新感覺在哪見過她,終於想了起來,她就是在集團會議室外見過的女孩,

    “是她?“

    “哼,你怎麽了?這種混妹經常被人追的,不用管她。”思琪有些不屑於見她們。

    卓新想昕夕可能會有危險就追了出去。思琪關心的說:“你小心啊。”他追了出來看到昕夕被兩個男生抓著“放了她。”

    “你是什麽人?想多管閑事啊?小心,連你也打。”

    “憑你們。“對方一聽舉起手就打卓新,被他擋了迴去,另幾個人圍上來,被卓新幾下打敗了,這期間,昕夕一直閉著眼,這時,有個人站走來跑,經過昕夕身旁時故意推了她一下,她失去平衡倒退幾步站在了馬路旁,正好駛過來一輛車,幸虧卓新手疾眼快抓住了昕夕的手把她拉了迴來,驚恐過後,昕夕才恢複過來向他道謝:

    “謝謝你啊,”昕夕仔細打量了一下卓新:“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啊?”

    “我們是見過,你忘了?”

    昕夕想了想,終於想了走來:“是你啊,上次對不起啊,誤會你了。”卓新隻是笑了笑,昕夕又忽然講“你的襯衫印上我的唇膏啦,不會有麻煩吧,要不要我幫你女朋友解釋?”

    卓新看了一下襯衫“沒關係啊。”

    “那,再見啊。”

    思凝在家裏找東西,無意中翻出一張照片,她拿著照片很是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啊,於是她來問母親,

    “媽,這張照片上的人是誰啊?這麽舊你們留著它做什麽啊?”旭美玲看了一眼思凝手中的相片,支支吾吾的說:

    “她是…你爸爸的一個…一個表妹。”

    “表妹?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啊?那媽媽…”思凝還想問什麽,旭美玲已有些不想迴答,顯然她對於那段往事很是痛心。“好了,思凝,不要再問啦,媽媽累了想休息,你快把相片給爸爸放迴去吧。”

    “媽媽你不要緊吧,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啊。”思凝其實明白母親並不願意迴答自己提出的這個問題,所以她隻有放棄。

    昕夕剛走到樓下,見母親靠在門邊咳嗽,忙跑上前詢問,

    “媽,你怎麽了?都說不要太勞累嘛,你都不聽。”

    “沒事的,店裏的生意好,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啦!”

    “真的嗎?那我們上去吧!”昕夕似乎對於母親的話有些懷疑,其實對於母親她真的是很關心。

    某天昕夕和幾個混混在一家酒店裏喝酒,她是為了那天找她麻煩的事約的這些朋友,他們玩的很痛快。

    “來,幹,以後還請兄弟們多多幫忙啊。”

    “好說,夕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那些人我們會處治的。”昕夕剛喝完酒點燃了一支煙,遠處她就看到思凝,本來不想理會她的,卻見她被三四個人推著進了一間包間,包間裏那向個很兇的逼著思凝,

    “你到底答不答應借錢?你是江源集團的二小姐,借這點錢不算什麽吧?”

    “你這是錯錢還是逼我要錢啊,借也不會還的吧,你們這樣沒有禮貌,我不會給,別以為抓住了我姐的一點把柄就可以要脅我。”

    “臭丫頭,不給你點顏色你不知道什麽叫做厲害。”他們準備動手,忽然包間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幾個男人,接著昕夕走了進來,對方一看愣了,“你們誰啊,隨便進來,滾出去。”

    “我們夕姐發話,要你們放了她,聽清楚了沒有啊?”

    “你以為是誰啊,給你麵子,誰給我麵子,什麽夕姐是吧?他欠我們的錢還了,就可以走。”

    “我沒有,他們逼著我要錢想威脅我。”思凝忙對剛才的話表示抗議。

    “這是我們李兆鎮大哥的女朋友,你講話客氣點。”從頭至尾昕夕沒有講一句話,而一直是身邊的人在講,她隻是在那裏吸著煙。

    “哦,李兆鎮是嗎?他算什麽,我們強哥的事他也敢管。”那些人還不把兆鎮他們放眼裏呢。

    “強哥是吧?有事我去講,思凝我們走。”昕夕終於講話了,而且不等他們答應就帶著思凝走了出來,想追出來的那些人被攔住了,好像還打了起來,

    “昕夕,你又救我一次,謝謝啊。”對於昕夕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解圍,思凝很是感激。

    “算了,朋友嘛,誰讓我遇到呢,以後有麻煩就找我。”

    “不過我今天有事,不能請你,我們明天見啊。”

    第二天,昕夕和思凝倆人玩了後又帶她到自己的家裏,當昕夕母親看到思凝的時候很是高興,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女兒帶迴家的善良的女孩,

    “你們坐,我去給你們拿飲料。”

    “阿姨你不用客氣,我和昕夕是好朋友,你不用忙了。”

    “你坐好不用管她,”她們接過左藝手中的飲料喝了起來,左藝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開始詢問起她的名字,年齡和家庭,思凝喝著飲料,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位阿姨在哪裏見過,

    “阿姨,我們是不是見過啊?”“不可能吧,你不會和我開玩笑吧?對了,你父母叫什麽名字啊?”

    思凝準備迴答被昕夕給打斷了,“媽,你別問人家這些了,幹嘛啊?思凝,走,去我的房間看看。”看著她們走近房間,左藝隻是會心的笑了。

    酒吧裏,昕夕在玩,看到了李兆鎮,李兆鎮也看到了她,向她走過來,

    “好長時間不見你,去什麽好地方玩啊,都不告訴朋友。”

    昕夕吸了一下煙才講,“嘁,用你管,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我吧?記憶也太差啦。”兆鎮真服了這個女生,還沒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講話呢。

    昕夕假裝才想起來“哦,是你啊,李兆鎮,我能去什麽地方玩啊,還不是在家裏待著。”

    “是嗎?我可聽說,你到處講是我女朋友?”兆鎮問昕夕,他到要看看,左昕夕到底想幹什麽,到底會有什麽反應。

    昕夕喝了一口酒,慢慢地迴答“是啊,怎麽那麽小氣,不說是朋友嘛,幫忙嗎,反正像我也沒有什麽好名聲,不知有多少人背地裏講我呢!”她吸著煙想起了前幾天的事“哎,你仇家很多嗎?害我被人追,我可不想死啊。”

    “有這種事啊,他們追你,我差點忘了,你對他們講是我女朋友嗎。”兆鎮還有點幸災樂禍。

    “還不是因為你,不行,你今天得請客補償啊”抓住了這個機會,還不好好的撈一把啊。

    “我以為你什麽都不怕呢,好了,放鬆一下,我給你唱首歌,等著。”兆鎮走上舞台,自彈自唱起來,她感覺這男生蠻好,還會彈吉他。

    “彈的不錯嘛,隻是人呢,就差勁了點。”昕夕一副奚落的表情。

    “不會吧,我可是李兆鎮大帥哥耶!”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堂堂的李兆鎮到了這女生這就成了差勁人士了。

    “你少來啦。”昕夕又繼續喝起了酒,這時幾個男生走了過來,昕夕和兆鎮看到都向他們打招唿,對方幾個人隻是笑的有些壞,好像看笑話似的,

    “你們在這約會啊?我聽說你們在交往?真的,假的?”

    “強哥,你幹嘛啊?問這種問題,那都是假的。”他們看到昕夕否認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昕夕啊,那天我聽兄弟們講你替一個女生出頭,在酒店讓我兄弟和兆鎮兄弟打,自已人幹嘛要打?”看來這個老大還挺講義氣的啊。

    “強哥,又不是我,是他們不信我的話,那女生是我朋友啊,別纏著她了。”

    “是這樣嗎?你們這群笨蛋,連夕姐都不認識,還不快道歉,以後自己兄弟別去著惹,一起去打外人知道嗎?”

    “不用了,強哥你的人就算了,要換別人我可不幹啊。”昕夕忽然想起了什麽,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相片,“這個人你幫我查一下,有消息的話馬上告訴我,他可是我們的前輩。”

    強哥拿起想片看了看,很是驚訝“邱瓊?昕夕你怎麽認識他,他可是我們的前輩啊,不過不是這兩年沒消息了嗎?聽說兩年前他被人砍傷,還挺嚴重的,後來還有人說他死了呢。”

    聽了強哥的話,昕夕腦海裏出現了兩年前的那一幕,她竭力控製著,“他,他是受了傷,可沒有死,去了很遠的地方,現在我都不知道他迴來沒有,有些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好,我幫你查出他的下落,來,喝酒。”

    正喝著,聽到一邊有人吵吵雜雜的,他們走過去看了看,原來又一群人在鬥舞,之後他們還去飆車,昕夕興奮的直叫個不停,非要跟去看。

    飆車場麵還挺壯觀的,有不少人參加,這些混混根本不在乎錢,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尊嚴,在乎的隻是快樂,隻是刺激,隻是好玩,越是危險他們就會越開心,這就是他們的生活。多久後,賽完了,昕夕依然很興奮,又蹦又唱,這時,有人拿來了一箱箱的啤酒,每人拿著一瓶酒歡唿的大叫起來,見人就碰瓶子,又開始了現場臨時的混混聚會,瘋狂的他們沒有想那麽長遠的事,隻要是快樂的就好,什麽事都幹,瘋狂的年青人已不再是祖國的人才,而是不良少年,不良青年,這難道是他們追求的嗎?搞不懂,反正沒有一個人去阻止,有的隻是煽動,這種生活被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稱作是下層的黑市混混生活,他們眼裏這都是一些社會的人渣,即使這些人裏有很多是為了尋求刺激才來的有錢人。

    次日昕夕出門,就聽到有人打口哨,抬頭看到了兆鎮,她很奇怪的走了過去,

    “你怎麽會找到這啊?消息挺靈通嘛,連我家都能找得到啊。”

    “不是有人抓你嗎?你要為我受傷,我會過意不去的啊。”

    “是嗎,那你特意來做護花使都啊,你太看不起我左昕夕了吧。”昕夕本來是想給自己點麵子的,李兆鎮卻當真了。

    “那好,你用我那就算了,等幾十人找到你的時候可別怪我,你自己搞定吧。”兆鎮準備走,被昕夕叫住了,

    “不會吧,你太看得起我了吧?幾十個人讓我怎麽搞定啊。”昕夕想了想冒出一句話,“李兆鎮,你是不是上追我啊?”

    “什麽?我,沒有啊,不說是朋友嘛,隻是怕你受傷啊。坐好,我們要走了啊。”昕夕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去哪兒啊?”兆鎮問。

    “開工賺錢啊。你的幫忙的哦。”昕夕打開了箱子,裏邊有一些時尚的cd片,雜誌和明星海報一類的東西,於是她開始了叫賣,“哎,李兆鎮你不要笑好不好,這很丟臉嗎?今天這些東西賣不掉,你全部搞定,聽到沒有啊?”

    “你怎麽這樣啊,我在你麵前沒有一點老大的樣子。”兆鎮為自己所受的不平等叫冤,隻看到昕夕笑著,沒有一點可憐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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