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的一望無際的綠色中,一位身著t恤牛仔的美少女正在漫無目標的走著,她長長的黑發在風中翩然起舞,深邃的美眸一閃一閃的宛若天空的星星。靜靜的,她就如同一片浮雲在草地上飄著,是那樣幽靜而美麗。
當然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下,嗬嗬!不要罵我臉皮厚。那為什麽我會突然跑到草場上來閑逛呢?嗨!說來慚愧啊!
記得從文學會迴到學校的時候宿舍裏空無一人,換下了那剛穿上就破掉的可憐衣服,不知怎麽?沒來由的一陣心酸。從小到大衣服破掉次數可謂是無計其數,不過那都是淘氣刮破的,所以還真沒有享受過如今這樣兒的待遇,也真是難為我了,看著花掉大把炒票的衣服,眼淚也跟著大把大把的掉了下來。
可是……,不對啊?我怎麽又哭了?我不是那種小氣的八婆,一件衣服才不值得如此心碎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眼前卻反複的浮現出臉被打得紅紅的亞加……,真是頭痛!為什麽這一幕畫麵就像幽靈般一直纏著我不放呢?我抱著腦袋不停的搖,卻越搖越痛。
沒辦法!為了緩解一下那該死的心情,我終於決定要去郊外散散心,去一個沒有去過的任何迴憶卻又充滿昂然生機的地方。
※※※
啊!天真的好藍,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氣息,遠處的大樹在一搖一搖的向我揮手,鳥兒撲啦撲啦的在低空飛來飛去,一陣青蛙叫過後蟬又吵個不停,在這若大的世界裏雖然隻有我一個人,卻絲毫沒有孤獨的感覺。看著飄過的白雲,我覺得自己像世外的神仙那樣逍遙自在。
“真爽!”我伸伸懶腰躺在草叢中,偶爾來這種地方逛逛也不錯,我當即決定以後要常來這裏踏青。
“是啊!我看也夠爽的!要是再下場大暴雨或來個眼鏡蛇什麽的就更爽了!”
咦!我奇怪的揉揉耳朵,看來不僅腦海裏會出現亞加的幻覺,連耳朵也會出現他的幻聽,雖然是假的,但似乎也太真實了點兒吧?
“啊~!”當我睜開眼睛時,卻像是看到洪水猛獸般一跳而起。
“你沒事吧?怎麽一驚一詐的?”亞加同樣的穿著一身t恤牛仔站在我的麵前。
“天哪!救命啊!大白天活見鬼啦!”我在原地跑了足有十個圈兒,而且不停的嚷嚷著。
“程諾!”亞加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臉上的表情顯得很不高興的樣子。
“不做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怕!不怕!幻覺,這是幻覺!”我念咒一樣的叨咕著,並用手拍著心口給自己壓驚。
“程諾!”亞加生氣的低吼著,突然毫無前兆的拚命的把我抱進懷裏,那真實的感覺讓我清楚的了解到這絕對不是假的。
這小子今天是不想活了吧?剛剛在文學社打的那個嘴巴不夠重嗎?他居然還敢來調戲我?還追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來了。可是如果真是那樣我又該怎麽辦?憤起反抗嗎?不行,這家夥吃軟不吃硬,如果嗆著來就更得發狂了。
於是靈機一動,我出奇的平靜說:“喂!你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嗎?我對你這種采花大盜可不感興趣!”我在他懷裏並沒有掙紮,隻是半開玩笑的說,與平時一樣的態度。
亞加沒有說話,什麽也沒說,隻是抱我抱得更緊了些,他把臉埋在我的頭發裏,身體有些顫抖,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喂!就算是給你一嘴巴你也不能這麽個報仇法兒吧?想把我捏碎嗎?”
“你哭了!”亞加沒前沒後的冒出句與現狀沒什麽關係的話來,聲音比空氣顯得還要飄渺。
“哭?你眼睛有毛病吧?我哪兒哭了?”我用取笑的口吻說。
“在文學社時!”亞加低低的說,他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話這麽簡捷了?
“哦!你說那時候啊!那其實是怕你和世哥打起來而用的苦肉計。你不知道啊,那眼淚是多難才擠出來的?當時我還真怕忍不住笑出來,幸好你哥們兒我演技卓絕,才成功避免了一場兄弟反目的悲劇。”我驕傲的自誇著,對於他的擁抱不卑不亢得像是抱的根本就不是我一樣。
亞加的身子僵住了,然後輕輕放開手說:“看你傷心的從文學社離開時,我還以為再相見時你會大發雷霆呢!沒想到竟然如此冷漠,看來你真的很會演戲啊!”
“嗬嗬!你也被我騙到了吧!沒想到我這個女兒有淚不輕彈的大人物裝起來也會這麽像模像樣吧?”我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又獻寶似的問:“我在大廳廣眾之下為你哭得劈裏啪啦的,你是不是很有麵子啊?”
“麵子?是啊!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麵子啊!砸得我的心都快碎掉了你知不知道?”亞加看著我,眼裏溢出的是掩飾不住的悲傷,讓我的心像被綁住一樣連跳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哼!別撿了便宜還賣乖。”我假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笑說:“對了,你的可可有沒有對我不滿啊?畢竟當時沒有別的辦法讓世哥可以熄火嘛!沒辦法,隻有犧牲我的尊嚴和你的臉蛋兒了!”說著,我湊到亞加麵前細細的盯著那半邊臉,一點慚愧之意也沒有的假惺惺的說:“真是對不住啊!看我這麽用力,都腫了!這麽帥的帥哥變成豬頭,真是暴殄天物!”
我輕輕的伸出手觸摸著他那還有些紅腫的臉,緩緩的、慢慢的、不知不覺的心痛得縮成了一團。
“你……”亞加抓住我的手幾近瘋狂的大叫著我的名字:“程諾!你……,你要裝瘋賣傻到什麽時候?”
我抬起頭,看到絕望的痛苦在那幽深的瞳孔裏深陷著,無底洞般深深的陷了下去,我的心也跟著墜入了,一點一點的……
程諾啊!你要堅持住啊!千萬不能就這樣被騙到,你一下要堅定立場啊!心底裏的唿喚讓理智慢慢清醒起來,鎮靜了一下後,我用清澈的眼眸望向亞加笑說:“做什麽?這麽大聲,你以為我耳聾嗎?還是說你想把我的耳朵震聾?”
亞加盯著我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可怕!好嚇人!仿佛要吃了我一樣眨都不眨,他用一隻手抵住我的下巴怒視著我,慢慢的逼近我,那平日裏陽光般明媚的雙眸如同夜空下咆哮著的海岸,深藍而幽暗。
天哪!我已經意識到他火熱的氣息,我也意識到了那張紅豔似火的唇離我越來離近……。我突然有點兒昏,隻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再被他奪走意識、奪走自尊!不要,千萬不要!可是要怎麽辦?又能怎麽辦呢?程諾!她還有理智反抗嗎?
我輕蔑著自己,在心中已經鄙視了自己這個色女幾萬迴,可是我真的沒有力氣推開他,也……也不想推開他……
一個漫長而又火辣辣的吻,仿佛快讓我窒息到over,在他溫暖而有力的懷抱裏我像一個木偶般任其擺布,直到他輕輕鬆開我的那一刻。
“諾!我喜歡你!求你別在對我視而不見,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好嗎?”亞加的眼睛充滿了無限的溫柔,水汪汪的像剛剛脫水而出的黑珍珠般透著華美動人的光澤。
“折磨?”我看著他的眼睛,等待自己的理智漸漸的迴到現實,並一再告訴自己:我不能就這樣沉陷啊!
“諾,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亞加一臉的深情,他的目光仿佛定在了我的臉上“從很小的時候我就以為我們將會一直在一起,長大了一些當我懂事的時候,我又告訴自己,我卓亞加要保護程諾一生一世,隻要你快樂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可是你應該知道程叔叔有多疼你吧?他不準隊裏的男生追求,即使是我也不行。他說隻有你一個寶貝女兒,讓你混在男孩子中間已經是逼不得已,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你的生活,並再三告訴我們在你正式走向社會前不可以讓你和任何人談戀愛。
我很尊敬程叔叔,而且也不希望你過早的失去那一份美麗的純真時光,所以我一直壓抑著,一直在等待,默默的在你身邊守護著你。可我又怕和你太親密而讓程叔叔多心,怕他把我們隔離,為了能陪在你身邊,所以我不得不裝作已經有女朋友的樣子,但是你要知道,那些女生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甚至看久一點都會很心煩,所以我就不停的換人,不停的逢場作戲。”亞加輕輕的說著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嚴肅得讓我堅信不移。
爸爸!原來我有一個那麽關心我的爸爸啊!我的心裏暖融融的,一想到自己的親人那樣嗬護自己就好開心。
亞加停了一下,又悲哀的說:“可是你呢?你居然一點兒都不了解我的心思,你根本就不把我當成一個異性,隻當一個哥們兒,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不要再等了!我怕等到畢業的時候你會愛上其他的人,我不能沒有你啊!隨著你日益的美麗,我就會越來越緊張;隨著男生們對你倍加關注的目光,我開始越來越不安;甚至是看到你和牟玉楓在一起我都會煩躁,甚至看到你對他微笑我都會抓狂……,你已經成為了我的一切,已經溶入我的每一寸唿吸,就仿佛空氣那樣彌漫入我所有的空間,我不能沒你啊!”
“嗬嗬!哈哈哈哈~!亞加,我發現你也很適合做演員嘛!有聲有色!嗯~!好像更適合演舞台劇,因為你也太誇張了點吧!”我笑得像往日一樣,裝出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把他的話當做玩笑一樣處理。
可是……!我的心呢?我突然好想哭,為了他的話嗎?我不知道是不是感動?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應該是真的吧!我從不懷疑亞加,從來都是不管他說什麽都全盤接收,因為卓亞加這個人在我的世界裏有著絕對權威的信賴。
“諾!你別這樣行嗎?別再逃避我,這些話都是認真的!”亞加的聲音讓人心碎的憔悴。
“亞加,你這樣讓我很不習慣,特別是那個稱唿,讓我非常非常的肉麻。”的確,聽著亞加那樣省略的叫我,全身發麻得一塌糊塗,但我以人格擔保,這隻是肉麻而絕非被電到了。
“好。隻要你不喜歡,我不再這樣叫就是了。”亞加溫柔的看著我,搞得我超級不習慣,比起溫柔似水的他,我寧願他邊奚落我邊邪惡的笑。
“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你要不要接受我?給我一個答案吧!” 亞加輕輕的拉起我的手捧到胸前,深深的凝視我說:“我再也不要每天從早到晚的不停猜測你的心了,不要讓我那麽辛苦了!求你!”
一點一點的,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束縛住了我的所有,究竟是什麽感覺?我仿佛被一個大火爐罩住一樣走也走不掉,跑又跑不出他的世界,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讓我的心狂亂不止得想要從胸膛裏蹦出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是不行的,否則一定會得“心率過速”或者“心髒偷停”一類的病啦!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讓好好的哥們兒在一起麵紅心跳,讓好好的氣氛緊張到頭昏目眩?我真的不知道愛情原來這麽的可怕!還是死了算了,看到亞加那可憐巴巴的乞求眼神,我的心像掛在秋千上蕩來蕩去,像掛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的。看著他那般柔弱無助樣子,就像在海上漂泊的無家可歸的小海豚,他如同把生命交到了我的手裏,仿佛我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是去天堂還是地獄。
糟糕!還真是很難迴答,到底要怎樣答複他?……我……,有了,與其不知道怎樣迴答不如甘脆不迴答,隻要找個借口逃掉……,嘿嘿!我真是太佩服如此才思敏捷的自己了!
“你在這裏和我說這些,那可可怎麽辦?你們那麽一往情深!那麽情投意合!你不會說她也是你找來掩蓋的吧?”輕笑著引來話題,我雖然深信不疑亞加對我的誠意,但問題卻還是酸酸的。
“那是我對不起她啊!”亞加低下頭,一臉的內疚寫得清清楚楚。
“對不起?你說什麽?難道你一開始是真的喜歡她?所以現在很內疚,隻因為你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我覺得自己的聲音大得出奇,足可以把一公裏以外的青蛙都通通嚇跑。
“你吃醋……嗎?”亞加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我,眼中閃爍著狂喜。
“吃醋?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從小就是全隊有名的醋壇子,你不知道嗎?別說是醋了,隻要是酸的東西我都通通的來者不拒。”我笑說,心裏卻相當明白:此醋非彼醋也!
亞加幸福的笑了,輕吻了一下我的臉低低的說:“你這個小丫頭,就你能找理由。”
“既然你都認定我吃醋了,那總要給我個理由吧?”我臉一紅,氣道。
“理由?為了激你啊!不然誰會忍不住哭鼻子呢?”亞加捏了下我的鼻子笑得格外開心。
我打掉了他在我鼻子上肆虐的手,心中大嚎道:可憐的鼻子,你又要負責唿吸,又要負責流鼻涕,還要負責被人捏,可真是太難為你了!
“就為了激我?你就可以利用純情少女的愛?……”我不可思議的打量著亞加,然後暴跳如雷的說:“你真不是東西,居然用這麽下流的手段。”
亞加拉住我揮舞不停的胳膊,內疚的說:“對不起!不這樣做我擔心你永遠也不會明白自己的真正想法,隻有失去的時候才想到去把握,這是你從小就養成的壞習慣。”“好啊!你敢利用我的弱點對付我?”我揮起一個大拳頭落在他身上,隻是並沒有太用力。
亞加笑著說:“誰叫我了解你勝過我自己呢?沒辦法,你的一切缺點我可是都了如指掌,所以要小心聽話喲!不然我可就手下無情啦!”
沒人性的家夥,敢威脅我。哼!我剛想發威卻又停了下來問他:“這樣對那些女生太不公平了,你隻把她們當棋子,可她們卻是真的喜歡你呀!”
“所以我也會覺得對不起她們,不過你放心,和我一起過的人我都會好好迴報的。”
“喂!你當女人都是玩物嗎?要利用就拿來用,不想要就踢飛?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踹了不管。”我氣乎乎的說。
“你說什麽呢?”亞加一把抱緊我,然後霸道的說:“那可不行,你是我的。”
“走開!別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人不放。”我雖然一臉怒氣,卻也隻是嘴上說說而並沒有實際的掙脫,也可以說就算是這種狀態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吧!從小到大,其實我也從沒想過要和亞加分開的事,雖然不知道那是種什麽心態也不能給與準確的定義,可是我就是一直都認定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喂!你還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呢!”亞加望著我嚴肅的說,在他緊張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無限的期待。
“嗬嗬。”我繼續裝傻的說:“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你如果再打茬我就不客氣了。”亞加發飆了,一臉的火焰燒得我心驚膽寒。
“我哪裏是打茬?明明就是你可疑,居然跟蹤我?”我一臉的強硬。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無理取鬧?”亞加無可奈何的看著我,語氣中滿是憐愛。
“那給我一個理由啊!說不出來?”我看著亞加可愛的表情笑得好開心。
“真是敗給你了!你不知道在文學社時我看到你的淚水多痛苦,就像是心被挖走了一樣,可是那麽多人的場合要我怎麽辦?所以隻好偷偷的跟著你,直到看你迴了寢室我才放心。本想等你靜一下後再向你道歉,可是當我再去找你時卻看到你一個人正往校外去,因為擔心所以就尾隨著你來到了這個地方。”
“噢?是嗎?這樣啊!”我睜大眼睛像聽故事似的一副很謙虛的表情。
“別一副很隨便樣子,你知不知道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多危險?難道小時候掉進山凹裏一天一夜出不來的事情都忘了嗎?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怎麽迴去?一會兒天黑了迷路怎麽辦?萬一下起雨怎麽辦?”亞加像審問犯人一樣問我?
也對!可是來的時候我哪兒想得到這麽多?當時隻是想靜一靜,哪兒有那麽長遠的計劃?如今聽他這麽一說還真是挺嚇人的,萬一黑天半夜的找不到一輛車,就算是打電話找人來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方位呢!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開始後怕啊?”亞加生氣的問我。
“哪有?就算是沒有你,我還可以叫我哥來接我。”
“你哥?”亞加的臉色突然又沉了下來說:“你為什麽沒有告訴過我你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真是的!原本覺得這種小事兒沒必要告訴他,可是看他的反應或許真的很在意。的確是有點兒疏忽了,但他又沒問過所以也不能全怪我吧?我又不肯低頭的嘴硬說:“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呀?”
“是啊!我算什麽?”亞加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後特別鄭重的說:“所以我才要做一個有資格關心你的人啊!你應該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了吧!”
哎呀!又讓他想起來了,真是的!我暗自叫苦,要不要答應他?難道就這樣把自己許給別人了?到底什麽才是愛情?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想得頭好痛,我用手敲著腦袋拚命的搖啊搖的。
“好了!既然真是那麽為難就別想了。”亞加輕輕抓住我正在自虐的手,溫柔的說:“我知道這關係到你的幸福,所以慎重一點兒是應該的,我不會強迫你做決定,還是讓時間來幫你吧!而現在,隻要讓我守在你身邊就足夠了。”
“亞加!”我所有的思想都被他的體貼摧垮了,真的好想馬上點頭答應他,答應他這一生一世都陪在他身邊。
可是,當我再也不加考慮的就要脫口而出時,亞加卻拉著我站了起來,他看向天空說:“好了!天色不早了,而且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們先迴去吧!”
“噢!好啊!”我的話又重新壓迴了肚子,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以後都要一直在一起嘛!哪天找個好點兒的氣氛再告訴他好了,我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跟著亞加上了路,我抬頭看向剛剛還碧空萬裏的天際,不知是什麽時候已經布滿了烏雲,像是千軍萬馬般鋪天蓋地的殺了過來。看來真要下雨了,而且還是暴雨,真慶幸亞加跟來了,不然我準變成一隻落湯雞。
當然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下,嗬嗬!不要罵我臉皮厚。那為什麽我會突然跑到草場上來閑逛呢?嗨!說來慚愧啊!
記得從文學會迴到學校的時候宿舍裏空無一人,換下了那剛穿上就破掉的可憐衣服,不知怎麽?沒來由的一陣心酸。從小到大衣服破掉次數可謂是無計其數,不過那都是淘氣刮破的,所以還真沒有享受過如今這樣兒的待遇,也真是難為我了,看著花掉大把炒票的衣服,眼淚也跟著大把大把的掉了下來。
可是……,不對啊?我怎麽又哭了?我不是那種小氣的八婆,一件衣服才不值得如此心碎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眼前卻反複的浮現出臉被打得紅紅的亞加……,真是頭痛!為什麽這一幕畫麵就像幽靈般一直纏著我不放呢?我抱著腦袋不停的搖,卻越搖越痛。
沒辦法!為了緩解一下那該死的心情,我終於決定要去郊外散散心,去一個沒有去過的任何迴憶卻又充滿昂然生機的地方。
※※※
啊!天真的好藍,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氣息,遠處的大樹在一搖一搖的向我揮手,鳥兒撲啦撲啦的在低空飛來飛去,一陣青蛙叫過後蟬又吵個不停,在這若大的世界裏雖然隻有我一個人,卻絲毫沒有孤獨的感覺。看著飄過的白雲,我覺得自己像世外的神仙那樣逍遙自在。
“真爽!”我伸伸懶腰躺在草叢中,偶爾來這種地方逛逛也不錯,我當即決定以後要常來這裏踏青。
“是啊!我看也夠爽的!要是再下場大暴雨或來個眼鏡蛇什麽的就更爽了!”
咦!我奇怪的揉揉耳朵,看來不僅腦海裏會出現亞加的幻覺,連耳朵也會出現他的幻聽,雖然是假的,但似乎也太真實了點兒吧?
“啊~!”當我睜開眼睛時,卻像是看到洪水猛獸般一跳而起。
“你沒事吧?怎麽一驚一詐的?”亞加同樣的穿著一身t恤牛仔站在我的麵前。
“天哪!救命啊!大白天活見鬼啦!”我在原地跑了足有十個圈兒,而且不停的嚷嚷著。
“程諾!”亞加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臉上的表情顯得很不高興的樣子。
“不做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怕!不怕!幻覺,這是幻覺!”我念咒一樣的叨咕著,並用手拍著心口給自己壓驚。
“程諾!”亞加生氣的低吼著,突然毫無前兆的拚命的把我抱進懷裏,那真實的感覺讓我清楚的了解到這絕對不是假的。
這小子今天是不想活了吧?剛剛在文學社打的那個嘴巴不夠重嗎?他居然還敢來調戲我?還追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來了。可是如果真是那樣我又該怎麽辦?憤起反抗嗎?不行,這家夥吃軟不吃硬,如果嗆著來就更得發狂了。
於是靈機一動,我出奇的平靜說:“喂!你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嗎?我對你這種采花大盜可不感興趣!”我在他懷裏並沒有掙紮,隻是半開玩笑的說,與平時一樣的態度。
亞加沒有說話,什麽也沒說,隻是抱我抱得更緊了些,他把臉埋在我的頭發裏,身體有些顫抖,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喂!就算是給你一嘴巴你也不能這麽個報仇法兒吧?想把我捏碎嗎?”
“你哭了!”亞加沒前沒後的冒出句與現狀沒什麽關係的話來,聲音比空氣顯得還要飄渺。
“哭?你眼睛有毛病吧?我哪兒哭了?”我用取笑的口吻說。
“在文學社時!”亞加低低的說,他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話這麽簡捷了?
“哦!你說那時候啊!那其實是怕你和世哥打起來而用的苦肉計。你不知道啊,那眼淚是多難才擠出來的?當時我還真怕忍不住笑出來,幸好你哥們兒我演技卓絕,才成功避免了一場兄弟反目的悲劇。”我驕傲的自誇著,對於他的擁抱不卑不亢得像是抱的根本就不是我一樣。
亞加的身子僵住了,然後輕輕放開手說:“看你傷心的從文學社離開時,我還以為再相見時你會大發雷霆呢!沒想到竟然如此冷漠,看來你真的很會演戲啊!”
“嗬嗬!你也被我騙到了吧!沒想到我這個女兒有淚不輕彈的大人物裝起來也會這麽像模像樣吧?”我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又獻寶似的問:“我在大廳廣眾之下為你哭得劈裏啪啦的,你是不是很有麵子啊?”
“麵子?是啊!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麵子啊!砸得我的心都快碎掉了你知不知道?”亞加看著我,眼裏溢出的是掩飾不住的悲傷,讓我的心像被綁住一樣連跳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哼!別撿了便宜還賣乖。”我假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笑說:“對了,你的可可有沒有對我不滿啊?畢竟當時沒有別的辦法讓世哥可以熄火嘛!沒辦法,隻有犧牲我的尊嚴和你的臉蛋兒了!”說著,我湊到亞加麵前細細的盯著那半邊臉,一點慚愧之意也沒有的假惺惺的說:“真是對不住啊!看我這麽用力,都腫了!這麽帥的帥哥變成豬頭,真是暴殄天物!”
我輕輕的伸出手觸摸著他那還有些紅腫的臉,緩緩的、慢慢的、不知不覺的心痛得縮成了一團。
“你……”亞加抓住我的手幾近瘋狂的大叫著我的名字:“程諾!你……,你要裝瘋賣傻到什麽時候?”
我抬起頭,看到絕望的痛苦在那幽深的瞳孔裏深陷著,無底洞般深深的陷了下去,我的心也跟著墜入了,一點一點的……
程諾啊!你要堅持住啊!千萬不能就這樣被騙到,你一下要堅定立場啊!心底裏的唿喚讓理智慢慢清醒起來,鎮靜了一下後,我用清澈的眼眸望向亞加笑說:“做什麽?這麽大聲,你以為我耳聾嗎?還是說你想把我的耳朵震聾?”
亞加盯著我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可怕!好嚇人!仿佛要吃了我一樣眨都不眨,他用一隻手抵住我的下巴怒視著我,慢慢的逼近我,那平日裏陽光般明媚的雙眸如同夜空下咆哮著的海岸,深藍而幽暗。
天哪!我已經意識到他火熱的氣息,我也意識到了那張紅豔似火的唇離我越來離近……。我突然有點兒昏,隻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再被他奪走意識、奪走自尊!不要,千萬不要!可是要怎麽辦?又能怎麽辦呢?程諾!她還有理智反抗嗎?
我輕蔑著自己,在心中已經鄙視了自己這個色女幾萬迴,可是我真的沒有力氣推開他,也……也不想推開他……
一個漫長而又火辣辣的吻,仿佛快讓我窒息到over,在他溫暖而有力的懷抱裏我像一個木偶般任其擺布,直到他輕輕鬆開我的那一刻。
“諾!我喜歡你!求你別在對我視而不見,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好嗎?”亞加的眼睛充滿了無限的溫柔,水汪汪的像剛剛脫水而出的黑珍珠般透著華美動人的光澤。
“折磨?”我看著他的眼睛,等待自己的理智漸漸的迴到現實,並一再告訴自己:我不能就這樣沉陷啊!
“諾,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亞加一臉的深情,他的目光仿佛定在了我的臉上“從很小的時候我就以為我們將會一直在一起,長大了一些當我懂事的時候,我又告訴自己,我卓亞加要保護程諾一生一世,隻要你快樂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可是你應該知道程叔叔有多疼你吧?他不準隊裏的男生追求,即使是我也不行。他說隻有你一個寶貝女兒,讓你混在男孩子中間已經是逼不得已,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你的生活,並再三告訴我們在你正式走向社會前不可以讓你和任何人談戀愛。
我很尊敬程叔叔,而且也不希望你過早的失去那一份美麗的純真時光,所以我一直壓抑著,一直在等待,默默的在你身邊守護著你。可我又怕和你太親密而讓程叔叔多心,怕他把我們隔離,為了能陪在你身邊,所以我不得不裝作已經有女朋友的樣子,但是你要知道,那些女生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甚至看久一點都會很心煩,所以我就不停的換人,不停的逢場作戲。”亞加輕輕的說著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嚴肅得讓我堅信不移。
爸爸!原來我有一個那麽關心我的爸爸啊!我的心裏暖融融的,一想到自己的親人那樣嗬護自己就好開心。
亞加停了一下,又悲哀的說:“可是你呢?你居然一點兒都不了解我的心思,你根本就不把我當成一個異性,隻當一個哥們兒,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不要再等了!我怕等到畢業的時候你會愛上其他的人,我不能沒有你啊!隨著你日益的美麗,我就會越來越緊張;隨著男生們對你倍加關注的目光,我開始越來越不安;甚至是看到你和牟玉楓在一起我都會煩躁,甚至看到你對他微笑我都會抓狂……,你已經成為了我的一切,已經溶入我的每一寸唿吸,就仿佛空氣那樣彌漫入我所有的空間,我不能沒你啊!”
“嗬嗬!哈哈哈哈~!亞加,我發現你也很適合做演員嘛!有聲有色!嗯~!好像更適合演舞台劇,因為你也太誇張了點吧!”我笑得像往日一樣,裝出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把他的話當做玩笑一樣處理。
可是……!我的心呢?我突然好想哭,為了他的話嗎?我不知道是不是感動?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應該是真的吧!我從不懷疑亞加,從來都是不管他說什麽都全盤接收,因為卓亞加這個人在我的世界裏有著絕對權威的信賴。
“諾!你別這樣行嗎?別再逃避我,這些話都是認真的!”亞加的聲音讓人心碎的憔悴。
“亞加,你這樣讓我很不習慣,特別是那個稱唿,讓我非常非常的肉麻。”的確,聽著亞加那樣省略的叫我,全身發麻得一塌糊塗,但我以人格擔保,這隻是肉麻而絕非被電到了。
“好。隻要你不喜歡,我不再這樣叫就是了。”亞加溫柔的看著我,搞得我超級不習慣,比起溫柔似水的他,我寧願他邊奚落我邊邪惡的笑。
“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你要不要接受我?給我一個答案吧!” 亞加輕輕的拉起我的手捧到胸前,深深的凝視我說:“我再也不要每天從早到晚的不停猜測你的心了,不要讓我那麽辛苦了!求你!”
一點一點的,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束縛住了我的所有,究竟是什麽感覺?我仿佛被一個大火爐罩住一樣走也走不掉,跑又跑不出他的世界,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讓我的心狂亂不止得想要從胸膛裏蹦出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是不行的,否則一定會得“心率過速”或者“心髒偷停”一類的病啦!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讓好好的哥們兒在一起麵紅心跳,讓好好的氣氛緊張到頭昏目眩?我真的不知道愛情原來這麽的可怕!還是死了算了,看到亞加那可憐巴巴的乞求眼神,我的心像掛在秋千上蕩來蕩去,像掛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的。看著他那般柔弱無助樣子,就像在海上漂泊的無家可歸的小海豚,他如同把生命交到了我的手裏,仿佛我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是去天堂還是地獄。
糟糕!還真是很難迴答,到底要怎樣答複他?……我……,有了,與其不知道怎樣迴答不如甘脆不迴答,隻要找個借口逃掉……,嘿嘿!我真是太佩服如此才思敏捷的自己了!
“你在這裏和我說這些,那可可怎麽辦?你們那麽一往情深!那麽情投意合!你不會說她也是你找來掩蓋的吧?”輕笑著引來話題,我雖然深信不疑亞加對我的誠意,但問題卻還是酸酸的。
“那是我對不起她啊!”亞加低下頭,一臉的內疚寫得清清楚楚。
“對不起?你說什麽?難道你一開始是真的喜歡她?所以現在很內疚,隻因為你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我覺得自己的聲音大得出奇,足可以把一公裏以外的青蛙都通通嚇跑。
“你吃醋……嗎?”亞加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我,眼中閃爍著狂喜。
“吃醋?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從小就是全隊有名的醋壇子,你不知道嗎?別說是醋了,隻要是酸的東西我都通通的來者不拒。”我笑說,心裏卻相當明白:此醋非彼醋也!
亞加幸福的笑了,輕吻了一下我的臉低低的說:“你這個小丫頭,就你能找理由。”
“既然你都認定我吃醋了,那總要給我個理由吧?”我臉一紅,氣道。
“理由?為了激你啊!不然誰會忍不住哭鼻子呢?”亞加捏了下我的鼻子笑得格外開心。
我打掉了他在我鼻子上肆虐的手,心中大嚎道:可憐的鼻子,你又要負責唿吸,又要負責流鼻涕,還要負責被人捏,可真是太難為你了!
“就為了激我?你就可以利用純情少女的愛?……”我不可思議的打量著亞加,然後暴跳如雷的說:“你真不是東西,居然用這麽下流的手段。”
亞加拉住我揮舞不停的胳膊,內疚的說:“對不起!不這樣做我擔心你永遠也不會明白自己的真正想法,隻有失去的時候才想到去把握,這是你從小就養成的壞習慣。”“好啊!你敢利用我的弱點對付我?”我揮起一個大拳頭落在他身上,隻是並沒有太用力。
亞加笑著說:“誰叫我了解你勝過我自己呢?沒辦法,你的一切缺點我可是都了如指掌,所以要小心聽話喲!不然我可就手下無情啦!”
沒人性的家夥,敢威脅我。哼!我剛想發威卻又停了下來問他:“這樣對那些女生太不公平了,你隻把她們當棋子,可她們卻是真的喜歡你呀!”
“所以我也會覺得對不起她們,不過你放心,和我一起過的人我都會好好迴報的。”
“喂!你當女人都是玩物嗎?要利用就拿來用,不想要就踢飛?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踹了不管。”我氣乎乎的說。
“你說什麽呢?”亞加一把抱緊我,然後霸道的說:“那可不行,你是我的。”
“走開!別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人不放。”我雖然一臉怒氣,卻也隻是嘴上說說而並沒有實際的掙脫,也可以說就算是這種狀態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吧!從小到大,其實我也從沒想過要和亞加分開的事,雖然不知道那是種什麽心態也不能給與準確的定義,可是我就是一直都認定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喂!你還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呢!”亞加望著我嚴肅的說,在他緊張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無限的期待。
“嗬嗬。”我繼續裝傻的說:“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你如果再打茬我就不客氣了。”亞加發飆了,一臉的火焰燒得我心驚膽寒。
“我哪裏是打茬?明明就是你可疑,居然跟蹤我?”我一臉的強硬。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無理取鬧?”亞加無可奈何的看著我,語氣中滿是憐愛。
“那給我一個理由啊!說不出來?”我看著亞加可愛的表情笑得好開心。
“真是敗給你了!你不知道在文學社時我看到你的淚水多痛苦,就像是心被挖走了一樣,可是那麽多人的場合要我怎麽辦?所以隻好偷偷的跟著你,直到看你迴了寢室我才放心。本想等你靜一下後再向你道歉,可是當我再去找你時卻看到你一個人正往校外去,因為擔心所以就尾隨著你來到了這個地方。”
“噢?是嗎?這樣啊!”我睜大眼睛像聽故事似的一副很謙虛的表情。
“別一副很隨便樣子,你知不知道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多危險?難道小時候掉進山凹裏一天一夜出不來的事情都忘了嗎?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怎麽迴去?一會兒天黑了迷路怎麽辦?萬一下起雨怎麽辦?”亞加像審問犯人一樣問我?
也對!可是來的時候我哪兒想得到這麽多?當時隻是想靜一靜,哪兒有那麽長遠的計劃?如今聽他這麽一說還真是挺嚇人的,萬一黑天半夜的找不到一輛車,就算是打電話找人來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方位呢!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開始後怕啊?”亞加生氣的問我。
“哪有?就算是沒有你,我還可以叫我哥來接我。”
“你哥?”亞加的臉色突然又沉了下來說:“你為什麽沒有告訴過我你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真是的!原本覺得這種小事兒沒必要告訴他,可是看他的反應或許真的很在意。的確是有點兒疏忽了,但他又沒問過所以也不能全怪我吧?我又不肯低頭的嘴硬說:“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呀?”
“是啊!我算什麽?”亞加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後特別鄭重的說:“所以我才要做一個有資格關心你的人啊!你應該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了吧!”
哎呀!又讓他想起來了,真是的!我暗自叫苦,要不要答應他?難道就這樣把自己許給別人了?到底什麽才是愛情?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想得頭好痛,我用手敲著腦袋拚命的搖啊搖的。
“好了!既然真是那麽為難就別想了。”亞加輕輕抓住我正在自虐的手,溫柔的說:“我知道這關係到你的幸福,所以慎重一點兒是應該的,我不會強迫你做決定,還是讓時間來幫你吧!而現在,隻要讓我守在你身邊就足夠了。”
“亞加!”我所有的思想都被他的體貼摧垮了,真的好想馬上點頭答應他,答應他這一生一世都陪在他身邊。
可是,當我再也不加考慮的就要脫口而出時,亞加卻拉著我站了起來,他看向天空說:“好了!天色不早了,而且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們先迴去吧!”
“噢!好啊!”我的話又重新壓迴了肚子,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以後都要一直在一起嘛!哪天找個好點兒的氣氛再告訴他好了,我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跟著亞加上了路,我抬頭看向剛剛還碧空萬裏的天際,不知是什麽時候已經布滿了烏雲,像是千軍萬馬般鋪天蓋地的殺了過來。看來真要下雨了,而且還是暴雨,真慶幸亞加跟來了,不然我準變成一隻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