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別再婆婆媽媽的了!我都快累死了。”我推了推坐在床邊像搞人口普查一樣的小西。自從我一進門她就開始讓我報告一天的活動細節表,已經一個小時了,這家夥居然還興致勃勃的兩眼放光。哎!不做狗仔隊真是她人生的最大失誤。

    終於的終於,在沒有聽清她新問題的最後一個字之前,我睡著了……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一大清早兒的,吵人的小西又開始了一天的大喇叭式廣播。

    “又出什麽事兒啦?”我迷迷糊糊的從被窩兒裏鑽出來,睡眼朦朧的問:“是天塌了?地陷了?亞加嫁人了?還是你破相了!……”

    “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快點兒起來啦!你這下可真是死定了!”小西臉色嚇人得活脫兒一個貞子在世。

    “什麽什麽啊?”我騰身坐起來,被她弄得也有那麽點兒緊張了。

    “你看看這個吧!”小西順手把一份報紙遞給我。

    “你不是向來就不看報紙的嗎?”我揉了揉眼睛,拿過來看著。“你這是讓我看什麽呀!哈雷慧星要撞地球了?”

    “你看這兒呀!”小西用手指著報紙副版的一個角兒說。

    天哪!這是什麽呀!我的照片?他們這不侵害人權嘛!就算要進行什麽選美也得先通知本人一聲吧!可是,在照片的上邊我看到了一行相當光彩不奪目的標題——“當代大學生世風日下”。

    “喂!這是做什麽的?”我很有耐心的一口氣看完了全文。

    內容很簡單,主要是圍繞著本小姐在酒吧裏拚酒的光榮事跡展開的,上麵把我寫得那叫一文不值呀!什麽“當代大學生素質低下”啦!什麽“三綱五常後的心酸”啦!就像是在我一個人的敗壞下整個人類的未來就渺無生機了似的。

    最後,我終於悟出了事情的真諦:這就是一個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的記者在那兒沒事兒找事兒呢!

    “無聊!”我隨手把報紙扔到了一邊,一臉無所謂的說:“管它呢!”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現在全校正在整頓校風,正在抓典型呢!”小西嚴重得要命。

    “沒關係啦!它們不一定看這種在報攤兒上翻半天也不見得找到的沒名兒破報紙。對了,這麽珍惜的資源你是在哪兒看到的?”

    “你別傻了,這份報紙現如今正在通告欄裏貼著呢!”

    “什麽?不是吧?”誰呀?這麽雞婆?我確實吃驚非淺。按理說學校裏的大忙人們是不看這種無名小報的,莫非記者寫過發表後還把它送來學校讓大家拜讀不成?“嗬嗬!就算是那樣又能奈本小姐如何?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我喝唄!怕什麽?”我笑得很誇張。

    “這迴你可是撞在槍口上了,你不知道這迴校長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哪!你這種全校皆知的事情如果不辦你他還哪裏有臉見人?”

    “哎呀!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吧!將來的事兒將來再說也不遲。”我揮了揮手大義凜然的說,比跟和同誌們永別還瀟灑呢!

    “你別一副心不在焉的,都迴鬧成這樣兒了,亞加恐怕也救不了你了,你還是死了他那份兒心吧!”小西用很冷酷的語氣說。如果這話是從別人嘴裏出來的,我一定得以為那是幸災樂禍。

    不知怎的?她的話極具殺傷力的一下子刺進我心裏,仿佛一隻饞嘴的貓在偷魚時被刺紮了一般。

    “亞加?他?”我眼睛盯著小西就像沒見過似的看了半天,然後才緩緩的問:“這關亞加什麽事兒?又不是他上了報紙?你為什麽這麽說呢?難道你也和別人一樣認為我一直在依賴著亞加嗎?”

    “我隨便說說嘛!”小西笑了一下轉身出去了,在出門前她迴頭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這事兒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死要麵子不承認呢?”

    門“咣當”一下關上了,一股冷風在門和門框相逢的最後一刹那第三者一般插了一腳進來,直吹得我全身冰冰的。

    小西出去了,空空的寢室裏隻剩了我一個人,平時裏埋怨這裏像老鼠洞一樣,如今卻覺得它空曠無比,而且四麵八方都流淌著洶湧的、黑色的、徹骨的冰冷。原來在大家心中我一直都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從溫室花棚裏長出的野草,他們都是這樣以為的吧?那麽他們對我的尊敬和謙讓是不是也是亞加麵子下的一點恩賜呢?哈哈!我突然想笑,笑得異常的輕蔑。

    ※※※

    “嘟…豬,接電話…哼哼…”手機又響了。我好像是沒有聽見,是的,很渺茫,就像從天邊可以打雷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

    “程諾!程諾!”

    好像有人在門外叫我。

    “嗯?”我愣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去開門。“是王姐啊!您找我有什麽事兒?”

    “樓下有人找。”她態度比起以往要冷淡得多。當然,答案我已經從她手裏的那張報紙上得到了,她一定也看到了那個報導。勢力!我瞟了她一眼靜靜的說:“謝謝了。”

    “程諾!”在一出宿舍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熟悉得就像是聽我自己說話一樣的聲音。

    是亞加。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拿著那張在校園裏如同公共課教程一樣人手一冊的報紙。

    “程諾!你知道這件事了吧!”亞加小心翼翼的問。

    “什麽?”我冷冷的說。

    “你怎麽不接我電話?你知道你上報紙的事情了吧!”

    “你來做什麽?恭喜我榜上有名嗎?”我沒什麽語氣的淡淡說。

    “你怎麽了?是不是擔心學校會……。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會幫你的。”亞加如以往一樣凡事都會主動請命的替我出頭,但是今天在我眼中卻突然變得特刺眼。

    “你以為自己是誰呀!學校是你家開的嗎?你幫我?怎麽幫?去賄賂校長嗎?”我沒有好氣的對他大吼。

    “你到底怎麽啦?我是不是欠了你錢沒還呀?”亞加一副莫名奇妙的樣子,還不忘開玩笑的笑著說。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也不用你幫忙。我有手有腳的,自己的事情為什麽要你來幫?我現在正重的告訴你,我的事情從今以後都不用你再插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我確實是說了一堆沒經過腦袋的話。“噢,對了,沒什麽事情以後不要來找我,我們都長大了,又不是小時候,這樣會引起別人的誤會的。”

    說完最後一句話,我特絕然的閃人了。

    嗨!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人來瘋兒?反正我就是來了那股完全出乎意料的勁兒,一口氣把亞加罵跑了。

    如今一個人走在微微的晨風裏還真是有點兒清醒了。你說怎麽著也犯不著人家亞加的事兒啊?喝酒的是我,寫報的是記者,要處罰也輪不到他身上啊!你說他一片好心換了一堆臭氧層,我都有點兒替他冤。

    “哈欠!”我想我是有點兒著涼了,因為我身上穿的隻有一條還沒過膝的沒領沒袖的小短裙兒。

    “哼!知道什麽叫活該了吧!”我嘴裏暗自嘀咕著,腳向著校外走去。

    ※※※

    笛!笛!一陣汽車笛聲伴著急刹車聲在我麵前聲勢大作起來。

    “喂!你怎麽開車的?大學校園裏還開這麽快,想撞死人嗎?不怪人家罵當代大學生素質低下。”我正不順心呢!想也沒想就大吼起來,看來這人今天是撞上槍口了。

    “是我!怎麽?”車門一開,一個足以嚇到我吐血的人物從上麵四平八穩的走了下來。

    “校長?”我終於知道為什兒蚊子的聲音那麽小了,他們一定是吸人血太多心虛所至,不過說也奇怪,校長的車子什麽時候換了,而且還是寶馬耶!難道他中了彩票嗎?

    “程諾同學。你這樣在學校裏不是很好吧!”校長的語氣並不像我想的一樣勃然大怒。

    “是啊!小諾!在學校不可以這樣沒禮貌,還不向校長道歉!”一個超熟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哥?”從車裏又走出來一位讓我更是目瞪口呆的大帥哥。那不是牟玉楓嗎?他什麽時候跑進校長的車裏了。

    “沒什麽,小孩子嘛!我不會怪她的。”校長一反常態,對待我就像“春天般的溫暖”。

    “哥,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一臉的不敢相信。

    “那你們兄妹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校長客氣的對牟玉楓說,像換個人一樣。

    …… ……

    “牟玉楓!你行啊?怎麽和校長打得一團火熱啊?”我邊調侃的笑說,邊和牟玉楓坐在了一邊的長椅上。

    “還一團火熱呢?你以為我很喜歡和你們那個見錢眼開的校長在一起嗎?還不是為了你,不然我會用盡自己的零用錢送它那輛寶馬?”

    “寶馬?你說他那輛寶馬是你……”我的嘴張得相當有水平的大,然後暴吼著:“你腦袋是不是短路啦!”我用手指著這個有錢沒處花的牟大少爺罵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事情搞得多大呀?如果學校想辦你,那簡直太容易了,不說大處分,就是被警告了,進了檔案那可是一輩子的汙點啊!”

    “你怎麽也像老太太一樣婆婆媽媽的?怕什麽,本小姐我怕他不成?人生難免會犯錯,錯了再改,改了再犯,千錘百煉嘛!”我在理屈辭窮的情況下把不是什麽正確言論的話都搬出來了。

    牟玉楓被氣笑了,隻是瞪了我一眼說:“你到是挺厲害啊!女強盜嗎?”

    “我是女霸王!”我大笑說。

    “你別得意忘形了。我告訴你,這件事還沒完事兒呢!你以為校長會那麽容易就答應嗎?”牟玉楓皺起了眉頭說。

    “什麽?還沒完事兒?”我一蹦多高的抓狂道:“他還想怎麽樣?就差送他一架直升飛機了。”

    “你這麽激動幹嘛?闖了禍還那麽不知悔改!再說了,就是送也不要你出錢。”

    或許是小西的話對我起了作用吧?讓我對別人的幫助產生了抵觸,所以一聽到牟玉楓提起錢的事情就開始不爽起來,再加上他那理直氣壯的勁兒,更是讓我氣不打一處兒來。

    “喂!你以為我喜歡讓你出錢嗎?你們一個個的公子哥兒都了不起!你們有錢還不行嗎?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擺給誰看哪?告訴你,本小姐還不稀罕呢!”我說著一把拽起牟玉楓就走:“我這就去找校長把你的錢要迴來不就得了?省得你心疼肝兒疼的。”

    “哎!哎……”牟玉楓慌忙拽迴了自己的手急急的說:“你怎麽說氣就氣啊?我又沒說心疼錢?校長也不是還要錢,他隻是說要記者寫個更正才好辦,不然他尋私的事情也太明顯了點!我隻是說這件事比較棘手,因為我去找過那記者了,他一副視金如土好樣子,讓我也有點兒無計可施!但並不是沒辦法啊!你看你,沒等我說完就生氣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呢!這是什麽脾氣嘛?”

    “我就這脾氣了,愛怎麽怎麽著!”我滿臉寫著“別惹我”的怒道:“你們誰也別想在我麵前裝救世主,我程諾有事兒自己可以扛,就是扛不住我也認栽,用不著誰來同情也用不著誰來幫。”說完我轉身就走。

    “啊欠!啊欠!” 我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是亞加和牟玉楓在罵我不知好歹吧?我用手在胳膊上來迴撮了撮,這樣可以暖和一點點。

    想來也是啊!我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跟瘋狗一樣見誰咬誰呀!明明都是來幫我的,可是結果都被我罵跑了!我一個苦笑,自言自語的說:“你們千萬別怪我,我可能是更年期提前了呢!”

    ※※※

    “小諾!你是不是耳聾啦!”

    一接手機,裏麵就毫不客氣的大罵。這是誰呀!這麽不淑女,天下之大,居然也能孕育出這等比我更讓人吃不消的家夥。

    “你誰呀!吃炮彈啦!”我一點兒都不遜色的還嘴。哼!敢跟我對著幹?現如今本姑奶奶什麽都沒有,就是有氣。

    “你真是六親不認哪!剛剛聽你的大帥哥說我還不信呢!這一聽還真是!我看事情嚴重得很哪!……”對方的聲音在嘀裏嘟嚕的說了一頓之後我才聽清楚,原來是千千迢迢來的丁颯大小姐的電話。

    “這一大清早的你什麽事兒啊?”聽出了對方是誰,我懶洋洋的說。

    “還不是給你的大帥哥吵得要死!一大清早的電話就響個沒完沒了的。真是的,你要迴去好好調教一下,清晨驚了我這種大美女的好夢可是大不敬啊!”

    “你說什麽呢!是不是沒睡醒還在夢遊啊!我哪兒來的大帥哥?要是有的話也不至於孤家寡人的這麽多年了!”

    “還裝?”電話對麵的丁颯用抓奸在床一樣的語氣說:“你別跟我裝啊!要裝你也找個摸得著邊兒的!就你這話你說誰信吧!你自己信嗎?別一和人家鬧點兒別扭就死活不承認,我看人家亞加對你不錯,這麽好的條件還上哪兒能找著啊?”

    “我?”我氣的一時說不出什麽話來,你說我是長了一副風流的樣子?還是腦門兒上寫著“我是卓亞加的女朋友”啊?怎麽是個會喘氣兒的就說我們是一對兒呢?“行行!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也沒辦法!你說吧!他找你什麽事兒了?讓你來和我抱怨。”

    “還不是您老人家上了大報的光榮事跡嘛!”丁颯在電話裏歎了口氣刻薄的說:“你說你年八輩子不喝一口酒,好不容易喝了那麽點兒就住院裏去了,還因為這麽一點兒芝麻小事兒讓人給暴光了一大把,你說你想怎麽著吧?”

    “我……,你問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瞪著電話老半天,我還不知道問準去呢?

    “不問你還有誰啊?我跟鬼打電話呢?”丁颯白了我一眼說。

    “不是?聽你這意思好像是我願意似的,你以為真那麽光榮啊?”

    “行了,別跟我這兒浪費電話費了!你過我這兒來吧!今天心情不好就別去上課了,就你那脾氣說不定又跟誰幹起來呢!你還不如來這兒老實呆一會兒。”

    “嗯!我正好沒地方去呢!那我可真過去啦!”我突然覺得像一隻小鳥在暴風雨中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對了,你得去樓下接我!我身上沒帶錢,一會打車拿什麽給人家司機啊?”

    “你看你這狼狽樣兒,好,我下去等你就是了。”

    車可真是個好東西,“嗖”的一下就把我拉到了丁颯的身邊。

    “小諾,你也別上火,這事兒沒什麽大不了的!世哥一大早兒聽見亞加的電話就出去了,他說迴來保證全over。”丁颯拉著我的手遞給我一塊巧克力。

    “我上什麽火,我的心比地球還寬廣呢!”我接過來就吃,毫不在意的說。

    “那你跟你家那位發什麽火兒啊?害他提心吊膽的給我們打電話說不知怎麽得罪你大小姐了?”丁颯笑說。

    “我……,都是你們……”我聽了丁颯的話扔了巧克力氣道:“你看你,又亂說,我跟卓亞加真是什麽事兒也沒有,你們為什麽就是不相信呢!要不是為了避嫌我也不能看了他就想踹他呀?”

    “嗯?”丁颯把眼睛瞪得出奇的大,問:“就因為這個和人家發脾氣?”

    “這還沒夠?謠言可畏啊!一人一口唾沫足夠淹死我呢!”我白了丁颯一眼說:“喂!你那是什麽眼神?小心把眼睛瞪出來。”

    “哈哈哈…”這個沒天良的丁颯居然笑了起來,還吐字不清的邊笑邊說:“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

    “別笑了別笑了!”我把一邊的大枕頭扔了過去。

    “你呀!”丁颯笑著搖了搖頭說:“既然相愛何必怕人說呢!如果你真的那麽怕說我們不說不就得了,你為什麽冷落人家!”

    哇!我吐!我狂吐!她這是哪門子人話呀?說得我從頭發稍兒麻到腳指尖兒,簡直是不可救藥的讓人反胃,還‘相愛’?還‘冷落’?虧她想得出這種詞兒?

    “你行!你要是還想讓我在這兒呆就少跟我提卓亞加,不然我這就走人!”

    “行了行了,心虛了吧!不好意思了就跟人急,你屬狗的呀!”

    “你!”我氣的發瘋。“好好,你們既然認定了,那我還解釋個什麽勁兒啊?我這就走還不行嗎?”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看你那可憐樣子!快別苦著臉,一會兒我請你吃大餐還不行嗎?”

    “真的!”一聽大餐我當時兩眼放藍光,不是我是什麽豬八戒轉世,而是到現在我還沒吃早飯呢!“我這個人最恩怨分明了,你要是請我吃點兒好的我就不計較了!去哪兒吃?”

    “小饞貓!真是活被你氣死了。”丁颯看著我笑,無可奈何的搖頭說。

    就這樣,在丁颯這兒我賴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時張世才迴酒店。

    “小諾呀!你放心,這事兒都擺平了,你也別跟亞加生氣了啊!”張世一副長輩的樣子。

    “怎麽擺平的啊!你不會用武力解決的吧?”我問。不由得額上冷汗直冒,對這個活土匪我真是一點兒準兒都沒有。

    “沒有,頂多是威脅而已。”張世笑說。

    “別總用你黑社會的那套,這是文明社會了啊!”我提醒說。

    “文明?像你那什麽哥哥的送輛小轎車就文明了?還不是白送?要我,幾句話就搞定,何必花那冤枉錢。”

    “你沒對我們校長也用了威脅吧?”我忙問。

    “既然你那邊兒小車都送了,我何必多此一舉呢,我就是找了那個小記者讓他寫了篇更正,剩下的你哥說他去搞定了。”

    “謝天謝地!”我歎了口氣說,幸好沒出什麽麻煩,不然明天再暴出個“女大學生勾結黑社會,中華民族危在旦夕”一類的我可就慘了。

    “你放心,你世哥我再怎麽是大老粗一個,可也不能毀了你的前程不是?”張世爽快的笑著:“對了,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迴去啊!打算明天也不上課嗎?”

    “我?我不想迴去!”我心裏突然有一種一輩子不迴學校的衝動,是我的“光榮事跡”導致的自尊心在作祟嗎?還是……

    “不行,樓下的司機我都找好了,在等你呢!快點兒迴去吧!不然沒人送你啊!”張世這個討厭的大壞蛋,居然下了逐客令。

    “哼!走就走,誰想看到你呀!”我朝他吐了吐舌頭轉身就走,既然車他都打好了我還賴這兒有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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