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白璐?”安舒童本來不確定的時候,沒有證據,不好詆毀。


    但是現在見霍江壢態度肯定,她是氣得半死。這個女人瘋了嗎?她竟然綁架衛民。不但衛民被綁架了,她竟然連濤濤都不放過。


    這樣對待衛民,她算是比較能夠理解。但是這樣對濤濤,是為什麽?


    霍江壢沉默著,冷靜得有些嚇人。他對白璐這個女人,真的是恨之入骨了。


    這個女人,一再挑戰他的底線,他真的是再不能容忍絲毫。這一迴,他定然不會客氣。


    季子也是不明白,她不明白那個白小姐為什麽要這樣狠心?就算跟他們夫妻有深仇大恨,但是有什麽事情可以衝著他們大人來,為何要將氣撒在小孩子身上?


    這種事情,反正她是做不出來。


    “現在怎麽辦?”季子著急,“隻坐在家裏等著嗎?已經兩天過去了,那邊也沒有消息,會不會白小姐直接綁了人撕票,根本不會打電話過來談錢贖人的事情?”


    季子的話,讓霍江壢豁然抬眸朝她看去。因為季子點醒了他,白璐那個瘋女人,她或許真的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


    霍江壢倏地起身,看向二弟霍江城來。


    霍江城道:“不管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隻能想辦法解決。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找。”


    “江城,謝謝。”季子感激。


    霍江壢手機忽然響起來,他驚了下,然後掏出手機看了眼。電話是傑克打來的,霍江壢邊接邊走出去。


    因為迴來得著急,所以走的時候,沒有來得及跟傑克打招唿。霍江壢想著,等迴到錦城再聯係說明情況。但是一下飛機,他所有心思全部都在了兒子身上,就把傑克那邊的事情給忘記了。


    “jack,iamsorry。”霍江壢先道歉,然後說了家裏的情況。


    傑克用蹩腳的中文說:“霍,我想說的是,你夫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一般的保守治療,怕是不行的。平時相處中,可以做出些以前的事情,刺激她。”


    “你的兒子被綁架了,我表示非常難過。忠心希望,你們可以很快就一家團圓。”


    “謝謝。”霍江壢由衷感謝,三言兩語結束了跟傑克的電話。


    他站在外麵,靜靜佇立,雙手抄在褲兜裏。兩個兒子,到底去了哪裏?白璐這麽做,她到底想怎麽樣。


    霍江壢想爆發,他真的很想掐著那個女人的脖子狠狠罵她一頓。這個神經病女人,他已經害得自己這麽慘了,她竟然還這樣作。


    “江壢。”季子見丈夫出來後就沒再進去,心裏有些放心不下他,就找了出來。


    “我沒事,外麵冷,你進去吧。”霍江壢將那股子不好的情緒憋了迴去,用溫柔的笑麵對妻子,眼裏有無限的溫柔。


    “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季子不放心,這種時候,正是一家人應該團結起來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季子也不想再刻意遠著他。


    畢竟被綁架的,也是她的兒子們。


    “我還好,真的。”霍江壢怕妻子擔心,極力安慰,“你別怕,我向你保證,一定把衛民和濤濤帶迴來。”


    季子雖然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之前跟兄弟兩個相處得很好。就算是親戚家的孩子,處得久了,也會難過的。


    “他們那麽好,真希望別吃什麽苦頭。”季子難過,別過臉看向別處。


    “這一切,都怪我,是因我而起。”霍江壢十分自責。


    白璐發瘋,霍江壢覺得完全是因為他。他當初招惹了白璐,所以才造成今天這樣的殘局。


    這種罪,本來應該他受的。


    “你別難過,江城說了,會想法子救人的。”季子見霍江壢原本那麽清麗的一個人,現在滿身都透著疲憊感,她看著心裏隱隱有些疼,“著急也沒用,除了派人去找外,就隻能等著消息了。”


    “夢晴。”霍江壢將趙夢晴抱進懷裏,緊緊抱住,“你這麽好,我當初怎麽該那樣對你。”


    季子被他猛然抱住,顯得有些拘束,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但是這種情況,她也不忍心推開他。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別多想。你不是說,當初我們已經和好了嗎?要不是因為後來發生白小姐的事情,我們或許就已經開開心心生活在一起了。”


    “對不起。”霍江壢在她耳邊低低傾訴。


    他嘴裏清新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季子覺得麻麻的。這種感覺,讓她心跳加速起來。


    “江,江壢,要不,我們先進去吧?”季子被撩得話都說不周全。


    霍江壢沒接話,隻是繼續抱著人。隻有這樣,隻有這樣抱著她,隻有她陪在身邊,他才會覺得心裏稍微充實些。


    有她在,家才在。有兒子們在,家才在。


    霍江壢輕輕捧起季子臉來,他居高臨下望著。季子臉被迫仰起,他略微低頭,兩人的唇離得很近。


    霍江壢做了一個要俯身親下來的動作,季子連忙推開他。推開了人就往屋裏跑,安舒童恰好就抱著月季站在門口。


    這種時候,安舒童真是尷尬死了。


    “我什麽都沒看見。”她否認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隻是剛剛過來而已,不信你們問月季。”


    “爸爸親媽媽。”月季卻不聽安舒童的,指著兩個人說,“爸爸親媽媽了,就像媽媽親我。”


    季子尷尬死了,跑過去說:“小孩子胡說八道,小心長針眼。”


    “可是爸爸就是親媽媽了。”月季還覺得委屈呢,嘟嘴低著腦袋,玩自己胖手,“我都看到了,二嬸也看到了。”


    季子抱過月季,哄著說:“月季你乖,爸爸媽媽最近遇到了點事情,你乖乖的,千萬別鬧。”


    “嗯,不鬧,乖。”月季懂事,“可是哥哥呢?哥哥和哥哥去哪兒了?”


    季子不說話,安舒童心情也有些沉重。


    “電話。”正當幾人都沉默的時候,霍江城出現在門口,看向霍江壢,“白璐媽打來的。”


    ~


    “江壢,是不是璐璐?”白媽媽一直擔心這邊的事情,等不及霍江壢給她打電話了,她直接打來問情況。


    “是。”霍江壢言簡意賅,一個字都不多說。


    “真是殺千刀的啊,她怎麽敢。”白媽媽又氣又恨,同時也又悔又怕,心裏跟堵著一塊石頭一樣,“她怎麽能這樣做,她這是瘋了。”


    “您是她母親,對她應該有些了解。我現在別的不談,就想找到衛民跟濤濤。這些日子,她有沒有做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有沒有跟什麽人聯係過。”


    白媽媽想起女兒的異常來,認認真真說:“前些日子,璐璐的確有些奇奇怪怪的。後來我打了她一巴掌,她說要跟我斷絕關係,然後就拎著箱子走了。”


    “這樣,我派人開車去接你。”霍江壢覺得很多事情電話裏說不方便,還是接了人當麵聊的好。


    霍江壢派人去接白媽媽,接了人到家裏來後,白媽媽又說了所有她知道的事情。


    當天晚上,電話終於打了過來。白璐沒有遮遮掩掩的,直接拿真實身份跟霍江壢叫板。


    “白璐,你到底想做什麽?”


    霍江壢壓著性子。他此刻恨不得撕了白璐,但是顧及著兩個兒子安危,他隻能低聲下氣,連語氣都控製得恰到好處。


    滄桑,疲憊,這就是一個即將失去孩子的父親的聲音。


    霍江壢覺得,白璐或許就是想看到這樣的自己。


    “我不想要怎樣,綁架你的兒子,隻是為了兩個。第一,我要錢,第二,我要人。”


    “你要多少錢?”


    白璐笑著:“你覺得,霍家兩位小少爺的命,能值得多少錢?嗯?”


    “白璐,我們好好說話。”霍江壢竭力保持冷靜,聲音更是有些顫音。


    白璐聽到這樣的聲音,就很高興。


    “霍江壢,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麽感受?”白璐笑著,笑得近乎瘋癲,“心痛?絕望?想殺了我?霍江壢,你的兩個兒子現在就在我手上,我要是想結束了他們哥倆的生命,簡直易如反掌。”


    “你別亂來。”白媽媽忍不住了,立即喊出來,“璐璐,你到底想怎麽樣?濤濤可是你一手帶到這麽大的啊,你怎麽也狠得下這個心。璐璐,你收手吧,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白璐眼裏有淚光,目光卻冷得嚇死人。


    “來不及了,早在十年前他拋棄我的時候,就注定了我這輩子要走上這條路。我知道的,就連媽你現在,都跟他們是一夥的,你們合起火來欺負我。”


    “哈哈哈哈哈,我早就已經眾叛親離了,我還在乎什麽情分?”


    “璐璐,媽媽都勸你多少迴了,你為什麽總是……”


    “別說了。”白璐打斷,“我既然走上這條路,我早就不在乎自己這條賤命。反正我豁出去了,我死了不可惜,賤命一條。但是如果有兩位霍家的小少爺陪著我一起下黃泉,我就死得很值得了。”


    “白璐,說吧,說一個數。”霍江壢不想再讓白媽媽說話,因為他覺得白璐已經是個瘋女人,就是搬出白媽媽來,也無濟於事。


    索性,不如談實在的條件。


    “錢當然是最主要的,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我還要人。”


    “你要誰?”


    “我要你的老婆,趙夢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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