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求於人,所以,安舒童姿態放得特別低。跟在他身後,老老實實低著頭,著實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開了門,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臥室去。看著人走進來,霍江城依舊眉眼清冷著,然後將門關上。


    安舒童剛剛反思了一下,她覺得自己的確是做錯了事情。二哥答應給她買報社的事情,她不該當著曾雪芙那樣一個外人的麵說。雖然二哥表麵上看起來跟曾雪芙相處得還可以,但是畢竟曾雪芙曾經是小三,是破壞了公公跟她婆婆蕭愛感情的女人。她既然是蕭愛的兒媳婦,就不能拿曾雪芙當自己人。


    再說,曾雪芙,那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還喜歡吹枕邊風。這些話,都是大嫂跟她說的,她覺得大嫂說得對。


    “二哥,我錯了。”想起這些,安舒童主動承認錯誤,剛剛也的確是她太過於得意忘形了。


    霍江城已經轉身坐下,他坐著,她站著。她低著頭,他微抬著眼睛,好一會兒都沉默。


    此時此刻,霍江城想到了很久以前。很久以前,那是他們還有婚約在身的時候,每次她犯錯、或者惹他生氣了,就是這副樣子。雖然驕縱些,但是天真浪漫,也不失少女的活潑,總之跟前段時間比起來,好太多。


    “過來。”沉默許久,他才開口,聲音也自然柔和下去不少。


    安舒童微抬眼看他一眼,聽話地走過去。


    霍江城心早軟了,見她乖乖走了過來,霍江城牽起她手。感覺到她手本能往迴縮了下,他黑眸定在她臉上,似是本能心中在較勁一般,他稍微用力,就將人攬到了懷裏抱著。


    他坐在沙發上,長腿曲著,讓她坐在他腿上,他抱著她。


    安舒童心猛地跳了下,因為動作大,風帶過來飄去鼻尖的,都是屬於二哥身上特有的味道。很淡很淡的男式香水味,混雜著煙草味,一絲絲一縷縷鑽入安舒童鼻子,讓她警鈴大作。


    她看著跟前的男人,眼睛不自覺也瞪得大了些。


    霍江城極為能忍,他一直在等她,她不說給他,他自也不提。總之都忍了三十多年了,之後的日子,又算什麽?


    安舒童忽然伸手扇了扇風:“有點熱。”


    “嗯。”霍江城附和,“屋裏空調開著,當然熱。”


    “二哥不是說要洗澡嗎?”安舒童笑起來,“你累了一天了,去洗洗澡解解乏,有什麽事情,咱們一會兒再說,好不好?”


    霍江城側頭睨著她,似笑非笑的。


    “有求於我?”他從鼻子裏透出一聲輕哼來,臉上雖然掛著笑,聲音卻是冷到極致,隻起身拽著她一起往浴室去,“你幫我洗。”


    安舒童尖叫:“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有手有腳的,憑什麽叫我幫你?”手扒著門,不肯走。


    那邊霍江城,已經拽了領帶扔在一邊,襯衫扣子也解了幾顆。


    “童童,你是我老婆!”後麵幾個字,他咬得特別清晰,“我可以寵溺你,縱容你,滿足你一切你需要的。但是,你不能總索取卻不付出,我有需求,你怎麽滿足?”


    安舒童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她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三十多歲的男人了,正是年輕體壯的時候,某些方麵,需要解決。


    左右是夫妻,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再說,如果不是當年她死活要嫁給蘇亦誠的話,說不定,現在他們倆的小孩,都上幼兒園大班了。已經不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沒啥害羞的。


    又想著,那迴雖然沒有被他捅破,但其實,就差那臨門一腳,也差不多了。


    “好,我幫你。”安舒童鼓足勇氣,想了一萬個理由說服自己,然後衝他笑。


    她這一笑,倒是叫霍江城心中五味雜陳。當年的事情,他不是一點不在乎,畢竟,那是他放在心裏疼、捧在掌心寵了很多年的女孩子,他早將她當成了自己人。


    安舒童試了水溫,然後在浴缸裏放水。水放滿了後,她關了水龍頭。


    “可以了。”站起來,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幫他繼續解襯衫扣子。


    脫了上衣,再去解他皮帶,脫了褲子。


    最後,他渾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內內了,她不敢再動下去。因為某處膨脹得似是帳篷似的,過於碩、大,便是她沒有刻意去看,餘光還是瞥到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不曖、昧。


    何況,他們還是合法夫妻。


    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安舒童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她被下了迷藥,身子不受控製,但是意識卻是清晰的。甚至,到現在,當時那種感覺,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那個硬如鋼棍的東西,就零距離抵著她,險些,就負距離了。


    想了想,安舒童就垂下目光去,大大方方看。看著看著,手伸了過去,輕輕握住。


    霍江城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被軟軟熱熱的小手握住的時候,他倒吸一口涼氣。此時此刻,是再怎麽忍,都忍不了了。一把貼過去,將她抵在水池子邊,挺著堅硬如石的龐然大物就過去了。


    安舒童被迫身子後仰,她腦袋,抵在鏡子上。身上承受著的,是一百四十多斤的重量。對,霍江城這迴,是將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壓迫她,欺負她,搓揉她,親吻她……


    憋屈了那麽些年,就在此時,徹底爆發了。


    前戲還是足的,也是怕她嚇著。隻是,當他將身上最後一件遮羞布都褪去的時候,安舒童嚇哭了。


    她從沒有跟蘇亦誠發生過關係,所以,她沒有比較。但是畢竟是成年人,某些片子看過,她也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東西,是什麽級別的。


    她嚇住,尤其是他急吼吼想進來卻隻能進來一點點的時候,她又怕又疼,被弄得直哭。


    “二哥……你太急了。”安舒童由開始的妥協,變成了現在的反抗,她被親得大口喘氣,趁著空閑忙說,“這裏太擠了,我不好受。你壓著我,太重了,我受不了。”


    霍江城沒說話,隻是打橫抱起她,走到了外麵去。


    將她扔在床上,他又覆身壓了過去。熱滾滾的身子,壓在她身上,雙手按住她手,蹭在兩側,他還在執著於親她。上麵忙碌著,下麵也沒有閑著,重新開始,一點點擠壓。


    沒進去一些,他都送一口氣。


    這方麵,他也是新手。


    但是男人天生就有天賦,什麽事情,琢磨著,就透了。根本,就不需要學什麽。


    進三分,退兩分,緩緩前進。他把他的東西,一點點送入她體內。她哭的時候,他就停下來,溫柔地親吻她,等被自己哄好了,再繼續。


    第一次,不敢入得太深,差不多隻進了三分之一吧,他就前後動起來。


    第一迴,前後四十分鍾,他丟了。熱乎乎的東西,落在她體內。見人不動了,安舒童仰躺在大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等了好會兒,才輕聲問:“好了吧?”


    “才開始。”他聲音又沉又啞,言罷,又翻身壓了上去。


    一迴二迴,到了第三迴,他算是老司機了。安舒童還是疼,不舒服,但是卻沒有那麽痛苦了。


    兩人晚上都沒有下去吃飯,一直折騰到晚上十點多。直到安舒童哭著求他別再鬧了,他才勉強算是盡了興,罷了手。


    他半靠在床頭,將她摟在懷裏,兩人都是滿身的汗水。安舒童此刻軟得像是一堆泥,坐不起來,動彈不了。她不想洗澡不想吃飯,累得就隻想睡覺。


    太累了,全身像是被碾壓過一樣,一點都不舒服。


    她就覺得,霍二哥以前兇她訓她,都不是最恐怖的。他最恐怖兇殘的一麵,她今天,算是真正領教。


    困意襲來,她也懶得多想。將來的日子怎麽過,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後他要是再想這樣對她,她就哭好了。哭是她的絕手大殺器,她相信,肯定有用。


    安舒童這一覺時間睡得很長,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


    醒來後,她覺得哪裏都疼。頭疼,身上更疼,嗓子都啞了,疼。想爬坐起來,卻覺得腿不像是自己的一樣,伸不直,還彎不了,試了幾次,好不易下床了,走路實在不像話。


    她站在臥室裏的落地穿衣鏡前,身上也不能看,全部都是紅色的點。


    手上,身上,脖子上,胸前……甚至,臉大腿根部都不放過。好在是冬天,身上衣裳穿得多,大厚棉衣一穿,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換了衣裳,安舒童下樓去。


    已經快吃午飯了,外麵太陽,明晃晃的,好得很。


    樓下客廳裏,曾雪芙捧著本時尚雜誌坐在沙發上。看到人了,瞄了眼,輕笑起來。


    “年輕人,還是需要懂得節製的。那種事情,男人控製不住,女人不能由著不管。”她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跟口吻,“舒童,昨天晚上你們鬧騰的,實在吵了不少人睡覺,下次注意點。”


    “哦~”安舒童應一聲,轉身進了廚房去。


    家裏保姆阿姨早給她備著早飯呢,見人起了,忙熱了下端給她吃。


    “二爺親自交代的,說是少奶奶辛苦了,讓你多補補。”紅姨笑著說。


    安舒童紅著臉,也不說話。吃完早飯,她又上樓去睡覺,打了招唿,午飯不吃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差不多下午三四點鍾,接到了霍江城打來的電話。她費勁夠了手機,愣愣盯著跳動的手機屏幕看了許久,然後才接聽起來。


    “二哥……”她嗓子還啞著,聽起來,像是感冒了一樣。


    像隻病貓,沒什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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