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網吧包括酒吧都被翻了一個底朝天,但也沒有查出什麽軍火,或者毒品。北溪其實一開始沒想過這些,隻是單純的覺得他們要從這裏脫身,需要借靠這些警察罷了,順道滅滅他們囂張的焰火。


    不過一共搜出了六把槍支,最後還是順理成章的將羅先宇等人帶入了警察局。


    這是北溪兩人第二次踏入這個地方。


    第一次作為證人是被壓遮過來,第二次作為證人,卻是眾星捧月。


    北溪喝了一口茶,隨即看向辦公桌對麵的李彥軍,“你可知道這人身後的勢力是哪家?”


    “北小姐,這事兒可跟我完全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這些人後麵是誰。”李彥軍愁著一張臉,這次出動動作太大,其實他們警局沒撈到什麽好處,全是為了給這北姓的女人麵子。


    門推開,負責審訊的警員走了進來。“局長,那幫人都自己承認了非法攜帶槍支,但是…”


    “但是什麽?”憑著多年經驗,李彥軍其實能猜到這次的無功而返,不過做戲要全套,還是要裝作一知半解的模樣。


    “那個主謀不承認知道自己這些人身上有槍支,他律師已經趕過來,我們這邊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指使人…”他頓了一下,看向北溪她們,“傷害這兩位。那些人也異口同聲的承認姓羅的人不知道他們身上有槍。”


    “還有這種事情!”李彥軍一拍桌子,顯得慍怒。“他當警局是什麽。說沒有證據就沒證據指控了麽?!”


    警員猶豫了一下,“的確沒有證據。”瞟了北溪她們一眼繼續道:“他們那裏監控已經查過,隻能證明是進了房間,而房間內除了他們這幫人和兩位女士,都沒有其他人。所以不僅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能夠證明是那羅姓先生讓人動手的。”


    “沒有證據就去給我找!”李彥軍惱羞成怒,這麽一吼脖子和臉都泛紅。“都幹什麽吃的,再去給我搜,搜不到證據都別來見我。”


    那警員灰頭灰臉的夾著尾巴離開。


    等人走後,李彥軍坐在椅子上起伏不定的胸膛顯示他現在不平靜的內心。半晌,許是平息了怒火。看著北溪兩人連忙賠笑道:“抱歉抱歉,讓兩位看笑話了。我手下這些人都是從警校剛過來的,沒什麽經驗。我這邊一定會給兩位一個交代,必定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喝茶,喝茶。”他一副謙卑的模樣,北溪看了眼前桌上茶一會兒。“李局長。”


    李彥軍連忙應答。


    北溪的視線從茶杯轉移到他臉上,最後對上其視線,“這幫人可是跟牧家有關係?”


    李彥軍給了一個北溪意料之中的答案,“這我可不清楚。目前北小姐你也看到了,還在調查之中。”


    這人近四十歲,處事圓滑不說,心裏的道道也多。


    這種情況下見北溪態度不強硬,他自然也起了其他的心思。雖是來者的身後有背景,可他派人打聽了北姓,又什麽消息都得不到。隻知道與那京城的大勢力似乎都有牽連,消息明著暗著被封鎖,上麵沒有鬆太多口,隻是道切勿惹了這人。


    李彥軍做到這位子若非能眼觀六路,h市指不定都沒有他可站穩腳跟之處。


    現在跟北溪兜起了圈子,大概是自認摸熟了北溪的底以及脾性,才敢這般用忽悠他人的一套,用到北溪身上。


    “李局長。”北溪望著他,“可是覺得我那日的事情沒有怪到你身上,便認為我這人性子溫和,好說話了?”


    李彥軍一聽,整個臉皺起來十分委屈道:“我可不敢啊。北小姐,你剛剛也聽到了。那人不認,他不認,就什麽都不會說。我們這邊嚴刑逼供,指不定還要丟個飯碗,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的,都不容易。我要能查到他們背後的人是誰,保起第一時間通知您,您看如何?”


    北溪盯著他看了兩秒,隨後起身,徐文清跟著站直,聽北溪說道:“李局長忽悠人的本事,倒也高明。你不願說,那我也不浪費時間問了。”


    北溪一笑,又繼續道:“我雖不和他們打交道,但沒人會跟錢過意不去。這邊就不打擾李局長了。”


    北溪帶著徐文清離開警局。


    出了那處,徐文清就道:“這人應該是想通吃。”


    給足北溪麵子,又不打算太為難那邊。左右逢源,自認自己有那能力平衡,殊不知兩邊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當我傻子,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給過他機會。”


    北溪走下台階,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兩人上了車北溪向司機說了一個地名,徐文清不解,便問北溪,“去哪兒?”


    北溪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沒有幾秒仍舊是冰冷的聲音提示關機,北溪放下手機,垂眸迴答她,“牧家。”


    兩人很快到了郊區。


    在路邊下了車,不遠處一座龐大的房子屹立,隔著老遠都能看清那奢華的樓房。


    北溪讓陳熠打聽出來的地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兩人沿著小路走了一會兒,發現還在房子外圍一直繞圈,也不知正門所在何處。


    徐文清感慨著,“牧然家好大啊。”


    北溪“嗯”了一聲,比起看到此景的習以為常更像是思緒在其他地方,從而敷衍了她一句。


    大道轉入小路,入了樹林的小徑,兩人走了沒一會兒,到了圍欄外,徐文清隔著鐵欄望著裏麵的大草坪,此時一隻兩角如花的小鹿從那粗壯大樹旁走出,圓溜溜的眼睛往他們這兒看了一眼,徐文清吃了一驚,“鹿?”


    那東西撒歡的跑開。


    “喂。”


    一道嗬斥聲起,北溪和徐文清望聲音處投以視線,一人提著木桶過來走到距離他們三米外的地方。


    光明正大的打量他們,語氣不善。“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北溪視線在他腰間露出的黑色槍柄一掃,而後一臉無辜,“我同學說他們家這裏能看到鹿。”


    “滾一邊玩去。”他看兩人年紀輕輕,像是女大學生。“這裏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北溪望著他,“我有個同學家在這裏。”


    那人懷疑的目光落在北溪兩人身上,“姓什麽?”


    “他叫何誠,今天約我們來他們家玩呢。這裏太大,我們兩個迷路了。”


    “你找錯地方了。”那人揮揮手,示意兩人可以滾了。


    “等一下,他給我們的地址是這裏啊。”北溪叫住他,“先生,難道這大草坪的人家不是姓何麽?”


    “不是。”


    “可是他給我們的地址就是這裏。他說他家有鹿。這裏不是姓何的住,那是誰?或許是鄰居,我們可以打電話問問他。”


    那人不耐,“這裏沒有姓何的,是吳先生的家。你們被耍了,別在這附近繼續晃,再讓我看到,我就…”


    他朝兩人露出一抹笑容,卻是殺意盡顯,手從脖子處抹過。


    北溪兩人見況,慘白著臉“落荒而逃”了。


    那人滿意一笑提著木桶離開。


    迴到大路。


    那驚恐的表情早已不在兩人臉上,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徐文清蹙眉,“又是吳?”


    這裏難道不是牧家麽?還是說北溪尋來的位置有誤?


    兩人無功而返,北溪打不通他的電話。迴到唐言蹊學校附近,等著人下課之後三人又去吃了一頓飯。


    第二天,h市分局局長被革職查辦,上頭直接派了新的一個局長替代,當天就上任。李彥軍不明所以的被送進了牢裏。


    直到那人出現在他的眼前,李彥軍抓著鐵杆的手顯得無力。


    “是你。”


    北溪拉過來椅子在他麵前坐下,他眼中從震驚到了平靜,挫敗到了坦然接受。雖是如此,看著北溪依舊還是猙獰麵孔。


    “沒想到。”


    他以為昨日的話隻是北溪隨口一言。


    “我雖然不跟黑打交道。”北溪對上他的目光,“但界河另一邊,沒有錢成不了的事情。”


    “你越界了。”李彥軍眯眼,“等著被報複吧。”


    北溪笑道:“你果然早就站了陣營。”


    李彥軍放開手退後,看著北溪歎息道:“你還太年輕了,想法也年輕。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弄不清楚,就這麽魯莽的打草驚蛇。”


    “哦?你說的誰?牧家還是吳家?”


    李彥軍眼光閃爍沒有迴答,他走到角落裏蹲下對於北溪的問題抱以沉默對待。


    北溪起身,平靜的聲音傳到他耳邊。“感謝李局長友好的配合。無形之中把人賣得這麽透徹。吳家雖然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但沒有想到會讓局長這麽維護。”


    昏暗角落裏李彥軍“唰”地抬頭,便對上一雙睿智明亮的眼眸,看透了他的所有心思一般。


    北溪道:“我得謝謝李局長的配合了。既然黑白分界,那對你的處置,他們誰都不能來指手畫腳。”


    “你又有什麽資格!你什麽身份!”李彥軍因為北溪的話而感到不安,竭力嘶吼。


    北溪輕輕一笑,“誰說是我了?”


    這件事情,與她完全無關呢。


    後日,警局內部大換血。北溪琢磨了許久,動用了不少人力,也探不出什麽口風。倒是牧家,一夜之間,這樣h市仿佛已經沒有這個姓。


    牧家打著什麽算盤北溪不清楚,隻能等著遊戲上詢問寧缺。結果遊戲更新好,其他公會開始比賽了,寧缺都不見上遊戲。


    北溪兩人逗留了三日,隨後離開迴到了b市。


    這一天,機械時代公會賽匹配到了永恆之城,這曆史性的一刻兜兜轉轉,沒想到終於,這一天來到了。


    十個晉級成功的公會,第一場冰棺要塞淘汰了鐵血聯盟。


    第二場,黑暗部落淘汰了天夙城。


    兩個公會晉級,目前還有雄獅之翼,屠城,耀世,機械時代,永恆之城,巫師部落六個公會。


    如何機械時代匹配到永恆之城,兩個公會之間早該有一個勝負。


    這次比賽待五強決出後,將有一個公會輪空,等到三數時,又抽簽輪空。直到十個公會裏排名全出之後,由係統隨機給輪空的公會匹配對手,如果贏了,就能排到該公會名次上。


    輪空公會是需要在最後打三場比賽。


    輪空不一定最好,恰恰壓力最大。


    比賽當日,寧缺上線了。


    北溪找到人,見了麵便道:“我去了h市玩了幾天,想要去找你,沒想到查出你家地址後過去,卻是已經成了其他人得地盤。”


    寧缺一瞬訝異,而後道:“那地我爸送出去了。”


    北溪揚眉,“打你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你這幾日難道去國外了?”


    寧缺笑吟吟道:“這你都猜到了。”


    北溪又說道:“我讓人查你家,結果發現h市沒有姓牧的。你難道一開始就騙大家,沒說真實姓名?”


    北溪當時沒有去想調查寧缺身份,畢竟想著大家朋友,處的是個人而不是後麵背景。


    不想這些天發現漏洞百出。


    寧缺默了幾秒,道:“看來沈家還是厲害。你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出門在外可不能拿著真名招搖過市,我家裏仇家可不是一般多。要是和我有什麽瓜葛,像你這種是無所謂,其他人我可不保證。”


    “寧缺,你這次可說的是真話?”北溪笑。


    “你不是能查到麽?”寧缺淡淡道。“不信?那就去查吧。”


    擦身而過幾步略微一頓,寧缺又道:“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不要輕易過界。你一旦沾上了那邊的灰,就得想著用一輩子洗掉。沈家當初,可就是這麽過來的。”


    “你那小男朋友的父母,可不就是因為那樣喪命的。”寧缺嘴角一勾,“沈二公子還太年輕,沈家洗了那麽多年,你可別讓人家努力都白費了。好不容易再無牽連~”


    人離開後。


    北溪收迴思緒,寧缺這樣原來藏得那麽深。牧家當真隻是海市蜃樓?


    吳家才是他真正的歸宿,那h市那些所遇不都是他們對其的縱容。


    且如此情況下,這吳家到底什麽來頭,可以讓其他勢力都相信曾經存在一個牧姓的巨頭。


    現在想想,北溪到覺得她自己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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